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中文网 > 无敌读心酷少 > 第28章 美女谈判高手

第28章 美女谈判高手

作者:零落笑笑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一零中文网 www.10zw.com,最快更新无敌读心酷少 !

    第二天早上醒来,曾楚南发现自己身上淋湿的衣服竟让体温都给捂干了,头还是晕晕的,有头重脚轻之感。他知道自己这不是酒没醒,是感冒了。

    最近为诸多琐事所缠,一直都在奔忙之中,本以为到了弯山村后可以好好歇息一下,没想到一样的繁忙,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昨晚酒后激情,激情后马上淋大雨,还穿着湿的衣服在车上昏睡一夜,应该是邪寒入体伤了风了。

    曾楚南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咕一口气喝完,感觉身体稍微舒服了一些。手机已经没电了,赶紧拿出车载充电器来充电,昨晚木清萝一直没有再打电话过来,曾楚南担心早上会打过来,所以得赶紧把手机充好电才行。

    勉强支持着把车开到弯山村,发现贾材梓没在,贾老爹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曾楚南心想自己在路上也没遇上贾材梓的车,这小子那么早去哪儿了?

    “楚南,你的脸怎么看起来红红的?”材梓妈问。

    “伯母,我可能是发烧了,感觉头重脚轻的,我需要躺一会。”曾楚南说。

    “那好吧,你躺着,我去叫秀丽过来给你瞧瞧。”贾妈妈说。

    不一会邓秀丽背着药箱来了,用手试了一下曾楚南的额头,“你这是严重发烧了,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我没去哪儿啊,我就在忙厂里的事了。”曾楚南说。

    “你胡说八道,昨天晚上清萝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他打你电话你不肯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邓秀丽问。

    “我当时可能在忙吧,没听见,后来忙完了那时已经很晚了,就不想再打给过去吵她。”曾楚南含糊应付。

    “你明明就是在撒谎,因为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在村里,我接到清萝的电话后就到处找你,可是找遍了厂里,也没见到你人影,再说了,你的车都没在村里,你竟然还敢胡说。”邓秀丽说。

    曾楚南只得苦笑了一下承认:“我昨天和商家兄弟喝酒,后来喝多了,就在车上将就着睡了一宿,这才发烧了。”

    “咱们不是和商家兄弟势不两立的吗?你怎么可能会和他们喝酒?你是和那个美女镇长在喝吧?”邓秀丽问。

    “我过一阵就得回全州了,我担心我回全州后商国富还会继续为难你,又担心宋家会插手弯山村的大理石生意,所以我想把这些事都处理好以后离开,解决这些事的办法就是把商家的开采厂给收购过来,我们现在和他们势同水火,如果不和他们喝酒搞好关系,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和我谈合作的事呢。”曾楚南说。

    “那你干嘛不接清萝的电话?她把电话直接打到我那里,我跟她说不知道你去哪了,听得出来她明显的不相信,她肯定不信任我了。”邓秀丽说。

    邓秀丽一边说话一边从药箱里往外面拿东西,很快配成了针剂,让曾楚南翻过身来给他屁股扎了一针,“打了针后你就不要起来了,好好躺着,有什么事等烧退了以后再说,可不许再起来了。”

    “我遵命就是了,如果清萝再打电话给你,麻烦你向她解释一下,我昨天确实是在和商家兄弟喝酒。”曾楚南拉住邓秀丽的胳膊说。

    “你要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又怎么不自己去解释。”邓秀丽还没有开始说话,曾楚南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然后邓秀丽就开口说了一句和他听到的一模一样的话,之前那一句原来是曾楚南读心读出来的。

