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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青峰县离着还远呢,如果我们骑马急奔,两三天便能到。但你这身体……要是表哥知道你带病前去看他,肯定会自责的。”
秦素玉无言以对,其实她是想赶过去,陪儿子一起过仲秋节的。
只是,自己这身体,也确实多有不便,只好按捺住激动兴奋的心情,再养几天了。
容月初一家自然是不知道陈运已经将消息传进宫里去了,更不知道就那么一条消息,挽救了一条即将病逝的生命。
忙碌了两天后,陈运与秦寒睿同时来取了两百斤的麻辣肉干与酱萝卜带走,秦寒睿财大气粗的付了千两银票,就连陈运,也付了五百两银票。
也就是说,她那些麻辣肉干,最少也卖到七十多两一斤了。
其实也不算贵吧,毕竟物以稀为贵,目前就只有她家里能做出这样口味的零食,而且用的全部都是山里猎回来的猛兽肉,经过炒制后,麻辣带劲,吃过的都说好吃。
等他们离开后,容月初一家也开始考虑仲秋节时的各项事情了。
最大的事情,便是仲秋节那天,容安与陈梦雅订亲。
订亲所需的三书六礼,自然是不用容月初头疼的,她只有一句话,按最好的规格去办。
月氏与六媒婆两人亲自跟进置办。
在仲秋节前的最后一个集市,容月初跟着容茂山,月氏,与三哥,五哥一起上街,去置办各种物件,顺便再看看店面。
一大早,容安便推着独轮车,推着三个小家伙去赶集去了。
因为是仲秋节前的最后一个集市,街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
一年就只有一个仲秋节,街道两旁的店铺里,卖得最多的便是糖饼。
这里的糖饼,里面包有果仁,红枣,花生等,从低到高,三五个铜板一个,到二三十铜板一个的都有。
容月初的记忆里,家里往年只敢买两个糖饼,还是买的最便宜的,里面只有少许的芝麻,只有少许的糖味。
容老头夫妻分一个吃,他们一家人分一个,每人只是小小的赏个味道,便算过节了。
今年仲秋节,容月初买的是最好的二十八个铜板一个的糖饼,而且一口气便买了两百个。
陈县令家得占大头,六媒婆家,袁秀才家,族老他们家,王婶,秦寡妇等,都得分。
最主要的是,容茂山表示,得给容老头送几个。
毕竟也养他这么大了,如果分给外人,不给他们送几个,他心里总有些说不过去。
为了照顾她老爹的孝子之心,容月初便多买了,反正只要容老头他们不再来闹事,她也不介意花这点小钱了。
不过,容月初表示,容老头他们不配吃这么贵的糖饼,又买了两百个十个铜板一个的,除了分些给容老头他们外,还有那些上工的工人,也准备每人分三五个,大家沾沾喜气。
买好糖饼后,又去买布匹,原先只每人置办两身衣服的布料,大多数已经做出来了。
不过,现在家里又新增了人口,自然还得再继续买,不但要买布料,容月初还想每人买两身现成的衣服。
一行人走进镇上最好的布庄,挑选了最好的布料,容安更是挑选了一匹桃红色的,和一匹大红色的,订亲时要的布匹便有了。
月氏不肯买现成的衣服,因为现成的要贵很多,最后便只有容月初,苏舒,大春三个每人买了两身现成的新衣。
容安与容越把布匹往外面的独轮车上搬,容月初与月氏在后面付钱。
等她们走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容越呆着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对面出神,面色更是难看异常。
就连容茂山,容安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容月初好奇,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瞳孔微微一缩。
只见在对面街道上的一家布庄,从里面走出来两人,一名青年男子与一名少女。
青年男子一身月白锦袍,气宇轩昂,风流倜傥,脸上带笑。
少女同样一身雪白长裙,上身穿着一件粉红夹袄,头上插着一根银簪花,看上去青春靓丽。
从这边看去,两人并肩从布庄走出来,青年男子的手臂,搭在少女的肩膀上,少女怀里抱着一匹布匹,两人低声说笑着,神态亲密。
那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与容越说亲事的袁秀才之女,袁锦衣。
至于那名青年男子是谁,容月初等人都不认识,但看两人神态亲密,有说有笑的样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两人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也难怪容越等人的面色如此难看了,不管是哪个朝代,不管是在哪里,任谁看到与自己说亲的女子,当街与另一个男子神态亲密,心里都不会好受。
虽然两人的亲事还没有正式确定下来,但袁秀才可是给了准话的,那么,袁锦衣演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容月初有灵识,将对面两人的神情,对话,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匹布匹,是青年男子送给袁锦衣的礼物,而袁锦衣满脸娇羞喜庆。
“五哥,走,咱们过去问个清楚,这样三心两意的女子,就算她是当朝的公主,我们容家也是容不下的。”
容月初冷声说道,这件事不能当做不知道,而且,必须得当着当事人的面问清楚。
否则到时袁秀才会以为是他们家自以为有了点钱,看不上她而退亲,这样对容越的名声,对他们家里的名声都不好。
同时,这件事当面对质后,也好让袁秀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别想让他们吃哑巴亏。
容越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好半响才喃喃地说道:“或许,或许,那是她哥哥呢?”
他难以相信,在他眼中惊为天人,温雅如春的少女,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五哥!”容月初恨铁不成钢地低喝一声:“不管那是谁,我们既然看到了,也应该去当面问个清楚。”
“否则,她会以为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一边心安理得的和别的男子出双入对,一边又跟你说亲谈嫁。”
“不管如何,这件事都必须要有个说法。”
容茂山的脸色也非常难看,赞同容月初的话:“这件事是必须要当面问清楚才好。”
月氏的脸色更是苍白,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我们不吃这样的哑巴亏!小越,你去,当面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