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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倒的女人从地上瞬间弹跳起来,冲进人群慌忙寻找。
果然在人群后面,看到了他们的儿子小贝。
夫妻俩抱着孩子又哭又笑。
消防员的速度很快,过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开着消防车来了。
爆炸后大火持续燃烧,这片街区乱哄哄的,除了商户们,其他的顾客全都离开,不敢多留。
傅霆渊知道锦朝朝有法术,不会受伤,但这会儿他在人群中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心里不免开始担心。
就在这时候,他兜里的电话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到是锦朝朝的来电,一颗悬着的心跟着放松下来。
“老婆,你在哪?”傅霆渊拿着手机,看着走来的消防员,知道他没那么快脱身。
锦朝朝站在一处小楼的阳台上,对拿着手机对傅霆渊道:“别让消防员进去,他们若是进去了必死。”
傅霆渊抬眸望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消防员,整个人都呆住了。
锦朝朝语气凝重道:“这里的事情交给你,我不想应付警察的盘问,就先回去了。”
傅霆渊声音僵硬道:“好!你先回去。”
想着她用了法术,肯定消耗很大,可以先回去休息。
挂掉电话。
锦朝朝站在阳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视角转到她身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后背的衣服被烧掉,雪白的皮肤全部被烧伤,就连头发都少了一截。
傅府。
言妈见锦朝朝披着丝巾回来,一身狼狈,心跟着一阵紧张。
她陪着她回到房间,关上房门。
锦朝朝放下丝巾,双手撑着桌子,一阵龇牙咧嘴。
“把烫烧膏给我拿来!”锦朝朝满脸痛苦。
刚才爆炸离她很近,护着小孩的时候,后背受到伤害,还伴着法术对抗冲击遗留下来的内伤。
言妈看着心疼坏了,手忙脚乱从空间符的药箱中找到烫伤膏。
锦朝朝脱下衣服,言妈看着她早就不像样子的后背,眼泪都出来了。
“你不是和傅先生一起吗?怎么伤得这么重?”言妈眼角发红,手指颤抖地给她涂抹药膏。
特制的药膏,由绝迹的冰雾花所制作。
涂抹在伤口上,丝丝凉气传来,刚才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被缓解。
锦朝朝趴在软榻上,舒服地闭上眼,“幸亏有药膏,不然怪疼的。”
言妈没好气道:“如此大面积的烧伤,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就疼得哭爹喊娘了。”
锦朝朝单手托腮,回头看着言妈微笑,“没事,我不是普通人。”
言妈没好气地挪了挪她的脑袋,“你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不愧是特制的药膏,不仅不疼了,锦朝朝稍微运转法术,伤口就能加速愈合。
等药效被吸收掉一半,锦朝朝这才起身打坐,调理内伤。
整整忙活了一个下午,等她调理好内伤,后背的伤口也好了。
锦朝朝站在镜子前,看着后背恢复如初的皮肤,忍不住感慨“这冰雾花真好使,回头她翻找古籍,看能不能想办法人工培育”。
这一趟最遭罪的就是她那一头漂亮的秀发,被火焰烧得乱七八糟。
就算是法术都没办法养回来。
沐浴过后。
言妈帮她整理衣裳,“小姐,您这头发毁了,要不咱们去理发店剪了?”
“也行!”锦朝朝翻开一本杂志,看着上面漂亮的波浪大卷发,笑着开口:“要不烫个卷的?”
言妈宠溺回答:“都可以,小姐长得好看,什么样的发型都能驾驭。”
她是行动派,立即带着言妈出发。
京城最有名的托尼老师,推掉了手头上的事情,专门为她做了一个适合她的卷发。
傅霆渊今日大出风头,先救了美食城的商户门,又救了十几位消防员。
在警察局交代完,已经是傍晚了。
他一脸疲惫地回到家,听说下午锦朝朝和言妈出门了。
他喝了两盏茶,没等到人回来,就回房间去收拾去了。
一整天的忙碌,一身汗臭。
洗澡换上家居服,他再次来到客厅灯锦朝朝回来。
天黑的时候,锦朝朝才款款而来。
傅霆渊这才发现,她把根根丝滑的及腰长发剪掉了。
换成了一头顺滑的波浪卷,本就美丽的女人,搭配波浪卷立即多了几分女人味。
傅霆渊一时间都看呆了。
锦朝朝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好不好看!”
傅霆渊机械地点头。
锦朝朝灿烂微笑,“我就说,这个发型超美。”
言妈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长发公主切,搭配旗袍多好看啊!
如今卷发虽然也好看,但始终没有原来的头发看着顺眼。
傅霆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拉过锦朝朝的手,一脸疑惑道:“为啥突然换了发型?”
“想换就换了,走吧厨师肯定还等着我们吃饭,好下班呢。”锦朝朝拉着傅霆渊的手,往餐厅走。
果然厨师给两人留了饭菜。
热乎的端上桌,锦朝朝胃口大好,吃了一大晚饭。
傅霆渊也饿得不行,今天忙忙碌碌,他连口吃的都没混到。
晚餐过后。
锦朝朝就回房间休息了。
傅霆渊找到言妈,在花园的凉亭里问事。
“究竟怎么回事?”他表情严肃,一本正经。
言妈垂眸,“姑爷,小姐本不想告诉大家,让大家担心。”
“我也除外吗?”傅霆渊妖孽的容颜满是冰冷,“她救人,是不是手上了?”
言妈一脸为难,但想到姑爷不是外人。
她就有话直说了,“小姐回来的时候,后背有大面积烧伤,还受了内伤。我问过了,是为了救一个孩子,耽误了一秒钟。好在烧伤和内伤已经治好了,这头发也是当时烧焦了一部分,不得已才剪掉。”
傅霆渊闻言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她悄悄地做了那么多,却又悄悄地离开。
甚至连受伤了,都是悄悄疗伤。
她甚至在他面前,能笑得一脸轻松,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虽然是玄门的传人,可她也才二十岁不到的年纪,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同时他也有些生气。
她都受伤了,还要一个人硬抗,竟然不告诉他。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丈夫,当成托付终身的人。
他允许她在他面前撒娇,在她面前哭疼。
而不是这样不声不响地让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