    这个读心也真是的,关键时候不在,这时候却自己又跑出来了。

    “我自己去解释她能信么,当然得你帮我说了,算我求求你了。”曾楚南说。

    “好啦,你只要自己没干什么坏事,你又担心干什么,清萝妹妹又不是那种会胡搅蛮缠的人,总会说得通的。”邓秀丽说。

    “我也希望如此,那好吧,你去忙吧,如果商家兄弟来找我,那你记得来叫醒我。”曾楚南说。

    “我知道了,你好好养病吧,工作的事暂且放下,你这一阵也太累了,你都瘦了一圈了,再瘦下去就成猴子了,就没那么帅了。”邓秀丽说。

    曾楚南笑了笑,倒在床上睡去。

    也不知是因为发烧的原因还是因为太累了,这一觉睡了很久。要不是材梓妈叫他起来吃饭,也许还会睡得更久。

    材梓妈给曾楚南熬了一锅清粥,曾楚南虽然没有胃口,但心想材梓妈熬得辛苦,就勉强喝了两碗,然后又倒下接着睡。

    “孩子,你不能睡得太久,如果睡的时间太长,你会头痛的,你躺着就行,不要再睡了。”材梓妈说。

    “谢谢伯母,那好吧,我起来走走。”曾楚南试着爬起来,刚准备下床,忽然觉得天眩地转,赶紧的扶住了床又爬了上去躺着,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站不稳。

    这时邓秀丽来了,还带来了她亲手煲的汤。

    “这汤我放了一些中药材一起煲的,你喝一些吧,养生又治病,你平时壮得牛似的一个人,这次忽然就垮了,就是因为这一阵太累了,没有休息好,你得补一补了。”邓秀丽说。

    “不是说生病要吃清淡一些的么,你还让我补?”曾楚南说。

    “我让你补的肯定不会是很上火的那种,我可是医生,你还不相信我?你忘了当初你挨了枪子儿是谁给你动的手术了?”邓秀丽说。

    “我当然忘不了,还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做的手术,那可是救命大恩,我又怎么可能会忘得了。”曾楚南说。

    “那不就行了,那你就应该好好地听我的话,得尽快把身子养好才行。”邓秀丽说。

    曾楚南想试试自己的读心功能是不是继续好使,叫过邓秀丽,“秀丽,我感觉我手好烫,咱们握个手试试,看看咱俩谁的手温度高。”

    邓秀丽只好伸过手让他握着,曾楚南脑子里又听到一个声音:“这厮不会是想拉我的手所以故意这样说的吧?”

    还好,这一次读心功能没有走得那么快。

    “我可不是故意想拉你的手所以才这样做的,我只是想证实下我的手是不是真的很烫。”曾楚南说。

    邓秀丽脸一红,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心想这厮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秀丽,你去给我找本书来让我躺在在床上看看吧,就这样傻躺着,烧倒是退了,人却变傻了。”曾楚南说。

    “就你鬼话多,谁让你平时猴子似的上窜下跳,这会安静下来不习惯了吧?你真是太累了,就不要再折腾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吧。”邓秀丽说。

    “我就让你给我找本书来,那也不是折腾啊,看书也不累,不会伤到身体的,拜托了。”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这就去给你找找,可我看的书都是些上不了档次的,你可别嫌弃埃”邓秀丽笑笑说。

    “我嫌弃啥呀,我就一混子,大学都没念过,字都不识得几个,哪里还敢嫌弃你看的书不够档次,只要小学二年级学生能看的,我都行,要是太过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我反而吃不消。”曾楚南说。

    “好吧,反正你那破嘴就是贫得厉害,我是说不过你的,我去给你找就是了。”邓秀丽说。

    邓秀丽走了以后,曾楚南手机响了,是代露打来的。曾楚南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代露会对他说些什么?

