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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王猛讲的故事,我看了看手里握着的大号zippo暖手炉,又看了看王猛的裤裆,感觉自己好像干错了件事儿。
见我望着他,王猛有些狐疑的问道:
“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骗你,句句都是实话,我要是撒一句谎,太阳落了我就死!”
见他会错了意,我扬了扬手里的暖手炉,很歉意的说道:
“哥们,不好意思啊,干咱们这行的你也知道,手指头就怕冻,尤其是食指,一冻僵了开枪就不靠谱。我用这个暖暖手,你不会介意吧?”
王猛看清我手里的东西之后,只见他眼睛一瞪,半天不言语了。我当时心里一紧,心说完了,这是要尿裤子!这事儿怪我,嘴太贱,人家没见着就算了,提醒他干嘛?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
我刚要开口安慰他两句,可我没想好怎么说呢,这哥们上前一把就将我手里的zippo暖手炉抢走了,不但抢走了,还一脸陶醉的抓在手里一通搓。
我看着他那一脸的享受,顿时感觉自己日了狗了!唉...自己太单纯了,跟他比我还是年轻啊。
话说谁能想到,这孙子刚才还指天发誓的说,啊...我说的那些句句都是实话,撒一句谎,太阳落了我就死!讲的还有鼻子有眼的,又是大炼活人,又是看见炉子不行,哪怕是酒精炉都会尿裤子的.....
结果呢?全是鬼话连篇,还见到酒精炉尿裤子?他见到我这暖手炉的时候,比见着亲爸爸都亲!
我看着王猛是一阵无语,可看着看着,我听到附近有轻微的脚步声,我赶忙跟王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屏气凝神的听了起来。
听声音是一个人,脚步虽然轻,但是听得出来这个人很慌乱,听他裤子与土沟上面的枯草所产生的摩擦声,这人好像还在发着抖。
估计是个刚逃离险境,可又对刚才的交火还心有余悸的家伙。呵呵,一个胆小鬼。
我心想,算了,反正他也没发现我们,我们不招惹他,就让他走就吧,免得一动手在把他身后的追兵引来。
可转念又一想,不能让丫走!这都10多分钟没有枪响了,这说明这小子已经把追兵摆脱了,这是个好机会啊!
想到此处,我对王猛做了个手势:干!
可我刚要抽出手枪冲出去,就被王猛拦住了。他先是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我手的枪,嘴里做出了个枪声的口型,然后又指了指外面,两根手指摆了个二,又交叉摆了个十字,然后又用手指模仿了两条腿跑动,最后往脖子上一横.....
他的意思我看懂了,他觉得我要是开枪干了外面那个家伙,肯定会在二十分钟内把敌人引来,到时候我俩恐怕要遭殃。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犹豫了,可是我看了看表,却笑了。
此时已经是5点50分,还有十分钟,今天这一轮的运动狙击站就算是结束了。只要是绿色信号弹一升空,按照比武的规则,所有人都要撤出战斗。
十分钟,时间足够了!不管有没有追兵发现我们,只要我们坚守在这个土沟里不出去,只要他们没有赶到这个土沟旁扔手榴弹,任谁也奈何不了我俩。
我向王猛指了指手表,王猛看了时间以后也笑了,我俩一点头,抽枪就冲了出去。
在一掀开伪装层的瞬间,我俩对着刚才头顶上脚步声的方向,看也没看就是一顿乱枪齐射,我随手还扔出去了两枚手榴弹。
手枪乒乓作响与手榴弹砰砰两声爆炸过后,就听上面那哥们“诶丫我靠”的一声大叫,冒着滚滚的黄烟,一骨碌就栽进了我们所处的土沟里。
等这小子栽进了之后我一看,笑的脸都快抽筋了。
这小子真够倒霉的,七把枪枪都打腿上了不说,还被手榴弹炸的满身黑灰!可最最倒霉的是,双腿中枪麻痹后摔下来的他,还一头扎进了一堆表层冻硬了的积雪里,两只手正使劲的往外扒着脑袋。
我跟王猛俩人笑了一会儿,可看这哥们两腿不好使,双手沾满使劲也拔不出脑袋,有赶紧上去帮忙往外拖。
给这小子拖出来之后,我帮他往外掏了掏灌了一脖子的积雪,笑着问道:
“哥们,你没事儿吧?”
那小子看着我呲呲牙,红着眼睛,表情很痛苦的说:
“诶呦,你俩下手也太黑了吧?手枪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往腿上打就算了,手榴弹还往膝盖上砸,咱都是一个军区的战友,你们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哎呀...我这个腿啊,眼瞅过春节了,你俩想让我拄拐拜年吗?哎呦呦....”
见这哥们好像真挺疼的,我跟王猛也感觉很是不好意思,刚才下手是有点太黑了。
“不好意思啊哥们,我们哥俩下手重了。唉...这不都是比武考核嘛,也是没得办法。你别担心,马上咱们这一轮的比武就结束了,等信号弹一升空,我们哥俩背你去营地,那有野战医院的大夫,让他给你看看,应该没啥事儿。别担心了啊,几天就好了。”王猛一边帮那小子揉着腿,一边安慰道
看这小子那模样,好像年纪也不大,估计比我还小,纯纯的娃娃兵。可能在家也是个父母宠爱的乖宝宝,没吃过什么苦,受点伤,眼泪都快来了。
见他怪可怜的,我也是心里不落忍,赶紧跟王猛一块帮着揉腿、安慰。
这说话间,一颗绿色的信号弹,就从空中升起了,我跟王猛对视一眼,笑骂了句:
“大爷的,这下妥了,咱俩背着这娃娃兵回营地吧。哈哈。”
背着那小可怜一路回到营地,走的有多累暂且不提。可等我一进屋,看着六七个满脸怒气的小子,正架着一个恨不得将我俩扒皮抽筋的熟悉面孔,我现在暗叹一声:完了,事儿又来了。
“就是他俩,老子阵亡了都不放过我,还鞭尸,还拿我当活靶子给别人打!“
背着那小可怜一路回到营地,走的有多累暂且不提。可等我一进屋,看着六七个满脸怒气的小子,正架着一个恨不得将我俩扒皮抽筋的熟悉面孔,我现在暗叹一声:完了,事儿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