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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红豆这次来带了三个玩具,一个是俞二郎做的模型版,两个是庄子做的成品。
“前次来,我哥哥给我买了木雕,我回去玩耍的时候想着,要是这些木雕能动起来就更好玩了,我二伯听我说了后便帮我做了个可以动的。”
说着,俞红豆接过段园递过来的玩具盘模型,拉动线绳给谭白鹿和尚师演示。
谭白鹿和尚师见多识广,可这样的小孩玩意,他们还真没见过,明明看上去简陋至极,但就是让人想一直盯着看那小木头人动来动去。
“我觉得这个有趣,便叫庄子上的人多做几个来,打算送给亲朋一起玩,然后庄子上的人聪慧,举一反三的给我做了两个。”
俞红豆让段园拿着“沙场点兵”演示,让段庄头拿着“少林演武”演示,她自己则还拿着最原始那个模型版。
这下谭白鹿和尚师的眼睛更不够用了。
尤其是谭白鹿,本身就有点爱幻想,目光在三个版本中来回巡视,眼珠子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看到原始版的小木人,什么木人流马鬼怪故事天马行空。
看到士兵版的小人手拿刀剑,脑子便摇旗呐喊杀声震天。
再看和尚版的小人抬腿出拳,脑子里又是一番气势磅礴宝相庄严。
“这是你想的?”尚师也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到底稳重,很快回神抓住重点,
“只有这个。”俞红豆指着白胚版玩具盘。
她不想撒谎,因为最后定会被拆穿,但也不想出风头,前面便含糊其辞。
未曾想叫尚师一语点破,不愧是当老师的人,就擅长找中心思想。
尚师张嘴又合上,脑子里闪过好几句夸奖的词都让他咽了回去,孩子还小不禁夸,他得忍住了。
“这次来,就是想求着五哥和尚师,给这俩个游戏盘提个名。”俞红豆指了指段园和段庄头手里的游戏盘。
“哦?这么说已经起好名字了?”这会儿尚师也好奇了,这孩子还得给人带来多大的惊喜。
“是,这个士兵盘叫沙场点兵,这个和尚盘叫少林演武。”俞红豆点头。
这俩名字,她真的超级满意,听着就威风,试问哪个小朋友不想当孩子王呢。
“好名字!我来写沙场点兵,老师就写少林演武吧?”谭白鹿可算是回过神了,第一时间就是抢名字。
尚师瞥了自家学生不搭理他,依旧跟俞红豆说话:“沙场点兵可是根据韩信点兵征战沙场来的?”
俞红豆懵了一下,脑子里使劲儿的想,沙场点兵难道不是成语么?
俞红豆的沉默此刻在尚师那里都是默认,他一边猜测着这宿慧之人到底是不是生而知之,一边又想着能不能把这孩子也弄到城里来亲自教导。
尚师有种预感,俞红豆这个小姑娘,将来的成就不可估量,若有幸成为她的老师,必将受益匪浅。
不过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性格和能力,教导天资出众的俞红豆不太适合,便在心里琢磨,是不是给自家师兄寄封信。
他那老顽童师兄定能跟这充满了奇思妙想的小姑娘玩到一处。
“红豆啊,你看五哥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不能白忙活是不是?你这……”谭白鹿指了指段园和段庄头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俞红豆好笑,对着谭白鹿点头:“今儿段庄头他们是跟我从家里来的,路上已经打发人回庄子取了,除了这两个游戏盘之外,还有新的香皂。”
感念谭白鹿送的这个庄子让她事半功倍,俞红豆带着感激再次跟谭白鹿道谢。
“多亏五哥让了这个庄子给我们,段庄头他们十分得用,小妹别的不敢说,往后但凡有新的玩意儿做出来,第一份定然送给五哥。”俞红豆说完又对着谭白鹿福了福身。
“嗐,这就跟哥哥客气了不是?不过哥哥不跟你客气,咱都是一家人,比旁人来的亲近,记得你的话,有好事必定是你五哥第一份啊~”
谭白鹿被哄得眉开眼笑,嘴上还不饶人,手却诚实的奔着段园和段庄头伸过去了。
俞松站在旁边,目光从茫然到惊讶,再从惊讶到得意,最后看到谭白鹿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模样,又微微泛酸,心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他才是亲哥呢!
谭白鹿先是操纵沙场点兵,亲手演绎了一把刀剑齐发,念了两句酸诗,把玩具盘递给了自家老师,又去玩少林演武,双线操控之后,他还是觉得少林演武更威风一点,便要跟老师换着提名。
尚师不挑,只拎着玩具盘,扯着线看了几眼,便转身给俞红豆说起他曾经看到和听到的一些工匠典故来,顺势引出他的师兄。
“昔人只知公输鲁班,却不知同朝的墨家巨匠,我见你对这些奇巧颇有天赋,莫不如多学几分,往后卖这些也用得上。”
“鲁班曾做《鲁班书》对土木雕刻之道描述十分详尽,墨家所做《墨经》对工力学说又颇有见解,结合二者必定能做出更多得用好玩的东西。”
“我有个师兄最擅长这个,稍后我书信与他,让他送几本墨家的学说书籍过来。”
尚师提起师兄,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就掩下去。
俞红豆看着尚师一脸卖安利的表情有些无语,能跟尚师做师兄弟的,就算不是学术大拿,也该是个学导。
她就是想做个玩具,整个理工高知做场外教学是不是有点夸张?
不过这是好事儿,任何人对好事儿都是来者不拒,俞红豆欣然答应,并郑重道谢,把自己单独给尚师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尚伯伯,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一种菊花茶,问过我爷爷,我爷爷说,这是金丝皇菊,可以清心明目降燥火,还请您品鉴。”
俞红豆又在段园的背篓里掏啊掏,掏出两个纸包,双手递了过去。
“哦?单给我的?”尚师一脸惊喜,没想到小丫头竟然单独给他预备了一份礼。
“是,是我的一番心意,感激尚伯伯不吝赐教,也感谢尚伯伯不辞辛苦的教导我哥。”俞红豆点头,跟刚才一样,单独对着尚师福了福身。
“哈哈,好,好~”尚师老怀大畅,他学生不少,日常不缺人孝敬,可今天这份礼收得他最开心。
“是什么?”谭白鹿扒着老师的肩膀,斜了俞红豆一眼,刚才还说有了新鲜玩意儿他头一份,这就给老师了。
尚师一巴掌把谭白鹿从肩上拍下去,一边招呼人去拿煮茶的器皿来,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纸包。
金黄色的菊花被展开压平,一朵一朵的用纸隔开,看上去像是一张张绣帕,鲜活灵动又精美异常。
纸张的下角用小楷写着几个字,仔细一看,竟是花茶相关的药材配比和功效。
“妙啊!”茶还未煮,尚师便为这份巧思叫了一声妙,让谭白鹿不禁也酸了一把。
品茶闲聊了将近一个时辰,钱一钱二带着给谭白鹿和谭家三兄弟的物品到了。
俞红豆也拉着哥哥跟谭白鹿和尚师告了别,前往跟二伯一家汇合的北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