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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熊,专心驾驭灵舟,莫要胡思乱想,否则休怪吾鞭策于你!"
郑义虽无法透视心念,但从胖子听到自己话语时肩膀微颤的模样,已然明了这胖子心中所想,立刻出言予以警示。
"哎哟,不会吧,师弟,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都知晓?师兄你这也太通玄了吧!"
胖子撇了撇嘴,嬉皮笑脸地回应:"难不成师兄你真是那位仙宗大师兄转世重生,竟能探知我心底之思?"
"探知个屁,速速稳驾灵舟,若再妄言,休怪我施展法术令你面生猪师兄之相!" 郑义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嘿,师弟,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瞧我如今这一脸已是猪师兄的模样,那你倒是有能耐让我变得如大师兄般英俊非凡,我才真服了你呢。"
胖子不甘示弱,高声反驳。
"还想挨揍不成?" 郑义怒意勃发,扬起手掌在胖子肩头虚晃一下以示威吓。
"哎呀,别动手别动手,我这就一心一意驾驶灵舟便是!" 胖子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多言,专心致志地操控起了灵舟。
待到抵达宁久薇所居的灵蕴小区入口处,郑义示意胖子停下灵舟,瞥了一眼身旁的宁久薇,柔声道:"久薇,你先行回家吧,若有要事,下次再议。"
宁久薇轻轻点头,推开舟门缓步而出。就在郑义欲关舟门与她告别之际,却被宁久薇唤住:"郑义!"
"嗯?有何事么?" 郑义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郑义,你是否能够……陪同我一同返回家中?"
宁久薇神情复杂,此刻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郑义,双手搓弄着衣角,低声嗫嚅:"我想……请你到我家去看看……那样你就会明白为何刚才我要阻拦你了。"
"如此……"
郑义心头疑窦丛生,沉吟片刻,最终应允:"罢了,我便随你一同回家吧。"
"肥熊,你先独自驾舟返回宗门,有任何事务我们另行联络。"
郑义转身,随手将手中刚刚从妖邪手中夺来的古宝宣德炉递给胖子,匆忙交代了几句,随后跳下了灵舟。
"唉,师哥……"
胖子接过了宣德炉,表情颇为无奈,试图叫住郑义,然而此时郑义已经与宁久薇并肩步入了小区之中。
"唉,果然是重色轻友之人哪!"
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胖子摇头苦笑,口中不禁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内心深处更是在感慨,像自己这般单身修士何时才能觅得一位仙侣,共度逍遥修行的生活呢……
郑义随着宁久薇走进了小区,甫一踏入宁久薇的宅邸,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
是谁染疾了?
郑义曾于吴良医馆习艺时,虽未曾多次涉足宁久薇家中,但也对其家中的情况略有所知,不曾听说她家中有亲人身体抱恙。怎料不过短暂时光,竟发生了这样一番变故?
"久薇……" 郑义皱眉思索,不知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种隐情……
郑义满腹疑云地望向宁久薇,欲言又止之际,宁久薇以手势示意他保持沉默。在她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无法掩饰的疲惫与苦涩之意。
郑义心领神会,默默尾随其步入屋内。宁久薇家所居之处,乃她父亲宁成林当年于修炼门派发放的居所,虽年代已久,狭小的空间仅能容纳下他们一家三口,略显局促。
厅堂之内空荡无人,宁久薇请郑义落座于仙藤编织的榻榻米之上,随后自炼丹室内取出一只小巧的灵药鼎,着手炼制草药。
郑义未曾直视鼎中草药,而是借着研读《神农宝典》时习得的药理知识,已可确信此药乃是用于治疗修炼者肝脏伤病的灵丹妙药。
肝脏之疾,即便在修真界也堪称棘手难题,凡间估算,受此疾病困扰或携带病原体的修士数量,恐怕早已超过十亿之众。
即使轻症患者与病原体携带者仍可维持修行生涯,然体内潜藏的肝病病毒则如定时妖法般危险,一旦病毒肆虐,必将引发修炼根基受损,甚至可能导致修炼者命丧黄泉。
近年来,因肝癌陨落的修士人数逐年攀升,而这肝病病毒更是诸多毒瘤中最令人忌惮的一种。其入侵人体后,悄然潜伏,待时机成熟再行大肆破坏,期间外人无从察觉。一旦病情爆发,往往意味着修炼者的生机已然危在旦夕。
西天宗医道虽精深繁复,但对于濒死期的肝癌病症亦是束手无策。因此许多罹患此病的修士,要么因为财力耗尽,要么失去治愈信心,转而求助于东方仙术。
然而遗憾的是,即使是博大精深的中医药方,面对肝癌之症也同样无法找到根治之法。
此刻,郑义猝然闻到这股刺鼻的草药气息,不由得心中一紧,目光转向宁久薇。
“你随我来。” 宁久薇的目光中流转着几许哀愁,低首将炼制好的灵药汤倒入玉碗中,引领郑义走进一间静室。
只见室内床榻之上,一位面色憔悴、身形消瘦、气若游丝的中年男子静静地躺着,毫无生气。
“宁叔叔!”
见到此人,郑义不禁为之骇然,他当然认得出这就是宁久薇的父亲——宁成林。宁成林身为一名修为深厚的学府导师,品性高尚,深受郑义敬重。
然而在郑义的记忆中,宁成林虽非铁打之躯,但体质尚且稳健,并未出现严重状况。如今不过数月未见,为何竟病弱至此?再联想到宁久薇熬制的灵药,郑义料定宁成林所得定是修炼者间的肝脏重症。
虽尚未确定宁成林是否已罹患肝癌,但从其病容看来,无疑已是极为凶险的肝脏病变。
看到两人踏入内室,宁成林气息虚弱却挣扎着自榻上挺身坐起,费力地睁开眼睛,终于看清面前之人乃是郑义。
“郑义... ...速速落座... ...”
尽管宁成林重病缠身,连话语都含糊不清,仍不忘礼数,指向榻旁的蒲团示意郑义就座。
“爹,郑义特来探望您。您先把这灵液服下吧。”
宁久薇疾步上前,搀扶起父亲,将手中盛着灵液的玉碗递至父亲唇边,待其饮尽后,再小心翼翼地将其安顿回榻上休息。
宁成林本就意识模糊,饮下灵液之后更是感到一阵浓重的倦意涌来,眼皮渐渐垂下,陷入昏睡之中。
郑义端坐于榻侧,仔细打量着宁成林,赫然发现其腹部异常肿胀,不由得微微蹙眉。
他伸出修炼过的金元神指轻轻搭在宁成林高凸的腹部,略作探查,瞬间便洞悉了病因所在——原来竟是因肝石化引发的并发症,名为肝水之患。
肝石化与肝水之患虽非绝症,但也属凶险之疾。患者肝脏功能已然步入衰竭之境,如若调理不慎,则生死难料。
更为严重的是,此病在世俗医道中尚无确切有效的治疗方法,主要还需依靠病人自行调养,期间发作之痛更是令人难以承受。
郑义在宁成林腹部细细查探一番后,才徐徐收回手,忧虑地道出诊断结果:“宁叔这是肝水之患极为严重,必须尽快施以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