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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这个问题之前，姜栩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我为什么没事？”
阮长卿看起来都快嘎了，为什么自己还蛮正常的。
伊澄没有回答，他看到姜栩手腕处被捆住的皮肤周围微微泛红，忍不住暗骂对方娇气。
然后在姜栩不会挣脱的范围内，伊澄老老实实的把捆着手的皮带弄松了一些。
姜栩眨了眨眼，换了一个问法:“你不也是在轮回吗？你也会不舒服吗？”
“嗯....我勉强算作你在关心我。”虽然知道对方的目的，但伊澄还是解释了一句，“我的精神消耗那位会帮我垫着。”
姜栩若有所思，他的精神也是有人垫着？是谁？凶手？不可能，凶手巴不得自己死掉呢。
想不通后，姜栩也不想了，他动了动手，一脸委屈:“好疼...”
见伊澄没有反应，他继续撒娇:“能不能给我解开，我的武器都没了，也打不过你。”
伊澄似乎在思考，姜栩直接上激将法:“还是你觉得拿着枪还是会被我反杀？”
对方摇了摇头:“我只是怕你会对我动手动脚。”
姜栩缓缓打出一个特大的问号:“这位先生，你要不要好好想想是谁会对谁动手动脚？”
“那只是在搜身。”伊澄义正言辞的说道。
姜栩挑眉，看向对方的某个部位。
伊澄如同炸毛的猫咪:“看什么看？就是意外，是你自己乱蹭的！”
“什么叫我乱蹭？！是你突然把我按着搜身，还不说要干什么？！你对别人也这样搜身？”姜栩也炸毛了。
真是个大bt！！
伊澄只是哼了一声，听到最后一句话，他默认姜栩是在吃醋。
要是让姜栩知道他的脑回路，估计得气够呛。
没有读心能力的姜栩只感觉对方不愧是凶手的队友，和凶手一样喜欢说个“哼”就没了下文。
奇奇怪怪的。
姜栩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勒的通红，甚至有青紫的迹象。
他还没说什么，伊澄已经蹲下把捆着姜栩手的皮带解开了，随手缠在自己的手上，另一只手开始帮姜栩揉手腕。
姜栩瞄了一眼对方放在腰间的枪，随后收回视线，只是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包裹着自己的手腕。
说句实话，姜栩看到西装+皮带+一双修长优美的手时总忍不住往别的方向想。
瑟死了。
一看就很会玩。
而且....姜栩的视线移到对方的胸膛上，咽了口口水后，掩耳盗铃般挪开。
嗯...挺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长的怎么样。
姜栩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之前偷阮长卿的糖，献宝似的递给对方:“你吃糖吗？”
伊澄看了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到姜栩亮闪闪的眼眸上:“这就是你能想到的讨好我的办法？”
“这个糖很好吃的。”姜栩小声反驳道。
伊澄似乎笑了笑，又似乎没有，他伸手接过了糖:“不够。”
姜栩犹豫了几秒钟，一脸心疼的拿出剩下的两颗糖:“没了。”
伊澄没有接:“真要讨好我的话，给点特殊的礼物好了。”
“我身上啥样没有了...”姜栩到处翻找口袋，摸到了之前阮长卿吃完糖剩的糖纸。
他把糖纸拿出来，铺平，思考了一会，开始折千纸鹤。
姜栩脑子虽然一般般，但别的事情都挺厉害的，一只小巧的千纸鹤出现在他的手心。
伊澄两只手指拎起千纸鹤，放在手里把玩:“还不错。”
然后他吃了一颗糖，把糖纸递给了姜栩。
姜栩:....
