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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子一转,悄悄躲到了一边观望。
那北莽人一推司羡鱼,“先前你很能耐啊,几个破杯子都能敲个曲子出来,正好我们哥几个心情好,走!给我们敲个曲儿听听!”
“对!敲个曲儿听听!”
他们放肆地大笑着,对司羡鱼显然没有一点尊重。
这种大街上随便拉个女子就让人给弹琴唱曲的,即便是最低贱的乐人也不过如此了。
司羡鱼扫过他们一个个因为喝酒而涨红的面颊,“就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叫出来,一起吧。”
她还没有见到那个领头的使臣呢。
“哟!胃口还挺大哈哈哈哈哈哈!”
北莽人放肆大笑起来,扯着司羡鱼就往里面带,“都在里头呢!既然你要求了我们就不客气了!人多热闹!”
“对!热闹哈哈哈哈!”
司羡鱼的手臂不知怎么一转一绕,就从那个北莽人手里挣脱了出来。
细如白瓷的手腕上一圈红,分外的扎眼。
她另一只手揉着那圈红,“不用拉我,我自己会走。”
言罢,就自己抬脚进了那个大门。
司音音抬眼一看——妙音坊。
说起来是个乐坊,但这种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只要客人有要求,出得起价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答应的。
司音音轻咳了声,取出块丝帕用作面纱,挡住了自己半张脸,这才跟了过去。
在门口被稍微拦了一下,司音音直接丢了几块碎银子过去,对方立刻笑眯眯地放人了。
他们这地方虽然主要是招待男客,但也不拒绝女客。
尤其是妙音坊的头牌琴师,那就是个风度翩翩,姿容绝色的男子。
不少夫人小姐为了那琴师一掷千金呢!
之所以在门口稍微拦了司音音一下,纯粹是因为她挡了脸,没人认识,所以要询问一下,以免不知道的人乱入。
“这位小姐要往哪边坐?”一进门,就有小厮热情地迎了上来,指了指墙上一排的酒水茶水单。
他们这里的位子是按照客人点单的价格不同来分配位子的。
司音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慌。
她暗中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面上尽量一派淡定地假装去看墙上的单子,实际寻找比她早一步进来的司羡鱼他们。
“大人!快看看是谁来了!”
突然二楼传来熟悉的带着北莽口音的声音。
司音音微微一笑,天助我也!
一指那个声音的隔壁,“那边空着吗?”
小厮点头哈腰,“空着的,那边的话茶水需要第二行往上,酒水第三行往上的客人才可以。”
司音音冷哼一声,“你觉得本姑娘喝不起吗?茶水酒水各来一份,再上一份你们这里的招牌茶点。”
她现在,还是牢牢占据着司家夫妇宠爱的司家小姐,吃穿用度一点都没有拮据。
不就听个曲,还听不起了不成!
“好嘞,小姐您楼上请!”小厮立刻带路把人往楼上领。
路过隔壁那间,司音音瞟了一眼,就看到那间雅间里起码聚集了四五个北莽汉子。
一个个人高马大,宽肩厚背,肌肉扎实!
被围在里面的司羡鱼就像是误入了狼群的小绵羊一样。
呵!
愚不可及。
到底是乡下来的没什么脑子,居然让自己陷入到这种境地里。
即便是全须全尾地从这里出去了,往后名声也彻底毁了。
“嘭”地一下,那条门缝突然被从里面用力关上,也阻隔了司音音的视线。
司音音略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丝帕。
她都已经把脸挡成这个样子了,而且刚才也没有刻意在门口停留,应该不可能认出她来。
若无其事地跟着小厮进了隔壁的雅间。
挥退了小厮后,司音音立刻把耳朵贴到墙上去听!
“让我们有请长琴公子给我们献上一曲!”
下面一阵忽然一阵欢呼,一名身穿白衣飘飘渺渺的公子抱着一把上好的凤尾桐木琴走上了台。
司音音直皱眉,“吵什么吵,害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才不管这个长琴公子是琴弹得有多好,她现在是要听隔壁司羡鱼的动静。
一片铮铮之音流水般泻出,妙音坊里的众人都不由得被长琴公子的琴音所吸引。
北莽使臣单腿踩在凳子上,支着下巴吊儿郎当地瞥着面前的司羡鱼,仿佛在看一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我看下面的这个弹琴弹得也一般!不如你下去和他比一比,赢了我们兄弟几个亲你一口,输了嘛,你亲我们兄弟几个一口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北莽人放肆大笑起来。
摆明了是故意羞辱司羡鱼。
这玄云国娘们就是柔弱啊,这脖子细的一下就能给折断了似的!
司羡鱼忽的笑出了声,“这个赌约听起来,似乎怎么都是我吃亏啊?”
北莽使臣大笑,“谈条件也要有谈条件的资本!你不服?那就憋着,今儿个你既然进了这道门,不让我们兄弟几个高兴了,是不可能出得去的!”
他可是听说了,面前这个才是太子凤临渊有过婚约的女子。
虽说不知道什么原因退婚了。
可是退婚了那也曾经是凤临渊的女人啊,凤临渊的女人代表的就是玄云国的面子!
他们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不讨回来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反正女人如衣服,这女人到时候估计等不到告状,就以死明志了,死无对证!
他们兄弟几个是咬死了也不会承认对这女人做过什么都。
司羡鱼走到桌边,拎起酒壶,“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使节,不过我先自罚三杯,希望各位使节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计较。”
“这酒也是你能喝的!”一个北莽大汉就要冲出来。
却被使臣一拦,“让她喝。”
司羡鱼一杯饮尽,二杯饮尽,三杯饮尽。
酒杯一翻,朝着地下,没有一滴酒水流出来。
“我表示了自己的诚意,各位使节是不是也应该喝一杯?”她将酒壶朝他们递了递。
北莽使臣一哂,“想让我们喝酒,才喝三杯可不够!”
司羡鱼眉梢微微一动,低头看着酒壶,“这么说,你们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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