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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准备再次询问。
可看到浩子特意给我使眼色。
他也不能多说,毕竟还有同事在呢,我跟他们上了警车之后。
就去了城东那边的派出所。
到了这里,我以为我能见到张哥呢,没想到,这里都是单间。
先帮我关一个单间,之后浩子再次安抚我。
我进去了,我也没多说什么。
这种情况应该先审问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浩子和那个女警察不知说了什么,俩人就一起离开了。
接着,又来了两个警察。
从单间里面把我叫了出来。
特意审讯了我,今天一天的行程。
我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也就是我去砖窑厂的事情,不过他们似乎只是简单做了记录,之后就问我昨天下午到昨天晚上的去向。
确实去废旧的造纸厂了。
而且也放下了一箱货。
我和张哥的时间就是一前一后,张哥是接到我的微信,就去了那边卸货。
事情就是这样的。
不过看审讯我的这两个警官,眉头仍然皱着,似乎还有其他事情。
可是我别的什么都没干呀?
之后浩子就走了进来,对着俩人点点头,俩人站了起来。
浩子叹口气说,“李哥,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吧,那个造纸厂里面死了人了。”
“所以监控上只有你还有快递张,两个人出现了,你俩现在就是这个嫌疑人。”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我一听,浩子都没多说其他的。
显然是太严重了,我好几次询问,什么情况?哪个时间段?
我们可真的什么都没干呀!
我连张哥的面儿都没见着啊?
我只一肚子委屈,疑惑。
只是,委托张哥帮我卸了一箱货而已。
我说到这里,浩子立马对我摆手,安抚我。
“你别激动,我知道的。”
现在想来,难怪张哥那天晚上没回来,看来确实事情有些严重!
而且浩子嘴里,明明就说了,只有我俩是嫌疑人。
只有我俩出现在了那造纸厂。
没有其他人的,不是我?就是张哥了?
这下?可怎么弄啊?
现在张哥也看不着,肯定也被关单间了。
眼下,从中午到晚上,中间他们还给我送了一次饭。
晚上在这里凑合了一宿之后,第二天早上,还是审讯我的那两个警察。
浩子还有那个女警,也在这里。
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竟然是坡子。
他过来保释我了。
我没找他,他就过来保释?
太奇怪了。
不过,不难看出。
警察们肯定给坡子打电话了。
坡子给我做了证人,我确实这一整天都在城南的砖窑厂。
坡子把我接出来的时候,也把张哥给接出来了。
我仨从警局出来之后,坡子叹口气说道,“多亏了六爷呀,这事给六爷打电话,他也表达不清楚,我只能替代六爷回应警察们了。”
“真是小祖宗,你可不能出事啊,现在六爷的命,都在你身上呢,你好的,赶紧的研究药吧,没事去那造纸厂干什么?”
当着张哥的面儿,我也没说别的。
更不能撒谎了,直接叹口气说道,“别提了,张哥说给我送了箱药,得晚点,所以我想着。”
“墨龙他们可能会晚上过来偷,我就让张哥给我扔造纸厂那边了。”
“我把药,藏造纸厂了。”
“就那么点儿功夫竟然还出了人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坡子尴尬的点了个烟,给我俩简单说了一下。
造纸厂那里废旧水池,淹死了一个13岁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就是当天中午走丢的。
录像上是他下午1点半就去了造纸厂里面。
之后就没有出来。
听坡子这么说,也就是,当时,我和张哥傍晚去的时候。
那小男孩儿在这几个小时里面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掉进池子里面了?
听到这里我就感觉很遗憾,如果我们两个要早点去的话,搞不好,就能救到那个小孩!
坡子必定是个痞子,他用自己视角说。
“你俩找的地方,真是太偏了。”
“才遇上了这种事儿,以后这种偏僻地方还是少去。”
张哥却感叹着数落我。
“你也是,这药又不着急,在我车里放着多好,非让我往那儿卸货?”
“你看你,整的这些事儿?我耽误了一天的活,这孩子没了,虽然跟咱俩没关系,但是,也多多少少让人听了,有些遗憾呢。”
张哥家俩儿子,也都是半大孩子,正在念书呢。
听到这些消息,他肯定忍不了的。
我陪笑说道,“没事,没事,反正也出来了,化险为夷吧。”
其实,我心眼儿里也挺别扭的,因为下午的时候,两条花蛇,还在那水里还洗澡呢。
而且,我走的时候,白宁也去里面游过。
它们肯定知道当时小男孩儿已经死了。
而且,尸体也存在了那个水池里面。
怎么它们当时就不告诉我呢?
不过想想也是,它们如果发现了,告诉我了,我又能怎么样?
我要现场打捞吗?
这不是显得我有些此地无银了?
我恐怕更是有理说不清。
可就在这个时候,张哥却问我。
“你身上有零钱吗?买点儿纸钱吧?去那个水池子,那里烧个纸吧?”
“咱们俩,意思意思,毕竟这孩子还小呢,咱们也确实是赶巧了,不给烧点儿纸,确实还是觉得有愧疚?”
我叹口气,看着张哥这人,还挺细心,立马应声。
“行。”
很快,从路边的一个殡葬馆里,买了点儿纸钱。
坡子看着,我俩买,他也下车,买了点纸折的金元宝。
等我们来到造纸厂的时候,这个厂子似乎还挺热闹。
我们刚到大门口的,就看到,里面,有几个乡亲们围着那个水池子。
人群当中除了呜咽声,还有点儿听不懂的语言。
我是好奇地观望,同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张哥打头,好奇来了一句,“不会吧?这孩子刚没了?不应该在家里张罗葬礼吗?怎么在这里做上法事了?”
他说完这句,坡子皱了眉头,“靠近看看?”
“看着是做法事呢。”
“里面还冒烟儿呢?”
我已经看到里面了,而且,背对着我们的,还是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姑。
那肯定就是在做法事了。
我回应着俩人。
接着,张哥感叹。
“小孩子家家的,做什么法事?”
“这也太封建迷信了吧?”
接着坡子手机就响了。
他就立到边上的矮墙位置,接起了电话。
我和张哥快速往前走了走,来到跟前。
才发现,确实是这样的。
正中间的那个道姑,背对着我们。
在池子边缘上举着桃木剑,嘴里嗡嗡嗡的咒语。
刚才听不清的那种语言,就是从她嘴里冒出来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道姑?还真的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