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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隔壁王家老两口,也正在议论着陈家的事情。
“这陈家小两口可真厉害,竟然把酸笋卖去了府城。”王老头坐在炕头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谁说不是呢!酸笋村中就没有不会做的,但却从没有人想过把它拉去镇上卖。”王大娘不知是小两口吃酸笋时,唤起了周周掌柜儿时的记忆,只当两人把腌好的酸笋拿去镇上卖,因此与府城老板结下的缘。
“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为何好儿子都是别人家的。”想起家中只知埋头苦干的大儿子,王老头叹了口气。
两个伙计走后没多久,大哥陈家兴坐下喝杯水也回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陈家旺与小溪这才回屋,把今天的收入都拿了出来。
竹荪还是按原价卖的,一共四两余五十文,还有今天卖豆芽和卤味的收入,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四两半。
早晨走的匆忙,忘记把采的菌子一起带去镇上了,不然还能赚到更多,最起码少卖了几十文。
菌子本就已经放了两日,如果放到下集估计早就干掉了,小溪索性直接把菌子拿去外面晒干,留着冬天吃。
俗话说家有余粮心不慌,望着再次把钱罐底部铺满的碎银与铜板,小两口都很开心,劳碌半天的疲惫感,瞬间一扫而光。
圈里的两头猪哼哼的叫个不停,仿佛在提醒小两口,它们还饿着,陈家旺与小溪只顾着高兴,还真把这件事给忘了。
想起这些家禽还没有喂,连忙把钱罐子重新放好,起身去厨房煮猪食。
把两个伙计送走后,陈母就把小儿子买荒地的事情与老伴讲了。
陈父听后特别自豪,以前有多少村民嘲笑儿子,没想到如今最有出息的就是这个小儿子。
“不愧是我陈哲的儿子,就是给他老子长脸,别管我们买的是良田还是荒地,那可是真金白银,二十几两啊!”
看着一旁激动的老伴,陈母微笑着说:“可不是嘛!起初老大两口子与我讲,我还以为听错了呢!”
陈家老两口为小儿子高兴的同时,想到另外两个儿子,不禁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要是老大老二的头脑,有小儿子一半聪明就好了。
还好在小儿子的提议下,另外两个儿子,也各自做起了小买卖,一年干下来的收入,能抵得上种田两年的收成。
此时的陈家兴夫妻俩正坐在床上串铜板,望着要钱一堆铜板,两人都很高兴。
这次赶集的收入比上次还要多,主要是虎头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就算最后鞋没卖成,走时多多少少,都会买上根头绳或是一顶小孩的帽子。
虎头鞋让张氏看到了甜头,这次她决定多做几个款式,也让买主有更多的选择。
陈父陈母这边开心的不行,陈家大伯这边却是乌云密布,只因两个儿媳没把下水洗干净,害得杜氏把到手的钱,又给退了回去。
“你们除了吃还能做啥!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今天的午饭你俩就别吃了……”说完杜氏就气呼呼的离开了。
留下妯娌二人面面相觑,没一会两人便吵了起来,江氏觉得一定是丁氏没处理好下水,害得她一起受牵连不许吃午饭。
丁氏也觉得委屈至极,明明她把属于自己的那份下水,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却还要一起被罚,心里极度不平衡,觉得婆母偏心。
妯娌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这样吵了起来,最后竟然大打出手,因为公婆尤为偏爱小叔子,江氏明里暗里给丁氏下了不少绊子。
只因接连生了两个女儿,惹得公婆不满,江氏这才有所收敛,新仇旧恨加一起,丁氏恨得不行,也不再顾及能不能得六成家产,只想出口恶气。
下手就重了些,没一会江氏脸上,就被她抓出了几道口子。
当陈文林听到院中的争吵声,跑出来一看,当场傻眼,就见原本清秀可人的媳妇,此时披头散发,脸上布满了伤痕。
谁的媳妇谁心疼,看到江氏被二嫂伤成这个样子,瞬间就不干了,上去就给了丁氏一个耳光,然后走到江氏身旁,把她扶了起来。
陈家男人虽好吃懒做,却各个疼媳妇的,紧随其后走出来的陈文君,见弟弟动手打了媳妇,顿时气愤不已,他都舍不得动手打媳妇一下,岂会眼睁睁看着丁氏被欺负。
上前就给了弟弟一拳,这一拳算是把最后一点兄弟情,也打散了。
陈文林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就与二哥扭打在一起,等陈家四个老人出来时,兄弟二人正谁也不服谁的在地上翻滚着。
“都给我住手,这个家如果你们不想待,可以滚。”杜氏扯着大嗓门对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儿子吼道。
“娘,都是二嫂她先动的手,你看我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说完江氏就呜呜的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你怎么不说我因何动手,下水我们俩明明各洗一半,我洗得那份连丝异味都没有,可你偏偏把责任推给我。难道你不觉良心不安嘛!”丁氏恨不得上前撕了妯娌那张虚伪的脸。
两个儿媳都是什么脾气秉性,杜氏早就看得一清二楚,江氏做活粗心且懒散,没清洗干净的下水,百分百是她干的。
因为疼爱小儿子,所以爱屋及乌,对江氏还是会有所偏袒,“她说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啊!再怎么说也不能动手,快给你弟媳道个歉,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丁氏闻言瞬间火冒三丈,难道就江氏脸上挂彩了嘛!自己脸上也挂了好不,凭什么明明是对方的错,却要自己赔礼道歉。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丁氏直接走到杜氏面前,“娘,见过偏心的,却从没见过您这样偏心的,难道就她是您儿媳,我不是。
还是说相公不是您亲生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每次我们两房发生矛盾,您都要偏袒他们两口子。”
“你在哪里胡说八道什么,我让你赔礼道歉,你赔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杜氏不愿在与二儿媳争辩下去,直接吼道。
“相公,难道如今你还没看清形势嘛!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讨公婆欢心,因为他们心里只有你弟弟。”丁氏走到陈文君身边轻声说道。
刚刚爹踢自己的那一脚,已经说明了一切,明明自己受伤最严重,爹眼中却只有小弟,摸着他的伤口心疼的差点落泪。
对同样受伤的自己却不闻不问,甚至还埋怨自己不该下手这么重,想到这些陈文君的心瞬间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