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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封城。
萧永寒把墨如雪写给他的那封信随身携带,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竹剑一进来就看到自己主子又对着王妃的信件傻笑,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王爷,时辰到了,是否去审问长公主?”
萧永寒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了,正色道:“既然时辰到了,那就去吧!”
竹剑等了片刻,见萧永寒还没有动静,不禁又说道:“封城知府已经在公堂等候多时了……”
“那你就让他开始啊!难道还要本王教他怎么审案?”
“王爷,昨儿个是您说您要亲自审问的,说长公主和驸马罪大恶极,怕知府一人无力招架……”
“本王说过吗?我这会儿有事走不开,让封城知府先审一遍看看,告诉他,要是审的稀里糊涂的,小心他的乌纱帽!”
“……”
竹剑只好把萧永寒的原话转告给了封城知府。
知府大人在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肥胖男子,留着一对八字须,此刻他坐在公堂上一筹莫展,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堂下站着平宁长公主、驸马和容和郡主,他们都是站着的,还有几个驸马的妾室跪在下面哭哭啼啼。
虽然长公主不是先帝的亲生女儿,却是最受先帝宠爱的公主。现在她沦为了阶下囚,但她依然保持着皇家的傲气,一双凤眸睥睨天下,傲慢地看着封城知府。
驸马是一位唯唯诺诺的满是书生气的男子,他站在公堂上手足无措,时不时地看看自己的妻子,只有看着她才能让他惊慌的心安定下来。
容和郡主最为不忿,她一脸的不耐烦,早上她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官兵给吵醒了,等她开门一看,府里被搅得人仰马翻,还说有人举报他们驸马府要谋反!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们吃饱了撑的,为什么要谋反呢?
封城这里地方富庶,经济发达,先帝把这里给了长公主做封地,母亲一直很感恩先帝,父亲更是个没主见的,除了纳妾以外的什么事都唯母亲马首是瞻,容和郡主怎么也不相信父亲和母亲会谋反!
旁边的几位姨娘哭得实在让她心烦,她烦躁地呵斥:“嚎什么丧呢!你们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其中有一位长得最娇艳的姨娘抬起头,怨毒地看着她:“都什么时候了,郡主还拿着主子的款儿呢!若不是你们在宫里惹了什么事,皇上怎么会想起来查抄驸马府?”
“你这个青楼里来的贱/货,你怎么不说是你成天出去炫耀惹的祸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父亲借各种由头出去私会你以前相好那些个什么公子、才子,成天穿金戴银出去显摆,被人盯上了吧!”
“郡主,你何苦这样糟践我?贱妾是清清白白的嫁进驸马府的,虽然贱妾是入了青楼,但是在当天就被相公给赎出来了。”
“相公带着我出席各种诗会,贱妾虽贱,却也知道廉耻,偶有几次他人单独相邀,妾全都拒绝了,何来单独出去私会之说?”
驸马爷怜惜地走过去,蹲下身安抚着她,那个姨娘哭得越发凄惨,却不发出声音,咬唇忍着。
容和郡主最见不得她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她指着那个姨娘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贱/人,就会卖惨,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狐狸精,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
说着就凶悍地上手去拉扯那个姨娘。
“相公……相公,救救我!”
驸马把那个姨娘紧紧地护在怀里,一把推开容和郡主,怒斥道:“你这个孽障闹够了没有!这还是公堂上就这么放肆,要是在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欺负她呢?花娘说的没错,你们回了一趟京城,就引来这么多祸事,你们到底在京城干什么了!”
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了,先前他们的闹的时候,她一直隐忍不发,如今看到自己的驸马爷和那群贱/人一个说词,忍不住有些心寒。
“驸马这话有什么凭据?本公主正好也想问,我和郡主就回了一趟京城,你们在封城到底干什么,引来这天大的祸事!如果是本公主和郡主惹的事,我们还能安然回到封城吗,恐怕在皇宫里就被皇上拿下了!”
驸马原先只是一位籍籍无名的书生,家里有些资产,他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站在人群中相当的显眼,虽然他屡考不中,但是他幸运地遇到了长公主,还得到了公主的青睐,从此飞黄腾达。
长公主回忆着过往,看着如今把美娇娘搂在怀里的驸马,顿时心如刀绞一般!