    “安监局会以存在安全隐患为由叫停商家兄弟的开采厂,你抓紧行动吧。”代露说。

    “好,谢谢你了。”曾楚南说。

    “我一个小镇长还使唤不了安监局,人家也只是卖个人情而已,停不了几天,商中勇如果从中发力,那他们很快就可以重新开工。”代露说。

    “商中勇暂时不会冒出来出头,他肯定得忍一忍,你放心吧,我会很快把这事搞定的,成就成,不成就算了,依然得谢谢你。”曾楚南说。

    “好,那就这样了。拜拜。”代露挂了电话。

    她果然对昨晚的事绝口不提,这些女子真是厉害,**之后竟然真的能做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真是春梦无痕。

    邓秀丽给曾楚南找来的书竟然是一本圣经,这让曾楚南有些哭笑不得。

    “秀丽,你这是……”

    “读圣经不是一定要让你信教,是让你从中汲取智慧,圣经的很多故事是很有趣的,而且充满了智慧,你心浮气燥的,读一下对你修心有好处。”邓秀丽说。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好好读一读,只是我的学识浅的很,也不知道能不能读明白,这可真是为难我了。”曾楚南说。

    “拉倒吧,你那么聪明,还有读不明白的么?我都能读得明白的书,你会读不明白吗?显然是胡说八道,好了,你自己慢慢读吧,我去做事了,我现在又要忙厂里的事,又要管管卫生室的事,简直就是忙疯了,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邓秀丽说。

    “你那么忙,那就把卫生室的事交出去吧,重新招一个医生来好了,大不了把卫生室承包出去,让他们自主经营就行了。”曾楚南说。

    “那可不行,那他们为了赚钱,就会坑乡亲们的钱,你看那些私立医院不就是这样吗,明明可以吃药的病,他却非要让你打针,明明是打针就能治的病,他却要你输液,明明是可以保守治疗的,他非要动刀,他们那就是为了钱,三块钱就能治好的病,他们巴不得让你掏三百块呢。我可不想让村里的卫生室变成那样的坑人机构,那样吃亏的是乡亲们。”邓秀丽说。

    曾楚南笑了笑,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医者父母心,这样看起来简单的善良,在这个社会已是极为难得了。

    “好吧,那咱们就不承包,卫生室的药品进货等事务还是由你抽空负责,各种药品的零售价格也由你来定,咱们招一个新的医生来,就开他固定工资和奖金就行了。这样就不会产生医生拿医药代表的回扣那些事了,再说咱们小小的一个卫生室,又不像城里的大医院那样有采购大单,那些医药代表也舍不得花钱在咱们这样的小地方,这样应该是可以保证乡亲们看病不会花冤枉钱的。”曾楚南说。

    “嗯,这倒也行,我时不时也可以去监督一下他的工作,谅他也不敢乱来。”邓秀丽说。

    “是啊,这样你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厂子的管理上了,高山镇的医院我上次去看了一下,不管是设备还是医生的态度都差到爆,稍为复杂一些的病他们都处理不了,我其实还有一个想法,如果上级批准的话,我们可以把咱们的卫生室扩大成一个医院,这样以后邻村的村民看病就可以到咱们这里来看了,与弯山村相邻那么多村子,只要咱们治病治得好,那村民们自然也愿意到这里来看病,反正咱们又不要赚钱,只要能保住医院的正常运营就行。”曾楚南说。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啊,如果咱们这里能建一个像样的医院,那就太好了,镇里的医院确实太差了,医生都是有关系安排进来的,都是一些卫校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什么临床经验,只要稍遇上一点复杂的病,他们就直接推掉说他们处理不了,让村民自己到县医院去就诊,村里人进县城,很多在城里都是无亲无故的,有些病需要观察两天的,那就得住院,住院费用高不说,陪护的亲属还得去住旅馆,大多数的村民哪舍得花钱住旅馆啊,都是在医院里硬坐到天亮,根本没地方睡觉,很多陪护的亲属等病人好了,自己也病了,真是可怜。”

    邓秀丽真是一个善良的人,说到这些,眼里竟然都湿润了,她长期生活在低层社会,对于村民们的疾苦感触最深,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多年来一直坚守在弯山村一个小小的卫生室里的原因了,以他的相貌和才华,到外面任何一个城市的私立医院打工,收入都肯定会比在弯山村里高,但是她一直坚守,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了。

