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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隋云霁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看时间才五点半,托了生物钟的福,尽管三点才躺下,现在五点半就醒了。
醒了以后她也睡不着了,洗漱换衣后打开门,准备出去把自己师兄弟捡回家。
昨天晚上是跨年专场演出,大家伙演出完了以后一块去吃饭,吃了饭又去ktv,过节的氛围下大家一直high到了凌晨,隋师姐把一帮大老爷们灌趴下以后自己回了宿舍。
也不知道那里的酒是怎么调的,口味明明很绵软,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一边胡思乱想着,她拿上外套出门。
等会儿,昨天晚上去的哪家ktv来着?
在挨个打电话然而没人接的情况下,隋云霁通过查昨天晚上付账的流水找到了聚餐的饭店,又从饭店开始向周围扩散,在走错路的情况下,终于在八点之前开了包厢的门。
周九良被光刺了眼。
这个光当然不是阳光,ktv包厢常年照不进来阳光。这个光来自他英明神武的师姐,手里举着个手电筒,挨个检查瞳孔是否涣散,人是否还活着。
啾啾良:“师姐,我还活着。”
隋云霁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去以后问:“难受吗?”
周九良摇了摇头,他其实还有点头疼,但不想让师姐担心,就说没事。
云霁有点烦愁:“这些咋办?”
周九良看着他们也挺犯愁,犯着犯着愁他说:“师姐,我饿了。”
隋云霁也饿了,思考了一会儿,说:“那咱再给包厢续个费,不管他们,先吃饭?”
“好呀!”
两个人买了小米粥和小笼包,小米粥养胃,被酒精摧残的胃口得到了缓解,周九良浑身都舒畅了。
“对了师姐,昨儿你回宿舍了?”吃饱以后的九良看向师姐,有点好奇昨儿个师姐去哪了。
云霁点头:“你们都倒了,我就回去睡觉了。”
她想找家网吧通宵,没找到。酒壮怂人胆,她想着也没啥事,就自己回去了。
一路上还算是风平浪静,回到宿舍她锁了门就睡,醒了以后回来捞人。
周九良那个懊恼啊。昨天晚上好像是他主动要跟师姐拼酒的,结果拼酒的是他,断片儿的也是他。回想往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团子良战战兢兢地问:“我昨儿干什么了吗?”
隋云霁默默回想了一下,说:“没干什么。”
周九良还要继续问,隋云霁咳嗽一声,说:“赶紧吃,吃完了回去叫人了。”
吃饱饭有力气了,隋云霁回去挨个踹人,当然,踹的对象仅限于师兄弟,比如段如风这样的她都没敢动手。
台上就算了,台下她不敢欺师灭祖。
一群老爷们醒了也是头昏脑胀,隋云霁弄来了温开水,泡了蜂蜜,每人一杯,喝下去果然好多了。
孟鹤堂顶着一头鸡窝乱发问:“你咋回去的?”他也断片了,喝到最后他就看见迩迩出去了,今天她穿的不是昨天那一身,迩迩去哪了?
隋云霁随便扯了两句将事情揭过去,又带着众人回了宿舍,九良提着早点,一群老爷们在那抢吃的。隋云霁去倒水,看见段如风正从屋里出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她指了指大厅:“你不饿?”
段如风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一边,拿出手机给她,示意她看。
那上面是一段视频,正是九良抱着她胳膊哭的样子。
周九良酒后真的啥都没干,也就是抱着孟鹤堂哭了半个小时,后来孟哥去厕所了,九良拽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哭着喊:“师姐,孟哥不要我了,他把我丢了。”那个能萌出血的小奶音,直接把她的心击中了。
人间甜饼周九良,这也太甜了。
当时云霁没敢说具体情况,如果真的要揭发出来,大概九良能撞墙明志。但是,不代表她不乐意吃瓜啊!
“段老师你可以啊,微信发我。”隋云霁递给他一杯水,自己又拿了个纸杯重新接。
段如风笑眼弯弯,看起来眉目清朗清雅如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也能一肚子坏水。
“干啥呢干啥呢?”
