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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刚刚在办公室处理完一系列事务的曾楚南又赶到了君悦大酒店,这里有一个小型的饭局在等着他。
饭局虽然规模不大,但却非常高端,因为坐在这里的都是全州及周边地区的原料生产商,都是实体生意做得很大的商人,再说说明确一些,他们都是长河实业各个领域的供货商,是长河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和长河一直保持着密切的业务往来。
如果说仇人的朋友就是仇人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饭局上的这十几个人,其实是曾楚南的仇人。
不过有时和仇人一起吃饭,比和朋友一起吃饭还要开心,能让你的仇人和你做在一起规距地吃饭,这本身说明你有强大的威慑力。
看到曾楚南走了进来,一直在议论纷纷的供货商们停住自己的话题,带着敌意地看着曾楚南。
曾楚南微微一笑,向在座的点头致意。
“大家不要用这种仇视的眼光看着我,我们以前并没有太多的瓜葛,但以后我们说不准能成为互利互惠合作伙伴,甚至能成为朋友,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有永远的利益,我也许能为各位带来利益,又何必要仇视我?”曾楚南微笑着说。
“曾楚南,你威胁说如果我们不来这里和你吃饭,你就要用你的势力烧我们的厂子,你这是逼我们,我们又怎么可能把你当朋友?”一个供货商说。
“是啊,你仗着势力庞大,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和你成为朋友1有人马上跟着嚷嚷。
曾楚南笑了笑,“误会,误会啊!肯定是下面的兄弟们传话的时候说错话了,让大家产生了歧义,我根本没这个意思,我下面的兄弟都没多少文化,说话经常词不达义,所以让各位产生了误会,我曾楚南也是一个商人,怎么可能会干那等杀人放火的事呢?这绝对不可能埃”
供货商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厮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难道真是他兄弟传达错了?
当然了,只要稍动些脑子,都知道那些狠话肯定就是曾楚南放出来的,他要不放狠话吓吓这些人,这些人能百忙中偷闲来参加他的的这个饭局?
“曾楚南,你有没有威胁我们你自己清楚,那些事我们也就不再追究了,你说吧,今天请我们来,是要搞什么鬼?”一个供货商说。
“各位都是商界的前辈,晚辈请前辈吃饭喝酒,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就是表达一下敬意呗,不过非要说有什么动机的话,那我是来拯救各位的。”曾楚南说。
“你不要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我们又没什么灾难,凭什么要你拯救啊?”一个供货商说。
“就是,我看他就是扯淡。”有人跟着附和。
“好,那我废话不说了,你们暂时停止向长河实业供货吧,不然你们都完了。”曾楚南说。
“啊?不可能,长河是上市公司,又有国资背景,我们和他们合作多年了,凭什么要停止供货啊?”
“是啊是啊,凭什么呀?”
曾楚南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因为长河涉毒,现在警方怀疑长河是个空架子,他的那些常规生意其实并不是他们的本行,他们的本行是制毒!至于你们说国资背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长河改制后,长河大部份的股权都让很多权贵给侵吞了,现在一手掌握长河的也不是政府相关部门了,而是那几个权贵和董事会,现在他们涉毒了,一但他们被封,你们的钱上哪要去?万一他们再咬你们一口,把你们拖下水,说他们制毒的原料是你们提供的,那你们不是坑爹了?”曾楚南说。
“长河涉毒?不可能吧?我们怎么没有听说啊?长河这么大的企业,怎么可能会涉毒?”有供货商说。
“大家不要急,马上六点了,大家看新闻吧。”曾楚南叫来服务员,把包房里的电视给打开。
“我今天叫各位前辈来,不是要威胁你们,只是提醒你们现在身处危机之中,如果你们和长河有相关的债务关系,赶紧去要钱吧,如果长河实然宣布破产,那将进入漫长的破产清算期,差你们的钱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搞清楚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话刚说完,晚六点整的全州新闻开始了。