    “那我们就更应该把医院的这件事办起来,等咱们的厂子赚钱了,咱们就可以把利润投进来修医院,然后再修其他的设施,用企业来带动公益,弯山村肯定会进入一个良性的循环之中。”曾楚南说。

    “是啊,修医院购设备都需要钱,我们只有先把厂子办好了,赚到钱了,那才有钱来干这些事,其实厂子是你投资的,赚的钱也是你的,如果把利润用来做公益,那你是吃亏了。”邓秀丽说。

    曾楚南笑了笑,“人生一世,也就活那么几十年,我现在已经衣食无忧了,我赚再多的钱,也不可能买我长生不老,我们终究都还是要化成灰的,人生的渡口终将荒芜,你我都只是过客而已,赚钱到一定的程度,就不是为了自己的花费了,能为乡亲们做些事情,是我的另一种幸福。我又何乐而不为?”

    “你能这样想那当然是最好了,那好吧,我先去忙了,建医院的事,以后再说吧,暂时咱们没有资金,也没有精力。”邓秀丽说。

    “好,你去吧,我好好地念一下你给我的圣经,看我能不能变得超凡脱俗起来。”曾楚南笑着说。

    看了一会书后,曾楚南觉得还是头晕得厉害,吃了两片药后,又沉沉睡去。

    曾楚南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哥哥楚北都还是孩童,两人在一片空旷的草原上玩耍,然后楚北忽然就被一阵大风给吹走了,曾楚南急得大叫。

    “果然烧得很严重。”

    曾楚南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然后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高雅的幽香,有一只手正在摁在他的额头上。

    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天使般清纯美丽的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他,充满关切,这样的容颜,这样的幽香,只有木清萝才会有。

    “清萝?你怎么来会出现,我不是做梦吧?”曾楚南惊呼,想爬起来,被木清萝给摁在了床上。

    “别起来,好好躺着,你烧得很厉害。”木清萝柔声说。

    曾楚南明白了,贾材梓一大早就不见了,原来是开车到兴玉机场去接木清萝去了。

    “你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曾楚南问。

    “我昨天晚上打电话你不接,我担心你有什么事,于是就上查了一下,正好凌晨全州有到兴玉的航班,我就飞过来了,是材梓开车去接我来的。”木清萝说。

    “昨天晚上我……”

    “先不说这事了,你好好养病吧,秀丽姐在和商家兄弟谈合作的事,我担心秀丽姐没有经验应付不来,我得去看看。”木清萝说。

    “那我起来和你一起去吧。”曾楚南说。

    “你不用去了,都病成这样了,就先休息吧,你如果带病去和他们谈,反而显得你迫不及待的想和他们合作,你放心,这事我会帮你处理好,你只要说明你的意图就行了。”木清萝说。

    “我是想把他们收购了,所以我让代露找关系先把他们给停了,只有停了他们才相信是宋家要整他们,你跟他们谈,可以让商国富在厂里担任管理职务,先把他们拢过来再慢慢想办法架空他,对他们的厂子估价不能太高,如果他们在厂里占股比例过高,以后会影响到秀丽的控制地位,我们要为秀丽打好基矗”曾楚南说。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木清萝说。

    “等等,你可以跟他们说我生病了,我相信他们出于礼节应该会过来看我,这样我也可以和他们谈谈,想办法知道他们心里的估价底线,这样才好谈。”曾楚南说。

    “好的,那我去了。”木清萝说。

    和曾楚南猜的一样,商家兄弟倒是真的来到了贾家看望曾楚南,客人来了当然不能再躺着,曾楚南在木清萝的搀扶下了床,虽然还晕得厉害,但比早上好了一些了。

    “兄弟,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么?一下子就成病殃子了?”商国富说。

    邓秀丽和木清萝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想这俩兄弟和曾楚南不是一直缠斗的冤家么,怎么还称兄道弟上了?

