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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这事就不要再考虑了吧,这件事你就再帮我一次,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以前我答应你的事不都是全部完成了的吗?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呗。”曾楚南说。
司琪还是没有说话,这件事不是小事,她显然是要慎重。
“求你放了我吧警官,我如果回警察局,那我肯定会被人害死的,你就放我一马吧。”庄雪经也开始求情。
“可是我要是放了你,那后面跟上来的人也不是一样会杀了你?我在的话还可以保护你,要是把你放了,那你就没辙了。”司琪说。
“只要你答应放过他,我自然会想办法帮他摆脱后面的人,现在主要还是你点头,这事才能办成。”曾楚南说。
“可是我要是答应了你们,那我回去如何向黄文道交待?”司琪问。
“不用交待,你让庄雪经打晕了,所以他跑了,就是这么简单,黄文道其实也希望庄雪经消失,所以这事他不会深究。”曾楚南说。
“你这是胡说八道吧,庄雪经的身手怎么可能打得过我?黄文道又不傻子。司琪说。
“他找来了帮手呗,偷袭的行了吧,总之这件事黄文道是不会深究的,你要相信我的判断。”曾楚南说。
“好吧,可是你记住答应过我,你一定会帮我抓到枭的头目。”司琪说。
“这个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从来不会失言。”曾楚南笑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后面可还跟着杀手呢,我还说黄文道今天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让庄雪经坐私车去医院了,原来这厮把消息放出去了,这些杀手也想乘机要了庄雪经的命呢,这是给我们机会,也是给杀手机会啊,黄文道这货太恶毒了。”司琪说。
“是啊,我还想他这一次怎么这么好,原来是希望放庄雪经出来让外面的人好下手,警察局里不好下手,放出来那机会就多多了,这恶真够奸的。”曾楚南说。
“黄文道以前和我关系不错,没想到他现在痛打落水狗,真是世态炎凉。”庄雪经说。
“你倒也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你自己是落水狗,庄雪经,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霸占了张志鸿的公司也就算了,还伙同黄文道陷害人家坐了几年牢,还**人家老婆,你真是畜生不如,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我这次放你一马,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无耻了。”曾楚南说。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的确不是人,我对不起志鸿哥,只要你能帮我离开,我永远也不回全州来了。”庄雪经说。
“你们别说废话了,曾楚南,你先想想要怎样摆脱后面的人吧。”司琪说。
“摆脱跟踪这种事我做过,有你警官在,那就更简单了,一会我们拐进一个停车场,然后你出示警官证,命令保安不要让后面那辆奔驰车进去,剩下的事我来安排。”曾楚南说。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司琪说。
“我一向喜欢有计划地做事,我也知道枭是一个很厉害的组织,和他们过招,自然要小心一点。”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不当警察可惜了,要是你当警察,肯定能破大案子,因为你这厮奸,坏主意多。”司琪说。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夸我聪明么?不过被美女夸的感觉挺好的,能不能再夸几下?让我再爽一下?”曾楚南说。
“你还上瘾了是不是?开快一点吧,不要让那奔驰车追上来动手了那就不好了。”司琪说。
曾楚南又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笑得那么坏?有什么好笑的?”司琪问。
“警官,如果你是那些杀手,你会在这大街上杀人吗?大街上这么多人这么多车,而且他们也知道这车上有警察,他们会这么傻现在动手?所以他们不会追上来的。”曾楚南说。
“你是说他们不会现在动手?”司琪问。
“当然,再笨的人也不会选择在街上杀人,更何况枭的人都不是笨人,他们可都是狠角色,不会笨到当着警察的面在大街上杀人的。”曾楚南说。
“那你还开得那么快,好像害怕被他们追上一样?”司琪说。
“那当然了,我当然要开得快一点才像嘛,庄雪经可是说肚子疼要就医的,要是不开快一点,那会像吗?”曾楚南说。
司琪无语了,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精么?怎么什么屁事他都算得那么精?
