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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公子一见幕柔新先行大礼,幕柔新急忙拉起。幕柔新心也急,忙问连夜回来可有急事。
候公子没再客气,只朝罗何动和吴觉净微微点头算是招呼。
“皇叔,今夜急回大营是小人觉得事情已倒不是小人可控状态。我奉命前去瓦解前来护驾的各方援军,本还是顺利,前来的援军还是持观望之态,可这两仗表面看都是我们落了下方,这才使得许多人的天平倒向幕喜一方。今夜小人得到确切消息,明后两天会有援军对我不利。小人觉得只要有一处援军对我大营动手,其余各方也不会无动于衷。就算再对我们示好,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孤立,到时对付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所以小人才连夜回大营汇报。”候公子一口气把实际情况报告给幕柔新。
幕柔新听完没立即做声,而是望了望吴觉净和罗何动。
罗何动问了候公子一句:“哪候公子,原来各路援军的顾虑是什么呢?”
“很简单。谁都知道幕喜和我们都有仙人在帮忙。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援军谁都不愿意出头,再加上我父辈的关系和我刻意告诉援军吴公子的出身,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谁也不帮的各路援军。但现在这两仗让他们心里有了倾斜,其实谁也不敢长期观望。这还真不能怪各路援军作出的选择。”
幕柔新没了哮天犬和真性格的压力,心里面清晰许多。对付这种情况也没多大恐慌,不由哼哼冷笑起来,接着开了口。
“我幕柔新当然不会任由各路人马同时对付我们。看来连明天的稍作操练都不可能了。只是这阵没做操练,我们可有赢的把握?”
幕柔新看起来是自言自语,其实是想问众人的想法。罗何动不由皱起眉头,吴觉净人小脑筋转得快,不觉笑了起来。
“嗨!大哥莫慌,我有一计,可多一天时间给罗先生操练人马。”
“哦,说来听听。”幕柔新忙问。
吴觉净摊摊手,望着候公子没先回答幕柔新而是问候公子:“候公子,如果后天我们与幕无敌决战,到时各路援军可会趁机合围。这才是我们最大的隐患。”
候公子略一沉吟,果断的答道:“凭我三寸不烂之舌,我可保这一仗不会有任何援军前来。可以后就不敢保证。”
“嗯,这就好办。”吴觉净点点头,这才转向幕柔新:“大哥,要一天给罗先生操练人马应该不难。只要大哥书信一封即可多出这一天来。”
“一封书信?如此简单,可是我该如何写呢?”幕柔新很是相信吴觉净。
“大哥,你就约幕无敌在后天列阵决个生死,拼个胜负,否则绝不撤兵。幕无敌正是想着与我决战,不会不答应。”
罗何动突然发言:“现在局面谁都知道拖下去对幕喜是有利无害。幕无敌会不知道吗?”
幕柔新听完反而笑了:“不妨。了解幕无敌都不如我幕家人,幕无敌只是参与幕家皇位之争,谁当皇帝都不会影响他这派在幕家的地位,而幕无敌心里想的反而是通过这一战成为千年幕家英雄。幕无
敌比谁都渴望与我决一死战,只有和我光明磊落打一场方显出他无敌的地位。这仗他一定会同意的,而且还不会在战前弄出什么花花肠子来。现在他心里比我还不希望援军前来救驾。本皇知道该怎么写他会应承。”
候公子喘口气,这才定下心来。后怕的言语道:“原来皇叔已有把握,我就不用如此担心。”
“哪里,候公子连夜送信让本皇更下定决心与幕无敌决战,拼个胜负。”幕柔新宽容的笑着解释。
“慢着。”罗何动插了嘴:“皇叔,我们不能绝对相信援军在我们与幕无敌斗阵时不会夹击我们,或者趁机对我们攻击。皇叔可成想过?”
候公子一听罗何动这般说法,连忙对着幕柔新行礼并说道:“皇叔,如相信小人,只要给我五千兵马,小人保证在皇叔与幕无敌决战分出胜负前不让任何援军骚扰到。小人愿领军令状!”
