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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砰”的一声,梦碎了,父母和妹妹的图画变得支离破碎,涂本师一边哭嚎,一边用手胡乱的抓着,想要抓住这一刻,想要把爸爸妈妈和正处花季的妹妹抓回来,可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突然一股温暖的气息从耳边传来,让涂本师心中充满了感动,是谁在耳边安慰?他决定亲口说声谢谢。突然又一滴凉水掉在脑门上,惊醒了他,不对,这不是在家了,这是在野外,如今自己是孤身一人,这股热气的主人肯定不是个好物件。
多年的野外生存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闪电般抓起手边的工兵铲,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向旁边抡过去,心想着不管是人还是野兽你先去死吧,只听得“呜呜呜”的一阵哀鸣,涂本师趁机一骨碌爬了起来,紧紧握住工兵铲,“我去你的吧”也不看清到底是什么,模糊的看上去肯定不是善类,也不是人,照着脑袋又一铲子下去,手下根本不停,接二连三的使劲拍,这一刻对陌生的恐惧,还有求生的信念充满了全身,力大如牛,化身武松,就是老虎也给拍死它。
半响,停下手定睛观瞧,这竟然是一匹野狼,浑身抽搐着倒在了血泊里,脑袋耷拉着,娘的,肯定是昨天那一匹,想着能逃离了它的领地范围呢,还是追上来了,面对这样的猛兽不彻底杀死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不放心的涂本师连忙挥起铲子重重的砍在狼脖子上,狼头一下子从身体上分开,只有一块狼皮连接着。
“啊”,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睡袋上,手中的工兵铲也不自觉的扔在地上,刚才电光火石间太危险了,虽然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一两分钟而已,涂本师却感觉放佛拼杀了一个世纪之久,心咚咚直跳,嗓子像着了火一般,火辣辣的疼。
这明显不是孤狼,油光水滑的皮毛证明它的营养不错,只有群狼才能给它提供这样良好的营养。二话不说,涂本师赶紧起来收拾东西,帐篷刚才被狼扑倒划的破烂,不要了,把其余东西和帐篷的支架一股脑的扔进硕大的背包里,然后拿出刀子快速的把狼肢解掉,手法纯熟,四条大腿和肉多的胸腹用防雨布包好装进包里,当做干粮用,然后转身跳进小溪里快速的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不能带着血腥味走,否则会招来更多的野兽。
山路非常难走,灌木丛和茅草枝叶跟小刀子一样刮的浑身火辣辣的疼,然而此时也管不了许多,什么悲伤都去他地,生命的意义在于奔跑,在尸体旁边静止会死的比谁都快。
一口气跑了一个小时,看着松垮垮套在手腕上的腕表现在是上午九点,根据经验判断这一个小时跑出来的距离比昨天下午四个小时还要远,这是哪座大山?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该死的,还能听得见狼嚎的声音,果然不是孤狼,这么大的声音肯定不是一匹狼能叫唤的出来的。
喘口气休息一下,四肢发软,体力消耗太大,浑身被露水弄的湿漉漉的,太阳挂在山头上,阳光照射在身上显得那么的温暖,苍天不弃苦命人,今天说什么也要走出大山,出山后再把狼肉烘烤一下,可以多吃几日。
一路上披荆斩棘,还干掉了几条不长眼睛的蛇,剥了皮通通扔在背包里,这个时候应该尽力收集食物。
天黑前终于走出了这座该死的大山,最后整理头绪才发现不是这座山有多大,而是道路崎岖,慌乱之中走了不少该死的冤枉路。
不走了,日落西山,黑夜里更分不清东南西北,休息一晚上,看看明日能不能寻找到人烟,然后再问问到底身在何处,身在何时,再决定以后该怎么办。
剩下的两块固体燃料得节省使用以备不时之需,去四周捡点干柴禾,还别说这柴禾真好捡,不长时间捡了一大堆,用万能的工兵铲劈砍成适合燃烧的一小段一小段的,足够烧一晚上的,火堆不仅能取暖,也能在夜里防蚊虫,阻止野兽的突袭,这是基本常识。
