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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闷热的夏日不同,冬日的寒风是真真实实地扎进血肉的,呼啸的疾风狂躁地卷着冰冷而来,冬天这个季节,如一把叛逆的利剑,透支着少的可怜的温暖,使放荡不羁的寒冷汹涌而来。北风吹,战鼓擂,丁羽出征怕过谁!
纵然天气格外的严寒,丁羽还是起的很早,今日他就要与李氏父子面对面了,说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深呼吸,弄了盆凉水洗了把脸,平稳好了心态,丁羽下令擂鼓集合。
众诸侯也早有准备,纷纷自觉领兵来到了盟军主营集合。“诸位,虎牢关一战,事关天下大局,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出发!”
“出发!”命令传下,盟军近八万人浩浩荡荡的杀向了虎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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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可是并州丁刺史?”城墙之上李渊眉头紧皱,正如李氏父子对于丁羽的压力一般,丁羽一路的成长历程也让李渊父子倍感棘手。
“正是,可是叔德将军当面?”丁羽的问话令得李渊心中一惊,这个丁羽好强的情报系统,他字叔德可没几个人知道,丁羽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
殊不知,他们自己就是因为丁羽的存在而出现的,对于他们的种种资料,丁羽早就烂熟于心了。
“某正是李渊,丁刺史不在并州好好的为我大汉守卫边疆,何故率兵来我这虎牢关呐?莫不是丁刺史要协同各地诸侯犯上作乱不成?”大义谁都会占,李渊也不例外。
“吾奉天子诏,特地率兵勤王,来人,请天子血诏。”所谓天子诏其实就是曹操发布讨董檄文后拟定的矫诏。
“贼臣董卓,篡夺朝纲;秽乱宫廷,残害生灵;祸国弑君。朕泣血手诏,诏天下英雄率义军入京勤王,廓清寰宇,扫平奸贼,中兴大汉。天子血诏在此,莫非叔德将军还要执迷不悟乎?”纵然明知是矫诏,盟军众诸侯仍是一个个的跪地接诏,令得李渊一时间难断真假。
“父帅,不可信了丁羽小儿的鬼话,休说这血诏不可能是真的。就是这血诏是真的,父帅也绝不可接诏,莫要忘了我们是在为董丞相效命呐。”李建成生怕李渊脑筋转不过弯来,赶忙提醒起了李渊。至于血诏之事,李建成也并不能分辨真假,只能是真作假,假还是假了。
“恩,吾儿所言有理。”李渊如何会想不通?只是他的想法藏得比较深罢了,居然连他的亲生儿子都看不出来。
“这倒是巧了,我也是奉天子之命,镇守虎牢关。怕不是我执迷不悟,而是汝等妄图改朝换代吧?”李渊不急不躁,城府极深,张口间就又给联军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这可不行,丁羽必须得还击,不然的话这出兵名不正言不顺,士气都会有所影响。“你所说的奉天子之命,我看是奉董卓之命差不多吧?我这儿可是有天子血诏为证,你呢?”
李渊脸色不是很好,他确实没有任何凭证。不过转而一想,正如李建成所说,丁羽手中的血诏也未必是真啊?“吾乃奉圣上口谕行事,丁刺史安敢胡言?再说了,我看丁刺史手中血诏也未必是真吧?天子年幼,如何能写出如此大气磅礴的血书?”
这个时候就看谁会扯,谁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强了。丁羽前世对这些桥段见得太多了,自是张口就来。“天子即便年幼,亦是真龙转世之身,岂是常人可比?又如何不能写出这讨董血诏?”
“放肆,天子一直都在董丞相的严密保护之下,如何会与你们这帮乱臣贼子接近?休要妄言,尔等手中之血诏必是矫诏,尔等可知,你等已然犯下欺君之罪!”李渊身后的李建成终于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吼了出来。
丁羽不禁暗自好笑的摇摇头,这个李建成难怪怎么都争不过李世民,城府还是太浅了,这就憋不住了?“天子血诏如何会是矫诏?我看你是故意歪曲事实,协同董卓一道,妄图挟持天子,祸害天下苍生吧!”
“丁刺史,老夫是给你面子才跟你好生言语的,要知道,你身后不过数万杂兵罢了,我身后可是有足足10万西凉铁骑。只要我一声令下,大军出城,必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李渊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心中也知道,与董卓为伍名声必定受损,但是为了他心中的大业,他不得不这么做。再者说了,反正身后的西凉铁骑也是忠于董卓的,死多少他都不伤心,所以可以尽情的放出豪言,用西凉铁骑与丁羽等人死斗。
“哈哈,叔德将军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了吧。尔连所率兵马都是乱臣董卓的西凉铁骑,只此一点便足以证明尔与董卓乃是一丘之貉!”丁羽对李渊没啥好感,说话也是能黑就黑。
“夫我大汉,巍巍四百余载。尚文景,重汉武。时至今日先有外戚何进专权,逢中常侍让等诛之,自取其祸;又西凉贼首卓,进京肆虐,倾颓社稷,废少帝,自立为尚父。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仅为瓦砾。此人神共愤之举,当仿周武、高祖,帅天下之兵而灭之!遂我关东义兵十八路,今乃替天行道、重振勤王、剿除叛贼、复兴大汉。我等特在此联名宣誓,吾等十八镇诸侯必可攻破洛阳,救圣上于虎口。将士们,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准备进攻!”
这是丁羽早已备好的宣誓檄文,这会正好大声念出,振奋士气,打击李渊的气势!果然,此檄文一出,士卒们尽皆冲劲十足。
“董卓囚禁天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吾等今兴义兵,必然功成!”曹操也是适时的抽出宝剑,高高举起,以此激励三军。
“杀,杀,杀!”随后在各路诸侯的带头之下,联军士气大盛,不断传出的大喝声,竟让守城的西凉铁骑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情况很不妙,李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何人敢率兵马出战,给我一举击溃丁羽小儿?”
“父帅,世民愿意领军出战!”
“李将军,张绣愿意出战!”
李渊心知丁羽不是易于之辈,望了望二人,不舍自家儿子前去冒险,他已经死了一个女婿了,可不想再失一个儿子。“张绣,我命你点齐八万大军,即刻出城迎敌!”
“诺。”
张绣即将出城迎战,丁羽也早已做好了准备。虎牢关之战,至此正式打响,天下的命运都将由此一战而定。丁羽胜,则群雄并起;丁羽败,则董卓稳居天下之尊,至少数年之内不可能有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