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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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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陌露工作起来,任何时候很投入, 一方面是个人习惯, 一方面是因为, 这是她在方舟过的第一个年, 意义不同。

    因为秋天已经过了,年终庆典的日子就定在了“冬至”。

    消息一传出去,方舟从外围到岛上都很积极。末世后的第二个冬至,不像第一个那样绝望萧条,反而成为一种期待。

    一方面是这一年过得实属不易, 大家都有喜有悲,但凡撑到现在这个时候的, 都是日子越来越稳妥的;另一个就是听说有摊贩, 一些小生意人心思就活络起来了。这些人一肚子经商智慧,碍于异能薄弱, 在末世没法像“蜗商”那样到处行走,在方舟内又得时刻盯紧规则不敢惹事。现在开放摊贩, 对他们而言是个天大的喜讯。他们有一万种法子能把别人的钱划拉进自己兜儿里来, 端看有没有机会。

    在大家的踊跃参与下, 庆典摊子很快就全部租出去了,卖东西的,卖手艺的,吃的喝的,各种类型的都有,还有一些玩的, 套圈儿,打靶,抠宝,猜谜之类的,只要不涉及赌博,礼物就由队里出,不图赚钱,图个氛围。

    高德那边进行的如火如荼,林陌露和施瑶这边就显得门庭冷清。

    大家都想看节目,但是想要演节目的就几乎没有,毕竟这会儿温饱也只是堪堪满足了,要说建设精神娱乐还有些早。林陌露和施瑶各处动员,甚至给各队下了硬性指标,每个队憋也要憋出一个节目来,总算要来了一张节目单。

    一队是个男声合唱,《军歌嘹亮》,就是部队里平时拉歌那些,排练都不用了,张口就来。高德自己就很忙,没时间组织就交给了手下,大家挑了个最简单的项目,不用费太多时间;

    结果其他各队发现了猫腻,立刻交了四五张大合唱节目上来。好家伙,一台晚会不到十个节目,六个大合唱,施瑶一怒之下,全给否了!她言明,先来先得,从二队开始,不许再出大合唱!这是文艺晚会又不是合唱比赛!而且施瑶说了,节目最后还有投票,要选出观众最喜欢的,文艺汇演评优的,有实质性奖励。

    一说有奖励,各队就踊跃一些了,倒不是贪图那点儿东西,这是面子问题。

    于是二队换了一个节目,林陌露看到节目单的时候差点没笑岔气。

    二队队员为了奖励,直接把队长卖了。不知道谁给袁逄写了个段子,把他擅长的小曲儿融入其中,后来大概是觉得这人平时就爱叨逼叨,一个人上台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得再来一个捧哏的才热闹……

    最终二队内部抓阄,选出一个人给队长捧哏,这个人就是刘小乙。

    可怜刘小乙洗了六遍手,最后还是被选上了,现在天天下了训练就苦着脸背三大页的词儿,要是感情不充沛了,还要被袁逄教育“不走心”。

    林陌露寻思着,一个捧哏,要背三大页内容,逗哏估计要背一本书吧。

    三队情况就和前面完全不同了。裴刚在部队拿过文艺标兵,当年的军中大领唱,什么歌曲张口就来,专业级别的,而且他队里好几个都有拿手绝活儿,吹拉弹唱多才多艺,能直接组出一支乐队来。

    别的队是为了一个节目愁秃了头,三队是每个都很好,不知道上哪个。

    四队五队都是汪国春暂管着,一边是民兵,来自各行各业,一边是学霸,两边各显神通,合计出一个挺特别的节目来,音乐魔术。

    配乐文艺,魔术展示科学的力量,顺便做点新农产品小科普。这节目好,施瑶都没话说,她帮着给润色了一下舞台,最终效果简直可以上春晚了。而且人家立意高啊,走的民生主旋律,创意又fashion,在现在这个时候,挑不出任何毛病。

    六队管春林本来想直接弃权,不过管大叔手底下的几个人非常鸡贼,他们把山水姐妹花算到了六队。小山小水在队里人缘都非常好,尤其是小水,又懂事又可爱,小萝莉上台蹦蹦跳跳,大家都喜欢。不过一个人的节目到底太单薄了,管小山索性从月岛和外围各挑了几个孩子出来,弄了个儿童歌舞。

    这个节目也好,孩子们的笑脸是最真实的,也是最能感染人的,正好符合这台节目的本意。

    最后就是小农场了,施瑶领衔,一套女团劲歌热舞。

    一切落定后,各队都进入排练,因为排练只能占业余时间,所以整个方舟反而都陷入一种甜蜜的忙碌中。

    按理说唱歌跳舞对于小农场的娘子军来说应该是拿手的,但是他们低谷了施瑶的专业性。说好了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这,哪里简单了?林陌露从来没觉得自己肢体这么僵硬过,花了好几天才记住一半儿的动作,结果拍子又跟不上了;好不容易背下歌词,调子又不对了。

    而且练舞和训练一样要热身,要压腿,这个环节,施瑶老师下手无比歹毒!

