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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个付阳其实已经到过弯山村了?”代露说。
“是的,我肯定不会记错,他应该也是认出我来了的,他见到我们俩的时候,看你的眼神比较意外,但是他认得你,因为当天你也到过现场,但是看我的眼神他就一点也不意外了,因为我来找他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曾楚南说。
“他没事去弯山村干嘛呀?这么贼?”代露说。
“在这个行业内混的人,如果哪里出了新品种的石材,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看个究竟。就像你喜欢兰花,如果哪天你听说弯山村有村民找到了几株稀奇的兰花,那你肯定也会过去看个究竟吧?”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既然如此,那你还那么大方要给他百分之五的干股,是不是也太多了?”代露说。
“可是他并不接受,他要自己出资,你没听见吗?”曾楚南笑道。
“是啊,真是奇怪,为什么干股不接受,反而要自己出资参与?要去承担风险?”代露说。
“这便是人性的贪婪了,我承诺自己一个人投资,只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便认为这个项目其实是可以赚大钱的了,他能在普田做成最大的石材加工厂,那必然是有野心的人,所以我知道他不会同意,他会想获得更多的利益。”曾楚南说。
“你知道他不会同意,那你还说给他?”代露说。
“他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心,我当然得鼓励他,我自己承诺单独投资,那就是在心理暗示他这事没什么风险,投了就能赚大钱,他作为了一个商人,有赚大钱的机会当然不舍得轻易错过了,所以我说一个人投资,那只是为了给他信心让他答应和我合作这个项目而已。”曾楚南说。
代露愣了一愣,“你们这些商人也太狡诈了吧?这么多歪脑子?”
“别说我们这些商人,你们这些官员更狡诈,比我们狡诈多了。”曾楚南笑道。
“那这么说你并不是真的想给他百分之五的干股了?”代露说。
“当然,百分之三以下我可以考虑,百分之三以上那就太多了,我凭什么让他不投一分钱占这么多的股份?”曾楚南说。
“那现在他是拒绝了,假如他要是不拒绝,答应你了呢?那你不是得信守承诺给他股份?”代露说。
曾楚南笑而不语。
“说呀,如果他真的答应你了,你是不是要给他百分之五的干股?”代露说。
“真的要听?”曾楚南说。
“必须要听1代露说。
“我答应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只是口头答应,并不会马上兑现,厂子都没建起来,怎么兑现?所以这事一时半会是兑现不了的,而且他没投一份钱,也不好意思急着催我给他写个凭据什么的,如果他催了,我会找各种理由推辞,会把这事的兑现尽量往后拖,这个不难做到。”曾楚南说。
“然后你就反悔?”代露说。
“当然不会反悔,我会一直拖到把厂建成直到走上正轨,这段时间我会让人跟着他学相关的东西,只要走上正轨了,那他的经验我们也学得差不多了,这时候他就控制不了我们了,换句话说,他不指导我们,我们也能独立完成厂子的运营了。”曾楚南说。
“再然后呢?你还是要反悔?还是要过河拆桥?”代露问。
“那就要看他的表现了,如果他表现好够朋友,那我会主动和他提出股份的事,然后我会说其他股东有意见,不同意没有投资的人占干股,我会自己掏钱给他,买回我口头上给他承诺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样他会得到一笔钱,就算是报酬了,但是以后厂子的利润,是和他没有关系的,我是一个商人,我怎么能容许他一直占着股份每年分红?他没有胆量去参与前期投资,就意味着他没资格分到后期的红利,这天下哪有不冒风险就能伸手拿来的高额利润?”曾楚南说。
代露又愣了,心想这人是不是太黑了?
