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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玉佩浸泡了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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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承砚看着这样心思单纯的许清露,眼中尽是心疼,好在他把万嬷嬷安排了过来,若是让她一直佩戴这样的玉佩,再让小知知把玩,他简直不敢想象其后果。

    刘氏生下的二郡主先天不足,她心中有怨,他是知晓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如此的嫉妒许氏,还将这种东西送到许氏这里来。

    他伸手,把她拉到了榻边坐下,随即看着万嬷嬷,“把东西收起来,让太医看看。”

    “是,殿下。”

    许清露听得让太医看看,这才反应过来,“殿下,二郡主先天不足,是因为这块玉佩吗?”

    沈承砚颔首,脸色阴沉至极。

    许清露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哪怕她猜测到什么,她也不能说。

    她想得到的,沈承砚未必想不到。她可不能毁了自己的人设。

    她只能装作单纯,受害的小白兔。

    许清露轻轻地抽泣两声,“期间妾碰上刘姐姐,刘姐姐便夹枪带棒。妾知晓小知知活泼,健康,让刘姐姐想到了先天体弱多病的二郡主,却不曾想刘姐姐如此待妾与小知知。

    小知知晚间还拿着这块玉佩玩了好些时候,小知知不会有事吧?”

    果然她的话落。

    大猪蹄子猛地翻身坐起来,“万嬷嬷!快!把太医宣过来给三郡主把脉。”

    沈承砚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有多紧张小知知。

    “是!殿下。”

    这又在许清露的意料之外!

    很快,太医来了。

    先给熟睡中的小知知做了检查,确定小知知无碍之后果,万嬷嬷这才拿出了玉佩让太医检查。

    太医在看到那玉佩之时,脸色大变,“这……这玉佩剧毒啊!若是长期佩戴,那是要人命的。”

    沈承砚整个人都被阴郁笼罩,他问:“方才小郡主摸过这个东西,可有感染毒的风险?”

    太医惶恐的擦了擦额头冷汗,“禀殿下,小郡主若是有吃手指的习惯,那定是会感染。

    可若马上净手,便能避之。下官方才给小郡主检查之时,发现小郡主的手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许清露接话,“芸娘是个小心谨慎的,平时小知知就爱吃手,芸娘每回在小知知碰了其他的东西后,都会第一时间给她净手。

    这回真是好险,多亏了芸娘啊。”

    她说这话时,一脸的后怕,甚至声音都在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沈承砚的目光落到了乳母芸娘的身上,“看赏。”

    随后他又看向了许清露,“方才许氏佩戴了该玉佩,方太医也替许氏把把吧。”

    方太医颔首,“许主子,请您伸出手腕。”

    许清露伸出手腕,万嬷嬷立即就搭了白绢上去。

    方太医检查完毕,松了一口气,“许主子佩戴时间尚短,所以并没有感染。好在发现尚早,若是……佩戴上一两月,怕是……毒入体,侵内脏……”

    沈承砚的目光落到万嬷嬷身上,“当时许太医是如何说的?”

    二郡主当年出生之时,沈承砚正在宫中陪皇上商议大事,所以万嬷嬷是代替他去的刘庶妃院中。

    当时太医诊断出二郡主先天不足,刘庶妃便开始对自己的贴身之物有所怀疑,当即拿了那玉佩给太医查看。

    “太医当时只道,该玉佩在毒中浸泡时间不长,毒性尚有,却不深,所以未损伤母体,却害得二郡主先天体弱。”

    沈承砚听完,阴鸷的勾了勾嘴角,意思是什么,再清楚不过。

    他当即吩咐了身边的太监福全,“去,把刘庶妃叫来。还有太子妃!”

    “是!殿下。”

    许清露便静静的站在一侧,等沈承砚给她做主,时不时擦擦眼角,看在眼里,特别的楚楚可怜。

    沈承砚心中怒意翻涌。

    是真的没有想到钱良娣那事儿后,他如此的整顿,她们仍旧不安生,仍旧要生事!

    太子妃更无用,一个不过十几人的后院都管理不好!

    他要她有何用!

    她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另一个人身上去了吗?

    沈承砚的怒意几乎将他彻底的吞噬。

    许清露感觉到沈承砚的愤怒,低声劝道:“殿下,得您护佑,妾与知知都无事,您莫要再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沈承砚目光锁在许清露的身上。

    他的目光如炬,盯得许清露心中怦怦作响。

    思绪转瞬间,她想了好多。

    沈承砚不会看出她和万嬷嬷演了这出戏吗?

    他不会觉得她这是在演苦肉计吧。

    这么想。

    许清露觉得她家尔晴那般,就是随了主。

    没办法,谁让她一个不太聪明的现代人穿到了这该死的后宫,她只能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她想着,小脑袋垂得更低了。

    沈承砚却忽而握住了她的手,“你可知今日若不是万嬷嬷发现及时,你会如何?”

    许清露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双眼湿漉漉的看着沈承砚,唇微哆嗦,“我……我可能……没命,小知知也会……如此……”

    沈承砚仿佛只是想到那个画面,就痛心疾首,无意识的握紧了许清露手。

    许清露看得他这般,差点就要心动了。

    沈承砚声音嘶哑的低语,“你可知钱氏为何如此的喜欢小知知?”

    许清露摇头。

    他眼里的许清露一直偏安一隅,东宫上下的事情,她不打听,不过问,一心关门过自己的日子。

    而去年钱氏出事时,正好许清露在养胎,他眼里的许氏更是对钱氏的事情一无所知。

    沈承砚便说起了钱氏的事情:“曾经她和你一样,不争不抢,性子恬淡如菊,一心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去年因为她的孕期症状喜酸,有人以为她要生下皇孙,便慌了,急了。钱氏心思简单,着了道。

    孩子是在三个月时被人陷害掉的,当时钱氏哭得撕心裂肺,几乎活不下去!她甚至怨上本宫……”

    许清露闻声,满目的心疼,“难怪许久不见钱姐姐,她竟憔悴了那般多。妾都看到她青丝间已有数根银丝。”

    说起钱氏。

    沈承砚的眼里尽是唏嘘。

    这会儿。

    太子妃与刘庶妃同时到了。

    刘庶妃的脚还未跨入堂内,便被万嬷嬷按住。

    刘庶妃惊慌万分的看着沈承砚:“殿下,您这是作何?妾有何处做得不对,请殿下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