“那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他们既然不动手,那为什么还要开车跟着我们呢?”司琪问。
“这个也简单了,因为他们要知道我们是去的哪家医院,还要知道庄雪经住哪间病房,然后晚上他们就会下手了,当然了,至于他们怎么动手,我肯定是想不出来的,不过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办法让庄雪经去死。”曾楚南说。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你真的可以去当警察。”司琪说。
“谢谢警官夸奖,可是我是个混混,这一辈子肯定是不可能当警察的了,不过我可以泡一个警察倒还是有机会的。”曾楚南笑道。
最初几秒司琪没有反应过来,后来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了,曾楚南这是在占她的便宜呢。
“你胡说什么呀,泡警察,泡你个头啊,你以为你是开水啊,整天泡泡泡的。”司琪的脸微红了一下。
“唉呀,警官也会脸红?稀奇稀奇了,不过你娇羞的样子真好看,我只是说泡警察,没说要泡你啊,你激动什么?难道你希望我泡你?”曾楚南笑道。
“去死吧你1司琪骂道,脸更红了。
一旁的庄雪经心想老子命都堪忧了,你们竟然还在打情骂俏,真是没有天理了。
曾楚南把车开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司琪摇下车窗,拿出了警察证。
“我是北区警官司琪,正在执行任务,后面那辆奔驰车对我有威胁,不许放他进来,你就说车位已经满了就行了。”司琪说。
“是,警官。”守停车场的工作人员当然只有遵命。
“曾楚南,我们不让他们进来,可是他们还是会守在出口啊,我们出去不一样会让他们跟上?这还是没有根本解决问题嘛。”司琪说。
“你别急嘛,我先把车停好再说。”曾楚南说。
曾楚南确信后面的奔驰车没有跟进来以后,这才把车停在了一辆黑色帕萨特的旁边。
“警官,我们要改乘车了,你说得没错,那奔驰车肯定在停车场的出口候着呢,所以现在得麻烦你把我的车开出去,我和庄雪经就乘坐这辆帕萨特了。”曾楚南说。
“你是让我引开外面那辆车,让他们以为庄雪经还在车上,其实你们已乘坐这辆车走了?这车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吧?”司琪说。
“我说了,我喜欢做事有些准备,这车的确是我早就准备好在这里的。”曾楚南笑着说。
“那好吧,我把你的车开到哪里去等你?”司琪说。
“当然是开到医院去呗,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可是送庄雪经去看病的,你把车开到医院以后,不要急着下车,可以在车上先睡一觉,让那些人摸不清状况。”曾楚南说。
“果然是混混头目,奸得像狐狸一样,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还真是老谋深算啊曾楚南。”司琪说。
“我只是深算,但是没有老谋,因为我还年轻,一点也不老。”曾楚南笑道。
“楚南兄弟,你和司警官要**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就先不要**了,先把我送走吧,我的命更重要埃”庄雪经已经等不及了。
“你胡说什么呢你?谁和他**了?你找死吧你1司琪对着庄雪经喝道。
“庄雪经你真不会说话,这哪里是**嘛,这分明是警官在调戏我。”曾楚南笑道。
“闭嘴,滚吧你们,庄雪经,我今天就看在曾楚南的面子放你一次,但是你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如果你再让我看到你,我必然会抓你,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见了。”司琪说。
“不见了,不见了,我说过,我只要离开,我以后就不会回全州了,真的不回来了。”庄雪经赶紧说。
曾楚南和庄雪经下了车,上了那辆黑色的帕萨特。
