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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献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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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祥正在打着如意算盘,枪长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好些日子不见的赵云,跟两人欠身示意后,走到了一个偏僻之处接听电话,房祥赶紧跟王深套情况:“王老弟,你我也是老熟人了,陈老板的生意铺得如此大,老弟可不可以帮忙指一条明路?”

    王深一听就明白房祥的心意,觉得有些好笑,现在的矿产品价格如些低迷,别说是赚钱了,能稳住不亏本就算经营有方!看了看房祥,王深认真地说:“老哥,我不骗你!这种生意恐怕只有四哥才有兴趣玩,你如果要跟着参股,不妨等他公司开业后,选一两处矿区或是选厂之类的入股。如果你要入股天圆公司,呵呵,恐怕几千万不起作用,现在天圆的身家已经差不多十亿了。”

    房祥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觉得王深说得在理,现在学校的生意不错,如果再坚持两年的高升学率,肯定会越来越火,可是只靠着这一项收入,不是他房祥的脾气,能贴上枪长肯定不会让他亏到哪儿去,但真要入股天圆,自己所有的身家也不过人家的几十分之一。沉吟半晌这才点头道:“王老弟说的是实在话,那这事儿老弟就放在心上,依我的看法,跟着这位老板,王老弟大发的时候不远啦!听哥哥一句话,把你那小处长给扔了,过来坐镇十几亿资产的公司,当总经理比干那什么处长得力多了!”

    王深笑道:“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事情早晚要行,不过,我可不能白身进门,一定得弄点东西来让四哥高兴才是。”说完这话,两人相视大笑。枪长走过来,看着开怀大笑的二人,有些疑惑地问道:“二位聊什么?”

    房祥笑道:“恭喜陈老弟得一强助!”

    王深则道:“恭喜四哥多一强援啊!”

    两人相视一笑,把刚才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枪长笑道:“阿深来我这里是铁定的事,但没想到房老哥这么抬爱,实在是高看小弟了。不过,咱们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我手下的项目随你要,但每个项目不得超过百分之二十!亏盈自负,这可是冒大风险的投资啊,房大哥一定要考虑清楚。”

    房祥自得地笑道:“我相信陈老弟,什么都不用说了,到时候我们再谈细节。”

    王深接口道:“好了,我们开饭吧,只顾着谈事,这肚兄可早就抗议了。”

    ***

    送走王深跟房祥后,枪长开车就向赵云的住所驶去,赵云在电话里一再叮嘱他赶过去,枪长心里一直悬着,赵老七不会突然得到什么关于巨额财产来源的消息吧?

    赵云到现在还是单身,前次相亲的那个老师最后还是告吹了,原因是赵云觉得这女人属于闷骚型,表面看起来稳重贤能,其实跟很多人都有扯不清的关系,赵云带着她见过几位老同学后,这些人转过背就给他发短信,指天发誓,这娘们跟谁谁谁打过孩子,跟谁谁谁被捉奸成双,赵云头都差点爆了,这都什么人啊!

    枪长还是第一次来赵云的住所,很简单的一室一厅,就在交警小区内,赵云不喜欢搞特殊,就跟那些单身民警一样,要了一套小住房,将来结婚了再慢慢考虑吧。将枪长让进客厅后,扔了一罐啤酒过去,狼一样盯着枪长:“老实说吧,那些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枪长只好苦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赵云有些生气地说:“我原先的一个小弟现在省公安厅,刚好看到了c省关于龙成集团的事情,这事已经引起了公安部的注意,虽然暂时没有证据,但已经有人打算介入调查了。你跟这事有什么牵涉?”

    枪长默默地打开罐子,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赵云笑道:“这事是我做的!”

    赵云没料到枪长真的承认了,也根本没料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如此狡猾的手段。这可是几十亿的侵吞啊。看着赵云的样子,枪长无奈地说:“这龙成集团,其实就是龙振邦的产业,继承人叫龙成飞,我就是龙成飞!周照云,就是原龙成集团的董事长,只是龙振邦的管家,只有极少的股权在内,周照云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有关系,也只能说他有点甘龙成的资产落入我手中,气急攻心吧。”

    赵云一边咂嘴,一边摇头道:“我真是太小看你了,以为你一辈子都没胆子去干坏事儿,想不到你一出手就是几十亿,大手笔,好胆量,有气魄!”

    枪长无比真诚地看着赵云:“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让你知晓的,但是七哥对我可是一番赤诚,我也实在不忍心看你呆在不愉快的岗位上,你先别激动,我的意思是,可以帮你!”