“我知道你认为我有点不厚道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是付阳这一点都意识不到,那他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商人。在商言商,在官言仕。每个游戏都有规则,他在商场摸趴滚打那么多年,要是连基本规则都不明了,那他也没有资格获得大量的利润。更何况我会用现金回购承诺给他的股份,让他付出的劳动得到相应的报酬,但是他不想冒风险就要获得高额的分红,那是不可能的,他如果这样认为那就是他傻,我如果给了他那就是我傻,事实上应该是我和他都不是傻瓜。”曾楚南说。
“好吧,你的辩解我虽然不是完全认可,但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你真是只老狐狸,我现在和你相处都有些担心了。”代露说。
“你担心什么?怕我算计你?”曾楚南笑道。
“是啊,我是有些担心你算计我,你这个人太多歪脑子了,你要是算计我,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埃”代露说。
“这个假设并不成立,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会算计你,你是官场中人,而且你又是一个好官,我们之间不会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既然没有利益冲突,那我为什么要算计你呢?”曾楚南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之间一但有了利益冲突,你就会算计我了是不是?”代露问。
曾楚南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到美女镇长会这样打破沙锅追问到底。从他内心来说,他当然是不愿意算计代露的,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们之间有了利益冲突,那么他到底会不会去算计代露,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于没有发生的事,任何的承诺都是不靠谱的。
“好吧,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之间会有对立,那我算计你之前肯定会通知你,让你作好准备,好不好?”曾楚南为了掩饰尴尬,开了个玩笑。
代露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逼问你了,如果哪天你真的要算计我,我也不会怪你,正如你说的那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所以要想做永远的朋友,那首先就要协调好利益的关系。我相信我们都能做好,我们不会相互算计的。”曾楚南说。
“但愿如此吧,我不想和你做对手,一点也不想。”代露说。
“我也是。”曾楚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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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阳准时赴约,带来了他的老婆,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子。和付阳的检朴随意恰恰相反,付阳的老婆一身珠光宝气,穿着非常的讲究,两人在一起走在街上,应该不会有人认为他们是两口子,更多的人应该会认为付阳是胖女人的司机或仆人。
这也许便是男女需要互补的原因,一个衣着随意,一个珠光宝气,衣着随意的可以表明一种低调的态度,珠光宝气的则可以证明他们家其实并不穷,让那些来和他们谈生意的相信他们其实还是有实力的。
这年月往往有钱的人装穷,没钱的人装富。很多有钱人因为上了福布斯的富豪榜,很快就被拿下,于是福布斯的富豪榜成了‘杀猪榜’。有趣的是穷人越穷越要装富,一个濒临破产的私企业主,明明已经债台高筑,嫁个闺女还要挥霍上亿金装富。为的就是让人相信他有实力,这样才不会让银行停止续贷,不会让合作伙伴撤资。付阳的两口子这一俭一奢,倒也相得益彰,堪称完美组合。
代露本来是不想参与他们的晚餐聚会的,不过曾楚南认为对方肯定会带上女伴,如果曾楚南身边没有一个女的相陪,那反而不妥。而且这事代露本来也是参与其中的,曾楚南希望她能一起吃晚饭,在曾楚南的力邀之下,代露也只好答应。
礼节性地扯了些闲话后,慢慢地转入了正题。
“付总,建加工厂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了?你有没有和嫂子商量一下?”曾楚南问。