估计司琪已经把外面的车引开之后,曾楚南这才发动车,驶出了停车场,果然,外面并没有车跟踪,那些人应该是已经被司琪引开了。
曾楚南驾车驶出市区,驶上环城高速。
“庄雪经,虽然你不是什么好鸟,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江湖争斗,胜败也正常,你这次输给我了,本来我可以让你去死,但是我选择救你一命,我也不管以后会不会后悔救你,但是我既然答应了你用你的超市来换你的命,我当然就要做到。”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说。
“曾楚南,坦白说我恨你,真***恨,但是我输得心服口服,就单凭你和张志鸿设计来骗我的股份那事,我就知道我真他妈不是你的对手,我认了,所以我以后不会回全州了,用兴隆超市的产业换我一条命,值得。”庄雪经说。
“我得了你的超市,我也回赠你一点吧,这车是我从租车行租来的车,这家租车公司可以异地还车,也就是说,你可以开到任何一个城市你再还车,我已经让司琪把你被扣在警局的证件拿出来了,所以这车是用你的证件和信用卡租的,你可一定要记得还,你的证件在贮物箱里,你可以清点一下,另外我给你准备了十万块让你跑路,你节约一点花,也够你花一阵子了,钱也在贮物箱里。”曾楚南说。
“曾楚南,没想到你这么爷们,对一个仇人如此的厚待,我谢谢你了。”庄雪经说。
“谢谢这样的话就他娘的免了,说来也是虚伪,我得了你那么多的资产,你心里恨我也是正常的,我说了,江湖争斗总有胜负,你以后如果不死,如果发达了,欢迎你回全州找我报仇,当然了,你只要敢回来,张志鸿也不会放过你,辱妻之恨他可一直没忘,说句实话,他本来是想要你死的,用你的钱来换你的命,这是我的主意。”曾楚南说。
“我说过了,我不回来了,谢谢你的馈赠,以后永远都他娘的不要见面了1庄雪经说。
“好,他娘的永远不见了,那你就逃命去吧,我下车了。”曾楚南把车停在临时停车带上,下了车。
曾楚南下了车后立刻向后跑,并不向前走,道理很简单,他要防着庄雪经,如果他往前跑,庄雪经从后面开车来撞他就坑爹了。
他只要往后跑,高速路上不能逆行,庄雪经自然也就撞不到他了。
看着庄雪经驾车远去,曾楚南叹了一口气,心想江湖真是险恶,前两天还是堂堂的全州四少,现在却成了一个亡命天涯的落水狗,老子哪天会不会也像庄雪经一样的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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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打了电话来,说曾楚南要他找的人已经有了消息了,要他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曾楚南大喜,叫上了贾材梓,驱车直奔贵宁。
来到贵宁,曾楚南还是还是入住了上次入住的酒店,这家酒店是侯爷的产业,住进去会更安全一些。
“你好,开房。”曾楚南笑着对收银员说。
“你好啊,曾先生,我还以为你是骗子呢,没想到你是真和侯爷认识,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我的名字叫陆美美,她叫甘琳。”长得不漂亮的那个收银一脸的笑容,不但说了自己的名字,而已还把长得漂亮一些的那个收银的名字也说了。
曾楚南心里好笑,心想你叫陆美美,可真是浪费了这个名字了,你实在是长得一点也不美。
“谢谢你记得我啊,其实你也没有猜错,我就是一个骗子,只不过是连侯爷都骗了,所以你还是可以把我当骗子来看待,不必对我客气。”曾楚南笑道。
“你就别逗我了,你这样的要是骗子,那这天下人还不都成了骗子了?董事长已经吩咐过了,给你留一间最好的房,在酒店最上层,带楼顶花园的呢,相当于我们这里的总统套房了。”陆美美说。
“是吗,那谢谢侯爷了,也谢谢你们了,辛苦了。”曾楚南说。
“曾先生,你太客气了,你是侯爷的贵宾,我们服务周到是应该的。”陆美美满脸堆笑。
