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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一怔，皱眉道：“为什么？”
林琬凝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问道：“你这是不想亏欠我吗，有必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
如果说得到苏杭市场的代价，是她与苏言之间从此两清，那她宁愿不要这个市场！
看着一脸倔强的她，苏言心中闪过了一丝复杂之意，随后摇头笑道：“放心吧，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只是单纯的帮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要付出人脉关系来单纯的帮我？”
林琬凝轻哼一声，不相信苏言的话。
苏言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那如果，这算是一个人情呢？这次我帮你，以后算你欠我的。”
林琬凝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很擅长这样做？”
她从苏言的眼神中，看到了无数次习惯的漠然。
苏言平静的点了点头：“嗯，换而言之，我是在把你当作一颗棋子培养。这样说，你会生气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还是可以继续当朋友，这就当做是一次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忙。”
林琬凝呵呵一笑：“你说的还真是直接呀，真让人感到有些难受呢。”
她知道，这是苏言的心里话，也是真正的现实。但是，出于女人的感性，她还是多少感到有一些失落。
苏言轻叹一声：“抱歉，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吃完了小笼包，苏言又细心的帮她擦了嘴，然后才离开了办公室。
林琬凝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一时间有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她多希望刚才的那一幕，能成为她日后每天清晨的享受呀……
犹豫了十分钟左右，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最终拨打了上面的号码。
既然无法成为你的女人，那便成为你手中的棋子吧。这样一来，起码还能有超越朋友的关系……
而且，她也很想看看，苏言的身后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下午，苏言正在家里看电视，杨菱忽然打来了电话。
他看了一眼，犹豫了两秒钟，最终还是接听了。
“什么事？”
“能出来一下吗，我想跟你谈谈……”
杨菱这一次的语气，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高傲，甚至带有一丝乞求的语气。
看来，昨天的打击对她来说，的确很沉重。
苏言：“有什么事，就直接电话里说吧。”
杨菱乞求道：“姐夫，我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跟你谈一谈杨家接下来的发展，行吗？”
苏言沉默了一会，最终点头：“好吧，哪里见？”
“蓝鲸咖啡厅。”
半个小时后，苏言开车来到了蓝鲸咖啡厅，杨菱已经坐在里面等他了。
今天的她，又穿回了曾经的T恤和牛仔裤，脸上的淡妆未抹，一如刚毕业回来时的学生模样。
看到苏言进来，她脸上的神情很复杂，有柔情，也有惧怕……
是的，经过这次的打击之后，她心中对苏言多了一丝畏惧之意。
这是一个深沉如海的男人，平时看着平淡随和，仿佛很容易接近，很容易控制。但其实，他是一片汪洋大海！
你身处于一片大海中时，能随时亲近到每一滴海水，也能将每一朵浪花踩在脚下。
可是，当你以为已经征服了这片大海时，其实你早已被包围了……
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你翻舟沉海，永无翻身之地！
“姐夫……”她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却已经看不到当初的半点自信与高傲了。
苏言点了点头，平静的点了一杯咖啡，然后抬起头看着她：“说吧。”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瞬间有种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酝酿了一会，她才缓缓说道：“姐夫，我能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跟王家走在一起的吗，该不会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个男人就太可怕了呀！
不过，如果他一开始就跟王家是盟友的话，好像也没有必要演这么一出苦肉计，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控制一个杨家？
苏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主动要掌控杨家的意图，从来没有。”
听了苏言的话，杨菱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自嘲与苦笑。
从来没有主动要掌控杨家……那么意思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在作吗？
想想也是啊，要不是自己想要借助王家的力量对付他，杨家又怎么会被王家掌控呢？这等于是自己将杨家送到了人家的嘴边上啊……
“那……姐夫你打算以后怎么对待杨家呢？”杨菱咬着嘴唇问道。
苏言平静的道：“就维持现在这样的状态就挺好的，以后杨家成为王家的附庸，最起码不至于会被饿死。”
其实能成为王家的附庸，这已经是很多家族梦寐以求的事情了。就算是杨老爷子，估计听到这番话以后也会十分高兴的。
但是对于杨菱来说，这却是无法接受的。
她海外留学归来，为的可不是成为别人的附庸，而是要带领杨家冲出深海！
一旦成为王家的附庸，那么杨家永远都只能屈居于深海，再无翻身机会了！
她虽然败给了苏言，但是她不想再败给命运，不想再败给王家！
她看着苏言，犹豫了再三之后，最终再次开口乞求：“姐夫，之前是我错了，你能不能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再给杨家一个机会？”
苏言眉头一掀，笑了起来：“呵呵，原来我们是一家人啊，那为什么我们大房连去参加一场宴席的名额都没有呢？”
杨菱连忙摇头说道：“以后肯定会有的，我保证！”
苏言摆了摆手：“不用跟我说这些，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你们杨家是什么德行，我再清楚不过了。你们处处针对我，如今想要靠说两句好话就让我既往不咎，你是觉得我很傻还是很善良？”
杨菱脸色一白，但还是继续说道：“姐夫，我们之前的确是有很多误会，但是你难道想一辈子都闹得这么僵吗？就算你不在乎，你也应该替杨晴姐考虑一下吧，她一直都是很在乎这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