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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誉在屋里一杯杯的灌着闷酒,酒入愁肠愁更愁!白秋莲的一颦一笑在他眼前挥之不去。远处大厅里传来的唢呐声,宾客的哄闹声,更在时刻提醒他,白秋莲已经嫁给了阿爸,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悲愤,摇摇晃晃地直奔大厅。
大厅里宾客们正喝的高兴。
诚誉步履踉跄地闯了进来,用迷蒙醉眼扫了一遍在场的众人,指着全场大声地:“看看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一个个男盗女娼……一个个吃人不吐骨头……你们这帮垃圾,苍蝇,吸血鬼,都给我滚!”
全场都惊呆了,顿时鸦雀无声。
诚浩吓得脸色发白,赶快把诚誉往外拖:“二弟,你喝醉了……”
诚誉挣扎叫喊着:“我没醉!我心里清楚着呢!这世上还有道德吗?这天底下还有公理吗?”
众人面面相觑。
冯老爷沉着脸:“不能喝,就别喝!马尿灌多了,出什么洋相!”
诚浩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指示几名男仆将诚誉拖出大厅。
冯老爷感觉面上无光,非常生气。
诚浩赶紧宽慰:“阿爸,你消消气——要不你先上新姨娘房里去?这里就交给我吧。”
冯老爷微微颔首,离开了酒席。
新房内,秋莲静静地端坐在床边。
冯老爷挨着秋莲坐了下来,揭开了秋莲头上的红盖头。秋莲低垂着头,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
冯老爷:“白姑娘。啊,应该叫你秋莲了。你我能有今天,也是缘份,是不是?你把头抬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秋莲不动。
冯老爷用手托住她的下巴,帮她把头抬了起来。
那是一张明艳白皙的脸,眉目如画。
冯老爷伸手要去抚摸秋莲的脸颊,秋莲将头一侧,躲了开去。
冯老爷微感不快:“进了我们冯家的大门,你就是一个有钱的太太了,以后要什么有什么,比你娘家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人家做梦也梦不到呢!”
秋莲低下头,转过身去,开始抽泣。
冯老爷更加不高兴:“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应该高兴才是!女人都要出嫁,嫁到我们家,是你一辈子的福气,你还哭?有什么好哭的?”
秋莲依然啜泣着。
冯老爷:“心里不痛快?你是嫌我老了,对不对?你也不想想,嫁个没钱的小白脸,又能怎么样!他能给你这样的房子?能给你这一屋子的嫁妆?他能保证你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吗?他能拿出一千二百块大洋来救你的父亲吗?你读过书,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秋莲没有理睬。
冯老爷:“你是怕我老了?你放心!虽然我年纪是大了点,可我还没老到那种地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会让你满意的。”
秋莲还是不理他。
冯老爷:“你不信?”
他伸手搂住了秋莲肩膀:“那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秋莲一把推开了他:“不要!”
冯老爷不高兴了:“你不要?你要知道,你进了这个门,就是我的人!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
说到这里,他又一把将秋莲死死抱住,在她的脸上狂啃起来。
秋莲死命地挣扎着。
冯老爷把她推倒在床上,将身子压了上去,动手解秋莲的衣扣。
秋莲无声地竭力挣扎反抗。
情急中,哗啦一声,冯老爷撕破了秋莲的衣裳,露出一袭纯洁的白兜肚。
冯老爷见了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不穿红的,反倒穿白的?”
秋莲慌乱地遮掩衣襟,没有回答。
冯老爷欲火已燃,顾不得细想,又扑了上去。
秋莲急了,本能地将双腿一缩一蹬,正好蹬在冯老爷的肚子上,一脚把他蹬下床去。
冯老爷仰面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努力了几次没成,喊了一声,昏了过去,躺在地上不动了。
秋莲起身,神情惶恐不安。
她一面掩着撕破的衣裳,一面走到冯老爷跟前观察。
躺在地上的冯老爷,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
秋莲慌了,失声叫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玉萍正好用托盘端着紫砂茶壶进门,见冯老爷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惊叫起来:“啊!——”
秋莲抬头朝她看去,
只听得“噹啷”一声,玉萍手里的托盘和紫砂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大厅里婚宴还在继续。
新房那边传来玉萍的尖叫声,让宾客们吃了一惊。
冯伯平对诚浩说:“怎么回事?难道老头子晕床啦?”
诚浩站起身往新房跑去。
新房内,蕊芳和秋莲扶起冯老爷,使劲掐他的人中。
玉萍骇恐地站在一旁。
诚浩冲进房来:“怎么啦?老爷他怎么啦?”