任劳任怨的打工人只能继续给这位爷折纸，蝴蝶、爱心、四叶草。
糖纸没了，刚好姜栩也不会折别的东西:“上班摸鱼就学了这四个。”
伊澄rua了一把姜栩的头，随后把四个折纸全揣兜里了:“我的枪里一共是6颗子弹，给你扣四颗。”
“！你人还怪好的...不对，你百发百中两颗子弹刚好两个人是吧？”姜栩已经看透了对方。
伊澄摇了摇头:“两颗子弹打一个就行了。”
反正遭殃的是阮长卿。
阮长卿:（脏话）
姜栩扒拉着对方的衣袖:“子弹都扣了，那能不能...透露一点凶手的信息？”
“他是神明。”
“然后呢？”
“很强，随心所欲。”
“然后呢？”
“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到。”
“然后呢？”
“你这种小娇娇他一口一个。”
“然....嗯？？？”姜栩瞪大眼睛，“他吃人？！”
伊澄点了点头:“库库吃！一个人只用啃十分钟就能吃干净！他还喜欢把骨头收藏，做成各种装饰品！”
“他有什么弱点吗？”姜栩害怕的咽了口口水。
伊澄点了点头:“有。”
“是什么？”
伊澄看着对方，没有回答。
姜栩指了指自己:“我？”
“我什么都没说。”伊澄没承认也没否认，他的命在神明的手上，不能背叛对方，但暗示到这份上了。
姜栩看不懂就真的是个小笨蛋了。
伊澄没必要为了对方背叛神明，毕竟后者答应过，等灭掉所有人格后，会分给自己每周三天。
阮长卿:我呢？！（尖叫）（扭曲）（阴暗爬行）（720°左右翻滚）
到时候做什么都可以，如果神明不喜欢了，他就把姜栩记忆洗掉，叼回窝里宠着。
虽然对姜栩来说很残忍，但伊澄确实没有能力背叛神明。
或者，找个机会等神明虚弱的时候背刺，然后直接把姜栩叼回家欺负也可以。
分赃不均，自相残杀也正常，不是吗？
姜·赃物·栩:？？？
另一边的姜栩想不明白，对方说凶手是神明，如果自己是神明的弱点，那后者这次来是为了铲除弱点的？
那作为弱点，姜栩也搞不清楚自己能干什么。
也许能和凶手谈判一下。
从伊澄身上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姜栩想离开了:“伊澄，我可以离开吗？”
伊澄的脸顿时暗了下来:“不能，为什么想离开？”
“如果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我必须得解决。”
伊澄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这件事因不因为你我不知道，但有件事肯定因为你。”
他拿出一个按钮:“这个按钮连接着炸弹，只要按下，炸弹就会爆炸，但不会波及到我们这个房间。
外面依旧会开启轮回，只是阮长卿再也找不到你了，一旦轮回次数够了，他就会死。”
姜栩紧抿着唇:“你想怎么样？”
“你不是担心他吗？我就让你看着他死掉怎么样？”伊澄低声笑着，眼眸中满是疯狂。
“伊澄...别这样....”姜栩微微皱眉，眼眸中若隐若现的杀意。
阮长卿帮了他那么多，他不能见死不救，他可以死，但阮长卿不能。
伊澄喃喃自语:“他真的那么重要吗？明明也没比我早认识多久。”
他取下领带，捏住姜栩的下巴:“想救他的话，你得乖一点。”
姜栩余光瞥了一眼还放在伊澄腰间的枪:“我知道了。”
眼睛被蒙上，姜栩只是略微的慌张，但很快平复下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更习惯这种看不见的感觉。
姜栩感觉下巴被强迫性挑起，对方柔软的唇贴上，细细摩挲。
姜栩揪住对方衣服的手微微蜷缩，身体害怕的发抖，但却没有挣扎。
意识到这一点，伊澄的动作愈发粗鲁，发泄般的撕咬着姜栩的唇。
“唔...疼...”姜栩吃痛，小珍珠止不住的落下。
伊澄的呼吸一窒，捏住对方下巴的手松开，转而一下下安抚着姜栩的情绪。
后者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他发现伊澄貌似怕别人掉眼泪。
也许未来可以操作一下....
