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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节目上公然蹦迪体会过吗?
这不是演戏。
当然,蹦迪也没成行,节目组出于宣传的考虑制止了他们,最后去了ktv。
推开门,里面的人都鼓起了掌。
“师姐来啦”
“这边坐”
“师姐师姐,你坐这儿”
云霁忽然后悔了。
她爱宅在家。
坐到沙发上,何九华递给她一碟干果,问:“你还想吃别的不,今儿个老秦请客,别给他省钱。”
小隋随手拿了个花生剥开,说:“没啥想要的,给我来点喝的吧,不要酒。”
刘筱亭笑出一排大白牙:“姐,你要点啥歌我给你点。”
云霁吓了一跳:“妈呀,筱亭你在呢?”
空气中一片寂静,然后一帮老爷们都倒在沙发上倒在地上笑的抽抽,丝毫不顾这是在拍摄。
师姐没打算放过他:“好家伙,就看见半空中一排牙。”
刘筱亭:……
刘筱亭:“姐你能活到现在纯粹是因为我不打女人。”
隋云霁站起来,刘筱亭干脆利落往地上一跪,声泪俱下:“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师姐:“成了你赶紧起来,又不是上台抖什么包袱。”
秦霄贤嘿嘿一笑,拿着麦克风递给她,问:“姐你想唱什么?”
小隋摆摆手,说:“我再看看,你先自己唱去吧!”
“哈哈哈哈他们好有意思”
“论相声演员的脸皮”
“二哥你叫什么姐,那是你姑姑”
“老秦好帅啊”
“老秦妈妈爱你”
“怎么觉得师姐兴致不高呢”
“今天师姐好像不是很高兴”
当然,这样的话很快也被消失了,因为师姐还是那个师姐,无论是坑师弟还是玩游戏都是全程高能的师姐,甚至坑起老秦也是一环扣一环,让人叹服。
秦霄贤:……
郭班主象征性的点评了两句,心想下了节目给孩子打个电话问问。
有点刻意了。
这一期的收视率自然不错,但那期节目录的并不是很顺利。
或者说节目录制的很顺利,但当素材录制完了,几人差不多也散了,老秦结完账快走几步,问:“师姐,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隋迩有些困了,靠在墙上,目光没从手机上挪开。
老秦傻乎乎的,笑的有点缺心眼:“你刚开始就情绪不高,但之后跟我们玩的时候就和平常不一样,你好像特别紧张,而且特别用心在抖包袱。”
隋迩笑了一下,说:“你们别多想,我今天就是心情不好。”
“那你刚才是演出来的?”
隋迩打了个哈欠,说:“我要是不演,你们就得被骂。”
她说:“放心吧,我跟节目组的剪辑说,不会制造矛盾的,现在让我自己呆会儿!”
秦霄贤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没说什么就走了。
隋迩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出去了。
ktv对面就是酒吧,师兄弟都走了,隋迩在酒吧开了个卡座,要了一瓶酒。
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她就是很烦,想要砸东西的那种烦躁。
东哥到的时候,隋迩喝完了那瓶酒,拿了手机要走,见到他以后丝毫不意外的露出一个笑。
她师弟还是能做个人的,至少不会放她一个人在娱乐场所呆着。
就算师弟不打电话,她也得给东哥打电话。
走出门,冷风一吹,隋迩打了个寒颤。
旁边的男人将外套给她披上,看了她半晌,叹口气,没多嘴。
“上车!”
坐在车里,隋迩说:“去你家。”
李鹤东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发动车子,问:“真去我那儿?”
“我家全是摄像头,烦!”
这样啊,也成。
东哥没含糊,将人带回了家。
东哥住处隋迩没少来,但过夜还是第一回。
进了门,李鹤东正要说什么,就见眼前的姑娘毫不客气地踢掉鞋子进屋,等他换鞋开了灯,姑娘已经靠在沙发旁坐了下去。
李鹤东见状皱了眉,走过去要将她拉起来,说:“地上凉,起来。”
隋迩摇头,抓着他的手,说:“我难受。”
“哪难受?”李鹤东以为她喝出什么问题了。
隋迩张开手,说:“你抱我,你抱抱我就好了。”
坐在地上的姑娘声音软的令人心颤,李鹤东身子都僵了,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望着他几乎是逃一般的背影,隋迩眯起了眼,随后将他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拿了过来。
烟雾缭绕,嫣红的唇,她闭着眼,不知道在哼什么旋律。
温水放在茶几上,他顺手将烟拿走掐灭,说:“把水喝了。”
隋迩就很乖地喝了水,扶着沙发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两下,就着男朋友扶她的手直接歪在了对方怀里。
对方的呼吸都急促了两分:“你干什么?”