这些年,驸马不顾她的阻拦,执意纳了好几房妾室,近一年都没有在她院子里留宿过了。
花姨娘开口道:“驸马有什么本事,公主不是一清二楚吗?这个府里哪里有驸马当家的份儿,您和郡主去京都的那段日子,我们可都是安安分分地在府里呆着的,几位姨娘都可以作证。”
跪着的那些姨娘们频频点头,那段日子长公主和郡主不在府里,她们可是过了一段好日子,每天不用听那两个人的吆来喝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驸马从来不会束缚她们。
“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那个姨娘的脸上顿时红肿了,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本公主和驸马说话,哪有你这个贱/人插嘴的份儿!不过是一个唱曲卖笑的娼/妇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那个院子,本公主从来不去,因为我觉得脏,驸马府门口的那对石狮子都比你干净!”
花姨娘呜咽着不敢回嘴,缩在驸马的怀里哆哆嗦嗦,甚是可怜。
驸马埋怨地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善妒他是知道的,但是没办法,她又生不出儿子,难道让他们家的香火在他这里断了?
“你说话也太恶毒了一些,花娘也没说什么,你别成天得理不饶人的叨叨不休!”
花姨娘怯怯地拉着驸马的衣袖,小声地说:“相公不要生气,都是花娘的错!是贱妾没本事,这辈子没能投生在一个精贵的肚皮里,只能任人搓圆捏扁,这都是命啊!”
容和郡主气得从背后一把扯着她的头发,直接把她从驸马的怀里拉了出来。
“啊!我的头发……杀人了!相公……啊!”
容和郡主一把扯着她,把她扔到了地上,华姨娘的发髻散乱开来,头上的簪子也摇摇欲坠,鬓角的头发乱糟糟的,地上掉了一大撮头发。
“你这个贱/人再敢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驸马蹲下来扶着花娘,气得七窍生烟,举起手准备打容和郡主:“你这个不孝女简直无法无天,和你的娘一个德行!”
长公主连忙把女儿护在身后:“你敢动她一下试试!你为了一个娼妓,竟然要打自己的女儿,你还是人吗?”
华姨娘哭着拜倒在知府大人面前:“青天大老爷,求您给民妇做主啊!那容和郡主只怕是想杀了民妇的心都有了,不然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知府大人为难地看着底下乱成一团的驸马府众人,他朝着身后的竹剑小声地说:“下官实在不知该如何判案,劳烦大人还是请王爷来主持大局成吗?”
话音刚落,就见大堂里走进来一个人。
“这里到底是公堂还是菜市场啊!刘大人,这难道就是你审案的方法?”
刘知府一看,来人正是萧永寒,他随即干笑着迎上去:“下官无能!实在是理不清这桩案子,要不交给大理寺来审如何?”
“皇上特地差本王来办此案,你让我把案子推给大理寺,岂不是让皇上觉得本王无能?”
“下官不是这意思,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刘知府擦擦脑门上的汗,赶紧解释道,这里哪一个都比他有权有势,从来也没有地方官府审理皇亲国戚的先例,他实在是无从下手。
萧永寒坐在右侧的位置上:“刘知府,你审到哪里了?”
“下官……下官还没开始……”
“那你现在可以开始了,先把罪证拿上来。”
刘知府战战兢兢地坐回原位,让人把在驸马府查抄的赃物登记造册,把册子递给萧永寒。
萧永寒看了一遍,合上册子:“长公主,你有何话说?”
“本公主府里的财物皆是正当所得,都有据可查,我并没有谋反,这是污蔑!”
“那请长公主把府里的账册拿来让本王看看。”
马上有一个衙役带着一个人走进来。这个人是驸马府的账房先生。
“把账本拿给王爷看看,”长公主命令道。
“账本昨天已经被衙役给搜走了……”
有一个衙役站出来忐忑地说:“存放物证的阁楼,昨晚失火了,烧了不少册子,其中好像有驸马府的账册……”
刘知府一听吓得魂不附体,这么重要的证据被自己给弄毁了,完了完了!
“那你去看看,烧毁的是不是驸马府的账册,看了速速来报!”
衙役赶紧下去查看。
不出片刻就回来了:“确实是烧了。”
“那就请长公主好好讲讲这么一大笔钱是从何而来的,这可是相当于燕国国库一年的总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