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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受。
头一天晚上熬到很晚,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不知死活地打电话,大有不把你吵醒不罢休的势头。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将会做什么?
隋云霁表示她想灭了那个人。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男朋友也一样。
啊啊啊啊!
小隋接了电话,特别温柔地喊了声“东哥”。
电话那头的东哥和弹幕里的观众齐齐一抖。
“是我不对劲还是师姐不对劲”
“不是,师姐这么温柔我不应该觉得赏心悦目和盛世美颜吗”
“是东哥,是东哥”
“社会人这么早给师姐打电话干什么”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师姐,你别这么说话,我害怕”
电话那头的李鹤东也觉得要命,定了定神说:“你好好说话成吗?”
隋云霁:“呵呵!给你一分钟把该说的说了。”
李鹤东:“就咱俩这关系你非得这样?”
隋云霁:“还有四十秒。”
李鹤东:“你帮我写几幅毛笔字成吗?”
小隋来了点精神:“新鲜啊,你要字干嘛?”
东哥:“还不是我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得让我练字,说我拿不出书法就甭进家门,你说有他这样的吗。”
云霁:“哦!”
云霁:“你要多少?”
东哥试探着说:“二十张?”
小隋把电话挂了,躺下去继续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干脆吗”
“隋云霁:你还不如去抢”
“东哥未必是那个东哥了,但师姐还是那个师姐”
“东哥:我太难了”
电话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接通。
“十张,十张成吗”
“五张”
“成交”
小隋噎住了。
玛德,说多了。
正因如此,她也决定告诉东哥那个残酷的事实。
“忘了告诉你了,我还在录节目呢,你刚刚找我要作业的时候我就开了外放,所以你加油,师姐祝福你。”小隋师姐的话亲切温柔,东哥生无可恋。
他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我哥不爱看综艺。”
隋云霁:“哦,你稍等一下。”
她站起来正对着镜头,说:“看到这里的观众朋友们,请关注“德云社李云杰”的微博,并对他私信或评论,谢谢大家啦!”
坐回床上,小隋认真道:“节目播出以后云杰哥就爱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累了”
“师姐前世一定是皮皮虾吧”
“我去我去,还能这么玩”
“已经私信了”
“已评论”
“东哥太难了”
“社会人的大砍刀该出鞘……给师姐削个苹果”
“师姐,不作死还有的做朋友”
“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云霁睡不着了。
姑娘一脸倦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烧饼,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不是德云社的那个烧饼。
最后实在是睡不着了,她起床,洗漱过后拉开窗帘,觉得阳光正好,就铺纸磨墨,比照着雲兴堂的一些作品写了几幅字,仔细欣赏了半天,嗯,字比之前好看。
大张伟忽然说:“我天,她这么看起来真的特有那种古代大家闺秀的气质。”
简衡接茬:“小隋穿旗袍好看,穿一身旗袍,最好是绣的梅花,底色是银色或者月牙白的,诶,不对,小隋穿蔷薇花也行,到时候把头发养长了,要么及肩要么及腰,给她弄个发型。”
大神越说越兴奋,最后对着郭德纲说:“郭老板,把徒弟借我拍个电影成吗?”
郭德纲:……
大张伟:……
所有人:……
简衡导演,是个好导演。
老郭矜持地表示,孩子还小,还是想要让她在相声剧场定定性。而且这孩子自小被他们夫妻俩捧在手心里,疼她,不愿意她出来吃这个苦受这份罪,所以,得加钱。
简衡:……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另外的价钱”
“狮虎果然还是那个狮虎”
“我社不拿钱当钱,当命”
“简导:我太难了”
“简导,拿出你知名导演的气势来,找到一个比师姐穿旗袍还好看的人来,尽情拍去吧”
正好云霁来了兴致,换了身旗袍。
弹幕变成了“找个比师姐穿旗袍还好看的人,比如……”
“对不起,我真找不到比师姐穿旗袍好看的了”
“呜呜呜呜呜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你一个说相声的要这么好看干什么”
还真是银白色的旗袍,绣了点点红梅映着残雪,领口袖口用祥云纹压边,领口的扣子上缀着珍珠,这些天她歇下来宅在家里,懒得剪头发,此时的发散在肩上,乌发捧着一张莹白的脸,分外动人的一幅画。
云霁在鞋柜面前挑了好久,挑出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三寸高,稳稳地踩在脚下,她转过身来,在穿衣镜前照了照,抿唇一笑,又回到书案前习字。
就这么又写完一幅字,她转身对着镜头,说:“现在我一个人,也没人给我拍照,要是这段留下来了,粉丝朋友们记得给我截图啊!”
这时候她又拿来了茶叶,说:“既然做作,咱就做作到底,来吧,截图,夸我。谁要是想骂我不许去我微博底下骂,否则我就骂你,但是想夸我就尽情地夸我,等节目播出以后,要是夸我夸得多我就开直播给你们弹钢琴。”
“额”
“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师姐能不能有点偶像包袱,能不能别那么实诚”
郭德纲看着录像,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毛病,就讨厌别人骂她。要是台上使包袱没事,台下互开玩笑没事,但凡遇上什么正事,不能骂她,你骂她一句她半年不带搭理你的。”
大张伟奇怪道:“那如果她学艺的时候哪里做的不好,您会骂她吗?”
