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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三人队伍变成了现在的四人队伍。
两两一组,身后那一队明显的跟不上前面那一队的节奏,所以走起来也慢了不少。
沈简一直要求着他们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算是摸进房间去找路的时候也是一样,不许他们靠的太近。
“这里的窗户也全部都是被什么东西给封死掉了,连砸都砸不坏。”T恤男推着最后一间房里的窗户,那窗户就像是用了防爆玻璃,并被完全固定死了一样。
无论是捡到什么东西往上砸还是拼命的推都没有用。
医院里面,怎么可能会用这种装备。
沈简这时候才觉得这里不对劲,如果是身处医院当中,他为什么一直都闻不到消毒水的味道。
之前他没有注意,还以为是因为一直身处在这其中,所以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才察觉,他根本就没有闻到过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真的是在医院里面吗?还是说在黑暗当中,他们被弄到了另一个地方?
“你有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吗?”沈简直接问旁边的T恤男。
自己是被吸进来的,可是他们两个就是身处在医院当中,那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和医院这么像,还有衬衣男的老婆,到底是人还是恶灵。
这些他都不清楚。
什么时候才能换回自己的身体啊,他真的是受够了这种用别人身体的日子了。
“好像,没有。”T恤男仔细的闻了闻,他确实是没有闻到过消毒水的味道,真的很奇怪呢,医院里面再如何也会有一点消毒水味道的,怎么这里完全没有呢。
就在这时,熟悉的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两人立刻回身,那声音也跟着停了下来,就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
“那声音,又来了。”T恤男从骨子里畏惧这声音,听到这声音响起,他就全身都不舒服。
他伸手向前摸去,只觉得一片冰冷。好像摸到了什么人,又好像摸到了一团冰块。
吓的他急忙的将手缩了回来。“好冷。”
“冷?你刚才摸到什么了吗?”
T恤男将他摸到的情况说了一下。
沈简仔细看着,可是他们的身前真的什么也没有。只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物体存在。
他也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和之前一样,依旧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我没有摸到。”
T恤男不信,他再度伸手试了一下,可是这次手才伸展开来就立刻触到了那冰冷的身体,他条件反射一样直接就缩回了手。
“她,她离我更近了。”
“多近?”
“半个手臂的距离。”
“那还不快跑!”沈简话还没说完就往外面冲去。
T恤男一直拉着他的手臂,在他动起来的时候自然也跟着一起动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他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竟然停了下来。紧紧拉着的手也松开了来,而后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沈简回过头的时候,看到T恤男的脚已经脱离地面,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举至了半空当中。
他只不过挣扎了两下,头就已经歪歪的垂下,再也没了生机。
终究,还是没能救下他。
沈简见证,不再犹豫,立刻拼命的往外冲去。
外面等着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再度听到了沈简冲出来的声音。
“快跑!”沈简冲着两人喊道,然后就一马当先,直接往相反的方向冲去。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沈简的脚步声就已经越来越远了。
衬衣男这时也听到了高跟鞋响起的声音,就在那间房子里面。
那高跟鞋又来了,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杀人犯来的。
刚才T恤男一定是被她给杀掉了。
他不能让自己也死在高跟鞋的手上,更何况现在的他还带着自己的妻子。
他不能让妻子跟着他一起被杀。
“快走。”他扶着妻子,也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跑着。
“老公,你慢点,伤口要裂开了,疼。”妻子的速度一旦过快,伤口就很容易开裂,她甚至疼的哭了起来。
身后高跟鞋的声音很明显已经到了门口了。
衬衣男陷入了两难之中,为了性命,他只能尽力的跑着,不能停下来。
他直接将妻子背了起来:“你忍着点,我们现在有危险,必须赶紧逃走。”
被背起来的妻子依旧痛的直哭,有腥咸的味道在空气当中弥漫开来,显然是伤口真的裂开了,并渗出了血迹。
那血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了衬衣男的身上,将他的衬衣染红一块。
他现在十分的紧张想要摆脱高跟鞋的追击,所以也没有去注意这些,只能用尽可能温柔的力道背着妻子跟在沈简身后往前跑着。
可是他的速度本来就不及沈简,又加上还背了个人,他的速度就更加的降低了。听着身后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有些急。
现在已经跑到了楼梯处,他听到了沈简顺着楼梯跑下去的声音。
而高跟鞋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被拉近。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追上的。
他不能再走这条路了。
于是,他选择了继续往前跑,用手推着旁边的墙,直到摸到其中的一扇开着的门。
他没有过多的思考,直拉就钻进了门内,并将门紧紧的关上,并摸着开关将其锁上。
高跟鞋的声音离他只有一步之远,在关上门的瞬间,声音也停了下来。
他将妻子放下,而后背靠着门慢慢的坐了下来,气喘吁吁。
他应该,是将高跟鞋给关在门外了吧。
仔细的倾听着门外,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没有呼吸声,也没有脚步声。
她是不是也在等,等着他们出去?
可现在门上锁了,量她也进不来。
衬衣男往妻子摸去。“老婆,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手摸过去,冰冷一片,就像摸到了一块冰。
“老婆?你,你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打颤,不可能才一会就凉成这样了吧,他肯定是摸到其他东西了。
高跟鞋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起来,那具冰冷的身体就在他身边,对着他耳边吐着凉气。“你,叫谁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