拿出狼肉拔掉狼皮,山间小溪出山汇通成一支不大的小河流,流向远方,明天就顺着这条小河走,一般河边都会有一两座村庄的。把狼肉在河水里清洗干净,拿回来摸上盐巴,插上木棍放在火上熏烤,把昨天吃剩下的半包压缩蔬菜拿出来,野外生存补充维生素和盐分也是必须的,放在平底锅里,加水和盐煮完了就是一锅美味。
嘴里嚼着熏狼肉,喝着蔬菜汤,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脑袋里回忆着过去,恐怕以后都不能给爸妈和小妹上坟了,也罢,命中注定的事,还是稍微展望一下未来吧。
一阵急促的马嘶鸣声把涂本师从思考中惊醒过来,涂本师一骨碌爬起来,看着远方,声音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野马,站起来发现竟然还有火光,有火光就肯定有人,似乎还在喊着什么,太远听不太清。
涂本师放声大笑,太感人了,这是人类文明的痕迹啊,两天以来终于看到个人形生物了。
在这即将回到人群的时刻他却显得有些犹豫,走出这一步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他虽然现在确定自己还是在地球上,而且还是在中国,可是这却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不知时间,不晓朝代,这个一无所知的世界让他心中升起无边的恐惧。
犹豫了好一会儿,涂本师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做个简易的火把拿在手里,对于人类生活的向往还是战胜了恐惧,做个野人明显是活不精彩的,顶多活的费劲。
走的近了才听清楚人家喊的是什么,确实是在古代,称呼是少爷嘛,这是谁家的少爷丢了,这些奴仆出来找自家少爷的,也不知道谁家的奴仆这么不靠谱,竟然跑这荒山野地里来寻人,哪个山炮会跑这山脚下来玩,不知所谓。
“这位大叔,请问......”迎面走来一人,黑乎乎的端看模样年岁不小了,刚要问问这是什么地方,是何年月,对面这个人突然大叫一声:“啊,少爷,是少爷,少爷找到了,少爷找到了!管家,管家,少爷找到了......”弄的涂本师一愣,少爷,这是喊谁呢?难道这伙人找的那个山炮不会就是自己吧?不能吧,老子是穿越过来的,不是谁家少爷。
正想着呢,远近的奴仆像是疯了一样,拿着火把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围着自己,有痛哭的,有哀嚎的,有抱着大腿不松手的,嘴里一律喊着“少爷”俩字。
“老奴拜见大少爷!”一位锦衣老头快步走到近前,仔细看了一眼,随即拜倒在地,其他人也紧跟着跪倒一片,然后接着大声哭嚎着,声音比刚才更大。搞的涂本师手足无措,活了三十年了,除了每年跪拜父母和祖宗就没见识过这种场面,想把这些人扶起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行,这黑漆麻黄的,又是在野外不安全,得赶紧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瞬间自己就变成了大少爷了:“等等,先请别哭了,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们,也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少爷,你们仔细看看,我不是......”说着还把火把离的自己脑袋近点,把头发拨开,以便供人看的清楚。
那个叫管家的人起身扑上来拉着涂本师,说:“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就是我家大少爷啊,难道不认识老奴了么?老奴是涂安啊,府上的二管家涂安,少爷您仔细看看,还记得老奴吧。”涂安还特意擦了擦脸,满脸皱纹,凑上近前,方便涂本师能看的清楚,旁边的人在窃窃私语,都是自家奴仆,少爷怎么会不认识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致使少爷不认人了呢。
虽然现在是黑夜,可是周围被火把照的通亮,每个人体征相貌看的清晰无比,听人家口气这么确定不像有假,理了理头绪,可能是穿越到人家少爷身上来了?太神奇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