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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赶到时,看到舒颜衣衫不整的缩在床上哭泣,而齐王衣着整洁的靠在门边,一脸阴沉。
“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你说出来,爹为你做主。”
舒呈和一进屋就一脸痛心疾首的跑过去,抱着坐在床上哭泣的舒颜安慰。
话语中的意思很显然,就是齐王欺负了他女儿要一个说法。
舒颜抽搭着身子,声音还有点哽咽。
她看了一眼齐王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咬着下唇。
“齐…齐王他轻薄了女儿。”
说完,她趴在舒呈和怀里哭泣。
舒呈和沉下了脸,看着靠在门边一脸平静的齐王,强压着怒火,质问道。
“齐王不应该给舒某一个解释吗?”
北瑾川冷哼一声,看了周围的丫鬟侍从,神色淡漠又清冷,哪有一点喝醉酒的样子。
“这话应该是本王问你才是!为何舒小姐会突然衣冠不整的出现在本王休息的房间里,还意图对本王图谋不轨!”
他声音冷淡中暗藏着淡淡的杀意,周身气场强大的让旁边的丫鬟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舒呈和看到齐王清明的眼睛知道齐王他根本就没有中招,或者说齐王早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
他浑浊的老眼闪过阴翳,心中沉重。
看来,他小瞧齐王了。
舒颜立马反驳。
“胡说,明明是你突然闯进来就要对我图谋不轨,我拼死反抗你这才没有得逞。”
舒颜指着北瑾川,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妖艳的脸上还挂着泪珠,脆弱的惹人心疼。
北瑾川嗤笑,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垃圾,轻嘲道。
“本王还没有饥渴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你!”
舒颜气的脸青红皂白的,差一点就绷不住了。
舒呈和看着冰冷的齐王,眼眸里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不管如何,女子的名节很重要,殿下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舒某一个说法!”
舒呈和态度强硬,四周的侍卫开始围上来。
北瑾川冷冷的瞟了一眼,神色没有丝毫慌张。
“说法?”
他摸着拇指间的板戒,冷哼一声。
“那本王就给你们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齐王身后突然出现一群官兵,将舒府上下团团围住。
为首的杜若上前拱手。
“殿下,舒府上下所有人都已经被控制住。”
北瑾川微微颔首,看着舒呈和面带惊恐瘫坐在地上,抬步走到他面前。
“你可知在邶国陷害皇子该当何罪?”
他顿了顿,在舒呈和慌乱的目光下一字一顿清晰吐出。
“当斩!”
舒呈和这下彻底慌了,整个人面如死灰,他没想到齐王身边竟然还有官兵,他得到的消息是齐王和一个少年前来赴宴。
这下完了,彻底完了。
身后传来一阵稀碎的声音,官兵押着一群少年走了过来。
“殿下,这些都是从舒府后院发现的。”
北瑾川看着那群少年目光冷了下来。
这些少年年纪都不大,最小的只有十二三岁,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身上带有数十道伤痕,很明显是长期被人虐待所致。
“舒府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你们好大的胆子!”
舒颜看着被带出来的少年,慌了,也顾不得自己此时衣衫不整,跑下来就想拦住他们。
“不行,你不能带走他们,这些都是我的人。”
杜若面无表情的一把把她摁住,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舒呈和看到藏在后院的少年们被带出来的那一刻就知道舒家彻底完了,他听着女儿呜咽声,顿时回过神来。
连忙急切的拉着齐王的衣摆。
“殿下,舒家愿意为殿下马首是瞻,求殿下饶命!”
他一边说着,一边磕着头,砰砰的磕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一声又一声,不一会儿他的头就磕红肿了。
北瑾川俯身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宛若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冷漠又无情,宣判他们的死刑。
“舒家家主舒呈和妄图陷害皇子,舒家小姐舒颜私自豢养男宠,行为恶劣,现收没舒家所有家产,抓入大牢,择日处斩!”
舒呈和身形不稳,哐当一下就摔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眸里满是绝望。
覃炀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官兵把舒家上下所有人押走,不由感到心惊,齐王的手段当真了的,没想到这才初见舒家,就把舒家一锅端了。
北瑾川看着覃炀在一旁沉默不语,一直看着官兵押送舒府人的身影远去,挑了挑眉头。
“覃大人觉得本王处决的如何?”
覃炀吓得一个激灵,他虽然以前是个武将,但是每次面对齐王都会发怵。
齐王身上的那股子的杀伐之气让人心惊胆战。
他立马回道。
“舒府作恶多端,以下犯上,殿下英明。”
江婠看到这里哪里还不会明白,这场宴会就是北瑾川设的一个局,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他早就知道舒呈和会在宴会上动手脚,所以他将计就计,假意醉酒,最后反将他们一军。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冲着与舒家合作去的,他是想拿下整个舒家!
江婠抬眸一不小心与北瑾川眼睛对上,他的眼睛藏着淡漠和冰冷,在看到少年的一瞬间,眼眸有些回暖,下意识就褪下全身戾气。
北瑾川走到少年身边,看着少年干净的眼眸终究还是不忍心,他捂住少年眼睛,把他拉入怀里,不让他看从舒颜房间里搜查出来的腌脏之物。
咽喉滚动,声音有些嘶哑。
“脏,不要看。”
北瑾川他早就查到舒家做的这些事,今日赴宴也只是想把舒家一网打尽。
本来他是不打算带着少年一起的,可是他既然把少年当成弟弟,这些事情迟早要教少年如何面对。
可他看到少年乖乖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时,心中好不容易说动自己的意念一下子崩塌了。
少年眼眸中的干净让他不忍心破坏,少年就像一捧白雪,干净又纯真,这样的人就应该坐在高堂上,干干净净什么都不要沾。
算了,算了,有本王在,这些事情都不用他面对。
本王认的弟弟不用管这些腌脏之事。
江婠眨巴眨巴眼睛,听着齐王胸口一声声强有力的心跳声,耳尖又微微泛红,睫毛轻动,终是没有推开他。
齐王好像真的把她当成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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