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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顾姗姗拎了很多菜从门外进来,边换鞋边叨叨:
“今天的事情,倾城都跟我说了,薄景言那个王八蛋有没有怎么样你?还有那个薄爷爷,怎么样了?”
苏西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顾姗姗面前,准备接过她手中的袋子。
顾姗姗却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一种家长责怪孩子的意味。
“倾城,来提东西。”顾姗姗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穆倾城。
苏西见她调皮的样子,缓缓收回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回道:
“没事,就是薄爷爷太想我了,所以让他来接我,可能是刚离婚,他看见我身边有男人,心里不平衡,才闹了这么一出。”
“他心里不平衡?他和那个洛可可是什么狗关系?”顾姗姗说着,就立刻上了火气。“明天我去找薄景言,让他给倾城道歉。”
苏西怔了一下,语气严肃的说:
“姗姗,你别去找他,我不想再与他有纠葛。”
她不能让顾姗姗去,以顾姗姗的性格,真的会指着薄景言的鼻子骂,而薄景言指定不会放过顾姗姗。
穆倾城见苏西尴尬,赶忙也接话:
“男人打架,哪有堵上门追着让人道歉的?怪只怪我能力不够,没打过那个安驰。这篇就算翻过去了,姗姗,别给西西添麻烦。”
顾姗姗听穆倾城这样说,白了白眼,说:
“得,当事人都不在意了,那就算咯。不过,倾城,以后你别跟薄景言有正面冲突,那狗男人指不定会对你使什么坏。”
顾姗姗说完,往沙发里一窝,对着苏西说:
“对了,西西啊,以后你不要在外面吃了,不健康。以后你的饮食就包在我身上。”
苏西看着两人关心的眼神,以及言语间全都是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
她回来的路上,还想着把薄景言在医院说的话复述给他们俩。
可现在,她突然觉得,已经给他们添了太多麻烦。
如果这样说出来,可能会让他们跟着担惊受怕。
想到此,苏西忍着眼泪,感激的点了点头。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苏西借由太累,叮嘱穆倾城别回去太晚,便进了浴室间洗漱。
***
次日。顾姗姗早早的出了门。
苏西吃完早餐之后,开始胆战心惊的听着门口的动静。
以薄景言昨天的说法,他会不会直接找人上门带走她?
一直到9点左右,也没有听到有任何动静,苏西才觉得松了口气,或许,他昨天只是说气话。
苏西拿出手机,给穆倾城发去短信:
“倾城,你朋友回来了吗?面试的话,看人家时间空档,我闲着什么时间都可以。”
穆倾城很快回复短信:
“他中午下飞机,我去接机时问好告诉你。”
苏西回了一个ok的表情,便收起手机,换上衣服,准备再去买一双舒适的平底鞋。
等她打开房门时,门口两个高大的身影吓了苏西一惊。
苏西第六感不太好,刚想转身回屋里。
但其中一个男人已经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西小姐吗?请跟我们走一趟。”
苏西忐忑不安的抬头打量着他们,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职业保镖的模样。
“我不是,你们找错人了。”
苏西的话刚落,其中一人便拿出手机递到苏西面前。
她盯着看去,随着那人滑动页面,全是穆倾城的个人信息介绍。
苏西立刻明白了,这两人一定是薄景言派过来的,给她看穆倾城被调查个底朝天的信息,分明就是威胁她。
她该怎么办?他真的要拿掉她的孩子!
“请吧,苏西小姐。”
男人不温不火的催促了一声。
苏西看着眼前两个健硕的男人,额头都渗出了密集的汗。
她不去,她反抗的话,他们会对她怎样?
这样想着,苏西去推门前的男人,但是男人纹丝不动。苏西又往走廊走去,另一个男人又立刻拦住她。
苏西不悦的瞪着两人,质问道:
“是薄景言让你们来的?我警告你们,他的行为已经犯法了,你们也是!”
苏西的话刚落,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之后,直接一人一边架起苏西手臂就往电梯口走去。
双脚离地的苏西顾忌着身体不敢太大力挣扎,左右看着两人,不悦的吼道:
“放开我!”
见两人根本不理会她,她又吼道:
“来人啊,杀人了!”
两个保镖:“......”
他们只是片刻的愣神,并未停止脚步。
好巧不巧,电梯也根本没有旁人,苏西就这样被两人轻而易举带进了车里。
她拍打着车窗好一会儿,但坐进前排的两人就像是工具人一样,充耳不闻。
苏西这才注意到,她的包也被他们扣下了。
焦急不安的过去很久,车子才停了下来。
苏西看着灯光暗哑的车库,正思考着怎样才能逃脱。
两名保镖已经把她从车里拉了出来。
苏西急切地四处观望,期盼着能有人路过,可是,竟然一个人都没看见。
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被他们带上了楼。
等抵达一个楼层,已经有医生护士等在了那里。
苏西左右观察着,看着像医院,楼层格调和薄怀霖住的无差别。
应该就是薄怀霖住的那家医院,但这层楼却安静的出奇,好像不对外开放一般,她也根本没见到薄景言本人。
苏西突然顿住脚步,盯着身边两个保镖冷冷问:
“薄景言他人呢?”
“苏西小姐,您先跟医生护士去做检查,薄爷在来的路上。”
保镖回答完,便伸手招呼医生护士过来。
苏西眉眼垂了垂,想要伸手拿回自己的包,但保镖见她伸手,便很快避开。
苏西看了看眼前的医生,在没想好对策前,她便也假装配合跟他们去做检查。
等到一系列的术前检查都做完,她被带到了一个门前。
苏西停下脚步,缓缓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血红的“手术室”三个大字,身体又不由自主地颤栗了起来。
等她收回神时,垂下的视线里,是一双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
苏西的目光顺着那双鞋,缓慢地往上游移。
薄景言挺拔的身形立在面前,刀刻般的脸上写满了冷冽,更恰当的说,是无情。
“薄景言,你我的一纸婚约是诀别,今天,我会当你这个人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