    经常是施瑶一按下去,满场地都能听见杀猪般的哀嚎。

    林陌露匀称纤瘦的长腿这会儿笔直地搭在半人高的矮杠上,施瑶在她背后,正在用力推她。

    “停!停!不行了,要出人命了!”林陌露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怕什么?”施瑶面不改色地道,“这个时候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我把你扯开一点,以后就不疼了。”

    “不行不行!”林陌露死死地掐住她胳膊不让她再用力,“施教官,你这一下压上来,我就没有以后了!”

    “没事,伤了我们有小山,一分钟帮你治好。”

    管小山的异能不是这么用的!体会到施教官残忍的想法,林陌露浑身的毛孔都在拒绝。

    施瑶白了她一眼:“你看看你,还去说别人,自己都不做榜样。”

    “做榜样就要劈叉吗?大哥,饶了我行不行,这么大岁数了,筋骨早都定型了,现在撑开也太残忍了。”

    “nonono,下叉这事,其实和年龄无关,和毅力有关,只要有充足的热身,循序渐进的训练,适可而止是不会受伤的。何况你是异能者,异能者的身体和普通人能一样吗?来,再下去点。”

    又是一波杀猪似的惨叫。

    “不行,真的不行了!”林陌露压着压着,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放下腿,急匆匆地在施瑶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施瑶皱眉,将信将疑。

    “真的假的?这么巧?林宝贝儿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大学军训,来例假那套在我这不好使……”

    林陌露赶紧捂住了施瑶的嘴。

    “你小点儿声!”林陌露瞪她,“都是女的,我拿这事骗你,我傻啊?真的就是这几天。”

    多亏她做了保护措施,不然刚才丢大脸了。

    “行,我会找周老大验证的,如果不是,你就惨了。”

    林陌露:!!!

    疑车无据!

    施瑶最终不情不愿地批了林陌露三天假,并给予了直男式的安慰:“回去歇着吧,多喝热水。”

    林陌露这才得到解脱。

    庆典的各项工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剩下节目彩排,虽然是施瑶主持,但她也参与了很多。如今算来,她大概也是方舟内最期待这次庆典的人之一。

    台子的背景板,灯光效果都是她设计的,还有宣传海报等等……这些她在原生世界谋生的手段,好久不做都生疏了,出稿前一天晚上,林陌露熬了个大通宵才搞定。

    上交成品的时候,她还有点紧张,好在大家都觉得不错,没有出现甲方爸爸一二三四五六七□□十改的情况。

    而后,冬至庆典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总之最近夜月潭外围的人也多了起来,不少蜗商敏锐地嗅到了商机,带着新奇玩意儿赶来。他们虽然进不了方舟,但是方舟的人可以出来,从他们手里均价买进,再在园区内提成专卖,一次性买断的,价格就要高一点,出手后分成的,进价就更低一点。

    总之,这些事用不着方舟操心,商人们精明得很,谁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按说商人消息灵通也就算了,林陌露没想到的是,连远在江北的战火,远在外省的司天台都知道了方舟要办冬至庆典的事。战天宇还特意通知他们说要来凑热闹,宋雨乔本来也要来,不过好像是宋隐怕方舟的坏小子勾搭他宝贝闺女,死活没同意……

    总之,有外人要来,那就不是方舟自己的事了,形式要尽量正规,不然落了方舟的脸面。

    还有安全问题,当晚的巡逻由平时的两小时一次,改为了半小时一次,这几天高德的人也在严密监视周边,谨防一切对方舟不利的因素。

    裴刚的人则早早就去了第二污染源,昼夜监视,就是怕曲孟泽再故技重施,掀起尸潮。不过据周云憧说,白港机场内部非常平静,并没有变异丧尸出现。虽然丧尸的数量也不少,但大多数是普通丧尸,对于他们现在的异能来说构不成太大威胁。而曲孟泽就像凭空消失了,再没有出现。

    江南江北都在通缉他和涂言,他们这会儿的日子应该不好过,除非他们是就此缩回了“乐土”。

    林陌露因此还询问了系统,不过奇怪的是,在“第一污染源”的任务完成后,除了进度过半的“乐土”任务,系统一直没有生成新的任务。

    “帮帮,为什么没任务了?”好不习惯,没有压力在身,失去了紧张感。

    帮帮精灵:“任务是根据亲当前的情况生成的,没有生成任务说明亲目前的情况很好,没有其他潜在危险噢。”