秋莲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他——”
诚浩扶起昏迷的冯老爷:“老爷!阿爸!阿爸!”
胡管家带着几名佣人奔来。
诚浩:“快!快去请医师!请医师!”
胡管家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这时,大太太也赶到了。
大太太:“诚浩,叫佣人把老爷抬到我房里去!你到厅里去照呼客人。”
诚浩对几名佣人:“听到了没有?把老爷抬到大太太房里!”
几名佣人七手八脚抬起冯老爷往外走去。
秋莲想跟去,大太太拦住了她。
大太太:“你还想怎么样?就在屋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
秋莲愣住了。
大太太看到地上的紫砂壶碎片:“玉萍,你把老爷的紫砂茶壶摔碎了?”
玉萍:“我……”
大太太哼了一声:“玉萍,这个祸你可闯大啦,等一会老爷醒来,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玉萍听了这话,吓得一下子哭出声来。
大太太说完,走出了新房。
秋莲:“蕊芳,你跟着玉萍姐到大太太房里去看看,有事马上来告诉我。”
蕊芳:“好的。”
蕊芳走到玉萍跟前:“玉萍姐,别哭了,你带我一起去看看吧。”
秋莲:“玉萍,别担心,就这么一把黑乎乎、脏兮兮的茶壶,打破了就打破了,难道老爷真的会为了它来扒你的皮?”
玉萍:“新太太,你不知道,老爷是个最爱惜东西的人,连针头线脑也不肯轻易丢掉的,何况这把紫砂茶壶!这把茶壶是老爷的宝贝!花了五百大洋买的!老爷他、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玉萍说着又哭了起来。
诚浩一回大厅,宾客们就纷纷围了上去,询问冯老爷的情况。
众宾客:“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诚浩:“没事,没事,老爷不小心摔了一跤。”
众宾客:“不要紧吧?”
诚浩:“不要紧,不要紧,各位继续喝酒,继续喝!我先到里边去看一看,过一会再来陪大家。”
众宾客:“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们。”
佣人们小心翼翼地把冯老爷抬到大太太床上。
大太太:“轻点!轻点!”
几位姨太太也赶来了,围到床边,七嘴八舌地:“……老爷怎么啦?怎么回事!老爷!老爷你醒醒!……”
冯老爷慢慢睁开眼睛。
姨太太们异口同声地:“醒了,醒了!老爷醒了!”
四姨太机灵地端过一个盖碗杯来:“老爷,喝口茶,你喝口茶。”
她把茶碗递到冯老爷的嘴边。
冯老爷看了茶碗一眼:“不要这个,我那把紫砂壶呢,紫砂壶——”
大太太:“老爷,你不是叫玉萍把茶壶送到那个狐狸精的房里去了吗?一会儿我叫她去拿回来,你先喝一口吧。我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冯老爷恼火地:“她、她!——”
胡管家急匆匆奔来:“医生请来了!”
大太太对几位姨太太:“你们都廻避一下!”
诚浩从大厅过来,见二姨太、三姨太和四姨太正在大太太门口叽叽喳喳。
诚浩:“医师来了吗?”
二姨太:“来了,正在给老爷看病呢。”
诚浩:“老爷怎样了?没事吧?”
二姨太:“人是醒过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我看啊,八成儿是那个狐狸精闯的祸!”
三姨太:“二姐,老爷没说,你怎么知道?”
二姨太:“你没看见老爷那副生气的样子?”
四姨太:“我看,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大少爷,今天你可是婚宴的主事人,你就不能去问问那个狐狸精,看她能说些什么?”
诚浩点点头:“好吧,我去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秋莲坐在床边发愣。
有人敲门。
秋莲:“谁?”
嘭的一声,门推开,门口站着脸色苍白、酩酊大醉的二少爷冯诚誉。
诚誉踉踉跄跄闯了进来:“白、白小姐,是谁、谁欺负你了?!”
秋莲:“二少爷!”
诚誉说话的舌头大了:“……你、你没事吧?”
秋莲含着泪点了点头。
诚誉醉意十足地:“……谁、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我替你作主!……我在、在、在冯家,我不走,我不走了……谁、谁敢欺负你?……”
秋莲:“二少爷,你喝多了。”
诚誉:“……我、我、我心里难受……我这里难过……”
秋莲听了,又掩面啜泣起来。
诚誉借着酒劲大叫:“我心里难过啊!”
秋莲:“二少爷,你别,别这样……”
正在这时,诚浩走了进来。
诚浩:“诚誉,你叫什么!喝多了,又上新姨太这里来撒野?”
秋莲:“大少爷,没、没关系,二少爷没有怎么……”
诚浩:“来人啊!”
候在院子里的两名佣人闻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