    “病来如山倒啊,昨天和两位哥哥喝得太多了,后来我在车上睡了一夜,今天早上起来就头重脚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病成这样了,刚刚才睡醒,没起来迎接两位,真是失礼。”曾楚南说。

    “别提了兄弟,昨天你说的话可都应验了,今天中午上面就来人了,说我的厂子安全方面有问题,要暂时关停让我整改,我他妈一直都是这样在生产,怎么整改啊?”商国富说。

    “是么?那他们说要怎样整改没有?难道是宋家在从中作梗?”曾楚南问。

    “那必须是啊!和你说的一样,宋老八那个混蛋下手真是快,还以为他要先观察一下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手了,你的厂子没事,我的却让关停了,看来我们是混不下去了。”商国强说。

    “没事的,商县长会想办法帮你们的,好歹你们也是商县长的兄弟,他应该不会不管的。”曾楚南试探着说。

    “别提了兄弟,厂子一被叫停,我就打电话给我三哥了,他说他暂时不方便出面,这厂子都是我们兄弟俩投资的,如果赚了钱,那就得向他进贡,如果亏了,让人给吞了,他一点损失没有,所以他是想管就管,不想管就算了。”商国强说。

    “那说明商县长也有他的难处吧,他身在其位当然也有他的难处,这倒一点也不奇怪,大家相互体谅吧。”曾楚南说。

    “可是我们现在被关停,我们可以体谅别人,但没人体谅我们啊,这事闹的,我们现在都没有退路了。”商国富说。

    “兄弟,你昨天不是提议咱们两家合为一家么,你的手段厉害,如果我们合为一家了,那以后你可以罩着我们,过了这一阵,我三哥那边也可以关照咱们,这样咱们就不用怕宋家了。”商国富说。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了,我这样做,有点趋人之危似的,再说我一个外地人,也不一定斗得过宋家,我看我们还是各干各的吧。”曾楚南说。

    商国富和商国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困惑,心想这厮这算是见死不救么?合并可是昨天他自己提出来的,怎么今天就变卦了?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可别呀,咱们今天就是来和你谈合作的,你可不能说变就变。”商国富有些急了。

    商国强比商国富那自然是要聪明很多,他猜想曾楚南的这副姿态应该是有意摆出来的,这样曾楚南在谈判的时候才能占据主动,还可以压价。

    “兄弟,这建议是你提出来的,我们也觉得很好,与其便宜了宋老八那个混蛋,还不如咱们两家联合起来,咱们以前虽然是有些误会,可是咱们之间没什么大的仇怨啊,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要再计较了好不好?”商国强说。

    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些话昨天是曾楚南说,今天却轮到商国强来说了。

    “好吧,既然商哥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谈谈这事,我们只是只是合作,不存在侵吞,这个大家要心里有数,不然就不好谈。”曾楚南站了起来,忍着头晕向曾国强走去,拿出烟准备敬给商国强的样子,商国强见他病得厉害,赶紧站起来扶他。曾楚南趋势抓住他的手臂。

    “那商哥准备把你们的厂子估价多少呢?”曾楚南问。

    “这厮果然还是想和我们合并的,这个厂子我投了那么多钱,至少也要卖一千三百万才行,实在不行至少也得一千万。”这是商国强心里的话。

    曾楚南没想到自己发烧了,读心功能竟然还好使,一下子就知道了商国强的真实想法。

    “这厂子我们前期投入了不少,而且我们又新进了许多的设备,怎么说也得估价两千万吧?”商国强说。

    “两千万?你怎么不去抢呀??你一停产的破厂能值那么高的价么?”邓秀丽说。

    “是啊,你这估价太高了,怎么可能值那么高的价,如果是这样谈的话,那肯定谈不拢,没法谈。”曾楚南说。

    “其实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两个厂子合并,并不只是对一个厂子估价,应该是两个厂子,只有双方的价格都评估合理,那才能决定合并后各方各持股份的比例,如果按照商所长的估价,那高山石材的价格应该就是八千万以上了。”木清萝说。

    “怎么可能?我们两个厂子投入的钱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凭什么你们的估价那么高?”商国富说。