“那个漂亮姐姐怎么一直没说话啊?对我们有意见?看我们不顺眼?”贾材梓说。
他指的漂亮的姐姐,自然指的是另外一个漂亮的收银员甘琳了,甘琳今天果真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微笑着听陆美美和曾楚南他们搭讪。
“欢迎你们光临我们酒店啊,我现在说了。”甘琳微笑说了一句。
“哎哟,这是应付我们啊,你长得真漂亮,你也认识我大哥吗?”贾材梓说。
“上次曾先生住过我们酒店,又是我们老板的客人,所以算是认识。”甘琳还是得体地微笑着说。
“我叫贾材梓,我是他兄弟。”贾材梓说。
“你好,贾先生。”甘琳微笑着点头示意。
曾楚南默默地退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随手翻起了杂志,心里想这世道变得实在太快了,贾材梓现在也会泡妞了!当初木讷的那个乡村的少年,现在变成了一个会主动搭讪美女的男人了,要是贾老爹知道他木讷的儿子变成现在的样子,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贾材梓见曾楚南坐下来翻杂志,心想反正也不急,那就多跟这两个妞侃侃,在全州的时候那是不敢和女生瞎侃的,因为随时担心会被徐艾抓住,现在到了贵宁,这天高皇帝远的,当然可以放肆一下了。
贾材梓虽然皮肤有些黑,不过那是一种健康的黑,人也长得英武,他要铁了心泡妞,那也是有些实力的,叫陆美美的见曾楚南坐在一旁不理会她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和贾材梓倒也聊得欢,不过有趣的是,聊的话题竟然是围绕着甘琳在聊,显然,贾材梓意在甘琳,毕竟甘琳比陆美美漂亮多了。
泡了一会,贾材梓也不好意思了,向曾楚南走了过来。
“大哥,我们去房间吧。”贾材梓说。
“不泡妞了?你小子在全州天天被徐艾看得紧紧的,估计是憋坏了吧?今天难得有机会,那就好好泡一下妞呗,没事,我等你。”曾楚南笑道。
“别取笑我了大哥,我哪有泡妞啊,不就是闲聊两句。”贾材梓笑笑。
“没事,年轻人嘛,喜欢泡妞是天经地义的,你继续泡。”曾楚南说。
“不了,泡够了,我们走吧。”曾楚南说。
“就在这等吧,侯爷一会就来了。”曾楚南说。
“我们回房间去等不是一样吗?”贾材梓说。
“那当然不一样了,就在这等吧。”曾楚南说。
“为什么呀?那个侯爷不是让工作人员把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吗,为什么不去房间等,要在这里等?”贾材梓很不理解。
“我们是来求人办事的了,人家虽然以礼相待,但是我们要有自知之明,如果我们回房间去等,一会侯爷来了,就会有人家主动来拜会我们的感觉,但明明是我们来求人家办事,怎么能让人上门来找我们呢,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呆着,感觉就是在迎接侯爷一样,这虽然是细节,但是却能体现我们对侯爷的尊重,明白吗?”曾楚南说。
“听起来是有些复杂了,不过大概的意思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总之就是我们要礼貌一些,对吧?”贾材梓说。
“没错,现在是我有求于人家,当然要礼貌一点,再说了,这里不是全州,这里是贵宁,是人家的地盘,当然要注意分寸了。”曾楚南说。
“好吧,反正你是大哥,你说了算,那我陪着你在这里等吧。”贾材梓说。
“你不去泡妞了?”曾楚南笑道。
“不泡了,大哥你都不泡,我当然也不能泡了,我还是陪你在这坐着吧。”贾材梓笑道。
“那就不要泡了,一会侯爷来了,看到你跟人家酒店的工作人员在**,那影响多不好。”曾楚南说。
“大哥,这位侯爷很厉害吗?你好像很尊重他的样子,真让人不解。”贾材梓说。
“他是很厉害,老江湖了,咱们是后辈,对他要有起码的尊重,他身上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曾楚南说。
“是嘛?”贾材梓明显流露出不相信,心想我们南清会在全州那也是很牛逼的了,还用得着向这个侯爷学习什么?