    赵云饶有兴趣地看着枪长:“是啊,你现在可是本省的第一号风云人物,也算得上本省的头号巨富吧!嗯,明年再弄个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之类的,那时谁都要看你脸色行事了,不过,我,不,需,要,你,的,钱!”

    枪长摊手道:“我说过要用钱帮你打关吗?我说过吗?七哥啊!你卧底十年为的是什么?我知道!”

    赵云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嗖地一下就跳到枪长面前,狠不得掐住枪长来个严刑逼供!枪长摆着手道:“打住,你别激动!我也是这次到c省才知道真相的。”

    赵云喘着粗气道:“快说,你手里究竟有什么证据?”

    枪长很是小心地把龙振邦偷窃到间谍名单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提到龙振邦为此整个下半生都被追捕的命运时,赵云眼含热泪地看着枪长道:“没想到,邦哥竟然是这样被冤枉的,不过,那年代,哪里有什么事实证据的说法,我要是邦哥,估计也只能如此!那现在这份名单呢?”

    枪长极度认真地看着赵云:“如果这份名单会给你带来麻烦或不便,我是不会给你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马上就可以给你!”

    赵云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用了十年的青春岁月去侦探的一个案子,现在终于有眉目了,为了这个案子让他失去的太多太多。看着眼前的难兄弟,看着这个当日被人鸡奸得不敢反抗的小农民,如今的风云人物,赵云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也许真的只有眼前这人才是真正关心他支持他的人了。

    “放心吧,这份名单只会让我如鱼得水,升官的什么的倒在其次,关键是我可以重返刑侦队,你明白吗?”

    枪长看着赵云,两人的眼睛在一瞬间连续碰撞,两后一起笑了,不过枪长还是强调道:“如果名单不能让你上升一个档次,那么我就算看错你了!”

    赵云笑骂道:“你觉得我比你还熊吗?放心好了……龙成集团的事,你打算怎么善后,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人插手,这可是比较麻烦的。”

    枪长皱着眉头,他心里把这件事情梳理了无数次,最有可能的无非是那帮兄弟,如果真是他们在蠢蠢欲动的话,倒真不能小觑啊!冲赵云笑道:“没事,全都是经法律手续的,这点可以绝对放心,唯一的破绽无非就是我冒充了龙成飞的身份,不过也不算冒充,只是我拥有两个合法身份罢了。”

    赵云也点头道:“这事儿也没惹出什么大乱子,本身就不是国有企业,再加上股权清楚,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不过就是怕影响你的声益,这样对以后的发展不好!”

    枪长确实有些感动,这赵云真是关心人啊,都替他今后的发展操心了,想起龙成江说把那份名单上的间谍全部干掉,也算是为国为民除一大害,现在交给赵云,不仅了却了这个心愿,同时也帮了七哥一把,枪长何乐而不为呢?他倒不担心这些间谍会给国家带来什么危害,对于间谍,也就是跟赵云对付龙振邦一样的人罢了,赵云是个可怜的家伙,虽然现在看起来风光无限,不过谁知道他内心的苦楚?反正那些间谍分子跟老子没什么关系,何不成全了赵云呢?说不定将来还能赢得赵云的更多支持!

    两人一口干光啤酒后,赵云亲自驾车跟随枪长去取那份名单。

    名单上一共十人,除了三个默默无闻外,其余七个可都是声名显赫之辈,赵云吸了口凉气,盯着枪长道:“这不会有假吧?”

    “七哥,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不必如此说,直接把我拷下来就行了。我头一回看到这些人的背景时,也跟你一样,这些人要真是间谍,如果干起什么出格的事来肯定非同小可,但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同样巨大,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动静,就得靠你们去调查了,毕竟人是会变的!”

    赵云看着名单发呆,枪长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这些人要么是知名的企业家,要么是拥有一定实力的官员,这七个人随便动一个都不得了啊!再看看枪长坚定的眼神,赵云心动了,这可是用宝贵的青春岁月换回来的线索,要是不查一下,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了。

    等赵云走后,枪长差点就虚脱了,心里突然想到欧阳老夫子说的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龙振邦当年的那帮兄弟还真不是好惹的角色,老子没有主动出击,他们倒是率先动手啦,好啊,要来就来吧,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帮家伙究竟有些什么手段!

