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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为总指挥,重大责任都在你一人身上。若是你日后带兵打仗官兵一个个都要单独行动,不听你的指挥,那战争还没开始你这边军队就乱做一团了,这仗还怎么打?”
“那就杀一儆百!”
“但是你能都杀了吗?要深得部下敬服,不能用杀的残忍手段,而是用心,用心你知道吗?”
“我不明白,山长!”孙文豹收敛了些脾气。
“领导一个团队要有管理集体协作的能力,与智慧的脑子,发挥集体的力量,这样的集体才是坚不可摧的!”
“是,山长,文豹知道了。”
这天淑君早早起来,与阿梅一起来到宗堂,只见堂中已摆好祭嗣吊念的香炉、贡品等,韩庄主与夫人都在。
“哥哥,嫂子,你们安心地去吧!淑君我会照顾一辈子的,请你们放心!”韩庄主和夫人一同跪着。一个丫环拿给淑君一个席垫然后拿给她三柱香,她就地一跪,韩庄主和夫人起身两边站立,淑君把香插到香炉里后又跪下:“爹……娘……不知你们二老在下面可好?可冷?可饿?是否一直在想念我、担心我?女儿我无时不在想念你们啊!”淑君泪水不间断流出,手里不停烧着纸钱,低头看着燃烧的纸钱在她手里慢慢变成灰烬。
“淑君,行啦!起来吧,你父母已经知道你的孝心啦!你要是总这样伤心难过,身体再有什么病什么灾的,你叫父母在下面怎么安心啊?”韩庄主拉起她。
“起来吧,淑君!”叔母面无表情。
回到房间,阿梅帮淑君把外套摘了下来,只见淑君一陈咳嗽,阿梅忙帮她敲打后背。
“小姐,慢点,慢点,您又着凉了!加上伤心,您这老毛病又犯了!”阿梅扶着她坐了下来。
“小姐,守孝三年,您也不能天天流泪满面啊,那有多少泪水够流啊?孝期未满,您岂不是也随父母去了吗?那您让我阿梅不也难过到死吗?难道您想我们小小年纪都要付之黄泉,一生就无别的牵挂了吗?您还没有成过家,还没有养育过自己的儿女呢?难道来到这短短的人世间,结婚生子都未尝试过,这辈子不遗憾吗?”
听到结婚生子,韩淑君怔了一下,感觉那是很遥远的事,甚至与已无关。
“难道小姐就不想找个自己爱的人过一生一世,给他养育儿女,就像您的父母一样彼此恩爱,不离不弃!虽然他们不在世上了,但是他们现在在一起也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对啊!因为他们还是天天相守在一起,永远永远!”
“是啊,父母一直都是相亲相爱,两人从未拌过嘴,就因为感情太深,母亲病故后一年,父亲也随他去了!”韩淑君沉思片刻:“不知道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像父母那样在一起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永远那样幸福快乐!”
“小姐,那个他…你有在想吗?”阿梅提醒似地问。
“谁啊?”
“孙文龙啊!”
“他是谁!早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其实她怎么会忘记呢,除了想念父母难过外,自己大部分时间也在妄想中,那就是今生能否与他再聚,能否……咳,自己在守孝期,大脑怎么会乱了分寸想些男女私情,岂不是侮辱了父母,对父母不敬重她岂能容自己乱了心思,她努力甩头想忘记这些。
“淑君姐!”外面穿着浅色外套衫的雪君进来了:“我听说你这两天身体不好,我叫阿月给你端来了莲子鸡蛋羹!趁热喝了吧!”阿月从后面走了进来,把汤放在桌子上,阿梅上前拿小碗盛了一碗:“谢谢雪君小姐,小姐,你过来吃吧!”
“啊,雪君,谢谢你!”淑君起身拉起她的手:“我得病还叫你总关心我,想着我!我的妹妹!我要快点好起来,然后好关照你呀!”
“哈哈,这就对了,淑君姐,什么事看开点!”
“是,妹妹!”韩淑君一脸严肃地回答,然后笑了。
“淑君小姐,快吃吧,这是我家小姐特意去厨房叫厨子做的,还叫厨子少放盐、少放油,做清淡一点!可仔细了!”
韩淑君看着可爱的雪君,心中感觉无比温暖,能有个这样的妹妹,还有明俊哥哥,今生我也不算孤儿啊!阿梅慢慢一口一口喂着淑君。
雪君在房中转着看,突然她打开一副画卷,立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长袍的清秀少女,她正在侧身站立手抱琵琶,眼神忧伤黯然,永久似地注视着远方,好像弹琴是为远方的亲人所奏乐。
看着淑君的画工笔深厚,人物勾画得神情自然逼真,看着看着好像画中人物能从里面走出来:“淑君姐,我怎么感觉画中之少女就是你呀?”
“啊,那是我闲着无事画的!让你见笑了,妹妹!”
“还跟我谦虚,你这不是叫我这不懂绘画之人难堪吗?”雪君假装生气地卷起画卷,阿梅接过来放在一边,她刚要拿起另一卷画卷被淑君一把夺去了。
“为何不给我看!淑君姐!”
“既然你不懂画,那看了岂不是白看!”淑君手紧握着那卷画卷。
“哼,姐姐,好姐姐!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嘛!”雪君撒骄似地揽着淑君的袖子。
“想看画呀,阿梅,把那几副画打开来让雪君小姐看。”她继续紧握着手里的画。
雪君看了看其它的画,有山水、有花鸟,卷卷画卷都画得逼真,工笔细致。她又看到了淑君手里的画卷:“我要看这副!”
“不!这副呀不能给你看!妹妹,我求你了,天晚了,快回房休息去吧!”
“你不给我看,说明这画一定特殊,我偏要看嘛!今天要是看不到,我就不走了!”雪君一屁股坐在淑君床头。
“我的好妹妹,快回房休息吧!”
“不嘛,我要看,我要看!”
淑君面向她手背在后面,阿梅在淑君身后悄悄换掉了那副画。
“好吧,你这个难缠的妹妹,给你看,给你看!”淑君两手把画从后面拿了出来并打开,画卷里有一只猪站着,还有一只狗在猪身边,嘴里叨着骨头冲着猪嘴,好像要喂它,旁边一只小老虎在玩。
“哈哈哈,哈哈哈!”雪君那边笑得前仰后合的:“逗死我了,逗死我了,淑君姐姐,你还真是想象力丰富啊!这是什么寓意啊?”
“这……这只猪是我娘的属相,狗是我爹的属相,小老虎是我呀!”淑君不好意思地解释。
“啊!对不起,淑君姐姐,又想到你父母了,让你伤心了!”
“没关系,妹妹,天晚了,你回房休息吧!”
“好的,姐姐,你也休息吧!”
望着雪君和阿月走出房,淑君慢慢卷起画卷,一家人在一起的情形又闪现在眼前。
“小姐,我看这画还是藏好,别让外人看到!”阿梅提醒她。
她慢慢打开那幅偷换下来的画卷,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衫腰挎宝剑眉清目秀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在下孙文龙!”声音在耳畔回响。她忙卷起画卷,怕思绪又要随他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