这时曾楚南站了起来,因为侯天桥来了,还是那几个人,侯天桥也还是穿着一身土得掉渣的羽绒服,只是今天的羽绒服的颜色似乎更土,他今天头上还多戴了一个毛线帽子,显得更像一个乡下老头。
曾楚南迎了上去:“侯爷,您来了,还辛苦您走一趟,真不好意思。”
侯天桥看到曾楚南在大厅候着,露出赞许的目光,心想这年轻人不简单呐,单凭他在大厅里候着这一个细节,就说明他做事非常的有分寸。
“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呢,房间不是给你留好了吗,怎么还在这大厅里坐着呢?”侯天桥笑道。
“让侯爷过来,楚南已经很是不安,当然得在大厅里候着了。”曾楚南笑道。
“这位小友是你的兄弟?”侯爷指了指旁边一脸不屑的贾材梓。
“是的,这是我兄弟贾材梓,材梓,这就是传说中的叱咤贵宁江湖的侯爷了。”曾楚南介绍道。
贾材梓心想我他妈以为是个神马大人物呢,原来这是么一个糟老头啊?看他一身的土气,还侯爷?我看叫他侯老头都是抬举他了。
“侯爷你好。”
碍于曾楚南的面子,贾材梓微微点头致意,不过那种不屑还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侯天桥倒也不介意,依然呵呵笑着,“你好啊,小伙子,长得很英武嘛,是个当将的料。”
这话贾材梓没听出是什么意思,曾楚南却是听出来了,这分明是在说贾材梓只能当小头目,不能担当重任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能为将,不能为帅。
“我兄弟还年轻,以前是个乡下少年,是我带到城里来的,阅历不够,历练也不到位,还位侯爷多指教。”曾楚南说。
“呵呵,指教不敢,小子戾气太重,没把我老头看在眼里啊,没事没事,年少哪有不轻狂的。”侯天桥笑道。
“我看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吧?死样子。”旁边的花连荣阴阳怪气地说。
“阿荣闭嘴,不许对客人无礼。”侯天桥喝道。
贾材梓也看了看花连荣,脸上更是不屑,心想你这厮长一张长长的马脸,难看死了,有什么资格说老子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楚南,还没吃饭吧,你旅途劳累了,要不要先回房洗澡再一起吃饭?”侯天桥说。
“不用了侯爷,先吃饭吧,不敢让侯爷久等。”曾楚南说。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先去吃饭,我也不另外找地方了,就在这酒店的餐厅将就一下吧。”侯天桥说。
“没问题,侯爷安排就是,我都听侯爷的。”曾楚南说。
一行人来到餐厅,坐下后侯天桥开始点餐。
曾楚南向贾材梓使了一个眼色,贾材梓从一直拎在手里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曾楚南,曾楚南接过盒子,打开后里面寒光一闪,竟是一把短剑。
“侯爷,两次打扰你,一直想着表示一下心意,这是一把古剑,有些年代了,依然寒气逼人,应该是不俗之物,好剑配英雄嘛,楚南赠给侯爷,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侯爷务必笑纳。”曾楚南说。
“哎哟,好东西啊,这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文物了,我哪里接受得起啊,这剑价值很高吧?如此厚礼,我真不敢当。”侯天桥笑道。
嘴上说不敢接受,手里接过盒子,细细地品起那把短剑来。
“侯爷喜欢就好,钱财是身外之物,我都不敢给侯爷送钱,侯爷富甲一方,给送钱那是污辱你了,所以就买了这么一个小玩意送给你,希望你喜欢。”曾楚南说。
“喜欢喜欢!楚南小友有心了,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埃”侯天桥很是高兴。
侯天桥是高兴了,可是一旁的贾材梓不高兴了,心想大哥一直让我提这么一个盒子,说是有妙用,却没想到里面装这么一个劳什子,还是送给这糟老头的,这老头看起来土得掉渣,捧他干嘛?真是搞不懂。
等菜上来后,贾材梓就更不高兴了,本来以为会是大鱼大肉,没想到一桌子的蔬菜,唯的一肉类就是一条鱼和一份羊肉汤。
妈的,这也太抠门了吧?还侯爷?这明明就是叫花子招呼客人的菜嘛,贾材梓心里骂娘。
“我饮食一向清淡,让两位客人点菜你们又不肯,那我就按我的意思来点了,你们如果觉得太过清淡,可以让厨房加些肉类。”侯天桥说。
“没事没事,这样的生活方式挺好的,我们应该向侯爷学习才是。”曾楚南笑道。