    第二天,房祥提前十分钟来接走了菊花,枪长让张立秋带着陈石头负责搬到别墅的事,他实在是太忙了,现在首先要把天圆公司的事情理顺,这才能腾出时间来对付敌人的招数。

    在车上接到电话说他订购的奔驰车到了,枪长心里高兴,马上打个电话给虎头,让他带上白书生去把车开到公司大楼,今天约了吴文冰,还有一位吴文冰帮忙介绍的高人,是一位地区银行的副行长,本人在单位上不得意,跟吴文冰好像有那么一点不明白的关系,得知枪长的计划后,吴文冰便替枪长当了说客,今天是见面时间,虽然写字楼还没有完全装修完毕,但最顶上的三层已经投入使用。

    枪长开到写字楼下时,抬头正看到一帮工人在替写字楼挂牌,看着那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枪长有些得意:天圆大厦。这可是老子的产业,做梦都没想到老子也成了一代巨富,吴文冰带着一个微微秃顶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枪长很是热情地抢上前去:“我的吴大经理啊,这两天可是忙死我了,你要再不过来,我看只好自己分成十几块来办事啦!这位就是文行长吧?久仰久仰!”

    吴文冰笑嘻嘻地看着枪长,然后介绍道:“这位就是文德久,文行长,这位是陈四清,陈董事长。”

    枪长摇头道:“什么董事长啊,我现在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让文老哥见笑了,走走,我们上楼聊去。”扶着两人的手肘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十分留恋地看了一眼皮卡车,嘴里笑道:“我对这车的感情很深啊,这可是我拥有的第一辆车,一会儿就要告别了,唉!”

    文德久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身家几十亿的大老板开皮卡车的,陈老板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枪长苦笑着拍拍文德久的肩膀道:“文老哥别笑话小弟了,这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来,不容易啊!我们上楼!”

    领着两人直到最顶层,这一层是枪长一个人的办公室,进去后,吴文冰抢着泡茶,枪长笑道:“看看,成了自助办公啦,客人来了,我这儿只能自己动手,呵呵。”说罢很是抱歉地拍拍额头。

    吴文冰把茶奉好,然后微笑着看向枪长:“人我给你请来了,怎么谈可是你陈大老板的事情,我就先四处转转?”

    枪长摇手道:“别忙!你不用离开,这事没什么要回避的,我们的事情也一并谈了,明天就要开始面试,我现在差不多快要倒下了。”

    吴文冰笑得花枝乱颤:“我说陈总,你不会先找几个人来先帮帮闲,一个人同时开展这么多事情,你说你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枪长无奈地摊摊手,他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要经过大脑的预演,以求达到最理想的效果,无比诚恳地看着两人道:“人选我已经有了,两位都将是天圆公司决策的人选,总经理王深,下个月正式上任,副总兼财务总监非文老哥莫属,吴大姐就别再跟我饶场子了,你是天圆房地产的一把手,天圆副总,房地产的事你一个人做主!”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就从包里拿出两分合约,分别递给两人:“你们两位跟王深都将拥有天圆原始百分之五的股权,条件是必须让天圆在三年内创利,也就是说这百分之五的股权只有在三年后才生效,如果三年内产生效益,你们享有红利,但没有所有权,不亏损的年薪是一百五十万,亏损的年薪是七十万。”

    文德久对眼前的枪长十分佩服,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啊,做事考虑周到,果断英明,并且相当于擅于捕捉人性,说实话文德久对这种条件非常心动,仔细地看完合约后,与吴文冰对对眼神,吴文冰笑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们也不能白白就让陈总如此破财,所以我也打算下个月来上任!”

    枪长心里都差点苦出水来,怎么又一个要延迟的,这娘们在玩什么?文德久倒是非常坦然地笑道:“我没有问题!出来的时候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现在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

    枪长惊讶道:“莫非是天意?哈哈哈,这就太好了,刚好天圆大厦的宾馆部装了几套好房子出来,那就给文大哥先暂住一阵,等忙过了这阵再买房子!”

    文德久的事,枪长早就听吴文冰说过,他老婆带着女儿嫁到了沿海,现在女儿已经出国留学了,此人确在真才,老牌的财经大学本科生,全国注册会计师,在银行担任领导也有五六的经历,但跟上上下下的人实在凑不到一起,再加上受到婚姻的打击,所以早有就意下海经商。本来今天没打算跟枪长谈什么实际的事情,只是来认识一下,没想到枪长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态度诚恳,并且早早就虚位以待,文德久大有他乡遇知己的感觉,于是当场答应留下任职。

    吴文冰笑道:“我还是头次看到有人这么开公司的,呵呵,陈总啊,要说你从来没有经过商还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可看看你怎么也不像个楞头青啊,这明天就要面试了,就你和老文两人,怎么忙得过来?这样吧,我先帮你找几个文秘来帮忙整理一下人事档案和相关的人员接待吧。”

    (抱歉,昨天忙完丧事,太累了!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先发一章救急,晚上还有一章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