    林陌露松了口气,那还挺好,可以安心准备庆典了。没准乐土这会儿也在忙着准备跨年晚会,没时间惦记她们。大过年的休战也正常。

    林陌露走了一会儿,感觉晌午阳光有些太足了,就找树荫下的长椅坐下。每个人例假期间的表现不同,有的人疼,有的人胀,林陌露有灵泉调养,倒是不怎么疼,但是她这期间容易乏,且嗜睡。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居然就睡着了。

    迷蒙中听到有人说话。

    “我的天老爷,怎么睡在这儿。”

    “高地图,你负荆请罪吧,看把我妹子累成什么样了?”

    “袁小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嘘!”

    “你们先回去吧。”熟悉的气息贴近,林陌露感觉自己好像换了个方向,从冰冷的座椅扶手,靠到了一个有温度的怀抱里。林陌露觉得很舒服,脸颊在那片温暖中蹭了蹭。

    那人好像笑了,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

    不一会儿,林陌露感觉头顶上多了一片阴影,仿佛有人为她遮去了阳光和热气,她后脑枕着软软的“肉垫”,十分舒服,不一会儿就又睡熟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陌露还做了几个美梦,睁开眼的时候,晌午已经过了。天还大亮着,但是没有那么热,隐隐还有一阵阵清风,吹得很舒适。

    林陌露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深沉如夜色的眸子,专注而静谧。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尽职尽责地为她遮挡阳光,也不知道这样举了多久。

    “睡饱了?”见林陌露醒来,那人眸中的静谧起了涟漪。

    林陌露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斜靠着变成躺着,这会儿躺在长椅上,头下枕着的是boss的大腿。

    睡一下boss大腿倒不算什么,问题是,这条路上平时可是人来人往的,她这睡着的蠢样子不是被所有人都看到了?啧,嘴角还有口水呢,超丢人!

    “噌”地坐起身,她嗔怪地看周云憧:“你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熟,反正也没什么事。”

    他没说的是,他一开始是想抱她回去,可大概是喜欢他的体温,林陌露越贴越紧,后来熟睡中,小手更是拉着他的衣摆不放。他换不了姿势,只好静静地等她松手,又一边看着她睡颜,越看越觉得有趣,不知不觉时间就飞走了。

    他发觉自己是真喜欢林陌露这样毫无防备地依赖他的样子。从前他觉得,他们只要在一起就很好,可最近会忍不住幻想,想着每天早晨醒来,林陌露躺在他身边,也是像这样,小猫一样的睡颜,红润的,疲惫又餍足的,轻轻抬起胳膊,被单下滑,就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甜蜜的红痕……

    打住,周云憧深吸一口气。

    这个画面很危险,不能再想了。

    两个人拉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林陌露还在埋怨周云憧看着她丢脸,却不叫醒他。

    “哪里丢脸?好看的。”周云憧又逗了她一会儿,才道,“没事,这一下午都没人经过,没人看见。”

    这条路平日里都人来人往的,怎么可能一下午没人经过……周云憧心知肚明,肯定是高德和袁逄“安排”了。

    “不舒服吗?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我……”林陌露想了想,到底还是不太好意思,“没事,就有点累了。”

    周云憧在林陌露捂着小腹的手上打量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了悟的神情:“走,回家给你冲糖水,再灌个热水袋,你好好躺着别动了。”

    晚饭他来做,碗当然也是他来刷,他记得女人这时候不能碰凉水。

    林陌露听着周云憧安排得明明白白,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真是……boss也太暖了吧?就一个动作啊,怎么看出来的?

    所以说男神之所以是男神是有原因的,她一声不吭,周云憧就想好了下一个姿势——而某施姓霸总只会说“喝热水”,怪不得迟迟拿不下裴裴小公举。

    冬至一转眼就到了,不知道该说老天是给面子还是不给面子,总之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冬至这一天居然下雪了。

    别说末世后全球平均气温上升,就是末世前,夜月潭也很少有雪。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是飘飘洒洒若飞絮一般在天地间杨撒,不似冬来,反透着一骨子春日的料峭。末世的萧条因为这一片白雪的降临而缓和不少。

    汪国春说这是好兆头,这样的雪不会造成人类的冻伤,反而会让丧尸的关节更加僵硬,行动不便。

    末世的第一场雪,人们不太明白它的意义,只觉得退去了燥热,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仿佛有什么转折要出现了,是好是坏尚不得知,然而珍惜眼前总不会错。在这一年多的事件中,方舟基地让更多的人相信,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冬至庆典如约而至。