“这样吧,菜是差了一点,那就喝瓶好一点的酒吧,菜要清淡,对身体健康有利,但是酒还是要喝好一点的嘛,正好我车上有瓶不错的酒,阿荣,你去把那瓶酒拿来,我要招待两位小友。”侯天桥说。
不一会,花连荣捧着一个盒子回来了,看他小心的样子,应该酒很珍贵,盒子打开,冒出些气体,原来盒子竟然有保温功能,应该是为了让那酒一直在一种适当的温度下保存。
“这瓶酒和你送的短剑一样,也有年头了,原产自法国二战时最大的酒庄,后来德军打到法国,把这酒庄给毁了,最后地下室里有几瓶好酒幸免于难,这瓶就是其中的一瓶,是我一个朋友在法国的一个拍卖会上给我拍到的,今天刚运到呢,既然小友赠我好剑,我也要与你分享这一瓶好酒,中餐配红酒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不过江湖中人从不讲究那些破规距,我们就在这里喝了!把酒打开1侯天桥微笑着说。
这一下贾材梓听得有些雾了,心想这酒的来历听起来很复杂啊,这老头吹牛逼的吧?不过既然这酒专门弄了一个保温盒子来保存,那恐怕也还真是不简单,这样看来老头其实没那么抠门嘛。
“侯爷,不敢当啊,这酒这么珍贵,还是不要喝了吧?”曾楚南说。
“呵呵,再珍贵的酒,那不也是用来喝的嘛?要是珍贵到不能喝,那还有什么意义?楚南,你今天的两个表现让我非常欣赏,所以我一定要和你喝一杯。”侯天桥笑着说。
“是么?楚南哪里让侯爷欣赏了?”曾楚南也笑道。
“首先你到了以后不回房间,在大厅里一直候着,这份谦卑的态度就让我很欣赏,你曾楚南如果现在还是一个穷**丝,那么你这么谦卑也许我会看不起你,但是你现在是全州第一大帮会南清会的主事大哥,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还能这样谦卑,那才真是厉害人物啊,这是其一。”侯天桥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有插嘴,他在等着侯天桥说其二。
“到了餐厅,还没有开始谈正事,你先把礼物奉上,这也是让我欣赏的,我并没有告诉你你朋友在哪里,所以我帮你的忙其实还没有完成,按理说你就算是要感谢我,也要事成之后,但是你还没等我开始说话就拿出礼物,这说明你这人心胸开阔,是能做大事的人,我非常欣赏。”侯天桥说。
“侯爷抬爱,楚南惭愧了。”曾楚南笑道。
“所以啊,一定要喝一杯,这酒倒上后要醒一会,才能达到最佳口味,我们先吃菜。”侯天桥说。
“侯爷,你这酒不便宜吧?”贾材梓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本来以为曾楚南会问这个话题,但是没想到曾楚南却不问,他一急之下,只好自己问了。
曾楚南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子还是沉不住气啊,这酒既然珍贵,侯天桥开了让我们喝了,他肯定会说出价值的,根本用不着我们问他也会自己说,人家没问你送的古剑的价格,你急吼吼地问人家酒的价格干嘛?这一下就显得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了。
“不贵不贵,主要还是酒的味道好就行,价钱嘛,不重要。”侯天桥说。
“不贵是多少啊?”贾材梓又追问。
“小子,这酒是侯爷委托他在法国的朋友拍下来的,花了十几万欧元呢,你说贵不贵?”花连荣在旁边没好气地说。
这一下贾材梓也愣了一愣,前一阵他才听说徐艾说过,按现在的汇率,欧元的一万块钱,也相当于华夏币的十块钱,也就是说,这酒花了一百多万!
乖乖,这可是一百多万,这一口喝下去,也要喝十来万吧?看来这老头真不抠门啊,自己真是有点狗眼看人低了,贾材梓心里嘀咕。
“侯爷,你是真大方啊,这瓶酒可以买一辆不错的车了,这让我们三两下就喝完了,太可惜了。”贾材梓说。
曾楚南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子怎么老说这么小家子气的话?这样的话,心里想想也就算了,怎么能说出来让人笑话?
“哈哈哈。”侯天桥大笑起来,笑得相当开心。“楚南,你这位兄弟论聪明才智比不上你,但是论可爱,那他可比你可爱多了,有趣有趣。”侯天桥说。
曾楚南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笑了笑,“侯爷见笑了,我这兄弟为人实诚,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说话口无遮拦的,侯爷多担待。”
“哪里哪里,言重了,江湖中人嘛,这样直率些好,很有趣啊,好了,酒醒好了,来,为我们的缘份干杯1侯天桥举杯道。
贾材梓举起酒杯,看了看酒杯里的淡红液体,心想这一口下去,恐怕也得喝了五六万吧?真是可惜了!这一口酒的价钱,是俺爹种地打渔一年的收入了!
