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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玄测,江明,明慧,张熙五人站在满是脚手架的主建筑门口,看着迎面而来的一行人。
林佑和玄测面色如常,江明则是一脸紧张。
明慧和张熙则是一脸好奇,感觉这些人阵仗有点大。
中年女子缓缓拾级而上,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江明的脸。
时间好像变慢了,江明看着迎面而来的中年女子,内心一阵悸动。
终于,女子站在了江明身前,仰头看着江明,强压着激动得情绪,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轻轻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江明身高一米八一,眼前的女子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只能低头才能看清这个女子的脸。
“我叫江明,阿姨有事吗?”
“你……,姓江?”中年女子颤抖着说道。
“怎么了?不可以吗?”
“你为什么会……姓江?”女子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我为什么不可以姓江?”江明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希望师傅出来给自己解释一下。
玄测走上前来,从身上掏出一块发黄的白布,还有一颗刻着无数符文的铜铃,递给女子,解释道:“这位女施主,这是小时候在江明身上发现的,你看一下。”
女子飞快地接过那块襁褓布,只看了一眼,就用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女子后面那位六十多岁的男子飞快地上前,接过玄测手里的那颗铜铃,双手颤抖,嘴唇哆嗦,双眼含泪,一脸溺爱地看着江明。
看得江明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女子哭了十几秒,强忍着抽泣,上前就要抱江明。
江明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不知所措,不由得后退一步,脱离了女子的拥抱。
女子一把抓住江明的双臂,颤抖道:“我的儿呀,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道,这么多年,妈妈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你的儿子?”和女子的激动不同,江明则是要冷静很多,“就不做做DNA啥的?”
“不要弄错,我看你们这架势,也算大户人家,不要这么草率吧。”
中年女子一边哭,一边摇头,喃喃自语道:“绝对不会错,我的儿,妈妈对不起你。”
后面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站在江明身旁。
男子身高一米七八,两人的脸放在一个相框里,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六十多岁的男子看着两人,颤抖着说道:“像,简直太像了,是我的孙子,是老江家的种。”
杭城市委书记走到六十多岁的男子身边,小心翼翼道:“江部长,为了慎重起见,最好还是先做下DNA,确保万无一失。”
公安局长也凑过来说道:“我可以特事特办,半个小就可以有结果。”
江部长摇了摇头道:“我的眼睛,比DNA都有用,这就是我的孙子,绝对不会错,这个铃铛,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是我的老父亲从五台山求来的,是清凉寺的主持,亲手刻的经文,这世上,绝无仅有,所以,绝对不会错。”
江部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问道:“文深,你怎么看。”
文深一把搂住江明的脖子,斩钉截铁道:“这就是我江文深的儿子,不做什么劳什子的DNA,就算不是,我也认了,这是老天给我的弥补错误的机会。”
说完,看了一眼情绪失控的女子,问道:“方瑜,你怎么看?”
方瑜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斩钉截铁道:“这就是我儿子,我是他妈,我有心灵感应,以后谁要再跟我提什么亲子鉴定,DNA,别怪我方瑜不客气。”
江明有点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姨,叔叔,就不再了解了解嘛,这也太草率了吧。”
方瑜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江明,哭道:“我的儿呀,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过的,你受苦了,怎么还叫我阿姨,快叫妈妈。”
江明一脸无助,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闻着方瑜身上淡淡的檀香,小心翼翼道:“我没有受苦,我过得蛮好的。”
“我师傅对我很好,我还有哥哥和妹妹,我很幸福。”
方瑜显然没有听得进江明的话,放开江明,然后一把拉住江明的手,另一只手亲昵地抚了抚江明的头发,一脸溺爱道:“儿,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知道,这些年来,妈妈是多么想你吗?”
“每逢下雨,我都在担心,我的儿,有没有房子住,会不会淋雨,万一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每天吃饭的时候,我都在想,我们倒是有吃有喝的,我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能不能吃得上饭?”
“每次降温,妈妈看着外面穿的严严实实的小孩,我都在想,我的儿,在哪里,有没有衣服穿,会不会挨冻?”
一旁的江文深,眼泪也不自主地流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江明,都忘记了擦泪。
而站在下面的江泽东,浑身轻微的颤抖,显然在极力控制情绪。
方瑜拉着江明的手,轻声说道:“儿子,来,跟妈回家。”
江明微微一怔,一些不好的念头,从心里冒了出来。
江明看了一眼林佑,当初,林佑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来这里接林佑的时候,也是这么激动,也是这么有排场。
可回去没两年,再见到林佑的时候,林佑已经骨瘦如柴,说话都中气不足,并且身上伤痕累累。
一想到这里,江明内心就一紧,赶紧把方瑜的手放开,问道:“方阿姨,你们家有没有领养其他的孩子?”
“我有没有姐姐或者弟弟妹妹,有几个?”
方瑜微微一愣,没想到江明会问出这个问题,用手轻轻捋了捋江明的头发,一脸溺爱道:“你太爷爷不让我们领养,他一直坚信,总有一天会找到你。”
“在妈妈把你弄丢了以后,妈妈身体就不好了,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没有弟弟妹妹,你是咱们家老大,是妈妈唯一的孩子。”
江明稍微放下了心,小心翼翼地建议:“你看这样呀,方姨,我在这里生活得蛮好的,这里有我师傅,哥哥妹妹,有我的同学,我能不能还在这里生活,以后有时间,去你们家看看你,可以吗?”
方瑜一把抓住江明的胳膊,说道:“我的儿呀,你就不想回家见见你太爷爷吗?他念叨了你十多年了,特别想你。”
江明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师傅,玄测两眼通红,朝江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