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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站在上面大喊:“救命啊,起火了。”
她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给吸引过来了。
“天啊,那船上是有人吗?赶紧去救人啊。”
河边的百姓也是好心,一个个都赶紧跳水去救人。
而宋清桉在火势烧得很烈的时候,就开始跳水,并且迅速躲入空间里去。
这边,王娇娇和谢文允亲得热火朝天的,突然她听到了宋清桉的吼声,而且还闻到了一股烤焦的味道。
她推了推谢文允的胸口,小声说:“将军,好像起火了呢。”
谢文允是那种一旦用下半身思考,就会丢了脑子的男人,听到王娇娇的话,他还不以为意。
“要烧也是别人的船烧了,不关我们的事。”
可等到火烧到软塌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将军,是我们起火了!”王娇娇尖叫。
谢文允用被子去灭火,但根本就灭不掉。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他们可能都会烧死在这里,谢文允只能咬着牙抱着王娇娇跳下水去。
他们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
“噗通”的那一声,十分明显。
众人激动地大喊,“那里有人!快,过去救人!”
四面八方的人都朝着谢文允和王娇娇游过去。
……
空间里,团子和宋清桉吃着薯片,看着监控,心情很是畅快。
众人游过去,一把抱住光溜溜的谢文允和王娇娇,他们的神色都变得很诡异了。
而谢文允和王娇娇都不会水,要不然他还能以将军的身份震慑他们一下,可他们早就晕了。
最后,被他们众人别扭地拖上岸。
虽然有人第一时间给他们盖上了衣服,但两个人光秃秃的死猪模样还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王娇娇的后背的伤口都崩开了。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不少文人咬牙切齿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躲得远远去。
直到将军府的马车来接走他们,众人的唾骂声都没有停下。
要是王娇娇现在醒着,只怕她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这谢文允自大,觉得自己武功高强,所以出门连个侍卫都没带。他估计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出事吧。”
团子咬了一口薯片,嫌弃地吐槽着。
“估计明天早上,参他的奏折就要堆满了,而皇帝也会重罚他,他心里不平衡,最后坚定投入顾家阵营。”
它还分析起来了。
宋清桉搓了搓它的脑袋,“不得了不得了,我们的团子现在是越来越会分析了。”
团子嘿嘿一笑,露出了几颗牙齿。
“清清,我们要不要看看皇后姐姐他们在干什么?”
“看吧。”宋清桉打了一个响指,监控画面马上切换。
为了身份不被发现,楚云沉和林洛溪也戴上了面具,侍卫也藏身在人群周围。
林洛溪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感兴趣。
她一会这里看看,一会那里看看。
但嘴里的话大都差不多。
“这个簪子好好看,我要买给小花。”
“这个胭脂好香啊,我要买给小花。”
“这个荷包好精致啊,我要买给小花。”
后面的皇帝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无奈地压低声音问她:“都是小花的,那朕呢?洛溪就没有什么是要送给朕的吗?”
“啊?皇上坐拥天下了,还需要别人送东西吗?”
林洛溪拧眉,似乎很纠结这个问题。
听到林洛溪的话,楚云沉的心刺痛了一下。
“朕……”
他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洛溪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了,她快速拿出一个东西系在他的腰间。
“喏,给你买的。”
楚云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腰间居然被绑上了一个同心结。
这,这不是她在之前的摊位上看了很久的同心结吗,但她貌似没买。
见他还有些呆滞,林洛溪哼道:“偷偷买的,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竟因我对小花好吃味,所以只能提前送给你了。”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收回来吧。”
说着,林洛溪就想将同心结给拿回来。
“别,朕很喜欢。”楚云沉马上捂住同心结,不让她给抢回去。
而且,他余光还看到了她腰间也系着一模一样的同心结。
同心结啊,一对的。
“洛溪,我们去看烟火吧。”他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朝桥头那边走去。
走着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护着她,不让旁人挤到她。
“皇帝还是很喜欢皇后姐姐的。”团子在旁边,薯片都顾不上吃了,它露出了姨母笑。
其实,楚云沉真的很爱林洛溪。
后宫那些女人都是顾家塞进来的,他没有宠幸过。
他想保护林洛溪,但他有很多时候无能为力。
先帝当年给了顾家太多权力,到了他登基的时候,遗留的问题太严重。
“看在他是真心待皇后的,我不介意帮他一把。”
宋清桉看着监控里那对璧人的背影,轻声低喃。
……
宋清桉和团子的人生格言就是——
生命不止,看戏不停。
所以,他们现在又来到将军府了。
此时的将军府,比任何时候还要热闹。
王娇娇被一桶冷水泼下来,她惊醒。
“谁,谁泼我?”她尖锐着声音质问。
而老太太来到她的面前,一脚踩在她的手指上。
“你这个贱胚子,将军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疼痛终于让王娇娇的脑袋清醒了些许,她想起了自己在昏迷之前的事情。
当时起了大火,将军抱着她跳入水中,可他们是赤裸着身体的!
现在他们是被救起来了?那岂不是……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现她只被一块布裹着,王娇娇又惨叫了一声,脸色慌乱无措。
“老太太,将军呢?将军呢?”
“将军?托你的福,他受了风寒,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因为你这个贱胚子,将军府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我真想杀了你!”
老太太目露凶光,她抓着王娇娇的头发,就将她的脑袋磕在地上。
王娇娇只能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可老太太心里有恨意,怎么愿意放手。
“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将军会怨你的。”
没有办法,王娇娇只能将谢文允给搬出来。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老太太的眼神更加的狠毒。
“你觉得,良儿还会护着你这个贱胚子吗?你害他在京城丢尽脸面,你的弟弟也拖累我们……”
“弟弟,我弟弟怎么了?”