曾楚南见贾材梓又在发愣,赶紧的使了一个眼色,贾材梓这才一口喝了下去,喝得急,没怎么品就下了肚子,心里又一阵后悔,心想这可是几万块,怎么没好好感受一下就喝下去了,真是该死!
在贾材梓的不断纠结中,价值一百多万的酒终于还是被喝完了。
“好了,楚南,酒也喝完了,我就不陪你了,你要找的那个人在贵宁西郊,这是他的地址,你去看一看,验明一下正身,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随时打电话给我,在贵宁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我老头子摆不平的事。”侯天桥说完递给了曾楚南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地址。
“谢谢侯爷了,也谢谢兄弟们辛苦帮我找人,以后有用到楚南的地方,楚南赴汤蹈火绝不推辞。”曾楚南说。
“客气了,本来想把那个人带过来的,后来我想那人是你的朋友,对他动粗不好,所以就没动他,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再从你眼前消失了,因为他住的地方我派了一些兄弟在附近监视着,他跑不掉,也没有人可以把他带走。”侯天桥说。
现在贾材梓对眼前的这个老头也有些佩服了,他不但出手大方,上百万的酒也舍得拿出来喝,而且做事也非常的稳妥,发现人后并没有不管,而是派人暗中监视起来,曾楚南夸他是老江湖,果然没夸错,这老头表面上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其实是真神,不是假的。
“再次谢谢侯爷的款待,那我先过去了,我此时的心情很急迫,很想急着见到那个旧友。”曾楚南说。
“阿荣,你带楚南他们去吧,他们对贵宁不熟悉,有了地址虽然找得到,但恐怕要费些周折,还是你亲自带他们去吧。”侯天桥说。
“不用了侯爷,不瞒您说,我最近每天睡觉之前都在研究贵宁的地图,贵宁的大小街道我都熟记于心,我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就不必劳累这位荣兄了。”曾楚南说。
“嗯,果然是有心人啊,知道要在贵宁找人地形不熟悉是不是行的,所以天天研究地图,真是厉害啊,楚南,你果然是能做大事的人,我没看错你。”侯天桥说。
“侯爷就别夸我了,再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告辞了。”曾楚南说。
“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记得打电话给我。”侯天桥说。
出了酒店,曾楚南急火火地到停车场取车,这一次他不能让郝民再消失,他得弄清楚当初郝民到底为什么要消失。
“南哥,没想到那个侯爷那么大方,那么贵的酒都舍得拿出来喝。”贾材梓说。
“侯爷是挺大方的,不过他被人骗了。”曾楚南说。
“啊?什么意思?”贾材梓说。
“那酒不可能是二战时期的酒,那酒的年代不超过十年,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虽然不是专家,但是那酒我还是品得出来的。”曾楚南一边开车一边说。
“啊?那你怎么不告诉侯爷?”贾材梓问。
曾楚南笑了笑了,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呀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贾材梓问。
“我笑你有时候是真傻。”曾楚南说。
“我又怎么了?”贾材梓不明就里。
“侯爷既然拿出好酒来招待我们,那是看得起我们,人家好心拿出好酒来招待你,你却出面去揭穿人家那酒其实不值那个价钱?这不是让人难堪吗?我要真是这样做了,那我真成二愣子了。”曾楚南说。
贾材梓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哦,如果你当面揭穿,那侯爷肯定会尴尬的,是不能说。”
“就是啊,酒这样的东西,只是喝心意,再好的酒,喝下去也要排泄出来,不过是经过舌尖的一时之快而已,所以不必去计较那酒的实际价值,懂吗?”曾楚南说。
“懂了,大哥。”
“真懂了?”
“真懂了1
曾楚南又笑了笑,“其实侯爷也是懂酒的人,他喝下第一口后面色就变了,显然他也喝出那酒的实际价值远不值一百多万,不过他也没说出来,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南哥,你们都是老狐狸,和你们打交道太累了,我跟不上节奏。”贾材梓说。
“跟不上节奏就对了,不然你怎么叫我大哥呢,你要是跟上节奏了,那我还不得叫你大哥?”曾楚南笑道。
贾材梓也笑了,“那倒也是,我听大哥的就行了,我自己不必要那么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