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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宫门口
楚瑶洗漱完，乐颠颠出了宫，今日她可是要搞事，折腾渣爹的，不拆了尚书府，都算是好得了，当然要抓紧点时间，多折腾折腾去。
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口，楚瑶出了宫门，一眼就看到了，快步上前，掀开帘子进去，对上一双满是敌意的眸子，挑了挑眉。
“呦，原来是妹妹啊，你怎么来了，这气色看起来有点不好，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楚芷柔面色一变，扭曲了一瞬，还没等她张口。
楚瑶捂着嘴，睫毛忽闪着，一副无辜的模样：“抱歉妹妹，我只是好久没见你，有些激动，想开开玩笑而已，没想到你这么心眼小，居然还当真了。”
“你，你实在是……”
帘子被人掀开，楚怀仁走了进来，坐在角落，皱着眉：“芷柔，你姐姐这么久没回来，你身为妹妹的，自然要多体谅一点，莫要跟你姐姐动气。”
楚芷柔气得眼睛都红了，她自小就跟这贱人不对付，爹还让她跟来，这分明是跟她过不去，凭什么，她就非要受这份气。
别开头，脸上满是怒意。
“瑶儿，你妹妹被宠坏了，有些不太懂事，你别跟她计较，来，这里是你最喜欢的李子，爹一早给你摘了的，可新鲜着呢。”
楚瑶拿起一个，摩擦了下，面色如常问了句：“是很新鲜，还带着晨露呢，爹辛苦了，女儿很喜欢，只是下次能不能，先洗一洗再给我，这上面还有灰。”
楚怀仁身体一僵，瞪了一眼二女儿，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好，爹记住了，下次一定注意，对了，今日咱们回家，让胖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松鼠鱼。”
“咯咯，爹你真好，这次倒是没记错，我跟妹妹喜欢吃的不同东西，那我晚上住哪里？”
“当然是，住你原来的院子，爹让人给你修缮了下，现在看着可漂亮了，还挖了池子养了荷花，夏天看着可美了。”
楚瑶笑着点头：“辛苦爹了，对了妹妹，你嫁给三皇子没，看着你这发髻，可不像是已成婚的妇人，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不妨跟姐姐说说呢。”
楚芷柔闻言心口一疼，咬着牙：“不用你假好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当初若不是你捣乱，我已经嫁给三皇子了。”
“咦，妹妹这话说的不对，三皇子非良人，真正的君子，成婚前绝对不会逾越，要不是我的话，你可能现在，已经挺着肚子被沉塘了。”
“女怕嫁错郎，这夫君可要好好选，相比较皇家来说，陆公子青梅竹马，从小就对妹妹好，嫁给他不是更好嘛。”
楚怀仁抬抬手打断：“瑶儿，这里面出了些岔子，你就莫要提了，免得惹芷柔伤心事，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姐妹啊，自然要相亲相爱才是。”
楚瑶似笑非笑看着他，轻飘飘说着：“是姐妹，不过不是亲姐妹，我娘只生下一个女儿，没有什么姐妹，爹你莫不是老糊涂了。”
“……好了，都别说了，吃点糕点吧。”
没多时，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前。
楚怀仁先下了马车，等她们都下来后，直接带到后宅，指着被修缮好的院子，面露慈爱：“瑶儿，你看看，是不是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爹不知道你何时回来，就专门找了，当初盖尚书府的木匠，将你的院子还原一下，那个秋千，还是你五岁的时候，最喜欢玩得。”
楚瑶看了眼，脸上笑着，眼底一片漠然。
迟来的深情多算计，老狐狸又在打感情篇，她不吃这一套，但不耽误看看热闹不是，能住的更舒服点，她也不是傻子，非要住破破烂烂。
抬起手，抹了抹眼角，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爹，你对女儿真好，女儿看到这个院子，就想起来小时候，你跟娘一起推我荡秋千，那时候我们一家多好。”
楚怀仁目光落在秋千上，脸上露出几分怀念，眼底神色有些复杂，对发妻他是有过真心的，可男人嘛，一旦权利大了，有些逢场作戏避免不了。
一来二去，难免会有失控的时候，可她呢，就一直抓着不放手，为难自己，也为难他不是，本来他不想纳妾的，就外面养个外室可以了。
哎，谁让她不识趣，非要跟他闹……
楚瑶走了过去，伸出手使劲拍了拍。
楚怀仁胳膊一阵发麻，忍不住后退一步，甩了甩胳膊，脸色黑了黑：“你这丫头在作甚，没事拍什么呢，为父都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住你拍。”
“奥，抱歉，女儿没用力气，没想到爹这么脆皮，都是女儿不好，不拍了就是，难怪以前娘在的时候，你都抱不起她来，文臣到底是身子弱。”
“爹，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吃完出去逛逛，我都很久没来京城，到时爹你跟我一块去。”
“这……也成，爹带你去，你小时候喜欢吃的那家，还是以前的味道，正好去尝尝看。”
楚怀仁说完，话锋一转：“对了，你这脸色看起来不错，北荒真得那么荒凉，那你们种田一年，能有多少粮食，又是怎么养得起那些难民的。”
楚瑶一听正题来了，神色坦然：“奥，漠北地是多，可多数太贫瘠了，不适合种粮食，我们一般是种豆子，产量高能养活人就成。”
“至于有多少产量，这个我不知道，都是夫君在管，难民的话，确实不够吃的，都是我们从外面买粮食，爹你知道的，夫君穷得就剩下银子了。”
“何必自己费劲种粮食，直接买多省心啊。”
“……是嘛，你这丫头不会骗爹吧。”
楚怀仁死死盯着她，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楚瑶神色坦然，眼眸清澈如水：“当然……，不会了，我可是你女儿，不管怎么说，我们才是最亲的，我哪里会骗你呢，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跟我们一块回去。”
“瞎说话，爹在朝廷有公务在身，哪里能随便走得掉，那别的呢，你在北荒可听说，那些神兵利器，都是什么能人做出来得？”
“奥，不知道，这些都是机密，女儿只是一介小女子，哪里能触碰到这些，也就管管后宅，上上战场打酱油而已，别的啥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