幕柔新犹豫,望着候公子:“五千人马够吗?光是一路援军就有上万人。”
候公子再次行礼:“五千人马当然不够,但小人会让他们各自牵制。五千人马只是告诉他们皇叔早有防备,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保持继续观望的态度。”
幕柔新心中大定,亲自上前拍着候公子:“候家公子果然文武双全。本皇叔坐上皇位绝不会辜负你候家。”
候公子再行大礼,领命自行去安排。
战书第二天幕柔新派人送到了幕无敌处,果不出幕柔新预料,幕无敌爽快地答应了决战的日期,就定在第二天。
罗何动趁着这一天带着史上天率领兵马进行阵法的简单操练,时间上也只能如此,无非是告诉官兵所处的位置和跟随的旗帜识别。等能跟上罗何动的旗语而不失去队形已是日落黄昏。
幕柔新和吴觉净也整整盯看了一天,两人都默默无语,心里都明白明天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来,谁都没绝对的把握。
幕柔新看着操练场上的士兵陆续回营,终于下了决心。
幕柔新转身对吴觉净言语道:“如果罗何动带着的阵头是龙头,那龙尾却是最容易被打散的。罗何动带头变得快,可龙尾反应过来要时间,稍有不慎,就会被幕无敌察觉,这是阵法最大的弱点。不可不防啊!”
吴觉净也有同感,点点头:“龙尾一乱就会影响罗何动带的龙头,龙尾压阵的既要收得笼又要防得住攻击,还要能跟上龙头的摆动。小弟也一直在想有何人能担当如此重任。本来我认为自己还能担当之任,防守对我来说没问题也能跟得上罗先生,但我在大多数官兵眼里并没有威信,真到了乱的时候做不到成为官兵主心骨的中流砥柱。我在南头关打过仗,深知在关键时候一杆迎风耸立的大旗对官兵内心有多大作用,对一个士兵来说,后盾的强大是勇气的来源,它能战胜一切,而往往在战时胶着时起关键作用。我很遗憾!”
吴觉净知道战场不是平时开玩笑,很是认真地分析了自己的长短处,希望幕柔新能选出更好的人选来。
幕柔新默默地点点头,他也认同吴觉净的分
析。如果不是吴觉净带的是刚刚组合的人马,无论从任何角度都是最佳人选。可吴觉净说的一点都没错,官兵对吴觉净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而偏偏阵法的龙尾却是一定是整个阵中最容易混乱而且是最重要的关键。
正当两人愁眉苦脸相互对望之时,突然间二人又相互大笑起来。看的在旁服侍的幕柔新亲兵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为什么突然发笑。
幕柔新拍拍吴觉净,然后拿出两副纸墨,递给吴觉净其中一副,随即道:“看看我俩想法是否一样?都写在纸上。”
没一会,俩人分别出示自己写的给对方看,顿时又放声大笑起来。
幕柔新写的是‘幕柔新和吴觉净’。
吴觉净写的是‘幕柔新主后’。
其实俩人都想法相同,吴觉净有把握防守,跟着大阵也没问题,缺的只是加上幕柔新在军中的威望。俩人一起守住后阵就万无一失。
幕柔新似乎想倒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最后对着吴觉净行了个大礼。
吴觉净被幕柔新弄得莫名其妙,连忙回礼:“大哥,这是······。”
“贤弟啊!”幕柔新说道:“大哥有一事不吐不快。还望贤弟原谅!”
“大哥有什么死尽管直言。让小弟原谅又是从何说起呢?”吴觉净没想倒什么可原谅之事。
“唉!贤弟,看到你如此尽心帮服为兄我,心里很是惭愧啊!大哥我不得不说原来认识贤弟是有私心。贤弟越是这般,大哥心里越是不好受。不说出来,心里总是有块心事。所以请贤弟原谅才是,否则大哥宁愿要这兄弟也不去与哪幕喜抢什么皇位坐。”幕柔新一口气把话说完,心里顿觉舒服。
吴觉净听完心里一阵感动,幕柔新对自己是真情流露。幕柔新很是重视吴觉净。
“大哥,让我好好想想如何回答你。”吴觉净没马上回答。
过了好一会,吴觉净才把自己想明白过来。
“大哥,我原来以为师傅让我游历,没让我参与世间的纷争,我也总是被人有意无意拖了进去。可结果来往往都认识了一二个生死之交。比如大哥你。只要我内心有情义就一定会站在不同的角度帮助我的朋友和兄弟。我不知道师傅是让我在人间学什么,可我明白了一件事,如我与拉娜思迪就是噢雅教让我们分离,我与拉娜思迪的情总会有个答案,可这里头又多了大哥帮我的兄弟情。总之我帮大哥绝不是无奈,我是自愿帮着大哥实现自己的愿望。每个人在世间都不可能独立的存在而不欠别人的情,或者没有情义联系。大哥只是想私心结交什么样的朋友罢了,我何尝不是,大哥想多了。”
幕柔新听完吴觉净这番话,脸色又慢慢活络起来,最后放声大笑:“哈哈······。明日终究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了!能让你认我这大哥,夫复何求!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江山社稷只是情义的战利品罢了。”
很快就是第二天清晨。幕无敌和幕柔新按照约定的时间相距半里摆开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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