“本台消息,今天下午警方成功捣毁了一个新型独品的制造窝点,该窝点位于一家名叫奋进化工厂的一个巨大的冷库之中,据警方透露,警方在连续两次突袭后终于现场缴获大量的独品原料和成品,还当场抓获了该厂的实际负责人胡子义,胡子义是一名日本籍男子,另外的身份是长河化工的总经理,胡子义在约两月以前代表长河收购了因排污不达标而被相关部门强制关停的奋进化工,却并未签署相关文件,但据胡子义交待,长河的总裁吴万禄知晓此收购案所有细节,警方是否会对长河高层采取行动,我们将会持续关注。”
全场哗然,供货商们一下子都紧张起来了。
其实他们根本不用那么紧张的,他们只是供货商,只是长河的合作伙伴,就算是长河出了天大的问题,他们最多也就是损失一点钱,肯定不会连累到他们,但是商人眼里只有利益,在他们觉得他们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便会恐慌起来,因为他们担心他们辛苦积攒起来的财富会因为突然的变故而消失。
“怎么样?各位现在相信了吧?你们以后还会向一个涉嫌制毒的公司供货吗?你们还觉得长河欠你们的货款是安全的吗?”曾楚南问。
“我要走,我得马上回公司去,我要让财务统计一下长河还欠我们多少货款!我得吩咐下去,不能再给他们供货了。”一个供货商说。
“我也得走,这事闹大了,不行了。”其他的也供货商也开始惶惶起来,纷纷作鸟兽散,转眼走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曾楚南之前的有意渲染,他们的情绪也许不会这么紧张,他们如果在家里看到这条消息,也许会想再观望一下,但是现在曾楚南这么一怂恿,再看到其他人的恐慌,这恐慌的效果便瞬间加倍,让他们有世界末日来临般的错觉。
恐慌是会传染的,所以流言止于智者,但是在利益面前,很多智者不但做不了智者,还会成为恐慌的传播者,这也是人性。
曾楚南看着一桌丝毫没动的美味佳肴,觉得真可惜了,这饭钱也几千了,自己还得买单。
抬头看着旁边伺候着的服务员,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她应该不能理解那些客人为什么看了一条新闻后就作鸟兽散,虽然包房里只剩下了曾楚南一个人,但她还是敬业地在旁边伺候着。
“妹子,你几岁了?”曾楚南问。
“十七,马上十八了。”小姑娘甜甜地说。
“哦,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念书才对埃”曾楚南说。
“妈妈身体不好,我就没上学了,赚钱给妈妈治玻”小姑娘说。
“嗯,今天你生日吧?你看这一座席完全没有动过,菜都没上完呢,这席价值几千块,哥哥把这桌酒席献给你过生日好不好?一会你请你的小伙伴们到这里吃饭,就当你的生日派对了好不好?”曾楚南说。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这样的一桌酒席,是她几个月的工资,因为家穷也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所以她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我生日是下个月呢,还没到,再说了,我也从没有过过生日。”小姑娘说。
“提前吧,你就当今天生日了,你成年了,哥哥送你一份成年礼,这是我的名片,你和小伙伴们如果吃完饭后想玩儿,你就拿着我的名片到南后宫去,说是我让你们去的,他们会给你安排,你们不用开钱。”曾楚南说。
小姑娘眼睛瞪得更大了,满脸的不相信。
“去叫你们经理过来。”曾楚南说。
小姑娘不知道曾楚南要干什么,赶紧去把经理叫来了,经理认识曾楚南,以为小姑娘犯了什么错了,赶紧的点头哈腰,一脸的紧张。
“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算是妹妹吧,今天她生日,这桌席是我给她生日订的,你今天放她一天假好不好?让她过十八岁生日。”曾楚南说。
“好好好,南哥说什么是什么。”经理说。
“嗯,你再给她弄一个大蛋糕,需要多少钱?”曾楚南问。
“南哥的妹妹过生日,蛋糕我送!南哥不要提钱了,给小弟一个面子。”经理赶紧说。
“那好,辛苦你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走近已经热泪盈眶的小姑娘,对她笑了笑:“生日快乐,妹妹,放心,妈妈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ok?