    “这个嘛,第一,我们的长子在正常生采,而你们的厂子已经被停了,第二,我们厂子是全村人合股的,因为村民都是股东,所以以后土地利用等方面完全不会有纠纷。第三,我们开采厂后面还有加工厂作补充,我们的企业发展前景更广,第四、第五、第六我就不说了,总之我们的不管是资产净值和人材结构等方面都远远优于你们,不客气地说,我们两个厂子虽然看起来规模差不多,但事实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就算一个专业的运动员和一个业余的运动员一样,表面上看起来身材差不多,但其实真正比起赛来,那水平就是天差地别。”木清萝说。

    商家兄弟相互对看一眼,心想一个曾楚南和邓寡妇已经够难缠了,怎么这个仙女似的美女也是出口成章,商业上的事说得头头是道?对方这样的谈判实力,这如何谈得过?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位妹妹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竟然也会谈生意,真是佩服,不过你应该没有参与过经营企业吧?你说的那些只是理论,在现实中并不实用。”商国富说。

    “我来介绍一下吧,她是我女朋友木清萝,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全州上市公司金鑫集团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她也是一个商人,而且管理的公司比我的还要大。”曾楚南说。

    商家兄弟又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这个清纯得高中生似的漂亮小妞,竟然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难怪曾楚南这厮这么牛逼哄哄的呢,原来是傍上富婆了,怪不得他那么有钱。

    “原来妹妹是高人呐,还是大大大老板,真是失敬,我们的这些小生意让妹妹见笑了,以后两家企业合并了,那就是一家人了,还要请妹妹多指导我们才是。”商国强说。

    “商所长客气了,生意不管大小,其中道理都是相通的,大到上市公司,小到摆摊卖羊肉串,无非就都是同一样的目标,那就是获利赚钱,所以我并不比你们高明多少,金鑫每年都会完成一些并购,并购的时候专业人员不但要考量企业的净资产,也会考虑企业的品牌价值等因素,现在我们谈的这个并购并不复杂,依我的经验,你们的石材厂并入高山石材厂的话,你们最多只能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木清萝说。

    “啊?这怎么可能?我们两个厂的规模都是差不多的,我们如果并入你们只占百分之十五,那我们实在是亏得太多了1商国富叫道。

    “我倒认为清萝这个估价非常的合理,先不说我们的厂估多少价,你们的厂子你们说值两千万,在我看来,最多五百万!现在你们已经停产了,以宋家的实力来看,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让你们恢复生产,你们会慢慢地被拖垮,然后你们的工人会全部散去,设备会慢慢锈蚀,直到变成一堆破铜烂铁,到时别说五百万了,一百万恐怕也值不了,但是如果并入我们的石材厂,那我会想办法让它尽快运转起来,然后不断地产生利润,你们现在亏损的钱,以后也就慢慢地捞回来了,总比出局的好。”曾楚南说。

    曾楚南和木清萝的这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把商家兄弟的厂子说得一文不值。这便是谈判的能力。所谓的价值,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人主观判定的,谈判双方能准确找到对方的短板和软肋,再有依据地夸大自己长处,此消彼长之间,便会让对方处于被动。

    果然,人才永远是第一位的,不谈是谈判还是经营,人才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商家兄弟在这方面的经验和能力都没法和曾楚南与木清萝相比,就是因为能力上不是一个档次,所以导致他们的厂子也硬生生地被拉得和高山石材厂不是一个档次,就真实的情况而言,他们厂情况当然是没有曾楚南他们说的那样糟的。不过是暂时停产而已,只要加以公关,恢复生产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还有一个三哥商中勇在那里搁着,商中勇就算是暂时不方便出面,等村庄民闹事这一风波的影响淡化后,他就可以出面了,商家兄弟的厂子,有开采权,有合法手续,前一阵在上面要求整改的压力之下,也确实新进了一批设备,自然不会如曾楚南他们说的那样一文不值。