“我们商量过了,我们这边出技术和经验,再投一部份钱和你合作,但是你说的那百分之五还是得给我们,我们有技术和经验,这是用钱都买不来的,有我们的经验作指导,会少走很多的弯路,你说呢曾总。”付阳说。
付阳果然是商场老鸟,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事实上也是有技术入股一说,就像很多搞技术的有了科研成果,但是因为没有资金让技术转化成产品,就会用科研成果和相关的资本方谈合作,付阳的这套逻辑,是说得过去的。
“这个我承认,你们的技术和经验那都是一大笔财富,这个因素我是考虑在内的,但是我出的也不仅仅是钱啊,我也有其他的投入,光说办这个开采权,我应该花了几百万了,大家也都知道,这年月办事要是不公关打点,是办不成的。这个项目我们一但达成意向后,我会以石材厂分支企业的名誉来申请,利用原来公关的络,就会省去很多的公关成本,这也是一大笔钱啊,这笔帐付总也要算在其中哦。”曾楚南说。
代露心里那真是佩服,眼前两个的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展开交锋,而他们在交锋过后最终又是要完成合作,又交锋又合作,在这样矛盾的局面下如何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又避免伤了和气影响以后的合作,这实在是需要智慧。商人也不容易,比官员还要苦逼,代露心里暗想。
曾楚南提出来的理由当然也不是胡说,也是站得住脚的。要想立一个新项目,从申请到拿到批文,再到通过相关部门对厂房的检验合格等等,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官僚主义盛行的年代,企业从申请到正式生产,需要跑很多很多的部门,盖很多很多的章,部门的官爷们让申请人提供材料的时候,他们不会一次性地说清楚的,而是会让你跑一次又一次,谁让你不公关的?如果公关过了,那就简单许多,但是公关是需要钱的,如果曾楚南不动用之前公关过的关系,让付阳重新公关一遍,那确实是需要花大量的经费,这一点付阳也是心知肚明的。
两人各执一词,场面有陷入僵局的危险。
“你们谈生意,按理说我不该插嘴,不过我既然来了,也不能看着你们这样僵下去,我觉得你们都是优秀的商人,看重的都是以后更多的利润而不是眼前的小利,所以我认为你们应该相互作一些让步,把这件事情给拍板了,大家也就都放下心了。”代露说。
“代镇长言之有理,我们虽然在股份的分配上有些小小的分歧,但我们以后还是要合伙赚大钱的,这样吧,对于办证和批地这些事情,费用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就不纳入公司的支出了,你也就不用和我分摊了,至于你的经验和技术嘛,那也就不要再算作入股的筹码了,你要是没技术和经验,那我还找你干嘛啊,对不对?所以我们都不要纠结于这个话题了,还是出多少资占多少股吧,就这样定了,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曾楚南举起了酒杯。
付阳看了一眼他老婆,他老婆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酒杯,这是暗示同意了。
“那好吧,曾总可真是铁公鸡啊,要想从你身上占点便宜那真是太难了,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那就这样吧,我出资百分之四十,你出资百分之六十,改天我们把合伙协议签了,就正式开始筹备了。”付阳说。
“好,我也不计较付总说我是铁公鸡了,我争取向更高级别靠近,做一只铜公鸡!干杯1曾楚南一饮而荆
大家都把酒喝了,这事就算是达成意向了。
聊得正在高兴,这时听到外面好像有吵闹声,而且闹得很响,应该是其他来这里吃饭的客人喝酒多了闹事。
“现在这些人素质越来越差,不能喝就少喝点儿,喝了以后还要闹事,真是无聊。”付阳的胖老婆说。
“是啊,现在的人就是这样,吃个饭也不消停,真是的。”代露也跟着报怨。
代露的话刚说完,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男子站在包房门口大声说话:“你们都不要在这里吃饭了,这家酒楼的羊肉有问题,是老鼠肉,吃了会死人的,大家都走吧。”
代露和曾楚南的座位都背对着包房,门口的人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也没能马上认出他们的背影,不过曾楚南和代露就听出来了,站在门口说话的人正是宋老八。
宋老八是普田县的第一富人,付阳当然也是认识的,只是他并不知道代露和宋老八之间的关系,他正要和宋老八打声招呼,宋老八说完话后自己走开了,砰砰地去拍其他间的包房门去了,说的话也大同小异,总之就是各种诋毁这家酒楼。
曾楚南继续吃菜,并没有说话,他知道代露肯定也听出了是宋老八在闹事,只是她刚才还在说现在的人素质太低,没想到那个素质很低的人竟然是她的准男友,她现在应该非常的尴尬。她不说话,曾楚南自然也不说,让别人尴尬的事,为什么要去说?
