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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1.等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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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仁茶社,是保护/伞旗下的资产。

    位于火之国都城,是一家专门为贵族和有钱人提供服务的茶楼,自开门营业以来也算是打出了名声。

    斑会把地点定在这里也是出乎了柱间的预料,但已成为既定的事实,柱间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享受一把员工对‘老板’的热情招待,毕竟这座茶社里的掌柜是柱间从一个村子里挖出来的老茶农,其他人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他赶忙把柱间迎进了最好的包房,为他亲手泡制了一壶茶,这才离开。

    而在包房内,喝着泡好的绿茶,柱间这才有了一丝活过来的感觉。不枉他紧赶慢赶只用了一天就到了约好的地点,在距开始还有一天的现在,他只要喝些热茶,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说服斑就好了。

    唔!他甚至不用再找今晚住宿的地方,待会和掌柜说下,直接在茶社里睡上一夜就可以了,这样就一定不会错过斑了。

    看着楼下人流不断的街道,柱间出神的想到。

    从清晨到黄昏,不过几刻钟的时间。而对有着满腹心事的柱间来说,这个时间过的就更加快了。你看,明明只是出神的想着一些事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该用晚饭的时间了。

    而茶社老板正手端盛满了饭菜的托盘,在外面等着呢!

    柱间开了门将他迎了进来。

    夜晚,已经到了该入睡的时间,千手柱间躺在铺好的被褥中,迷迷糊糊的,已经快要睡着了。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将他吵醒,有什么人敲开了茶社的大门冲了进来。

    柱间早在认出了对方属于忍者的身份后,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而对方也不出他预料的找上了他,“柱间大人、柱间大人是在这里吗?”

    柱间皱起了眉,他听得出这是扉间这次出任务的带的人,一个名叫千手柏的声音,遂起身推门走了出去,“怎么了?”

    “柱间大人,扉间大人重伤。”来人气喘吁吁的回答道。

    什么?

    千手柱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他在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分别时对扉间说的话。

    “究竟是怎么回事,扉间怎么会受了重伤?”他急忙问道。

    “是,我们在沙之国遇到了宇智波的阻击,扉间大人是被宇智波泉奈重伤的。”千手柏也是急的满头大汗,“伤势严重,千手一族的医疗忍者正在尽全力救治,族长大人让我跟着聆大人至此,请您回去。”

    千手柏口中的聆大人是千手佛间的通灵兽,一只善于追踪的老鹰,是父亲重要的伙伴,只是现在的年岁有些大了,父亲不会轻易请他出马。

    该死的,偏偏是现在。

    没想到自己对扉间说的话竟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内心的自责和对时间即将到来的焦灼混合在一起,让柱间忍不住一拳打在了墙上。

    “柱间大人……”千手柏担忧道。

    “没事,我们走吧。”

    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千手柱间也不敢再耽误下去,他回到房间中随意拿了一张纸写下了对斑的留言,说明了缘由,将他整理出来的东西和纸条一起放在了桌上,这才和茶社掌柜打过招呼后匆匆离去。

    “客人?”

    千手柱间一行人刚离开不久,茶社的大门便被再度敲响,虽然很想就这样一直赖在被窝,但本着热情好客职业道德的掌柜还是昏沉沉的去开了门。

    “这位客人,大晚上的是有什么事吗?”揉着眼睛,茶社掌柜看着面前长相俊俏的小哥。

    “我来这里,是因为约了朋友。”没想到这位小哥的声音听着还蛮好听的。

    但是等听清了对方说了什么,掌柜的就一下清醒了,他开始认真的打量起面前的这个人。黑色的微炸长发束成的小辫、俊俏的长相、凌厉的眉眼还有……眼尖的掌柜看到了对方身后属于宇智波标记的忍服。

    唔,没错了,看来这就是柱间大人约的那位‘宇智波朋友’了。

    一向信奉明哲保身才是生存哲理的掌柜从未多嘴问过什么,虽然觉得约定的时间在夜晚有些奇怪,但忍者向来就是这样神出鬼没,他也就没有多想。

    “真是不巧啊,客人,您的那位朋友刚刚离开了。”掌柜颇有些遗憾的说道:“不过他在房间给您留下了一些东西。”

    “哦,这样啊!”

    那位小哥就这样跟着掌柜的来到了柱间曾经待过的房间,他先是拿起了柱间留下的便条,读过后将它烧成了灰从窗口扔了出去,后又拿起了柱间留下的卷轴,打开看了一下后将它收进了怀中。

    “对了,掌柜,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就在掌柜一脸困倦的想要离开时,这位小哥突然叫住了茶社掌柜说道。

    “什么事?”掌柜回头,没想到对上的却是一双猩红色的眼睛,一阵眩晕感过后,他就两眼一翻什么也不知道了。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掌柜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的,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衣着完好的躺在床上,但昏沉的大脑影响了他的思路,还以为只是累极的掌柜也并未细想,起身为那位客人打开了门。

    嗯,一位大清早就来喝茶的客人。

    但是,那位客人该怎么说呢……

    作为一个忍者,那真是一位相当好伺候的客人了,不像其他客人一样就会想办法使唤他们,那个看上去冷漠的男人再让掌柜为他泡了一壶茶后便让他退了出去,继而便一个人在包厢默默饮茶,并未有其他需要。