    只可惜现在商家兄弟现在方寸已乱,就连他们自己都已经无法客观地评估他们的厂子到底值多少钱了,像商家兄弟这种靠关系做生意的商人,本身其实是缺乏商人应有的素质和智慧的,他们靠的不过是商中勇的权杖在谋利而已,这一点他们和宋老八有相似之处,这一类商人其实不具备商人应有的抗风险能力和抗压力的能力,他们一直都在商中勇的庇护之下捞钱,现在商中勇暂时不能出手相帮,他们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变得慌乱起来,中午才被关停厂子,下午就想把厂子出手了。曾楚南非常了解这一类商人的弱点,所以才会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来完成对他们的并购。

    抗压力这种东西,嘴上说来谁都能行,但是真正身陷困境,濒于绝望时,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扛住如山般的压力,然后再慢慢走出逆境,一飞冲天。曾楚南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商家兄弟却不是,这便是两者之间的差别,抛开关系财力等一系列因素回归到本质,无非就是曾楚南是相对的强者,而商家兄弟是相对的弱者,强者和弱者的博弈,结果不言而喻。

    “楚南,其实你们说的那些因素也的确存在,但是如果并入高山石材后我们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真的太少了,这是我们接受不了的。你们对我们的厂子确实估价太低了。”商国强说。

    “那也是你们刚停产,如果过两天再谈,我到时恐怕只会出价百分之十了,因为你们停产的时间越长,你们的厂子就会折价越厉害。”木清萝说。

    曾楚南心里暗叹,眼前的木大小姐,真是已今非昔比。前一阵在打击长河实业的时候,她偶尔还会露出一些妇人之仁,现在她作风越来越强势冷峻,谈判风格也越来越犀利,她的风格和她清纯的外表形成了严重的反差,恰恰是她看起来清纯的外表让她说出来的话更具有可信度,因为在别人看来,这样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说的话肯定是靠得住的,就连曾楚南有时也会有种错觉认为木清萝说的是事实。在经历风雨洗礼之后的木清萝,已经慢慢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女性精英商人。

    “你们再考虑一下,你们的这个报价确实太低了,这样我们会血本无归的,我们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分红的时候我们也是分不到多少钱的,别说盈利了,我们前期的投资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呢。”商国富说。

    “如果你们觉得我们的出价太低,那就不谈了,你们就留着你们的厂子慢慢变得一文不值吧,楚南,你有病在身,你去休息吧,不要再谈这事了,没什么意思。”木清萝冷冷地说。

    “清萝!两个商哥是我朋友!不能完全按商业的标准去对待他们!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弯山村彻底出局吗?我和他们可是称兄道弟的,你不能完全按照商场上的那一套来办事,我们也得讲人情嘛,这样吧,两位商哥,你们的厂子并进来,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以安排一名信得过的人员在厂里做高管,这样可以了吧,我可是加了百分之五了,你们如果不同意,那就真的没必要谈了。”曾楚南说。

    “我不同意,这个估价太高了!在商言商,你怎么能讲人情?喝酒时可以称兄道弟,但现在是在谈生意,不能义气用事。”木清萝大声说。

    “你这娘们怎么这么死脑子呢?这里是弯山村,是谈的高山石材厂的事,不是你金鑫集团的事!这里我作主1曾楚南也喝道。

    “行!那我不管了,你慢慢谈吧!义气用事来谈生意,你就等着垮吧你1木清萝说。

    商家兄弟见曾楚南和木清萝互掐起来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好吧,你们也别吵了,那就这样了,我们并进来,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我要当总经理。”商国富说。

    曾楚南一听,心里的大石放了下来,这双簧演成功了,有人上当了。

    “总经理已经有人了,不过开采厂还缺一个厂子,你来当厂长吧,你也顺便监管财务工作,这事就这样定了,以后大家就成了合作伙伴了,都是自家人了,等我明天烧退了,我们好好喝一杯。”曾楚南说。

    “好,那就这样定了,那我们马上到镇上把合同打出来,今天就签了。”商国富说。

    木清萝和曾楚南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