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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夜晚开始而没有结束/闪耀而不能看清它们的颜色/我们回头,而我们身后/没有任何后来的生命:
最初看见《诗江湖》《他们》和沈念洁,是在吉首一个地下文学聚会上。那时候她问我:“读策兰?”我说:“他太窅我不读他。”hehe!he,hehehehe!
我想深度或许有很多种变化,渐渐以肉体来感应龟裂的痕迹。个别的总和里,依然只有个别。却只看见,一切如旧。孑孑而行,至身前,倏忽不见……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何况周围光线夯开的浅红混成一片,加深了裊然的颜色。人影交错,及目俱淡。并由于自觉而失血。只是行道树上那片片金黄告诉直觉,不是每个人都能倾尽所有。带给血液微升的温度仿佛火焰与鸟的美感。
我拿起手巾在水池里洇湿,冰冷的自来水碰到皲裂的皮肤。明显感觉有些踧然的感觉。如同置身于駻突相关的世界。我看着身边的jeremy,深棕色的瞳孔内没有太多情绪,略微的病色。这个辰溪男人喜欢沈念洁半年多2个月。他对我说不求她的成全。我说既然这样,何必留下太多痕迹。
我们走在「爱上」酒吧的内厅,尚未开始工作的焉知非坐在吧台前品酒,沈念洁给她调了一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焉知非说:“很鲜艳的酒。”“seraph最近可能有变动,如果我们换地方……你不要再到处去找。”
“暂时不要去想以前的事了,好吗?”“就似爱恨。”沈念洁说。“爱和恨的颜色,都是鲜艳的。”
然而被她忽略了的jeremy,似乎不太甘心这样的忽略。“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他又插话说,“我只是想和你最后道别。”“然后你嫁你的人,我坐我的牢,不是很好吗?”
“没有那么多如果。”她的眉又皱了起来。又怫然冷笑:“我说什么,你还不知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感觉走到了尽头。可我没有。”
“所以,jeremy,我不可能会和你一起的。我们想要的东西并不相同。”
“那你是很希望我走吗?”“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个辰溪男人对我的校花兄弟说:“你看看我为了你瘦成这样?白得像个死人。”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喊,声音嘶哑得甚至不像人声,然后昏厥在我们面前。
“靠!这病夫1“你们都认为这是意外?”沈念洁说:“这厮1
“我难以想象他能和平时一样,开了落地窗,然后一路走到这里。”
“萧也。”“我送这鸟人去医院。”她清浅的声音又在旁边响起。我只好折回门口:“怎么不叫1101“怎么啦?”我平静地问她,“电话线坏了不是吗?”“打手机。”
然而沈念洁指着16号座位说,那个黑风衣的女孩单独在角落坐了20分钟。什么亦没点。看着很秃颓。于是我含着美丽和芬芳的烟草。从暗处走上前。对她说:“您好。”“等人吗?”“喝点啥?”
她乍然看我却又摇了摇头,研美的直发垂下来,而且行止间有暗暗的烈采于内。她立在那里,竟然忘了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一个淡淡笑容:“我没钱。”语气甚是疏离地说:“不要1
幽暗中我仿佛看见她的身体,忽地更替阑珊的繁星形体。只可惜颜色失真且黯淡。我说:“看你不像湘西本地的女孩。”“来旅游的?”“既然初见,这次我买单。”“我叫萧也。”“这店是我的。”
黑风衣女孩听我说后,脸色似乎好了许多,渐渐地从恍惚的深渊中走出,她说:“我要咖啡。”“我在这城市迷了路。”“你可以借我些钱吗?”她声音里充满了徒然的底细,似乎有一道悲伤掠过眉间。
我说:“可以。”“你要多少?1000够不够1她却曲折成离地问:“1000能生活几天?”于是我满脸黑线地问:“你还要去什么地方?”
黑风衣女孩用窈窕余光瞟我几眼,轻轻地说:“我还要去矮寨的德夯找人。”“那里离这里远不远?”她似乎留意到了我良善的举动,眼神中少了多许的戒备。
我说:“那我先给你2500。”“德夯就在吉首城外10公里处。”“你可以坐6路巴士到那里。”这时候她的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欣喜地对我说:“忝受恩意,无以回复。”“谢谢你1我说:“不要客气。”“你叫什么名字?”她说:“我叫潘晓。”“很高兴认识你萧也。”
此时我看见黑色的雾门没关紧,沿着缝隙偷眼觑见他们的身影叠成踧缩的形状,鞫为茂草。然后我将hill(诺丁山)的原声碟塞到吧台的cd机里。音乐浮动的时候,我觉得它的音质薄得似乎透明了六月雪的花瓣。越逐不复,格其昏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