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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是怎样炼成的
“杨少爷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从后门进去,杨桓带着他们左拐右拐,走走停停足足走了能有十分钟,越走越偏,到了这种时候,哪怕是傻子也已经能看出这条路绝对不是招待来访者的。
柯雪这个时候出言询问,就当自己是个才发现情况不对的傻子。
杨桓甚至连转过头确认一下都没有,他早就认定这姓裴的冲动无脑,这会儿听到这个问题也不觉得惊讶,只撇撇嘴,回答的十分敷衍:“抄近道,你们跟上就行了。”
骗傻子哪里需要什么走心的理由!
相较之下陆勋表现得谨慎,他直接一把拉住柯雪,不再往前走。
当杨桓看过来时,陆勋表现得非常谨慎。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带礼物过来不好,不若我与子实下次再来拜访?”
他作势要往回走,之前跟在身后充当壁板的护院各个表情凶恶的围上来堵住他们的退路。
前边,杨桓笑意盈盈,想装作礼貌,却藏不住狐狸尾巴,明晃晃的就像大尾巴狼披着羊皮,遮都遮不住那毛茸茸的狼尾巴。
“我说不必客气那就是不必客气,走都走到这儿了。既然是我带来的客人,那当然要看顾好你们的安全,现在天色不早了,万一你们在出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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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
柯雪抬头看大亮的天空,头顶那轮太阳牢牢的挂在天上,一时半刻也没有下班的意思,顶着头顶的暖阳,她的表情一言难尽。
她倒是轻松自在的看热闹,装傻装的开心,只是苦了陆勋。
陆勋不知道裴子实他哪来的那么足的底气。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两个战斗力约等于没有的人,单独面对杨府一群强壮的护院、也许还有私兵,还有一个看着战斗力就不弱,至少比他俩强的杨桓。
若是碰上聪明人,那可能还有得商量,他们的身份天然便是保护伞。
可问题是面前这些人都是没什么脑子,但凡认准一件事就会蛮干的蠢货!
现在杨桓认定他们是骗子,这也就意味着不管他们再说什么这人也不会相信。
那么问题来了,在语言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的情况下,两个战五渣要怎么脱身?
陆勋拽住柯雪胳膊的手下意识的收紧,面上还绷着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就好像没看出杨桓话里边的威胁。
杨桓不知道他是真没听出来还是装的太好。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从走进这座府邸开始他们就已经退无可退,在杨桓眼里,他们早就成了那案板上的肉,到了他手里,那还不是想什么时候下锅就什么时候下锅。
杨桓带着他们停在一座院落前。
从外边看,这座院落破败的不成样子,一眼看过来都让人震惊杨府里竟然有这么个格格不入的院子,瞧着比起柯雪从前在柯府生活的那个小院也不逞多让。
里边杂草横生,一看就是长久没人居住也没人打理的模样。
之前跟在后头的护院主动走到最前边开路。
不是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掉,而是拨开遮住视线的枯枝。
进门后往右转,有一条几乎要被树枝遮挡起来的小路,拨开枯枝能看见一条被枯黄的树叶覆盖的小径,扫开地面的枯叶,露出那条窄小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路,几个护院退回后面将柯雪二人身后的退路遮的严严实实,现在他们只能往前走,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一直往前走,尽头的房子会令你们满意。”杨桓扔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便退到一边,让两人打头走在前面。
他们能拒绝吗?
杨桓的表情告诉他们——不能!
这里空气潮湿水汽足,掉落的枯叶踩上去软塌塌的,不像北方那般酥脆的能发出喀嚓声。厚厚的一层落叶铺在地上,让整个地面都显得松软,沿着小路走了几分钟,一座房子映入眼帘。
从外表看上去端正精致,整体都是木色,虽然简单却不单调,确实是文人喜欢的模样,若是非要挑出什么问题,那只能与这座府邸的其他建筑格格不入。
这里和杨府其他建筑的青砖碧瓦贵气逼人相比,说是两家人都有人信!
屋子的门没关,小路的尽头就是房间的入口,从外面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一角。
木质的软塌上覆盖着柔软的蚕丝软垫,软塌上的茶几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是一套奶白色的玉器,玉质通透,是上好的和田玉。
一角尚且如此精致其他地方想来一定也是一样的奢华。
杨家,贻害也!
没有给他们太多震惊的时间,身后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了个严实。
猛然转身,只能透过纸窗看见外面站着的人影,柯雪抬高音量惊道:“杨少爷这是何意?!”
“自然是好好招待你们,莫急,今晚便有我三叔亲自招待你们兄弟二人,在那之前只能先委屈你们呆在这里了。”
招待?
哪种“招待”?
柯雪眼神微冷,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瞧着阴沉的吓人,嘴上接的顺溜:“真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哪有把客人先关起来的?”
顿了片刻,她又像是恍然大悟,又惊又怒:“还是说你们根本就图谋不轨?快放我与文长兄出去!”
门外的人根本没理她,从屋里只能看见映在窗户上的那个影子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再听不见外面的脚步声。
柯雪上前试着推推门。
纹丝不动。
转身直奔软塌,只剩她和陆勋,总算能收起那傻里傻气的人设伪装,翻个白眼摆弄起桌上的玉器,冷笑两声发泄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抬头就对上陆勋别有深意的目光。
陆勋给人的感觉倒是没怎么变,毕竟他基本就是本色出演,不过是敛去几分锋芒。
他也在另一边的软榻上坐下,支起手臂直起上身凑近俯视柯雪,目光犀利:“你冲动了。”
柯雪把玩着玉器的手一顿,又很快继续把玩的动作,就好像刚才那一顿只是错觉。
“不,只是演的高兴,没忍住加了点戏。”
“你要怎么收场?”
柯雪笑得不怀好意,眼睛里恶意满满:“为什么要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