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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个皇子,学了点身法,轻松躲过了李高扑过来的身子。
“改日孤派人到你府上取茶叶。”那茶叶甚好,宫里可不多见。
李高因为没打到李承有些窝火:“我不住府上,你到刚刚那宅子来寻我吧。”
流砂八卦的凑过来:“符卿那座宅子?”
“对啊,防贼不得从早防到晚吗。”他故意云淡风轻的说,李承从小便宠李符卿,把李符卿当自己儿子养一样,事事为李符卿着想,连他这个外人都受不了。
果然李承面色开始出现忧愁的神色:“你这样不好吧,符卿知道吗?”
“还不知道,今晚见着就知道了。”他稍微想想,就能想象到李符卿看到自己的时候那张臭脸。
李承起身,犹豫的说道:“要不孤给你旁边买个宅子?这样也能护着他们,住他们那会不会有些叨扰”
流砂摆摆手打断他,激动的说道:“住!你住那儿吧,没关系,别听他胡说。”
而后她兴高采烈的缠住李承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些耳语。
待话结束才放开。
“这勉强可以吧。”
“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了?”李高早在他们二人缠着脖子叽叽歪歪的时候就想走了。
“嗯。”李承点了点头,顿了顿继续接道“我二人今日是来找符卿的,他回来的时候你帮孤喊他来一趟。”
李高点点头,转身飞速离开,衣摆生风。
宅内。
“小姐,都到家了,头发要帮你拆掉吗?”谭儿问道。
“不必。”沈澜坐在正堂,手中摹揣着杯子“等会还要回客栈。”
午时都未到,客栈肯定是还要回去的。
“小姐不说的话,我还真看不出来那位掌柜是会武功的呢。”谭儿唏嘘道,那男子瘦胳膊瘦腿的让谁看都看不出是会武的。
“我也是刚得知。”沈澜笑道,她对于这件事也很惊诧。
不过既然是李高的话,一切会方便一些。
上次客栈里见到过李高和柳言交谈甚好。
如此一来,三人都是熟人,顶多算是个朋友住进来罢了,融入进来应当也会快些。
包括李高的秉性她也信得过。
真是多亏了姚伯的介绍了。
李高回来的时候交代了几声,说是客栈交代几声马上回来,说什么也没让她跟着。
也是。
若是她跟上去的话保不准会碰上姚伯。
姚伯只以为她是女扮男装耍着玩儿,如若是被姚伯知道她是出来干活儿才女扮男装的,多半是要说她一通了,连带着李高也会被她连累。
沈澜从袖口那处银袋,抽开抽绳,取出那四两银子。
刚刚事情太过匆忙,竟忘了把那四两银子归还于他。
罢了,再一会李高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还也不迟。
想罢,她又把银两放回银袋,塞回袖口。
解开发带,熟练地挽起单螺,木钗轻定性。
微风吹起碎发,显得有种别样的韵味。
谭儿凑近她夸到:“小姐!你的男儿装真是比其他正常男人都好看多了!”
“是吗?是什么样?”沈澜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小姐的样貌,但谭儿就是觉得好看!”
“又拿我取乐。”沈澜轻笑着祥装惩罚,在谭儿的额上轻轻叩了叩。
谭儿退后一步,笑道:“真的,上次客栈那些女人都想把你吞了一般,谭儿都看在眼里。”
“就你嘴贫”她起身“我去换身衣裳。”
推门时,卧房里有股酒味,甚是骇人。
她迟疑了一瞬,打算退身关门。
突然一个黑影闪到她面前,强硬的把她拽入怀里,紧接着便是门关上的声音。
她一惊,欲挣脱。
“别动。”他的声音在她头上方,吐出来的气息带着温热的酒意。
沈澜听到熟悉的声音,安分下来。
幼兽般不解的瞳仁抬眸对视上那双深邃的眼睛。
“你…”她犹豫了一刻“喝醉了?”
柳言左手扶着她的腰肢,右手将沈澜的头按到自己的怀中:“嗯,喝醉了,幻觉中听到了外头有男人的声音。”
“是李高,你也认识,我请来看着家的,毕竟上次有意外...”沈澜在怀中的声音轻轻的,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衣摆上,隔着衣摆传到了胸口,暖呼呼的。
“我也能护着你,把他赶走。”他声音懒懒的,说出的话带着点命令的语气。
沈澜闻言,并未出声。
好像这一行为惹怒了他似的,带着惩罚性质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浑身的酥麻。
耳垂是沈澜很敏感的地方。
她抖了抖身子,抵抗起来。
没成想这次,抱着他那人像是脱了力气,被她轻轻一推便推到在了地上。
他带着醉意低声呼疼。
沈澜犹豫了一会,走近他,只见他闭着眸子,看样子像是真醉了。
她伸出手,欲把他架起来放在床上。
他很重,只是拎起他一只手,都废了她一番力气。
思虑片刻,她还是决定到外头等李高回来再把他放上去。
刚打算走,脚踝上被一双手握住。
她躲了躲,手便滑落了,看样子像是没什么力气。
“别走。”他声音委屈极了,像是在怨恨她要把他仍在这儿一样。
沈澜蹲下身,望向那个男人,口中喃喃:“我不走。”
她拂起两边的袖摆,抬手挽住男人的腰间,将男人撑气。
这回好像轻松了不少,没刚刚那么重了。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熟睡一般的男人,摆了摆头。
跨了一步,肩头一重。
柳言的脸贴着她的右肩,像是恰好坠落。
顾不上怀疑,她已经有些脱力了。
只得步履蹒跚的往床榻那边儿赶。
待终于要到床榻的时候,步子突然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脱了力往前摔去。
她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前头便是床榻,只是手肘撑了撑便稳住了身子,而旁边那人就惨了,几乎是垂直摔下去的,落到床上还出了声儿。
“没事吧。”她下意识问道,看看身侧人微皱的眉头才意识到旁边那人已经熟睡过去了。
不禁庆幸,还好他没醒。
两脚相互踢了踢,褪了布鞋,双腿微曲上了床塌。
纤细的右手轻轻环住男人的脖颈,慢慢勾起他沉甸甸的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