代露的心情显然受到了影响,她虽然没有完全答应宋老八的追求,但她也没有拒绝,在很多人的眼里,老八就是她的男友,现在她男友在这里喝醉闹事,她认为她在曾楚南的面前丢人了。
“来来来,我们接着喝酒,他们闹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不要受到影响。”曾楚南举杯说。
代露也端起了酒杯,这时又有人进来了。
“代镇长,宋老板是你男友,他现在在我们的酒楼闹事,我们谁也劝不了他,报警都没人来管,他都开始砸东西了,你能不能帮我们劝劝他,大不了我们免单就是了,求求你帮忙了代镇长。”
进来的是酒楼的老板,老八之前应该是经常和代露她们一起到这家酒楼来吃饭,所以老板对她们都很熟悉,知道代露和宋老八的关系。现在宋老八发飙,他实在没辙了,这才想起来代露也在这里用餐,所以就来求代露帮忙了。
代露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这让她更加的尴尬了。本来想装着不知道此事,没想到老板还是找到了她,老板显然不是故意让她尴尬,只是实在没办法了。
代露站了起来,尴尬地笑笑。
“老板,我和他虽然认识,但我和他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他现在喝多了,你们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这事我帮不了你。”
“不行啊代镇长,你一定得帮忙才行,警察刚才来过了,一看是老八,教训了几句就走了,根本没把人带走啊,他要这样砸下去,那对我们的生意影响太大了,我求求你了代镇长,你就帮我们劝劝他们吧。”老板说。
“老板,宋老八到底为什么要闹事?是不是你们的服务不好,或者是你们的食材真的有问题?”曾楚南见代露太尴尬,想替她解一下围。
“没有啊,天地良心啊,我们的羊肉那都是最好最新鲜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女服务员长得比较好看,老八喝多了,就摸了我们的服务员一把,我们那个服务员是新来的,不知道老八的身份,就骂了他两句,老八当时说没事,后来喝多了,忽然就闹事了,我都让那个服务员向他道歉了,可是他还是不依不饶埃”老板苦着脸说。
代露的脸色更难看了。
曾楚南本来是想替他解围,可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起因,这不但没能解围,反而让代露更加尴尬了,曾楚南自己也有些尴尬,因为他帮了倒忙。
“老板,我和老八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不想管他的事,也管不了,楚南,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代露站起来身来说。
虽然她和老八不完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遇上这种情况,她的确非常的尴尬,曾楚南分明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难受,她现在应该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和宋老八这样的败类扯上关系。
“好吧,那我送你,付总,你们先吃着,我送一下代镇长马上回来。”曾楚南说。
“其实我们也吃好了,那就大家一起走吧。”付阳也说。
付阳是老鬼,自然能看得出来代露的尴尬,既然代露要走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反正大家要商量的事情都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是可以走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吃好了,那我也买单走人吧。”曾楚南说完叫过服务员买单。
“代镇长,你就帮我们劝劝宋八哥吧,求求你帮忙了。”酒楼老板还是在央求代露。
“老板,代镇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和宋八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好不好?你继续报警,我就不相信警察会真的不管。”曾楚南赶紧继续为代露解围。
从二楼的包房下来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看到大厅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原来是宋老八和他的朋友们继续在闹事,旁边一群人在围观。
“***,这家破酒楼的老板太不识抬举了,竟然敢招惹我们八哥,在普田县敢得罪八哥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骂骂咧咧的不是宋老八,是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宋老八的狐朋狗友。