    林陌露起了个大早,表演是在下午,但是摊子是全天出的,她要早早去场地帮忙。原本训练用的操场这会儿已经整整齐齐地摆上了小桌子,每个小桌子上面还有充满特色的招牌,都是摊主昨天晚上自己弄的。这会儿场地还没对外开放,只有工作人员可以入内。摊主们忙着把自己精心准备的小玩意儿摆出来,有自己做的,有逃亡时候带着的旧物,也有跟外面的蜗商进的新奇货物。

    会场内部弄了不少彩旗,气球之类,树上还挂了五颜六色的彩纸带子,大门口还有三米多高的充气拱门,门口站着米老鼠和唐老鸭,孩子们正围着玩耍——高德爸爸简直就是多啦a梦,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找到这些东西的。

    台子在操场的正中央,台子后面有一个小后台供表演人员出入,有临时搭建的更衣室,还有音响和灯光控制台。白天里这儿虽然没有表演,但是每隔一个小时就有一次游戏环节和抽奖活动,全天共六次,奖品丰厚,不怕没人惦记。

    九点钟一过,场内布置妥当,人流几乎是呼啦一下子就涌进来。这些人大多是林陌露的熟面孔,也有新来的,不那么熟的,有的自己闲逛,有的直奔某个摊位,也有携家带口的……总之所有人的表情都那么鲜活,和在外围时的麻木彷徨截然不同。

    因为夜月潭附近的丧尸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方舟也不怕搞出声响,现场放着节奏轻快的音乐,庆典气氛非常浓郁。

    这种气氛感染的显然不只有方舟的人。

    战天宇居然真的从江北跑来了,看着人群中特别鹤立鸡群的战大少和他的人东瞧西逛,林陌露差点以为看错了。一见到林陌露,战天宇眼睛就亮了,迈着大长腿几步就来到她跟前。

    “姐,这都是你安排的?太厉害了!”男二自从丢下包袱后,哥啊姐的叫得越发顺口了。

    不装x的时候,这小伙儿也是有可爱的一面,林陌露觉得他继续发展下去,没准能打碎三世备胎的魔咒。

    “打住,不是我。”林陌露指着那边的高德和施瑶,教他把彩虹屁吹向正确的方向:“我只是打下手,那两个才是大功臣。怎么样,玩得还行吗?”

    好是当然好的,但战天宇心情有些复杂。

    要是末世以前,这些场合他自然看不上。可是一晃大劫难过去一年多了,再见到这样的热闹,任谁都有一种今夕何夕的感慨。不过这次最让他触动的还是方舟的氛围,比起外界,这里的人,难得在末世里依旧保持着“人”的状态。

    他这次来是家里老头儿批准的,老头儿说战火以后想要和方舟“分庭抗礼”,就要先搞清楚方舟是什么,怎么样。

    老头儿要他来好好看看,他现在看到了。战火依旧是过去的战火,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而方舟基地已经越来越像一座核心,这就是江南江北最大的区别。

    “好玩啊。”战天宇道,“好久没凑过这种热闹了。”

    就是太好了,好到他突然没了信心,这样的方舟,战火可能永远都追不上了。

    下午两点钟,草台班子准时上线,主持人上台。施瑶穿着赶制的小礼服,化了个演出妆容,越发美艳不可方物。

    一队的军歌作为开场大戏,气势磅礴,在施瑶的编排下,分出了领唱和二声部,平时的嘶吼式唱法居然也被调/教得有声有色。

    原本逛摊子的人也被节目吸引过来,台下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连摊贩们也都伸长脖子看舞台,有些甚至还爬到了树上。

    大合唱结束后,施瑶没有上台报幕,反而是另外两个人上来了。

    一看到这两个人走上来,他们还什么也没说,台下大伙儿就都笑了。也不知道谁起哄嚷了一句“好”,台下跟风热烈的鼓起掌来。

    “哎,别笑,说好了等我抖包袱再笑。大家看我眼色行事,要是笑早了,或者没笑在点子上的,之前谈的钱就不算了啊。”

    “等会儿,袁队长,敢情这是您买的观众?水军啊这是!”

    “呦,”那人一怔,对着台下道,“没瞧见嘿,这儿还一人呢?”

    “……”

    居然是二队的相声。

    作者有话要说:前排修改了一个四五队的小bug,不影响阅读,大家不用回去看哈。

    下面是胖云社演出,感谢各位。

    小放松哈,为下一个大剧情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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