小姑娘使劲点头:“谢谢哥哥,ok1
曾楚南挥挥手,大踏步走出了君悦酒店。做这事并没有任何的目的,他只是认为一个辍学打工给妈妈治病的女孩,应该在她惨淡的青春里给她一些惊喜,这样她才能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美好存在的,他本来想问问那个女孩的妈妈在哪家医院,让手下人送些钱去,想想还是算了,现在的危机时刻,最好不要让无辜的人和他有牵连,以免连累别人。如果能过了这一关,以后再说吧。
华灯初上,全州城又开始它的不眠夜了。
司琪打来电话,果然不出曾楚南所料,白天成功参与拦住警车的几个小弟全部被抓,现在就关在警察局里,罪名是他们涉嫌阻碍警察办案,妨碍司法公证,至于抓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司琪并没有说,只说是‘上面’的人。
司琪还表示,‘上面’交待过,这几个人暂时不能放,要好好审审,几个小弟嘴很硬,一致咬定只是意外交通事故,并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更不是有意阻碍警察办案,现在警方并没有有效的证据证明他们妨碍了司法公正,但是依据相关规定,警方在无证据的情况下也可以拘留他们二十四小时。
曾楚南知道司琪的意思,现在上面紧盯的情况下,就让兄弟们先受点苦,不要急着捞人,这样会显得太明显。
曾楚南表示理解,但是要求司琪务必要照看好几个兄弟,不要受到非正常审讯,司琪表示没问题。
和司琪打完电话后,手机又响,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曾楚南说。
“我是孟奇朝。”对方说。
曾楚南知道这不是孟奇朝平时常用的手机,他应该是用了其他的手机号码打过来的,当然了,这个非常时期,他们之间直接联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你好,孟局。”曾楚南并没有多问,他知道孟奇朝既然主动打电话来,那么肯定是有话要说,他在等对方先说。
“我今天被叫到省厅‘开会’了,你搞的动静很大,我被暂时停职,不过是内部停职,不会对外公布,不过你放心,只是暂时停职,只要我‘表现’好的情况下,会随时恢复职位,今天的事你干得很漂亮,我支持你,虽然不能明里支持,但暗地里我挺你。”孟奇朝说。
曾楚南心里在想着孟奇朝这些话的意思,到现在为止,他还不能确定孟奇朝到底是敌是友,从破格提升来看,他显然是高层放在全州的重要棋子,但是这颗棋子会不会自己有想法而违备下棋人的意愿,这很难说,所以曾楚南不敢作太过明确的表态。
“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其实猜得到那些交通事故都是你有意为之,如果我和你作对,我可以马上表现一下,把你扣二十四小时,这二十四小时中会发生很多事,就算是你最后无罪释放,但是你的对手在这二十四小时也足够反击你了,我当过兵,知道连续性打击的重要,如果我现在抓了你,你的连续性打击就会被中断,对吗?”孟奇朝说。
“我是不是让你很为难了,孟局。”曾楚南说。
“坦白说是的,不过不要紧,你以前的作为我不评判,但在这件事上,你是对的,不管是谁的公司,也不能制毒,所以我才力挺你。”孟奇朝说。
“谢谢孟局,好果你压力实在太大,你可以对我实施一些打击,这样也好向上面交差,全州需要一个好官,不然老百姓的日子没法过。”曾楚南说。
孟奇朝沉默了几秒钟,说了一个字:“好。”
按照郭林发给他的地址,曾楚南找到了那家偏僻的小诊所,那个为贾材梓抽血化验的医生已经把贾材梓的子弹取了出来,伤口已经处理好。
这样偏僻地段的诊所,自然是不具备做手术的条件的,但是贾材梓的枪伤太过敏感,只能在这样的诊所进行了,江湖人就是这样,平时风光,但事实上有辛酸的一面,要想得到比普通人得到的更多,自然也相应要承担更多。
“材梓,好些了没?不行的话,我们送你去贵宁吧,在那边找家私人医院,应该没问题。”曾楚南说。
“不用了大哥,子弹取出来就行了,康复需要过程,在哪都一样。”贾材梓说。
“好样的,兄弟,是大哥连累你了。”曾楚南说。
“南哥,你的车今天不是撞得很严重么,这么快就修好了?”郭林问。
“不是,这是章荻帮我租来的车,只是换上了我的车牌而已,我总不能开着撞得稀巴烂的车到处去溜达,如果我不开我平时的车,人家就会联想到很多问题。”曾楚南说。
“大哥,今天追我们的那些警车应该记得你的车牌号啊,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来抓你。”贾材梓说。
