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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问谁跟他们说的我那点事儿,张小峰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咱们马班长啊!我们下连队第一天,马班长就跟我们说起过你的故事!马班长说了,让我们都规矩点,谁不老实,让大赖阿不,刘班长收拾你们!”
听张小峰说完,我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搞了半天,是马小军这老小子跟我玩路子。
他这是要那我当枪使,然后他自己当好人!
这就像小孩狂哭不止的时候,大人总会对小孩说:别哭了啊,再哭一会儿老妖精来给你抓走!
很显然,我就是那只“老妖精”
见我半天没言语,张小峰问我怎么了?我摆摆手跟他说了声没事儿,就自顾自的找到走廊里抽起了烟。
说实话,这事儿让我挺郁闷。我心说老马这小子也太不讲究啊了,哪有他这么干的吗?班长和班副这么配合,那不成了驴驾辕马拉套了吗?完全就是本末倒置。
为什么我说这老马这么干是本末倒置呢?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班长与班副都是干嘛的?
部队的班是最小一级组织,部队有不成文规定,班长是班级的爸爸,副班长是班级妈妈。
班长负责全班的行政管理、训练、后勤、装备等全面工作,副班长是全军最小的行政职务,协助班长抓好行政管理和后勤保障,在班长不在的情况下,代行班长职务,主持全班全面工作。
副班长要在班长的领导下,行使副班长职责或班长授权的职责。
在实际管理中,其实副班长很重要:
首先,副班长在军事训练上既是班长命令的执行者和起模范带头作用的标兵,也是辅助指挥员,可以说是发挥了增强剂的作用。
在战斗中,一个步兵班一般是9-11人,分为三个小组,班长一般为第一组组长,党(团)小组长一般为第二组组长,副班长一般为第三组组长。
而在日常管理上,副班长既是执行者和管理者,也是润滑剂,要不折不扣的执行班里既定的计划,也要在班长的管理和战士执行之间做好润滑剂,尽可能的消除摩擦的可能。
在后勤服务上也不容易,副班长既要充当标兵和实干家,又要当好管家,尤其是管理好班里的内务问题,尽量不使班长分心。
在思想工作上也一样,副班长既要将战士的思想状况及时向班长反映,也要将班长和上级的决定有序的灌输给每一位战士,发挥好粘合剂的作用。
说了这么多,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一点,那就是副班长是班长的助手,两个人需要搭台唱好一台戏。
可这台戏要怎么唱?怎么配合?既然是唱大戏,那就要白脸跟黑脸!
按照惯例,一般情况下当爹的(也就是班长),他肯定是要唱黑脸。
这就和咱们家里一样,爸爸对孩子一般都很威严,甚至说一不二的。在你淘气不听话的时候,揍你的人肯定是他。
有了唱黑脸的,那就得有唱白脸的,因为一味的高压政策,对班内的团结稳定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还极容易引起逆反心理,从而导致出现不服从命令的情况。
这里就需要由班副这个唱白脸的以亲切和蔼的形象出现。
这和咱们家里也一样,当你老爹要抽你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你妈都会拦着,而且还会一边护着你,一边跟你讲:宝贝啊,你这种行为可不行,看把爸爸气的,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
我估计你妈妈护着你的时候,你肯定会觉得爸爸好可怕,还是妈妈好。嗯妈妈说得对,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要不爸爸会生气
其实你不知道,你爸和你妈是一伙儿的,他们只是在相互配合而已,目的也只有一个,教育好孩子。
说到这,可能有的人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要让班长唱黑脸,副班长唱白脸呢?班长和副班长倒换过来不也一样嘛,反正都是相互配合着做好班里的日常管理。
这里就涉及到一个阶级问题!
按照惯例,班长一般都是由士官来担任,而班副大多数都是士兵,可士兵与士官从本质上讲,两者不是一个阶级的。
虽然士官名义上也是士兵,但其实士官是介乎于军官与士兵的中间的一部分补充,严格来说,人家也是官。
由于这种阶级上的不同,就造成士兵与士官很难以对等的心态去交流与沟通,更进一步导致无论士官班长怎么放下身段,可在士兵心里,你都是个官,你就是来管我们的。
说一千道一万,你个士官班长就是以管理的目的来与老子沟通,老子根本就不相信你的鬼话!
可这种问题,在班副身上就很少会出现。大家都是士兵,首先不存在心态上不对等的问题,而且班副跟老兵都是一块来部队的,即使是跟新兵,也差不多了少,几乎就是前后脚来的。这让他们之间相对来说很有共同语言。
一个是与班内战士交流沟通有本质上障碍的士官班长,一个是与班内战士很有共同语言的上等兵班副:这就是脚趾头想,我估计也能想明白到底该由谁来唱白脸,该由谁来唱黑脸。
班长唱黑脸,班副唱白脸,这可以说是部队传承已久的一条潜规则。
一说到潜规则,可能有人又要义愤填膺了,又特么是潜规则!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对潜规则有了某种误区,认为只要是潜规则,那肯定就是坏的。
其实这种观念很狭隘,因为潜规则不见得都是坏的,很多时候,潜规则都是那些明文规定的重要补充部分,也是保证机构正常运转的基石。甚至有些潜规则一旦打破,可能还会给整个机构带来很多的问题。
这里引用法国哲学家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的一句话: rational
翻译过来就是:存在即合理。
可有些人就是要打破这种存在已久的潜规则,而他们大多数的结果都并不会很好,有可能会适得其反,也有可能会撞的头破血流
比如我们的老朋友,哈士奇班长马小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