    虽然看上去相当好说话,但是掌柜就是知道他是那种万不能得罪的客人。

    所以哪怕是在下午,人流量巨大就连大厅也没有一个席位的时候,他也没敢让那位客人走人,只是打发了一个小二去为那位客人加水,顺便看看他在做什么。

    “那位客人,他在包厢做了什么?”看着小二兴高采烈的回来,知道对方必定得了不少好处的掌柜叫住他悄悄问道。

    “那位客人他就在包房内饮茶呢,只是茶都凉透了,我就给他换了一下。”

    “只是这样?”掌柜皱起了眉。

    “那倒不是。”小二思考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我上去的时候他一直看着窗下,直到我换了新茶给他,他才问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看到小二这么磨蹭的样子,掌柜的简直要暴起伤人了。

    “别急嘛掌柜的。”小二嘿嘿的笑道:“他问我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的男客人,我说这里的男客人黑色长发的可真不少,然后他就又问我,有没有千手一族的客人。掌柜的,你说说,这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你懂什么,千手和宇智波的事情哪里是你能议论的。”瞬间联想到了自己的老板,还以为对方是来找茬儿的掌柜,脸色发青的戳了戳小二的脑袋。

    “去吧,该干嘛干嘛。”他担忧的看了一眼楼上的包房,对着小二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楼上。

    宇智波斑手捧着新沏上的热茶,继续看着往流不息的街道,等着那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身影。

    从清晨开始,直到现在的临近黄昏。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耐心竟会有这般好。

    但这是他答应过的,答应过的便要做到,至于千手柱间会不会珍惜这样一个机会……

    将一口绿茶饮进肚中,宇智波斑看着杯口冒出的热气,兀的勾起了唇角。

    如果不是千手柱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梦想从未变过,如果不是千手柱间的那一句誓言比永远更远打动了他,让他想要看看千手柱间誓言的重量,他又怎么可能会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真是多虑了,千手柱间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呢,他可是个会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毫不妥协,大声说着我的梦想有你一半的,笨蛋啊!

    恐怕在哪里纠结着呢!

    发现这样想也并非不可能,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在南贺川的最后一幕,他还想到了父亲那张哪怕回到族地时也是铁青着的脸,不由得莞尔一笑。

    没想到三年了,那家伙一直都没有变,连带着自己也变得有点不正常了,明明这次赴蓬莱之约,只是为了解决和他之间的关系。

    谁知会走到这样一种地步。

    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这样想着的斑突然有些忐忑起来,他甚至开始思考,在千手柱间说服他之后,他又该怎样去说服自己的父亲和宇智波一族。毕竟这几年来,不断的任务占据了他太多的时间,斑很少有静下心来思考未来的时候,难得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也就想的多了些。

    直到……有人敲响了房门。

    斑反射性的端正了坐姿,摆出一副我很不爽的模样,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是某个姗姗来迟的混蛋到了,但事实上,却是茶社的掌柜敲响了房门。

    “这位忍者大人,本店要打烊了,您看……”掌柜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说道。

    斑的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僵硬,回过神来的他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杯中的茶水已经凉透,而他也不知道在这黑暗中坐了多久。

    “我的朋友还未到,可否在店里多待一些时候。”他拉开了门,看向了站在烛光下的掌柜。

    “这个……”掌柜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他甚至推拒了斑递过来的银钱,“城中规定,所有店铺一律要在十点打烊。”

    他看了看面前少年有些怔然的表情,最终还是婉拒道:“您还是早点找个客栈宿下吧,城门已经关闭,您的朋友就算要进来,也要等明天了。”

    明天……千手柱间是个忍者,若他真想进来,又何须等到明天,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斑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他在掌柜一脸歉意的表情下走出茶社,看着对方将大门关上,熄灭了屋中所有的灯火。整条街道仿佛都因为这最后一丝灯火的消失变得寂静,斑看了看连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天空,突然有了一丝恼怒的情绪。

    再怎么说也该来了吧,究竟是什么事才会把他耽误到现在,他靠在茶社的墙上,垂眸想到。

    不管什么原因,他都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所以,就在等一会吧,在零点到来之前,他会一直在这里等到最后一刻。

    “千手、柱间……”他阖上了眼帘。

    三月初八那天早上,掌柜是被一个古怪的噩梦惊醒的,但在梦里记得很清楚的事情,却在他坐起来的时候又全部忘掉了。

    奇怪,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是吗?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去想,却只是越发头痛起来。索性,他也就不再去想了,而是穿好衣服打开店门准备营业。

    虽然大清早的也不是什么喝茶的时间,但说不定他就会遇到昨天那样的客人。

    打着哈欠的掌柜边想边将门打开,就当他拿着营业的牌子想要挂出去的时候,他却看见一个人早早的就站在了茶社外面。

    这不就是昨天的那位客人吗?

    明明已经认出了来人,该是上前问候的掌柜此时却不敢吱声了,对方的心情显然很糟,就连行走的路人也避之不及,虽然知道忍者都是那种舔着刀刃生活的人,但对方那种锋芒毕露,只一眼便让人感到心惊的人物还是少有啊!

    掌柜暗叹一声倒霉,转身就想回去,但没想到对方在看到他时却突然开口问道:“现在,城门开了吗?”

    “四时便已开了。”到现在只怕有一个时辰了,掌柜理顺了头绪回道,眼尖的他甚至看到了对方身上还未消散的露水。

    这人,莫不是等到了现在!猜到了结果的掌柜暗暗心惊。

    听到了回答的人并未多说什么,他的神情掩饰在垂落的发丝之下,让人无法一探究竟,只能看到一个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但很快的,就连这轮廓也消失在掌柜面前,那个少年,已经瞬身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在那惊鸿一瞥中,带给掌柜莫名熟悉之感的猩红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