“就是,我们八哥跺一跺脚,普田县的地面都要抖上几抖,和我们八哥作对,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在普田县谁说了算,当然是我们八哥说了算1另外一个脸喝得红红的男人说。
“你们都不要说了,反正今天老子要拆了这家酒楼!妈的个巴子,敢不给我面子,我要让这家酒楼从普田县消失!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跟老子作对1宋老八说。
地上蹲着一个女生在哭,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服务员的制服,应该就是那个得罪宋老八的服务员了。她头发散着,应该是被那些男人给撕扯弄乱的。
曾楚南看到这一幕,心里忽然对这个伙人极度的厌恶起来,这要是在全州,他肯定马上打电话让兄弟们过来把这伙狗东西收拾一顿。这些东西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仗着宋老八的势,平时肯定没少作恶。
不过这里是在普田县,不是在全州,曾楚南虽然心里恼怒,他还是忍住了,他看到代露把脸扭向一边准备从大厅穿过,他也把脸扭向一边,准备不管这里的是非,先离开这里再说。
“咦,那不是嫂子吗?八哥,我看到嫂子了!嫂子!我们在这儿呢1
有些事情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宋老八的一个朋友竟然看到了代露。
宋老八一听代露竟然也在,赶紧抬眼四处搜寻代露在哪里,很快他就发现了正走准备走出酒楼的代露,马上冲了过来,拉住代露就往里面走。
宋老八细胳膊细腿的,力气并不大,代露身材丰腴,如果硬要和他拉扯,他也未必能拉得动代露,不过代露毕竟是个女的,好歹也是个镇长,大庭广众之下和宋老八拉扯,她始终觉得不好,于是只好跟着宋老八又折回了酒楼大厅,曾楚南放心不下,也只好跟着在后面回了酒楼大厅。
“老八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呀?1代露一脸的厌恶。
“代露,我下午听朋友说好像看到你了,我打电话给你让你陪我们一起吃晚饭,你却说没时间,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宋老八问。
“我有事要办,再说这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你?你放开我1代露说。
“好,我现在先不和你说这事,咱们的家事一会再说,我们先处理外部的事情。你们大家看,这就是我女朋友代露,她是高山镇的镇长,我的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你们说,我会去摸那个没胸没屁股的野丫头吗?这事就是酒楼老板有意诋毁我宋老八!你们看看我女朋友,再看蹲在地上这个野丫头,她们谁更漂亮,显然是我老婆更漂亮对不对?”宋老八得意地说。
“你就是摸我了,你这个臭流氓1蹲在地下哭的那个女娃子也很倔,一边哭一边还骂宋老八是流氓。
宋老八一听她还敢骂人,抬脚踢在那女那娃子身上,女娃子本来是蹲着的,被他一脚踢得坐到了地板上,哭得更厉害了。
“你干什么呢?你怎么打人呢你?”代露的表情慢慢地从尴尬变成了愤怒,怒瞪着老八骂了一句,伸手去扶地上的女服务员。
“哟,你这臭娘们还挺凶?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我让你和我一起吃饭你说没时间,却和那个混蛋出来吃饭!难道你想给我老八戴个绿帽子吗?”宋老八问。
这个宋老八也真是喝多了,不管怎么说,男人被戴绿帽那都是一件耻辱的事,家丑还不外扬呢,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被戴绿帽了,实在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是真正的丢人。
“你胡说什么呢?神经病!姑娘,你没伤着吧,来,我送你去医院,不要理这个神经玻”代露伸手搀起地上的服务员。
“你这娘们铁了心要和我作对是不是?她污蔑我摸她的胸,你看看她的那个胸能有你的大吗?你的我都懒得摸,我会去摸她的?现在你却帮着她说话?你胳膊往外扭呢你?你还是不是我老婆了?是不是那个姓曾的给了你好处,你就上了他的床了……”
宋老八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是手打在脸上的声音,手当然是代露的手,脸当然就是宋老八的脸了。
宋老八愣了一下,他应该没想到代露会当众煽他的嘴巴,代露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动手打人的女人,可现在她竟然就真的打了宋老八,宋老八终于把她这只兔子惹得咬人了。
“我草你妈的个臭婊子!竟然敢打我!别人当你是镇长,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花瓶,要不是老子罩着你,你能当上你那鸟镇长?不识抬举的东西1宋老八抬手也给了代露一耳光。