“他们不会那么鲁莽的,他们是可以抓我,随时都可以,凡是参与这件事的人,全部都知道这事就是我曾楚南干的,但是他们得考虑把我抓进去以后怎么处理?一些大人物和我关系密切,也在我这里提了不少款,他们也担心我进去乱咬一通,会危及到他们,所以他们才不动我,官场中也不仅仅是一方势力,有几方势力,这些力量现在正在博弈,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些力量博弈的结果出来之前,完成我们的大事,那就是弄垮吴万禄和长河实业。”曾楚南说。
“你所说的风险,就是担心在博弈中最后胜出的一方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的那一方?”郭林说。
曾楚南点点头,“如果真是那样,你们就离开全州,撇清和我的任何关系,我手里握有一些人物的大量罪证,所以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我们要小心暗杀,如果莫名其妙死了,那就冤枉了。”
“大哥,你说这次吴万禄能垮么,长河能垮么?”贾材梓说。
“必垮无疑!这事我不会成为输家,最坏的结果是两败俱伤,长河是大集团,完全垮掉肯定不可能,但是会元气大伤,如果我出事了,你们都会分到一大笔钱,那些钱是我分给你们的,也是你们应该得到的,到时你们就远走高飞,在外面混过两三年才回来,你们肯定还能看到我。”曾楚南笑道。
“大哥,你如果出事了,我会杀光所有人1贾材梓说。
“放屁!你以为你很勇敢吗?你杀了人不用抵命?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你有这种想法就是愚蠢1曾楚南骂道。
贾材梓不敢还嘴,只是面有悲色,曾楚南知道他心里难过。
“南哥,你回去休息吧,你肯定好久没睡觉了,我在这里守着材梓就行了。”郭林说。
“今天晚上我们哥仨都在这诊所里呆一宿吧,好好聊聊天,一起坐着等天明,现在处处危机,我不能再让材梓出什么事。”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让下面的兄弟弄点酒菜过来,咱们在这边喝边聊,我已经让诊所的老板把门关了,不会有人来,咱们就在这守着材梓,困了就在那些空着的病床上睡一会儿。”郭林说。
“这主意不错,咱哥仨还没有聊过通宵呢,就这样定了。”曾楚南说。
“你们俩真是奇葩,这诊所里药味那么浓,还能喝酒,佩服。”贾材梓道。
“能随遇而安何尝不是一种境界。”曾楚南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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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凌晨时分,曾楚南开车回到家里,洗了澡后换了身衣服,来到了南清总部的办公室。
昨晚在诊所睡了三个小时,曾楚南感觉体力已经完全恢复,虽然还有黑眼圈,不过精神状态已经非常好了。
把要处理的公务处理得差不多了,股市也要开盘了。
长河实业的股票大幅低开,然后向上涨了一点点,成交量忽然大增,曾楚南给周唯发去信息:全部一齐动手,大量做空。
周唯又回了一个ok的表情。
长河的股票再现暴跌,大量的投资者受新闻和股评家们言论的影响,开始大量抛售,股价几乎没有任何的回调和盘整,直接往下面掉,在中午收盘前跌停!
曾楚南知道,分散在四大名捕手里的做空帐户,现在应该已经有了以亿为单位的盈利,金融市场就是这样,在大量小投资者亏得欲哭无泪的时候,知道内情的大户却赚得盆满钵溢,这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闻不到血腥味,但事实上是遍地横尸,只是死的不是人,是金钱。
今天已经跌停,第一阶段的目标已经达成,曾楚南拿出了电话打给木清萝:“清萝,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好。”木清萝说。
曾楚南把车开到钱四的的修理厂,钱四办事果然利索,曾楚南的车损伤部份他已经修好了,只是漆还没有完全干透。
“辛苦了,老四,多少钱?”曾楚南说。
“南哥,你别骂我了,我这修理厂开的时候借的钱现在都还没还给你。”钱四说。
“这是另外一回事,你欠我的钱,以后再还,南清会这么多兄弟,公司这么多车,要是每个人来修车都不给钱,你这厂以后还怎么开?你实在过意不去,按市价给我打九折好了。”曾楚南说。
“好吧,那我给你打六折,你给我五百块好了。”钱四说。
曾楚南知道钱四这是向征性地收一些了,笑着给了钱四两千块:“不许再废话了,收下!一会把车牌给那辆车换好,有人会过来开车,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吧,南哥,你样我都不好意思了。”钱四说。
曾楚南笑了笑,开车离去。
到约定的餐厅,木清萝已经等了多时了。
“你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你昨晚干嘛了?”木清萝说。
