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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三月就这么离去了,而四月的刚开始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快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三月的离去,让人感觉好像刚刚才开始享受春天的温暖和阳光,转眼间就已经进入了四月。
四月的开头,天空依旧阴沉沉的,偶尔洒下一两朵雪花,让人感觉有些寒冷,这大概是独属于黑龙江的特点吧。
校园里的同学们依旧裹挟着厚实的外套,不难看出他们的脸上,或是带着忙碌的神情,或是带着疲惫的无奈,似乎充满了对于学业的吐槽和反感,让人感觉到了学习似乎也不那么轻松。
四月一号,给老妈发了个力所能及的生日红包之后的下午,便迎来了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开个集体会议,至于这次的会议则来自于我们毕业设计的答辩小组,说实话我们的小组成员还没正式的见过面。
虽然去年十一月初确实开了一次大会,但那次的会议几乎是整个机械系答辩的大半人,毕竟,那一屋子的人可是四个老师带的。
而这一次我们开会的成员,便只是囊括了我们自己的毕设老师的队伍,所以这次的人数会少上许多。
我们的会议地点安排在了机械楼三楼最深处的教师开会的会议室,说起来机械楼的三楼除了投影教室、卫生间和一个被用做社团活动的教室之外,其余的大部分区域都是属于教师的“地盘”。
当然,这片并不太大的区域也被分化成了各个办公室,当然,其中还有我们年部的书记和学院院长的办公室,不过我们只和院长走过一面之缘,至于书记才是真正属于我们年部的“话事人”。
说起来,我,阿浩,芳姐和雪姐还是一个毕业答辩小组的呢,记得23年上半年疫情在家上的课,有一天芳姐突然就询问了我这个问题,当然,他也问了一嘴阿昊,不过阿昊倒是没同意。
具体因为什么我就记不得了,只记得阿昊当时说的是,他更想顺其自然。
芳姐自然也是尊重了他的意见,随后我们四人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个小组的成员,而阿昊则按照他的想法,被分配到了一个并不熟识的老师“旗下”,成为了人家的小组成员……
当我和阿浩姗姗来迟的时候,整间会议室里已经几乎坐满了人,而这些大概就是我们小组的所有成员了,指导老师正坐在会议室门口的那张椅子上,用他那有些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我们。
我们的这位指导教师是隶属于创新创业方面的我们学院的一位老师,似乎是某位主任,他体态宽阔,样貌显得不怒自威,倒确实有几分“中学主任”的那种压迫感,他看上去很是有力,虽然很胖但有种脂包肌的厚实感。
我不自觉的在心里感叹着,果然,机械的老师们都是“肌肉男”。
我们两人紧挨落座,再之后又等了一小会儿,似乎还有人没到齐,不过我们的那位指导教师似乎不打算继续等待了,他清了清嗓开始了会议。
会议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开题报告,任务书和论文正文的完成情况,当然,开题报告和任务书已经在提交期限的末期了,等到清明假期结束就要上交这两样。
至于论文方面,那几位我们小组内的几位“小组长”的论文字数已经超过了一万二了,而对于他们几位,我们指导老师给予的任务则是让他们冲击一下“优秀毕业论文”。
优秀毕业论文:两万字左右,查重率低于百分之七,整体文章脉络清晰,整体答辩流程对答如流。
这不仅需要对于毕业论文有着高度的了解和深刻的理解,更重要的是,这篇毕业论文一定是这篇论文的“主人”一字一句的敲定而成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做到对答如流,做到成竹于胸做到真正的临危不惧。
而这些要求,对我而言,自然是没必要硬靠的。
说到底,我骨子里也就只是个文科生,考研失利后其实我也总会瞎想,如果当时跨考文学类,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过往的事情就不必思索,过去的遗憾就不必纠结,一切的已经成为过往的历史,其实都只是给予自己回忆时感叹的一件“故事”罢了。
当会议简练的被我们这位做事雷厉风行的老师一笔带过又无比详细的结束之后,我们的身上似乎都多了一丝紧迫感,这紧迫感自然是来自于手头的毕业论文的,只字未动……
虽然并没有说得那么惨,但写了几百字的一万五以上的论文,其实也和只字未动,没啥太大区别。
我和阿浩对视一眼,走出了机械楼后,在楼外的楼梯下的一侧站定,等待着我们想要等待的人,果不其然,在芳姐和雪姐一同出来以后二人便分道扬镳了,芳姐与我们一路,而雪姐则准备回寝室取电脑。
芳姐的电脑问题自然是不用担心,毕竟我们三人的毕业论文的相关文件几乎都是互通的,我电脑里有他们俩的,阿浩电脑里有我和芳姐的,而芳姐只需要带上她自己,就够用。
我们三人迎着微风漫步在已经充满绿色的校园之中,周围的树木已经长出了些许的绿叶,草地上也已经有了一片浅浅的绿色,微风中似乎都多了些许来自于青草的清香,这清香萦绕在微风中沁人心脾。
我们并没有在会议后就给自己上了强度,拿出那种所谓的三分钟热度的样子去安慰自己,我们依旧在像是无忧无虑的走着,偶尔还会就着周围的景色聊上几句,相互点评着那有些生涩的春天的美丽。
我们的谈话似乎无形中暴露了我们文采的空虚,又似乎反映了大众口中最接地气的风景的描写,这描写,也许并没有那种生动形象的感觉,却是所有人都能听得懂看得见的描写。
你看,那小叶子还只是浅绿色,看起来柔软娇贵,会不会被一阵风带走啊?
你看,那一棵棵细如发丝的小草,好似为大地涂上了一层新生的颜色,会不会被鸟儿的爪子,压弯了呀!
我们似乎在为这些小生命担心着,却没有意识到,我们更应该担心一下此时的自己,又或者说,即将面临无比困难任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