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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地下黑市
“你看清了吗？杨叔叔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倒是没看得太清，不过从刚才影子消失的那个小巷子下去，就会直接到那个地下黑市，地下黑市会在凌晨两点准时开门，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关门，而且一般来这里的都是经人介绍的人。
“就是觉得有点像，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现在太晚了，而且他已经不见了，万一我们过去遇到危险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危险，我们就过去看一眼，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明明这里就有一个人，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黎辰被乔凡凡拖拽着往那边走去，黎辰走近以后才看见，原来两栋楼之间有一条仅容一个人通行的小巷子。
小巷子里很黑，几乎要摸着墙壁才能行走，两人走了接近十分钟的样子，终于看见了一点光，那点微弱的光亮从一到铁门里面透出来，而且这道铁门旁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高大胖子，胖子有一米九的个子，体重接近三百斤，他往铁门口一站，完全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
乔凡凡看见此情此景，她有点腿软。
但是她和黎辰都看见那个人影，人影在铁门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黑西装打开铁门放他进去了。而这次他们都看清楚了，这个人就是杨壮。
黎辰微微惊讶了一下，然后朝前走去，乔凡凡一咬牙，也在他身后跟了上去。
他们走到铁门前，黑西装面无表情地问道：“买血旺吗？”
黎辰没听明白，乔凡凡连忙说道：“卖血旺。”
黑西装打量黎辰和乔凡凡，“你们家里是有多穷，这么小就出来卖，你们家人知道吗？”
乔凡凡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叔叔，只要我们还有一点其它办法，也不会来这里，你就放我们进去吧！”
“谁介绍你们过来的？”
“杨壮。”
黑西装在本子上记了记，然后将打开铁门，放他们进去了。
他们进去以后，里面宽敞了许多。不过光线也不怎么强，四处放着一些水桶，水桶里有一些猪血，这个地方是挂着制作猪血旺的皮，做着买卖人血的勾当。
乔凡凡眼扫四周，她并没有看见杨壮，难道他已经进去了？
这时，从隔断里面传来一个粗狂的女人的声音，“这次卖多少？”
“四百毫升。”
“四百毫升？像你这样的乡下人，做事就是婆婆妈妈，一次几百毫升地卖，老娘都懒得给你抽血。”
“大姐，你行行好，你就让我卖。我老婆还等着这个钱回去治病呢！”
“你要是真心疼你老婆，就多卖一点。这样，我们今晚生意不好，明天有个医院正好需要你这种血型，只要你今晚卖八百毫升，我给你一千块。”
杨壮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千块？
以前卖一百毫升是一百块钱，这次可足足比平常的价格多了两百块。
可是……
他这个月已经卖过两次血了，第一次卖了两百毫升，第二次卖了四百毫升，他听人说，卖血卖多了以后，会没命。到底要卖多少才会没命，他不知道。但是他还听说了另外一件事，人的血可以自己生长。
她的那个病，需要长期住院，要花钱的地方很多。
如今好不容易能碰到这种好事，价格比平常多一些，以后可很难碰到这样的好事了。
他咬了咬牙，今晚多抽一点血，明早多吃两个鸡蛋补起来就是。
他点了点头，“好。”
女人脸上带着得逞的笑，“这才对嘛！”
她在杨壮的手臂上扎上橡胶管，“你家婆娘得了什么病？”
“血癌。”
她的手一抖，那个病，基本上治不好。
“这个病有点难治啊！看来你还需要很大一笔钱，不如我介绍你一笔大生意，怎么样？”
还有大生意？当他第一次听说卖血可以赚钱，而且一百毫升血能买一百块钱的时候，他觉得这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了。
还有比这更大的生意？那得赚多少钱？
他问道：“什么生意？”
“卖肾。”
他皱了皱眉头，卖血以后吃点好的，血可以自己长出来。但是卖了肾，没办法再长出一个肾来。
她继续说：“一个人有两个肾，前段时间有个外地的老板在寻找一颗肾，如果你和那个老板的肾匹配，卖了以后可以一次性得到一万元钱。”
一万块钱？那可是他这辈子没见过的巨款。
“真……真能得到一万块钱？”
“当然是真的。”
“那我……可以试试……”
“对呢！反正一个人有两个肾，买了一个还有一个，完全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乔凡凡和黎辰听着他们的对话，乔凡凡非常清楚，一个人一次性抽血的正常范围是在200毫升~400毫升，而且抽血的间隔时间为半年，从刚才他们的对话来听，如果杨壮这次卖血了，那么他就在一个月以内抽血超过了一千毫升，那会危及他的生命。
还有，人的确有两个肾，但并不是说卖了一个肾完全不会影响生活，如果事情真是这样，一个人为何还要长两个肾？
女人又说道：“别动，我要扎针了。”
乔凡凡大喊道：“杨叔叔，别相信她的话。”
杨壮听见乔凡凡的声音，他的身体一颤，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黑西装男人脸上的肥肉一抖，他吼道：“你们两个小娃来做什么？”
他说着，就朝他们走过来，乔凡凡拉着黎辰，他们一边躲，她一边喊：“杨叔叔，不要再卖血了，会死人的，你想想田阿姨和杨子涵，他们可还都等着你。”
杨壮看向准备给他扎针的女人，他问道：“会死人？”
“怎么……怎么可能……不过抽了八百毫升血而已，死不了。”
他们两人躲来躲去，硬是没让黑西装将他们抓住。
“杨叔叔，她在骗你，你相信我，我是杨子涵的同学，我不会骗你。”
杨壮站了起来，她怒视着女人，“你想害死我？”
杨壮虽然最近清瘦了不少，但是他是一直在劳作的庄稼汉，力气还是有的，他突然站起来，倒是将女人吓得不轻。
“我……我哪能骗你？”
眼看着黑西装就要抓住他们了，乔凡凡端着一盆猪血往他身上泼去。
“你们这群黑心的人，你们遇上我，好日子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