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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芳申上了床,躺在被窝里慢慢的睡了过去,不知道几点钟,反正天还没亮,他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咔咔”的声音,那声音发出的频率很慢,但也很有节奏,就像是有人在敲击着什么,一开始他以为又是楼上那个习惯早起的老太太在捣鼓什么,也没当回事,蒙着被子继续睡。
可睡了还没一会儿,敲击声似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咔咔……咔咔……”就跟催命符似得搅得他心烦意乱,忍受了几分钟后,谭芳申终于按耐不住了,平时隔壁的老太太总是在凌晨四五点钟起床,然后一遍一遍的推拉着阳台的隔断门,“哗啦哗啦”的,很是心烦,好几次他都想去楼上提醒一下,但都被老婆以老年人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让他多担待些的话给制止了,可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决定不忍了,无论怎样也得跟那老太太的家属沟通一下,免得时间久了再给他整个神经有问题。
想到这里,谭芳申起身下床打开卧室门准备上楼去理论,可当他来到客厅后才发现,那声音不是从楼上传出来的,竟然是在隔壁的书房中。
可书房里除了平时他喜欢看的书和一台电脑外,就剩下从泰国拍卖回来的两块紫檀木料了,他回想起睡前听到的说话声,再结合现在发出的敲击声,一下子就把他吓得一激灵,莫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谭芳申掏出睡衣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五点多,再看看有些泛白的天,心想,还是先回卧室呆着吧!现在进去了如果真碰到什么自己不该碰的东西,那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都说鬼一到天亮就不敢出来了,还是等天亮了再去看看吧!
他自己安慰着自己,压着脚步声又回到了卧室,可接下来一直到天大亮,他都没敢再合眼。
天亮后,谭芳申开车把老婆和儿子送到了机场,自己一人又回到了家,这一天他都没敢再去书房,而书房中也安静了一天,本来他心想还是找个识货的买家把木料转手,自己是不敢再把它留在家里了,哪怕赔点钱也要尽快处理掉,可惜啊!他打了一天的电话,联系了不下十个同行,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却没有一家愿意购买。
傍晚,瘫坐在沙发上的谭芳申真的想抽自己几个耳光,怪自己花钱买了个邪物回家,没赚到钱不说,还有可能惹来一身的骚,可三千万买来的东西,要是直接丢了或者送人,他又觉得心有不甘,无奈之下只得草草的吃了口饭又爬到了床上,准备来个一睡解千愁。
而且,虽然他不敢去书房证实自己遇到鬼的事实,可心中还是存在侥幸心理,觉得有佛祖庇护,量那鬼也不敢出来祸害他,所以一切还是等睡醒了再说。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睡着的那天晚上,却遇到了更加邪气的事。
又是不知道几点,还是迷迷糊糊间,他先是感觉房间的温度突然降低,然后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人站在他的床边似乎是盯着他看,当时他就清醒了,想要跑,可身体怎么都使不上劲,不仅如此,他想叫喊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那种无力和惊恐让他顿感绝望,本以为自己会死在家里,却没想到此时却有个阴测测的女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找到他……”
“找到他……”
这句话反反复复的重复了不下数十遍之后,红衣服的人便一下子消失了,谭芳申的身体也能动了,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能跑多远跑多远,管他什么三千万买来的料子,管他是被偷,被抢还是怎样,总之就是要马上逃离这里,爱他妈的找谁,跟他都无关系。
可就在他踉跄的打开卧室门的时候,门口一张极为恐怖的脸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满脸的苍白,空洞洞的双眼,长长的头发,这下可把他给下懵了,那张脸离他不过十厘米的距离,直勾勾的盯着他,嘴里慢慢的上下动了下,一个好似女人的沙哑声传出:“找到他……”