“没事,这两天有些失眠,所以有点黑眼圈,这不挺好么,干掉大熊猫,我就成国宝了。”曾楚南笑道。
“你还贫,楚南,金鑫的股票今天也跌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木清萝说。
“没事,这是受长河的拖累而已,金鑫和长河的很多业务都相似,长河的股票跌停,很多不明真相心理素质不好的散户也跟着恐慌性抛盘,就导致了金鑫的股票下跌了,不过没事,明天金鑫就会涨上去,而且很有可能是大涨。”曾楚南说。
“真的吗?”木清萝说。
“当然是真的,娘子二十亿的信任,我怎么能让娘子一无所获?在全州金鑫和长河的业务重叠比较多,长河一不行了,那自然金鑫就一枝独秀了,聪明的投资者卖了长河后,肯定会选择一直坚挺的金鑫,所以金鑫会迎来一波大涨,而且在业务层面很多合作伙伴会弃长河而选金鑫,金鑫在全州超过长河已成定局,这是我给你的对我信任的回报。”曾楚南说。
木清萝有些激动,“没想到你做这些事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为了大家吧,我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私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你和金鑫,我落难时你帮了我不少,但我却没怎么真正为你做过一件大事,这次我帮你击败长河,勉强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吧?”曾楚南笑道。
“那当然了,我们一直被长河在各个领域压得喘不过气来,要是我们压过他们了,那我爸知道得多高兴呐,股东们肯定也会欣喜若狂埃”木清萝说。
“那就好了,那我所做的一切就都值得了。”曾楚南笑着说。
“楚南,你说吴万禄涉毒会被抓吗?”木清萝说。
“会,刘部长会让他去警察局一日游,走走过场,然后再把他捞出来,不过他的ceo是无法保住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就会有他主动辞去长河集团总裁的职位的新闻报道。”曾楚南说。
“刘部长会去捞吴万禄吗?他们之间真的有关系?”木清萝说。
“当然,因为他是刘部长的女婿,刘瑛的丈夫。”曾楚南说。
“其实那天你说残疾女是吴万禄的妻子之后,再联系你说的吴万禄当上总裁是幕后有推手,我就猜有可能刘瑛就是刘部长的女儿了。”木清萝说。
“这件事并不难猜,能把吴迪剑的名字改成吴万禄,还能凭一纸假学历把吴万禄硬扶上去的人,在全州找不出几个,而姓刘的,就只有刘部长一个,刘部长的女儿天生残疾,自然是他心头之痛,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刘瑛看上了吴万禄,也或者是吴万禄为了富贵主动追求刘瑛,所以刘部长就把吴万禄当成了半个儿子,硬生生地把吴万禄扶上了长河实业总裁的位置,代表刘部长在长河维护他的利益,这也是合常理的。”曾楚南说。
“你是说,刘部长在长河实业有利益?”木清萝问。
“是的,长河实业是由国企改制而来,改制过程中股权结构变得非常复杂,其中绝大部份的股份是由一个小公司持有,这个公司平时没什么业务,相当于一个皮包公司,这样的小公司,如何有能力去持有国企改制过来的大型上市公司?所以这其中必有猫腻,后来我找人查过了,那个小公司的股东由两个人构成,一个叫陈佐,一个叫刘瑛。”曾楚说。
“啊?陈佐和那个残疾女?”木清萝惊讶地说。
“是的,所以长河的真正大股东,其实是刘部长,只是他是政界人士,不方便直接控股,然后就通过一个小公司来控股掩人耳目。”曾楚南说。
“这么说陈佐一个小秘书在全州官场却能呼风唤雨,其实也靠的就是刘部长?那么陈佐和刘部长又是什么关系?”木清萝说。
“这个问题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如果陈佐姓刘而不是姓陈,那么肯定就是刘部长的儿子,但是他却又偏偏姓陈,我就猜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陈佐是刘瑛的男人,但是如果是这种关系,那么陈佐断然不敢在全州拈花惹草交那么多女朋友,所以这种可能也只能排除,更何况现在已经明了的是刘瑛的老公是吴万禄而不是陈佐。”曾楚南说。
“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义子?表亲?”木清萝说。
“我觉得不太可能,刘部长绝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那么大的一笔财富,怎么可能会轻易给他的义子或者表亲?所以我还是更趋向于认为陈佐就是他儿子,只是为什么他姓刘陈佐姓陈,这就让人难于理解了。”曾楚南说。
