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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定根本来还想隐瞒,但是见云澈这样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这事儿想兜也兜不住了。
“当时你们也看到我跟着文哥儿走了对吧?”姚定根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是啊。”姚阿绣和云澈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道。
“……”紧接着姚定根把事情的始末和他们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姚定根在半道上发现那条路不是去文哥儿家里的路,反而是去青楼一条街的路,他顿时想打退堂鼓了,还给了一百文钱给文哥儿让他自己去,他则要返回姚家了。
但是姚哥儿就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说他父亲早逝,说他很想要父爱的感觉,希望他能陪着回去他娘租住的地方。
姚定根见文哥儿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谁能料到等待他的是一个香艳无比的陷进。
他心里是知道许月娘得了脏病的,但是在药效的驱使下,他根本就不舍得推开她的身子,他只能强烈克制自己不在她面前脱衣服……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姚定根说完这事儿,瞬间老脸燥红。
“暂时先不管这件事情了,咱们先回家吧,娘已经很担心你了。”姚阿绣说道。
“阿绣,你刚不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找个郎中瞧瞧?”云澈想起姚阿绣说的要给姚定根找郎中看诊的事儿,小声提醒她道。
“嗯,是啊,今天有点头疼。”姚阿绣皱了皱眉,想着便假意承认了。
“那我带你们去找郎中。”云澈说道。
姚阿绣点点头,姚定根心里狐疑,他心想阿绣的身子一向好好的,她现在咋头疼了呢?真是好奇怪,但是他现在又不敢问。
等出来了客栈,云澈让姚定根父女坐上驴车,他返回客栈去退了房间,客栈掌柜的可能是认识云澈的,还退了一半的房钱给他。
云澈看天色漆黑,问客栈掌柜的要了一盏灯笼挂在了驴车上,然后驾着驴车去了一家医馆,名唤申屠医馆。
申屠医馆早已关门,还是云澈猛拍门板,人家才给开门的。
“申屠郎中,你请帮我岳父把个脉。”云澈在见到申屠郎中后,和他隐约提了提,申屠郎中便带着薄蚕丝手套给姚定根把脉。
姚定根见状一脸懵逼,不是说是给阿绣看诊吗?怎么那郎中是给自己把脉的?把脉么把脉,做什么还带着手套呢?
“放心吧,你岳父好着呢。”申屠郎中在把脉过后,半响才说道,他这么一说,终于缓解了姚阿绣那心里隐藏的紧张心情。
“那就好,多谢申屠郎中,今个多有打扰,改日在下请申屠郎中吃酒。”云澈笑着对他拱手作揖道。
“不必挂怀,天黑,早点回去歇着吧!”申屠郎中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对云澈说道。
姚阿绣见申屠郎中对云澈说话的语气,似长者对晚辈,心想云澈这人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等他们离开申屠医馆,姚定根有点不高兴了,便对云澈说道:“你刚才啥意思?”
“爹,你别生气,我们是担心许月娘把那个脏病过给你!你知道的,娘怀有身孕,我们不敢大意!相信你也能理解我和云澈的一番苦心吧!”姚阿绣见姚定根生气,便好声好气的委婉劝说道。
“哼!”姚定根心里还是很不爽。
于是一路上姚定根很是沉默不讲话。
姚阿绣皱了皱眉,心想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等再次回到姚家,见到许氏,姚阿绣就悄悄的和许氏说了带姚定根看郎中的事情。
“这事儿你爹不应该责怪你,本就是他不对,这都断了亲了,他去瞎管什么闲事?许月娘是死是活与咱无关!若不是看在一个爹的份上,我当初也不会答应借钱给她,你是不知道她老娘有多坏,当初是怎么磋磨我的,有了后娘的日子不好过啊……”许氏想起自己亲娘死的早,她亲爹给她弄了个心肠毒的后娘。
“娘,我理解,你别伤心,你还怀着身孕呢!”姚阿绣安抚她道,让她别伤心。
“阿绣她爹!你可算回来了,可把一家子人担心坏了!”许氏咋一见到姚定根,激动的红了眼眶。
“行了,眼泪收一收,我都回来了,你就甭担心,我……我好着呢!郎中也给我瞧过了,我真的好着呢!我这会儿有点累,先进屋歇着去了!”姚定根故意打了个哈欠,掩盖他此刻的尴尬,他看着儿子儿媳都在,不好意思多说,就对老妻说道。
“娘,爹一路奔波必定辛苦,先让爹安置吧!”姚敬生一看姚定根脸色不悦,知道他必定心里有气,但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毕竟云澈还在呢,多少还是有点不方便的,是以,他高情商的帮衬说道。
“嗯,先让你爹去屋子里安置吧,折腾了这么久,必定是累了吧!”一想到姚定根还去管许月娘的破事儿,许氏心情就不好。
姚定根对云澈说道:“你就留下吧,让敬生安排。”甩下这句话,他就大步流星的往屋子里走去。
但是在姚阿绣看来,他这步子太大,可能是在逃避什么,或者是在觉得害臊,总之这事儿他应该是有点悔意的吧。
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忙都那么好帮的!