宋老八的那些兄弟一看两人干上了,赶紧的过来拉架,“嫂子,八哥喝多了,你不要和他计较。”
“闭嘴!谁是你们嫂子?你们这群人渣滚远一点!不要让我看到你们1代露大吼。
代露官虽然不大,但好歹也是一镇之长。加上有个副省长的爹,平时就算是县里的领导,对她说话也还是客气的,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她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有泪花在转。
“代镇长,我们走吧,不要和他们纠缠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带这个小妹妹去看医生。”曾楚南见场面太乱,自己再袖手旁观下去就有点太不厚道了,于是走过来相劝。
“妈的个巴子!就是这小子,这娘们就是和这小子勾搭!兄弟们,给我把这小子打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抢女人1宋老八喝道。
宋老八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听宋老八下令打人,马上扑向了曾楚南,曾楚南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那几个人就扑上来了。
曾楚南其实是不想和这个宋老八作对的,一方面宋老八是普田的一霸,曾楚南不想在这里多个仇人,另一方面他怎么说也是代露的准男友,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如果当众把宋老八打了,那代露面上也不光彩。当然了,这只是以前的想法,现在形势完全变了,宋老八不但打了服务员,还打了代露,现在又让人攻击曾楚南,曾楚南就算是想避,也是避不了了。
曾楚南今天也是喝了些酒的,不管是谁,那酒精一但在血液里发生作用,谁都会亢奋,都会冲动。他在围观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这些人竟然还敢冲上来和他打架,他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曾楚南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芒,飞起一脚踢向冲在最前面的长头发的男子,身子一低,又闪过另外一人砸过来的一拳。出手狠狠一拳砸到了那个人的胸口,伸手扯过那个头发长的男子,连续两拳向他脸上砸去,那男的顿时痛得双手捂脸,鼻血冒了出来。
宋老八身边几个男的没想到曾楚南如此神勇,一看两个不行,就一起扑了上去,曾楚南拳打脚踢,和几个男的打成一团。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呢?”酒楼老板在旁边叫道。他没想到和代露一起的年轻男子如此能打,再是傻瓜也看得出来,宋老八他们肯定不是对手,宋老八之前闹事,他都是一直装孙子的,因为他知道他得罪不起宋老八,所以不管是宋老八如何的无理挑衅,他都一直忍着,不然他也不会去求代露来劝宋老八。现在见曾楚南和宋老八的人大打出手,酒楼老板不淡定了,要是这样打下去,那就真的要把宋老八得罪狠了,那以后他还怎样在普田县做生意?
于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酒楼老板竟然一捋衣袖,加入了攻击曾楚南的战团!这厮应该是权衡了一下:虽然曾楚南和代露是一起来的,应该也是代露的朋友,但是听口音并不是本地人,不管曾楚南和代露是什么关系,但得罪曾楚南的风险当然远比得罪宋老八的风险要小得多,他这样冲上去帮着打曾楚南,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讨好宋老八,避免事后宋老八秋后算帐,把他给挤出普田县。
曾楚南看到酒楼老板也扑了过来,他自然能明白酒楼老板是要讨好宋老八的意图。心想人性果然都有极度丑陋的一面,心里怒极,大吼一声,拳脚再次发力,很快把宋老八的几个同伙打翻在地,然后拳脚相加,重重地招呼在酒楼老板的身上,心想你不是要讨好那王八蛋么,那就把你打得严重一些,这样你就好邀功请赏了。
宋老八看着曾楚南像头发疯的恶狼,也被吓住了,只是傻傻看着,并不敢上去和曾楚南动手。
曾楚南当然也不会主动去攻击他,宋老八本来就和他没有仇,他又何必要去得罪这条地头蛇,打其他人也就是为了震慑他,只要宋老八不动手,曾楚南当然也不会去和他纠缠。
“代镇长,我们走,小妹妹,跟我走吧,别在这里干了,这个老板是个畜生,你早晚得让他把你卖了。”曾楚南对代露和那个服务员说。
代露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那个服务员跟着曾楚南一起走出了酒楼,宋老八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不敢追,远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