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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王爷,你戴绿帽了
“好!干得不错,晚餐给你加肉!乖!”叶清梨走上前拍了拍凌照的肩膀,笑容爽朗。
“老板!你,呕!呕!”凌照又是一顿狂吐。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吃肉了!
帝北羡跟着出去了,没有和兰夕歌说一句话,甚至再看她一眼。
从宫门走到煮尸的地方不远, 但叶清梨却走得很累,严重失血再加上动用了内力,若不是裘心莲一直搀扶着,她可能随时倒下。
可在众人看来,叶阁主依旧背脊挺直,夕阳洒落,素袖落枝影斑驳,却比华袖美上百倍。
一口巨锅,下面依旧燃烧着火苗。
几个蒙住口鼻的侍卫将骨头从里面全部捞出,摆放在干净的白布上。
帝北羡担心她的身体撑不住,只想着让她快些休息,其实真相如何他已不在意。正如初绝所说,他宁杀错,也不能放过一个疑似细作的人活着
“皮肉已尽去,你要如何验?”他冷声开口。
“皮相是最欺骗人的东西,难道王爷不知吗?”叶清梨反问,她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蹲下后查看尸骨。
夕阳的光华照在她白皙的脸颊,肌若寒玉,暖阳层渡,美得令人难以呼吸。
帝北羡就这么静静得看着她,眉宇间的温柔根本无法掩饰,他似乎又想起了一个很远的梦想,一个采药的少女在阳光下对着他浅笑,若是这梦永远都不醒那该多好。
“王爷,你何时召幸过芊美人?”叶清梨抬起清亮的双眸问。
“昂?”帝北羡眨眨眼,眼神还未从痴恋中缓过来。
“四到五个月前有过吗?”叶清梨对这问题紧追不舍。
“没有!”帝北羡直接摇头。天知道他的第一次就是和她!
“恩,那王爷可能被戴绿帽了。”叶清梨弯起左手衣袖,拾起一些细碎的小骨头,道:“这是三个月已成型的胎儿骨头。”
这话一落,众人都不敢对视帝北羡的眼睛。叶阁主真敢说?即便看出来也不能打王爷的脸啊!
果然,帝北羡的脸色又黑了黑,虽然他不爱这些女人,也没有和她们发生过什么。但莫名其妙扣一个绿头巾扣下来,他的脸面何存?
“这和她的死因有关?”他问她,声音略沉。
“没有关系,只是想告诉王爷您被戴绿帽了。”叶清梨蹲下身子,继续检查。她其实很想说,绿帽多戴几顶也就习惯了。
他后院那么多女人,哪个对他是真心的?他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其实在她眼里也是一个可怜人。
众人将脑袋埋得更低,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凌照忍不住扶额,蹲下在叶清梨耳边道:“老板,您就别提绿帽这件事了……”
叶清梨不理会,目光定格在头颅骨,神色微凝。
片刻功夫后,她起身,对着帝北羡行礼:“王爷,芊美人根本不是中毒而死,而是被人击中头部而死。”
“击中头部?”帝北羡勾唇,笑道:“若是击中头部而死必然会大量出血,本王会没有察觉?再者,你又如何证明她不是中了清莲木的毒?”
“死者死于一根火烧铁钉,当然不流血。至于没有中毒那就更简单了。”叶清梨指着咽喉骨变黑的地方,分析道:“清莲木的毒为何只留在这里,而胸骨却没有任何改变。原因就是这毒是在她死后才灌入。”
“死后才灌入?”帝北羡皱眉,是谁去了乱葬岗并将毒灌入?谁又是真正的凶手?
“王爷,臣女虽不知真正的凶手是谁,但光凭芊夫人的死因就足以证明初绝是无辜的。”叶清梨拱手垂眸,眼底落一片暗影。
帝北羡皱眉,凶手为何要用烧红的铁钉杀人呢?若只是为了得到《九凤透骨诀》,直接一刀封喉即可!
“王爷若是不信,可开头颅取铁钉!”叶清梨继续道。
众人一看,头骨处的确有一个小孔,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开!”帝北羡吐出一个字。
很快,头颅骨就被打开,御医从里面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铁钉。
“叶阁主真是神断啊!”众御医窃窃私语,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今日他们不用死了!
“既然郡主的毒已解,请王爷释放初美人!”叶清梨敛袖,双眸直视帝北羡。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初绝像极了自己。
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不远处一个侍卫匆忙来报:“王爷!王爷!初美人她,她服毒自尽了!”
“什么?服毒自尽?”叶清梨一惊,即可道:“快!带本阁主前去!”
“不许去!”帝北羡竟上前拉住她的衣袖。
叶清梨一愣,蹙眉,道:“王爷真就那么心狠?宁杀错人,也不愿意放过真正爱自己的女人?”
“你不能再用九脉金针了,我会派御医去!”帝北羡的黑眸喜怒不明,但泛红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心疼。
叶清梨看了一眼被他紧捏的手臂,一个用力甩开,道:“王爷请自重!”
“北羡哥哥,初妹妹是被冤枉,就请叶阁主前去救她吧。”兰夕歌在他人的搀扶下朝着众人走来,她的体力虽还未复原,但气色已好多了。
帝北羡根本没看兰夕歌一眼,他心痛的是梨儿的脸色如此苍白!
“本王陪你去!”他终于答应。不是因为兰夕歌,而是因为她。
密室很昏暗,这里正是第一种密室,墙壁上挂着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不过初绝并没有被用刑,她选择了自尽。
只见她半靠在冰冷的墙壁,脸上无一丝血色,双唇青紫开裂,眼角有血泪渗出。
叶清梨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准备先替她把脉,却被她握住了手腕。
“你!”叶清梨猛地抬头。
初绝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容,轻声道:“叶阁主,别白费力气了。我已自断了体内所有筋脉,没救了……”
“你,你为何要……”叶清梨的呼吸一滞,心里异常难受,哑声道:“我已替你证明了清白!”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王爷多疑,他早就怀疑我是天皇国的细作,我又何必苟活?”初绝再次苦笑,同时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帝北羡,眼眸里划过一道痴恋,自言:“可我不恨他……”
“他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兰夕歌,你这又是何苦?”叶清梨紧抓住她的手,想让她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