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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鬼王是不是在外面?我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御景染阳垂眸,神色怜爱的替楚越整理了下头发,匆忙起身离开。
江子淳慵懒的倚在门框上,见到来人,未等她问,率先眸色淡淡地开口。
“神秘小店的存影石我查过了,无可疑人物出没,没有魔气,也并无邪祟作怪。
不过房子有女孩子生活过的痕迹,另外有间屋子我感觉有问题,但我走的时候顺便打开看了眼,里面并无活物,只是存储了很多食物而已。”
楚越在撒谎,根本就没有他所谓的女朋友。
难道……
是女朋友漏气了???
已为人父的江子淳不禁有些担忧,他儿子不会私底下也这种癖好吧。
长期下去精神会不会不正常,比如幻想出身边有人啥的。
秦珞拉开门从里面走出来,江子淳立马委屈巴巴的跑到她身旁,“老婆,我想去看看闺女和儿子。”
秦珞眨了眨杏眸,睇来疑惑的目光,“怎么了?”
两孩子不是正在异界历劫,未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不能干涉。
况且她也没收到任何关于他们出事的讯息。
江子淳欲言又止,“有点想闺女了,我就远远的康康,不会现身的。”
他拉着秦珞的衣角撒娇,丝毫不顾及有外人在场。
“好吧,别闯祸。”
秦珞让他磨的没脾气,毕竟江子淳除了在她面前不动脑子以外,精着呢。
“嗯嗯~”
江子淳得了话,美滋滋的点点头,急不可耐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等归元天师的站票坐到沙漠之洲,已是下午三点左右。
他从怀中掏出楚越昏迷前递给自己的悬赏令,匆匆将悬赏令交给御景染阳,郑重其事道:“族长,这可是小店长临终前交出的凶手画像!您一定要为两位店长报仇雪恨呐!”
御景染阳猛地夺过悬赏令,俏丽小脸染上一层绯色的薄怒,明媚动人。
“我特么谢谢你啊。”狗嘴吐不出象牙。
归元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拱拱手腼腆地摆摆手。
“不客气不客气。”
“……”
御景染阳送走秦珞与归元,立刻命人去寻来大批量的补药以及魂器玉石,以备不时之需。
顺便对悬赏令上的蛇族女进行大面积通缉。
精灵族长危险的眯起眼睛,水眸中一片冷寂,稍纵即逝。
竟敢动她的男人,看老娘不把她的天灵盖掀下来!
楚越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魂魄出窍。
他反应似乎慢半拍,茫然的抬起脑袋举目四望。
只记得自己好像昏过去了。
他的背——
少年下意识反手摸向自己的背脊,两肋有明显的
他现在应该身在一处潮湿的森林中,里周围雾蒙蒙的,能见度极低。
无际的灰色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可怕的巨兽和未知的死亡。
他踩在软绵绵的土地上,鞋底传来阴冷黏腻的触感分外真实。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楚越嫌弃地提起脚谨慎的打量四周,兀自皱眉:“不管了……先找找看有没有活的。”
四周诡异的宁静,连鸟叫虫鸣也不曾听见一两声,古怪的很。
窸窸窣窣的,草丛陡然里发出的声响异常引人注意。
“谁?!”
他警觉地扭头盯住发出响动的地方,可惜雾气重重,看得并不真切。
楚越屏住呼吸,尽量放轻被泥泞粘住的步子。
白茫茫的视野似乎清晰了许些,楚越看到了一只被荆棘不小心困住的灰兔子。
皮毛上沾了血迹,水灵灵的瞳孔泛红,显得弱小又可怜。
“兔兔不哭,我来救你!”
楚越尝试着捏诀施法好几回,皆以失败告终。
怎么回事?
他低头,犹豫的看了看自己这身娇嫩皮肉,自言自语道:“小爷这么娇气,还是去找个东西搭把手再救吧。”
少年摸着下巴转身,神色颇为苦恼。
“等等,这位年轻人,留步。”
似乎有植物折断的动静,一道沙哑低魅的声音娓娓响起。
楚越脚步顿住,随即拔腿就跑。
留个锤子的步,你妈没教你只有小白兔才是红眼睛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连只蛐蛐儿都没有,凭空冒出只兔子,还说没有古怪。
见猎物跑远,眨眼便越入某个他不敢越界的领域,灰兔动了动三瓣嘴,慢条斯理地现出原形。
他长着人身兔头,肌肤覆盖了皮毛,毛发坚硬犹如尖锐的倒刺。
兔子男一脸惋惜地舔过森冷的獠牙,不禁抱怨道:“讨厌,好久没来新人了,这弥夜森林危机重重,还不如早早成为兔兔的腹中之物呢。”
那边的那个可是家伙BT得很,最喜欢欺骗和折磨食物,以此为乐。
他幸灾乐祸的哼了哼,撩袍消失在原地。
楚越一路狂奔,跑得大汗淋漓。
动作也因为鞋上因为沾了越来越多的泥,变得笨重迟缓。
直到确定身后没人跟来,才敢停下歇口气儿。
他歇息片刻,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点开灵犀,页面全是灰色不可用。
“我去,有没有搞错。”
少年一声哀嚎,这手机可是六界通用信号满格全机身防火防电防盗防水洗坚不可摧可挡子弹光能充电超长待机。
总之就是一句话,是他狠心花了巨款盘下来的,绝不可能没有信号。
当然,除非这里是六界之外,哈哈哈嗝。
楚越没心没肺的笑容突然凝住,随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表示难以置信。
六界……之外?
少年抬头仔细辨别了下天色,决定先寻个落脚的地方。
他闭上眼,细细搜寻着空气中的湿度,感应自然元素原本便是精灵一族特有的本领。
有了!
东南方向不远处,有溪水流动的气息。
楚越摸摸背上凸出两块的后甲骨,要是有翅膀的话就好了。
距少年不远的山洞里,一名男子身穿黑色长斗篷,脸上戴着诡异花纹的银色面具,看不清容貌。
他悠闲地朝身边的大锅丢下些奇形怪状的药物,锅里粘稠的药水不停冒着泡,散发着阵阵刺鼻的绿烟。
搅拌良久,面具人从里面挑出一张软耙耙的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