伊澄的动作温柔了很多，但依旧占有欲十足的紧紧圈着姜栩的腰身，丝毫不想放对方离开。
在感觉到对方还想更进一步时，姜栩已经悄咪咪摸到了枪，抵住了伊澄的胸膛，后者却丝毫不慌。
握住枪管，指着自己的心脏。
“开枪。”伊澄哑着声音说道。
姜栩一时之间愣住了，他在犹豫开不开枪，生怕对方有诈。
伊澄却明说了:“在这个空间里面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不会复活，如果你想让我死的话，开枪吧。”
他伸手解开蒙着姜栩眼睛的领带，手指拂过对方的脸:“我喜欢你的眼睛，很美。”
也喜欢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的感觉。
要是能在死的时候凝视着这双眼睛，似乎死亡也不用惧怕了。
伊澄甚至觉得这会是第二幸福的死法，至于第一是什么...咳咳....
姜栩看着对方的脸，伊澄已经将面具摘下来了，那张称得上神圣的面孔与那双血眸显得格格不入。
有种怪异的美感，像是披着天使外皮的恶魔。
他放在扳机上的手指迟迟无法按下，姜栩这个颜控无法下手，虽然说在对方死后似乎可以把头割下来，保存在福尔马林中日日欣赏。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后，姜栩感觉自己可能从小笨蛋变成了小bt，还解锁了个身份“收藏家”。
以后财富自由了专杀漂亮的男性收藏，转职成了“杀人犯”。
姜栩摇了摇头，把奇怪的思绪抛之脑后。
伊澄只是注视着对方:“为什么不开枪？”
他没杀我，说明他爱我o(n_n)o
“我...我不想杀你，我杀你没有意义。”姜栩的智商短暂上线，“就算你死了，还会有其他的帮手来杀我，他们可能会比你还凶残。”
伊澄嘴角上扬了些许:“很聪明，但如果我告诉你，我死了就没有别人了呢？”
姜栩皱着眉头，故作凶狠:“我就是不杀你，我要羞辱你！”
“好啊。”伊澄举起手，一脸期待，“你要怎么羞辱我。”
姜栩抿了抿唇，一只手继续举着枪，另一只手解开了对方西装外套上的扣子。
紧身的衬衫包裹着呼之欲出的胸肌，单薄的衬衫隐隐透着蜜色，看起来极为诱人。
姜栩一把抱住对方，享受的埋埋。
伊澄却一下子愣住了，僵着身体不敢动弹，从脸到脖颈都红成一片。
他搞不清楚姜栩为什么突然抱着自己，但他像个大型毛绒熊一样乖乖让对方撒娇般的蹭着。
等姜栩舒缓了身心的疲惫后，才满意的用枪拍了拍对方的脸，随后把枪放回原位。
“我要走了。”
“嗯...”伊澄还呆呆的，“羞辱完了？”
“对啊！”姜栩捏了捏对方的脸。
伊澄垂着头:“噢。”
他只感觉到了羞，那辱在哪？而且才抱了没几分钟...
伊澄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脑内:“一定要走吗？”
姜栩点了点头:“肯定的。”
“不能再陪我一会吗？”伊澄垂着眸，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姜栩沉默片刻，果断画饼:“下次一定。”
“下次...”伊澄调整了一下情绪，“下次的话，你会选我吗？”
“嗯....我想会的。”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伊澄轻“嗯”了一下，随后单膝跪下，郑重的亲吻了姜栩的手背:“我向您起誓，永远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举动。”
并将永远保护你。
以后的轮回杀阮长卿就好。
阮长卿:我也是你们普雷的一环吗？？！
姜栩还有些懵发生了什么，但伊澄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变回了一开始那个淡定肆意的西装暴徒。
就好像刚刚那个因为一个拥抱而脑子变得一片混乱的不是他一样。
在把门打开放姜栩离开之前，伊澄还不忘有一件事没做，他拿起枪对准自己的头。
如愿的看到了姜栩眼中的慌张和疑惑，扣动扳机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枪里面从来就没有子弹。
他从进入房间等待姜栩开始，就从来没想过伤害对方，枪只不过是恐吓某个小笨蛋罢了。
如果姜栩真的开枪了，就不能怪他把对方关起来欺负了。
但那句“我死了就没有别人了”是真话，确实不会再有别人了，这个小房间内只会有他们两个。
以后，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也许有时候会多出一个该死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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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澄攻略成功！下一章该到凶手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