“云澈,今个弄太晚了,你还是在咱家住一晚吧,那边有间空屋子,之前是柴房,如今收拾干净了,也有新被褥,你要是不嫌弃就住下吧。”许氏微笑道,她心道姚定根那个样子太过分了,人家云澈好得是为了你的事儿忙活了这么久,总要安排个住处吧,云澈他还是阿绣的未婚夫呢,光凭这点,就该好好招待吧。
“好的,多谢岳母。”云澈嗯了声点点头说道,他并不介意姚定根此刻的态度。
“云澈,今天有点委屈你了,我爹……我爹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姚阿绣有点儿尴尬,她略笑了笑,再次解释道。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不必多言,只要你爹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云澈俊朗的脸上挂着一抹如沐春风的浅笑,宽慰她道。
等许氏回房,看见姚定根并没有睡着,就质问他道。
“你什么意思?我已经和那个人断亲了!你干嘛去管她家的破事?”
见许氏气势汹汹,可能还有很大的醋味,但是姚定根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阿绣她娘,我只是看文哥儿可怜,再说了,就算断亲了,那我看见一个陌生的孩子可怜,我也会有同情心的啊,再说了,那又是文哥儿,总喊我姨父的,我怎好袖手旁观?”姚定根也觉得自己很为难,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不知道许月娘和好几个男人勾搭吗?有一个还是赌坊里的常客,还有是青楼的常客,你说她这么个烂**,不得脏病怎么可能?她不自爱,难道你也不自爱吗?”见他还理直气壮的样子,可把许氏气坏了,她于是下意识的火冒三丈,口不择言的骂道。
“我……我和她真的没什么的?我就是想看看文哥儿和我讲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当时阿绣和云澈也在边上的,我真不是故意要去和许月娘怎么怎么样的?”姚定根见许氏火冒三丈的样子,晓得自己不该讲太多,于是忙努力辩解道。
“你敢说你当初没有对那个烂**动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借钱给她使?”许氏伸出手指指着姚定根的鼻子骂道,她心里气死了,因为当初姚定根看中的是许月娘,但是后娘偏心,觉得姚家太穷,就把原配之女许氏嫁给了姚定根,这也是许氏心里比较纠结的地方,只要姚定根对许月娘有一点不一样,她心里便有些紧张,更别提她现在还在孕期呢,容易想东想西的。
“这……这……你咋知道的?”姚定根皱了皱眉,心想自己隐瞒的很好的啊,怎么会让自己娘子晓得呢?
“你说你借给她多少?”竟然是真的!她刚才绝对是诈他的,想不到他竟然老实的承认了,哎!
“也没有多少,一年前赶集的时候,她问我借了二十文钱,就只有这么点,其他没有了,我真没有隐瞒你!”姚定根见许氏气的眼眶都红,泪光盈盈,知道自己这回有点过分了,忙努力解释道。
姚阿绣还想睡觉,但是听到隔壁房间里很清晰的吵架声,她皱了皱眉,心想她老爹真是好心办坏事了!许月娘那个破事,她爹就不该多管!
“大姐,你说爹是不是个棒槌?”姚阿蛮也没有睡着,因为姚阿绣在翻来覆去的,就有点儿杂音,影响她睡觉了吧。
“嗯,就是个大棒槌!”姚阿绣点点头附和道。
“二十文钱?一年前?你就隐瞒我到现在?你之前不是和我讲的好好的吗?你说你以后不会欺骗我的?你竟然为了那个烂**,这么欺骗我?今天还去管她的破事?你是不是想休了我,然后再娶她入姚家大门,让文哥儿喊你爹?”许氏见他还不认错,只是在解释,她的心都有点儿凉了!一直觉得真心相待的枕边人竟然欺骗自己!
“我……我发誓,我今晚上只是隔着衣服抱了她一下,并没有……并没有和她怎样啊?这个么……云澈可以帮我作证的!”姚定根发现自己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讲不清楚他和小姨子之间的关系了,真是要急死他了!
“恶不恶心!都抱一起了?还亲上了,是吧?你都当祖父的人了!你咋如此荒唐!这日子没法过了,咱们和离吧!”许氏的性子烈,这会儿听到这种话,她顿时崩溃了,嚎啕大哭,放出狠话要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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