谭芳申哪遇到过这种事啊?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眼睛也瞪得老大,气喘如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猛的关上了房门,又一次的蹦到了床上,可那个红衣服却对他穷追不舍,等他蒙上被子时,“找到他……找到他”的话还是在身旁传出。
这情况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差点都把谭芳申的屎尿吓了出来,可是那个鬼家伙只是一直重复着那句:“找到他”的话,其余的动作并没有,也没有去害他的性命,等到天微亮的时候,谭芳申就再也没有胆量在家呆了,赶忙穿上衣服,简单收拾了下必备品,直奔机场,准备回香港。
按他所说,他认为香港的一些大师能帮他处理此事,再加上他的产业也是在香港,所以,回香港才是他的正确归属。
可等他回到香港之后,大师找了不下三个,但是都说他没有中邪,可是他却清晰的能听到“找到他……”
不仅如此,在他回港之后的三天,他身上出现了一些黑斑,去了几家医院也是查无结果,一切正常。
谭芳申心想一定是大陆的紫檀木料中的鬼作祟,无奈之下他只得又一次独自一人回了大陆的家,想一探究竟。
要说他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再害怕也得面对,不然他还会继续遭殃,再加上根本就没有人能给他解决眼前的事情,也不敢跟家人去说,所以,这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再次回到大陆家的当天晚上,谭芳申再一次看到红衣服的女鬼,依旧是那句“找到他”的话,他终于按耐不住,壮起胆子对女鬼大喊:“你让我找他,他到底是谁?要去哪里找?”,话音刚落,一张黑白老照片滑落在地上,之后女鬼便消失了。
谭芳申拿起照片,上面只有一个女孩还有两把很特别的椅子,他心里琢磨,女鬼是让他找照片里的人么?可是看照片年头久远,估计这女孩早他娘的死了,再之后他又用手机百度出两把椅子的名称,心想既然是紫檀木中的鬼,而且还是两块,保不准是想让他帮忙找个木匠,然后把木料打出两把照片中的椅子,不然女鬼给他照片干嘛?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之后便又找到了和他一起参加泰国拍卖会的谢全祥,拿出照片给他看,问他能不能把紫檀木料打成照片中两把椅子的样式,谢全祥接过照片看了之后摇了摇头,说自己没有这个手艺,但是他认识一个鲁姓工匠,那人的手艺十分的好,而且做工细致,可以帮忙联系一下。
之后在谢全祥的安排下,谭芳申就与鲁智见了面,鲁智看到照片,觉得工艺很是复杂,也一定会非常的耗神,就准备推掉,可谭芳申早就从鲁智那双与年龄十分不符,布满老茧的手上看出此人手艺绝对不凡,便开出了三百万,定金一百万的酬劳,又编出为了女儿出嫁做嫁妆的假话来劝说鲁智。
鲁智最后答应了,不过就在谭芳申高高兴兴的将紫檀木料拉来的时候,鲁智又以木料太为珍贵怕自己毁了如此上等的料子为由,再一次准备拒绝,无奈之下谭芳申又加了两百万,以五百万的总酬金,定金两百万最终敲定,三个月后交货。
就这样,一个带有邪物的紫檀木料最终转到了鲁智的手中,再之后的事情,我从鲁智的口中已经知道了。
之后谭芳申又说,虽然木料被送到了鲁家,晚上也再没有女鬼出现,但是他身上的斑块却越加的大,越来越多,并且远在香港的老婆也给他打电话哭诉,说是自己和儿子身上长了黑斑,还埋怨他说,一定是在泰国传染上了什么怪病。
谭芳申听后是日日不得安宁,每天都是在紧张,恐惧之下度过,但是这种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在鲁智打造出那女鬼需要的样式后,这一切怪事能够平息。
可是在木料送走几天后,他就接到了鲁智的电话,电话里鲁智十分的愤怒,指责木料有问题,让他过去看看。
谭芳申听了之后是又惊又怕,直觉自己可能会错了鬼意,但是他也不敢再把木料接回家中,所以就劝说鲁智不要想那么多,老料有可能会出现些问题,让他继续打造。
但是他自己心里明白的很,也许那两百万的订金就是个买命钱了,虽心里十分的后悔和自责,但毕竟牵扯到自己,他不想这么做,也得这么做。
当然他说这些话之后,自然又把鲁深的火气给引了出来,在挨了鲁深两拳后,谭芳申捂着自己的右脸,眼神带着期许的对我说:
“钟小仙人,我认为这件事的起因是在泰国的那个幕后的拍卖人身上,我猜测他也遇到跟我相同的情况,然后又以拍卖的手段转给了我,而我,在那块木料中的鬼的驱使下,拿着那张照片找到了鲁智先生,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再去一趟泰国,当然,这事是因我而起,所有的路费和开销,都有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