隋迩就笑:“我想抱抱你。”
她醉了。
在外面始终保持着清醒,可一进了屋,就神志不清了。
李鹤东丝毫不动作,就这么被她摁在了沙发上。
隋迩没有再干出什么事,就是搂住了男朋友的脖子,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李鹤东伸手抹了一把,摸到了满手的水泽。
姑娘闷闷地说:“我喝醉了,你别生气,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了。”
他哪会生气啊!
男人用了两分力气,将她箍紧了。
隋迩头疼,明明往日什么事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就是特别委屈,委屈的要命。
喝酒会使人的智商降低。
姑娘的嘴有点碎。
“这款酒的后劲有点彪啊,我头疼”
“明天我要去剪老沈和简大神的cp视频,想这么干很久了”
“我想我爸了,我想我爷爷”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出息的,我居然还想我妈我哥”
“其实他们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好多时候我就在想,我就退一步,可能他们高兴,老沈高兴,我也高兴”
说到这里隋迩就哭了,伏在他的肩头身体一抖一抖的:“我退不了,那一步我退不了,我恨死他们了。”
李鹤东一下一下地拍着姑娘的后背,就像她曾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他说:“那就不退,他们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有我呢,有这一大家子呢。”
隋迩说:“我怕黑,小时候我表哥吓我,我就怕黑。后来我妈关我禁闭,特别黑,可我就看见了,那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我特别害怕,我妈不给我开门。”
“其实我知道我妈难受,我知道我哥私底下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人,可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老沈好烦啊,怎么总有干不完的活,他离开我就拍不了电影了是吗”
“栾哥也好多事啊,又让我说相声又让我干活”
“怎么那么多人骂我啊,我招他们惹他们了,我长相要被骂身材要被骂,唱得好被骂唱得不好被骂,抖包袱被骂少出风头也被骂,他们真的烦死了”
隋迩忽然直起身子,看着眼前的人,她笑:“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姑娘忽然就有些失落:“原来我还说九良跟个孩子一样,喝醉了就哭,结果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
“瞎说,你就是嫌弃我了,你也不要我了。”
东哥哭笑不得:“迩迩,好师姐,你看看我是谁啊?”
“你是李鹤东啊!”
“所以啊”,李鹤东将人按了回去,说:“咱俩十多年的交情了,我喜欢你喜欢了也快十年,说不要就不要了我也太亏了。”
“也是啊!”
隋迩笑嘻嘻地说:“我盖个章,以后你别走啊!”
她今天涂的口红是迪奥哑光,带着甜香,甜的让人头脑发晕。
烟草的味道也是他熟悉的煊赫门,苦涩的香,致命的香。
虚虚揽着她的腰的手用了力,隋迩挣不开,眼眶都红了。
但她很好哄,只要给她一杯水,摸摸头,她就很乖。
李鹤东看到她脖子上系了根绳子,他取下来看到上面连着一块翡翠玉佩,清透的玉上刻着如意和蝙蝠,还有灵芝草。
隋迩看到以后说:“那年我从国外回来,老沈给我的,说是专门找人雕的,可以保平安,哼,封建迷信。”
李鹤东说:“那你还戴。”
“不要你管。”
“行,我不管,先喝水”
隋迩喝了水以后觉得不对劲,她用手搓了搓,然后就从手机里看到花了的口红,姑娘哀嚎一声,拿出湿巾卸掉口红。
转头看向罪魁祸首,越想越气,她拿起抱枕把人一通砸。
社会人特别不满:“咱讲点道理,是你先动的手。”
社会人犯了致命的错误。
第一,他跟师姐讲道理;第二,他跟女朋友讲道理;第三,他跟喝醉的女朋友讲道理,女朋友还是他师姐。
隋迩报复人的方式有些特别,她把人咬了。
没用太大力气,然后就软绵绵地将人抱住,问:“我困了,今天我睡哪?”
东哥:
将人安置好了,他去浴室冲了个澡,等再出来,就看到那姑娘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傻乎乎地露出一个笑,然后回去睡了。
那天晚上,李鹤东就一个念头:姓隋的,你给我等着。
以后不能让她喝酒了,要喝也是在家里,没别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