郭德纲说:“刚开始我也训她,但发现这孩子玻璃心,不能骂,骂完以后她自个儿瞎琢磨,半个月不带往你身边凑的。”
大张伟:“那就不训她了?”
郭德纲:“所以我吸取教训了,以后直接打。”
所有人:
“一个老粉默默飘过,师姐刚注册微博没多久的时候,谁骂她她就骂回去来着,反正不许别人骂她”
“曾经,师姐嫌弃黑粉的图严重失真,看不出她的盛世美颜,所以私信黑粉提供了好多照片要他重新组织语言,黑粉还真的改了,然后师姐把他举报了”
“好好的师姐说疯就疯”
其实郭老师的话也不全对。隋云霁是有点玻璃心,年少的时候自卑又自尊,什么事都想做到最好。她性子要强,能力却没要强到那地步,所以看着开朗,内心是有点敏感的。那时候谁说她她都得琢磨半天,师长知道她不爱被人骂,也就不骂她。后来她也明白了,有时候的训斥与责骂并非失望,也并非自己做的不够好,这是每个人的必经阶段,慢慢的,她也就放下了,哪怕挨了训挨了罚也嬉皮笑脸的,让老师们又恨又无奈。
当然,她学的不好老师就上手打是真的。
说多了都是泪。
门铃响了,打开门,门口站着个社会人。
屋外,羽绒服棉裤雪地靴;屋内,旗袍高跟鞋金丝披肩。
东哥:“我走错了?”
云霁:“好像没有。”
东哥:“你不冷吗?”
云霁:“真的不冷。”
“这就是直男啊”
“社会人表示他很懵”
“东哥那傻呆呆的表情好萌啊”
“奶东果然是真的”
“我去,看东哥这手足无措的亚子,看这个小眼神,他慌了”
“哈哈哈哈师姐的美颜暴击连社会人也撑不住了”
小隋冷笑,把那几张字给了他,东哥翻了翻,挑眉道:“走,出去吃饭去。”
云霁:“不想出去,不饿。”
李鹤东伸手将她头发揉乱了,说:“好歹活动活动去,一天天净闷屋子里头对身体也不好,走,我带你去茶馆喝茶。”
隋云霁:“行叭,我先换个衣服。”
姑娘将旗袍换成了冬装,虽然也好看,但始终还是没有旗袍来的惊艳,东哥有些可惜。
地方不远,两个人走路就去了。
录节目的时候云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她才明白,是没人牵她的手。
她有些惊讶,已经这么习惯了吗?
她没有嘱咐男朋友说要保持距离,他为什么这样呢?
姑娘就笑了,过去挽住了对方的胳膊,说:“一起走啊!”
东哥和观众们都惊呆了。
“我看错了吗?”
“师姐挽着东哥的手?”
“瞎猜什么,这就是哥哥跟妹妹啊”
“他们都这么大了合适吗?”
“以前的照片里有两个人挽着胳膊的”
“嗨呀,这么熟了这算啥啊”
茶楼新开业不久,颇具古风趣味,屋内柔暖生香,茶叶也好,二人落了座,点了些茶点,云霁便听到琴声。
台上一个妙龄女郎,素手芊芊,在抚琴。
“卧槽”
“这是谁啊”
“我没看错吧?”
“这是孟扶,北京民乐团的扛把子,中国民乐界的传奇人物”
“她还有个更牛掰的爹,叫孟长鸿”
“这位太牛了”
“哇靠,孟长鸿的另一个徒弟你们猜猜是谁?鹿饮溪”
“我去”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师姐牛掰”
“别告诉我这位师姐也认识”
“不能吧”
琴声澄澈,一曲终了,美人径直上了二楼,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云霁旁边,将人一把揽过来亲了一口。
李鹤东:……
不仅东哥懵,云霁也懵:“阿扶姐,你干嘛?”
孟扶理所当然:“跟阿愉打赌输了,她说的让我下次见着你亲你一口。”阿愉就是鹿饮溪,原名鹿温愉。
其实小鹿原话是让孟扶逮着李鹤东在的时候亲云霁一口,这孩子皮,坑起亲师姐来毫不手软。
东哥在想打女人是不是不好?
打女人是真的不好。
但是好憋屈啊!
云霁有些惊讶:“我还不知道你会弹古琴呢。”
孟扶说:“以前学过,后来没坚持下去,这段时间不忙,就重新捡起来了。”
小隋:……
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是我就觉得你是凡尔赛。
好气哦!
镜头没拍下东哥漆黑的面色,因为摄影师觉得师姐跟孟扶之间感人的闺蜜情更有意思,然而师姐注意到了,悄悄在桌子底下勾了勾对方的手心。
社会人一怔,随后哑然失笑。
孟扶说了两句话就要走,说:“我先走了,对了,鹿饮溪在你那儿还乖吗?”
隋云霁点头:“特别的乖。”
“要是不听话了你告诉我。”
“她听你的话?”
“鹿饮溪是我带着入门的,什么不是我教的?长姐如母,我能当她半个家。”
小隋觉得她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师姐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