“是啊,这又是为什么呢?”木清萝说。
“其实这不是最重要的,总之刘部长就是那个在全州让人闻之色变的大鳄,他表面上只是一个退下来的干部,其实不管是财富还是影响力,他都在全州都是第一,他跺一跺脚,就能让全州的地面抖起来,而我这次做的事,就是捋了捋他的虎须,是不是很有趣?”曾楚南说。
“应该说是很危险。”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非常危险。”
“明知道危险你还要去做?”木清萝说。
“我查了一下,刘部长的名字叫刘永享,当年我还小的时候,我爸妈就死了,我一直都认为我爸妈的死不是意外,害死他们的那个负责叫刘大富,如果一个人大富了,是不是就可以永享了?”曾楚南说。
“刘部长就是刘大富?是你的杀父仇人?”木清萝问。
“是的,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似曾相识,我那时太小了,这么多年,他老了,我仅有的稀薄的记忆也慢慢被时间冲淡,所以没有能认出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刘大富,他真厉害,短短二十年时间,从一个矿的负责人升到部长!我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曾楚南说。
“原来如此,所以他让吴万禄杀你?”木清萝说。
“我不知道,应该是吧,但是他这么有权势,要杀我随时可以,为什么非要逼吴万禄去做?”曾楚南说。
“因为他要控制吴万禄,刘瑛身有残疾,又怎么配得上吴万禄?不管是刘部长还是刘瑛,应该都会担心吴万禄会变心,但是如果吴万禄有罪证在他的手上,吴万禄就休想跑了,他就能牢牢地控制住吴万禄,对不对?”木清萝说。
曾楚南点了点头:“有些道理,清萝,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事?”木清萝问。
“控股长河实业的那个皮包公司有两个股东,一个是陈佐,一个是刘瑛,但是现在你再看看局势,是不是变了?”曾楚南说。
“什么意思,我没懂。”木清萝说。
“本来是陈佐和刘瑛共同占有长河的绝大部份股份,但是现在陈佐死了,那个皮包公司不就只有刘瑛一个股东了?那么陈佐的死,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曾楚南说。
“是刘瑛!你是说,陈佐的死其实是刘瑛做的?因为把陈佐弄死了,那刘家的巨额财产就归刘瑛一个人了1木清萝说。
“你说的也不全对!你别忘了,刘瑛可是吴万禄的妻子,如果刘长部哪天死了,而陈佐已死,那巨额财产就是刘瑛的了,如果刘部长死了,刘瑛一个残疾,能斗得过我那好兄弟吴万禄么?那所有的财产不就是吴万禄的了?所以,陈佐的死有可能是刘瑛做的,也有可能是吴万禄做的,也或者是他们两口子合谋的。”曾楚南说。
“原来如此!他们是陈佐的家人,要想对陈佐下毒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又可以嫁祸给刘小荷,他们还真是做得天衣无缝埃”木清萝说。
“所以,如果当时刘小荷就算是真的怀孕,恐怕早晚也会被她们斩草除根1曾楚南说。
“这些人为了钱,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木清萝说。
“清萝,你还忘了一个关键人物。”曾楚南说。
“谁?”木清萝问。
“徐艾!在陈佐没死之前,有一次徐艾被人开车撞得差点成了植物人,我一直以为是陈佐干的,可是陈佐却一直不承认,我现在想起来,真是冤枉了那死去的陈秘书了,这件事应该是吴万禄或者是刘瑛做的,你别忘了,陈佐可是徐艾的亲哥哥,陈佐如果是刘部长的儿子,那么徐艾自然也是刘部长的女儿了,从法律上来说,徐艾也是巨额家产的继承人之一,他们当然得除掉,但是后来他们发现徐艾无心名利,认为徐艾威胁其实不大,于是就暂时把徐艾放在一边,全力设局毒杀威胁更大的陈佐。”曾楚南说。
“徐艾其实也应该姓刘,只是她跟随了母姓,所以姓徐,那么可不可以理解为陈佐其实也姓刘,只是他母亲姓陈,所以他叫陈佐?”木清萝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曾楚南说。
“楚南,你会杀了刘部长吗?”木清萝忧心地看着曾楚南。
曾楚南低下了头,陷入沉默。
“我不知道,他已经老了,如果我杀了他,我还得一命偿一命,显然不划算,但是如果他真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父母之仇,我又岂能不报?”曾楚南说。
“楚南,你内心其实很煎熬吧?”木清萝说。
曾楚南勉强笑了笑:“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