孟鹤堂正好看见他俩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也来凑热闹。搭档两个异口同声:“没啥没啥。”
没啥才怪。
在孟鹤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主要是刹车哭的威力下,孟哥成为了这段视频的第三个拥有者。
九良断片了不代表其他人也断片了,尤其是孟鹤堂,看见视频就想起来了。
忘了说一件事,周九良是头九的。
真是一个和谐美满的元旦啊!
隋云霁笑了笑,又打开手机查看物流信息,心满意足地回去补觉了。
远在北京的李鹤东收到了一个快递。
打开一看,是一条围巾。黑色的羊绒围巾,他没看吊牌,光凭质感也能知道是大牌子。
打电话过去,他问:“围巾是你送的?”
隋云霁趴在床上,还有点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倦意:“我送的,新年礼物。”
曾经她管着让东哥戒烟戒酒,说你半年少抽烟少喝酒,达到了她的标准就送他一条围巾,现在元旦了,正是时候,省得他出来进去着凉。
李鹤东笑道:“我还以为是你亲手织的。”
隋云霁略有些心虚和无奈:“拜托啊大哥,我这段时间你也不是不知道,恨不得一分钟当成八分钟过,哪来的美国时间给你织围巾。”
说的也是。
李鹤东不易察觉地叹口气,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行,到时候我把猫给你送回来。”
挂断电话,隋云霁笑了笑,语气里的失落她能听出来,只是东哥注定没法如愿了。
回程挺顺利的,进了门,她能闻到菜香。
“我回来啦!”姑娘笑盈盈的,问:“做了什么迎接我啊?”
李鹤东说:“自己去换衣服。”他一直留在北京,时间相对充裕,可以做饭。
隋云霁将风衣脱下来挂好,见饭好了,就去盛饭。
东哥将围裙解下来,去客厅拿了一个盒子过来,抿着唇不说话。
一见这个盒子云霁觉得自己是真凉了,谁知道他从哪翻出来的。
李鹤东低声笑了一下,说:“我还是喜欢你亲手织的。”
刚开始,小隋还学着去织围巾了。
对着电脑教程学,还跟孟鹤堂取经,最后差点把自己的手戳成了筛子,弄出了一个四不像的玩意儿。
曹燕华提着她耳朵把她训了一顿。
因为太过失败,隋云霁又拿别的毛线练手,最后也没成功。
因为拿不出手,隋云霁才给他买了一条。
这个黑历史他怎么翻出来的?
察觉到孩子疑问的目光,李鹤东干咳一声,说:“我来的时候就在猫粮柜子里发现的。
她那时候着急收拾行李出差,这个盒子被随手乱放,她还把这件事给忘了。
丢人啊!
李鹤东不依不饶:“有了你亲手织的我还要买的干什么,给我来一条。”
隋云霁:“不要。”
“除了我你还想给谁啊?给我来一条。”
“不要。”
“我买了糖炒栗子,就在厨房。”
“那好吧!”
当天晚上吃了饭,隋云霁打开电视看跨年演唱会的重播。演唱会的氛围很好,隋云霁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东哥你给我准备跨年礼物了吗?”
李鹤东一滞,正在犹豫,云霁以为他没准备,就说:“回头记得补上啊。”她继续看电视。
电视里有个少年正在唱一首韩文歌,李鹤东看向姑娘,忽然一阵气馁。
放在口袋里的手捏了捏那个方形的小盒子,最后还是松开了。
右手将女孩揽进怀里,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听着清浅的呼吸声,他说:“迩迩。”
云霁转头,看到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很明亮,里面是她的影子。
她见过无数的美人,连隋喻这样的人间绝色也不轻易放在眼中,此时却僵住了。
他的眼睛真好看。
隋云霁有些懊恼,是前两天喝的酒后劲太大了。
李鹤东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电视正好放着重播的烟火,他没有听到回答。
她抱了他。
暮色四合,屋内渐渐只剩下电视的光亮。
云霁跪坐在沙发上,轻轻吻上他的眼睛。
微凉的触感,不带有一丝旖旎。然后,收紧胳膊,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电视上放着今年很火的一首歌,唱歌的是她很喜欢的一个歌手。
她说:“如果这是礼物的话我很喜欢。”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