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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包裹着众人的冰封冥域轰然碎裂。
漫天冰渣如同璀璨钻石闪耀。
又瞬间崩为粉末，消散于空间之中。
“雨灵姐，哦不，莫雨灵前辈！有话好说…”
宫晴雪见状慌忙插话，生怕她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此事毕竟牵扯到自家妹妹——冰璃。
以及……凌兮。
凌兮见冰封冥域碎裂，索性也不再重塑。
顿了顿说道。
“…简短来说，我虽不是冰族人，但我确实会这道术法。
而那冰璃…
是冰族后裔。”
凌兮此刻的大脑飞速运转，仔细揣摩着眼前虚影莫雨灵的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以及每一瞬间的表情。
心中暗自思虑。
看来她很在意‘冰族’之事。
想到自身体内的残魂莫雨灵的确精通冰族术法。
这分支出的记忆碎片自然也是承载了这部分的记忆。
但又无法确定，她到底是冰族后裔还是师承冰族人。
想要抽离神识一问究竟，可体内的莫雨灵依旧在沉睡阶段。
既然她问了，又不能不作回答。
但怎么回答，却又是一门学问。
凌兮故意避开冰族早已灭亡之事。
而眼前的莫雨灵虚影又把眉头皱向冰璃。
“你是冰族后人？”
“是啊。”
冰璃倒是舔着个大脸，张口就来。
似乎完全看不出事情的危险性，也看不出大家不想让她受到牵连。
这边还在想着如何应对莫雨灵的提问。
而她自己却已经招了。
“……”
“…”
凌兮和宫晴雪顿时无语。
好在虚影莫雨灵没有做出什么其他异动。
只是微微说了一句。
“冰族后人已经这么废物了么。
你这冰封冥域，还差得远。”
冰璃一愣。
“什么嘛！这不是我的术法，这是凌兮所施。”
说着，小手一指凌兮。
“…………”
“……”
凌兮和宫晴雪再次无语。
心中暗想，她说什么你应着就是了，怎么团队内部还互相甩锅。
“哦？”
虚影莫雨灵幽幽飘到凌兮面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凌兮。
“那你也是冰族后人咯？”
还未等凌兮回答，莫雨灵手指上的坚冰瞬间延长，轻点凌兮眉间。
“可我感受不到一丝冰族血脉的力量。”
瞬间，却又被什么弹得开来。
“你、你……”
…
虚影莫雨灵的瞳孔睁大，怔怔地盯着凌兮。
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我没看过吧，惊恐之色？”
凌兮暗暗用门派之间密语传话给宫晴雪。
“确是惊恐之色，你对她做了什么？”
宫晴雪用门派密语回应道。
凌兮再次回传。
“我啥也没干啊，我还怕她对我做什么呢…”
“静观其变，若有不测，我定会助你。”
“……”
两人密语还未说完，虚影莫雨灵却在此凝结术法在指尖。
不可思议的向凌兮试探接近。
这却让凌兮有些慌。
“莫雨灵前辈，前辈、哎呀你等等！”
“…”
虚影莫雨灵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随着移动，她之间的坚冰越发延长。
转瞬间，再次接触到凌兮眉心。
“怎么会，你…是男是女？”
“噗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边的冰璃听得虚影莫雨灵问出这种问题，一个没绷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那独有的尖锐刺耳的笑声响彻整个海底。
就连虚妄海水都有所波动。
“%……”
凌兮无语。
“早知道刚刚就让你多笑笑了，也许这虚妄海水可以早些被击退。”
“什么嘛！”
冰璃怒嗔，脸上挂着八百个不乐意。
“很好笑么？回答我！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虚影莫雨灵眼神锐利直视凌兮。
这句话整的凌兮一时间不知该回答什么。
犹豫说着说道。
“男、男的呗，那还能有假？”
虚影莫雨灵却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看你这支支吾吾的模样，定不可信。”
在虚妄之海中，莫雨灵的虚影凝视着凌兮，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惑和警惕。
手指上的坚冰缓缓延展，触及凌兮的眉心，一股神识开始深入探查。
凌兮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后，虚影莫雨灵睁开双眼，声音带着一丝冷厉。
“你，似乎有两个你。”
这番话让凌兮心头一震，心中却又波涛汹涌。
自己也被虚影莫雨灵这段话震惊到。
“什么叫有两个我…我自己都不知道。”
心中暗想，“难不成是我是穿越来的？还保留着我前世的灵魂？”
虚影莫雨灵没有回答，继续用神识深入探查。
感受到凌兮体内的神秘气息，和自己的灵体相似，却又有所不同，这让她心中更加疑惑。
开口道。
“你的肉身毫无任何玄界血统，但你的神识之中，或者说是灵体内…
确是冰族先祖。”
莫雨灵继续说道。
“莫非你是其他冰族先祖转世？
但这感觉如此熟悉，就连气息…气息都和我一样。
你到底是谁？”
凌兮顿时沉默了，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冰族先祖？实不相瞒，前辈您所说的我毫不知情。”
虚影莫雨灵探查到凌兮体内另外一股气息竟和自己如此相近，而凌兮又矢口否认，不觉得有些疑惑。
甚至有些盛怒。
凌兮见状，这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若是将她激怒，恐遭后患。
虚影莫雨灵见凌兮不做回答，双目怒睁，一股寒气袭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凌兮慌忙退后，打断了她的神识。
“你定是搞错了！”
心中暗想，看来这局势还是慢慢走向了不可控啊。
说话间，瞬间退至岚霜背上，悄悄把灵力凝聚在手心之上，以备随时应战。
“不可能！”
虚影莫雨灵丝毫不放过凌兮，一个快步紧随其后。
“你说不说？
不说我就把你抽皮剥筋一探究竟。”
说着，莫雨灵的指尖坚冰瞬间凝结成一把华丽冰剑，直指凌兮。
背后还环绕着六把冰剑，不断快速旋转。
凌兮见状，这虚影莫雨灵是真急了。
一旁的宫晴雪用苍羽仙踪特殊的门派传音密语凌兮。
“凌兮！难道她说的那相同的气息，是指你体内莫雨灵的本体残魂？”
“没错，定是莫雨灵那寄存在我体内的残魂被她的神识探查到了。”
“难办，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