王娇娇极其疼爱她的弟弟,所以在听到老太太的话,她又急了。
“他啊?没什么本事还学人赌博。借了赌坊一大笔钱,还不上,被人关在赌坊里,还被剁下一根手指送过来将军府,让我们去救人。”老太太风轻云淡的说道。
什么?
剁了一根手指?
那该有多疼?
王娇娇又急又气:“那你为什么不救他!赌坊那些人凶神恶煞,万一伤了他性命该怎么办?”
老太太一听,笑了。
“你是不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区区一个贱妾,我们将军府养着你已经是抬举你了?为何还要替你弟弟收拾烂摊子?”
“我还没有追究他祸害将军府名声的事情呢。”
“老太太,我错了,我刚才不该顶撞您的。您现在就派人去救我弟弟可好。他没吃过苦,赌坊的折磨他承受不来的。”
王娇娇的态度马上放卑微,她小声哀求着。
可老太太并不会怜悯她。
“来人,将王姨娘关起来。”她冷冷下令。
就在这个关键时候,宋清桉出现在门口。
“将军府好热闹,是发生什么喜事了吗?”
宋清桉手里拿着一把瓜子,慢悠悠地磕着。
“刘豆花?你居然还敢回来?”
老太太见到宋清桉也是老脸一沉。
“将军府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宋清桉瞥了她一眼,不急不忙地开口,主打的就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
“哎哟,妹妹怎么躺在地上,地上多冷啊。你身体本来就弱了,要是在受凉,一命呜呼那就惨了。”
宋清桉见王娇娇那惨样,她赶紧跑过去将人给扶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
大概是觉得宋清桉不安好心吧,王娇娇警惕地盯着她,手拼命往后缩。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我这不是看那恶毒老妇刁难你,我特意来救你的。”宋清桉说得那是一个诚恳。
“恶毒老妇?”
老太太两根眉毛往上蹭,眼睛里有两团火苗在燃烧着。
“啊?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那……老不死的?”宋清桉顶着一张真诚的脸反问。
她这风轻云淡的模样,简直是要把老太太给气得半死。
“你,你简直是放肆!来人,将她给我绑起来。”
“等一下,绑我可以,就是不知道这个令牌能不能绑了。”
宋清桉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令牌,然后慢悠悠地擦着。
老太太就是再愚蠢,但也知道那是皇后的东西。
之前,皇后的人来送赏赐的时候,身上挂着的就是这令牌。
听说有这个令牌,可以在宫里通畅无阻,很多妃子都得恭恭敬敬的。
“刘,刘豆花,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你攀上了皇后娘娘这座靠山,你就可以嚣张!”
“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是将军府的人,你就得听我们的话。要不然我让良儿休了你!”
“哦,我好怕怕哦,你休一个试试。我是皇后的义妹,我和谢文允的姻缘是皇上赐婚的,你要是想掉脑袋,你就休吧。”
宋清桉在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道。
团子扶额:“清清,形象形象!”
“唉,算了,这些恶心的人,不配清清顾及形象。”很快,它就想通了。
“你,你你你……”
老太太向来欺软怕硬,这个时候已经很心虚了。
“来人,搬东西吧。”
宋清桉突然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马上就有一群人冲进来。
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将军府的下人像是被拎小鸡一样丢在地上。
怪不得她刚才那么顺利就进来了,原来是有这些悍匪帮她啊。她到底想做什么!
老太太怨毒地盯着宋清桉。
“我这里有一个册子,上面记录了皇后娘娘送给我的所有东西。你们对照一下,是我的都给我搬走了。”
“要是找不到的话,就拿差不多价值的东西抵扣。”
宋清桉继续嗑着瓜子叮嘱她的人。
那些人果真是如同悍匪一样,马上开始搬东西。
眼看自己喜欢的东西一件件被搬走了,老太太急得差点气攻心。
“刘豆花,你凭什么搬走我的东西!”
“就凭这是皇后娘娘和皇上赏赐给我的,礼部都记录在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儿。”
“要不然给你看看?”
“哦,算了,我差点忘记了,咱们将军大人的生母啊,识字不多,也许看不懂呢。”
宋清桉就差将那个册子砸到老太太的脸上了。
“搬,都给我搬!天亮之前都给我搬完它们。”
眼看东西越来越少了,老太太用手指指着宋清桉的鼻子痛骂:“良儿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东西!你嫁入将军府,你的东西不就是我们的吗?”
“怪不得良儿厌了你,你简直是一无是处。”
她以为自己骂得那么难听,宋清桉应该恼羞成怒了吧。
谁知道下一瞬,宋清桉站起来,直接将手里的瓜子皮撒在她的脑袋上。
“哎哟,真是不好意思呢,手滑了。”宋清桉笑着说道。
“你,你……”
老太太气得差点就要两眼一翻。
“管家呢!还不让管家找人来阻拦他们!”
她质问身边的人。
“老太太,我们已经有两日不见管家了。”将军府的下人苦着一张脸回答。
眼看东西被搬走得越来越多,老太太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在滴血。
“我的东西啊,那是我的东西啊!”
“刘豆花,你这个没良心的贱胚子,你是要逼死我啊。”
她捂着心口,凄声大喊起来。
终于,搬得差不多了,有人来给宋清桉禀报:“姑娘,还缺了很多东西。”
宋清桉倒是很淡定。
毕竟,将军府那么大的支出,皇宫赏赐的东西早就被他们拿去添窟窿了。
“这就难办了……”
宋清桉摸着下巴,嘀咕了一声。
旁人还以为她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