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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脸上出现慌乱之色。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阿四哥哥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九歌一下慌了神,拉住阿四的手腕,请求他告诉她这都是假的。
只是,结果是那么的残忍。
九歌惊恐无比,请求阿四帮她把这个孩子处理掉。只是九歌近来忧虑成疾,身体孱弱的她已经经受不住引产带来的后遗症。不愿意九歌冒风险,阿四直接就拒绝。
但是如果昭王妃平白无故怀孕的话,就算是其他人不知道,昭王自己未必不清楚。九歌从来没有这么恐惧,先是莫名的被人玷污,又怀了那人的骨肉。心中的屈辱不甘将她缠绕,她觉得她是走投无路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如果我们向王爷坦白的话,或许还有机会。”虽然治脸的恩情已经偿还,但是以他对昭王的了解,对方或许会看在他的薄面上,从而给九歌一次机会。
就算他的面子不行,他大不了再去求小姐。因为,从那日独孤昕抱着满是寒冰的沁洁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昭王的心已经给了谁。
只是九歌却是摇摇头,她是昭王妃,是昭王的妻子,若是告诉自己的夫君她被人玷污而怀孕的事情她做不到。因为,至今她的心底对昭王还存在幻想。
九歌含泪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又祈求地看向阿四:“阿四哥哥帮帮九歌好不好?只要让这孩子变成王爷的孩子,那九歌或许还有希望。”
九歌也是走投无路,希望阿四帮她演一出戏。但是,阿四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九歌苦劝无用,只得让阿四先替她保密。
二月份,宫中传来皇后病重的消息。作为儿子,太子带着未来的太子妃前去探母后。等太子跟沁洁到了的时候,四皇子已经陪在了孤月皇后身边。独孤傲的母妃生下他之后就香消玉殒,孤月皇后见他可怜便将其带着身边养育成人。
太子眼神冷淡地看了四皇子一眼,而四皇亦是对太子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其中的生疏,被孤月皇后看在眼里。
孤月皇后一共生育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德贤太子十几年前去世,二儿子就是当今的太子。相对于不争气的太子,她更喜欢这个孝顺懂事的养子。
“太子,咳……先前是母后不知道沁儿已经与老四定亲,才去求你父皇,咳……将她指给你。却不想,害得你们兄弟隔阂,母后实在不安。”说着,孤月皇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四皇子见状,赶忙扶住她,在她的背后轻轻拍了几下,帮她顺了一口气。
“母后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说话了。”太子见状,也赶忙前去宽慰孤月皇后。
“你们是亲兄弟,咳……希望以后你们能够兄友弟恭,相互扶持。母后不希望看见你们兄弟相向的那一天。可能……咳……母后也看不见了。”见两人没有和好的意思,孤月皇后又继续补充道。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孤月皇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母后不会有事的,一定能长命百岁,儿臣还等着你给我和沁儿主持婚礼。儿臣在此许诺,只要四弟真心辅佐儿臣,儿臣绝不会亏待他。”孤儿月太子紧张起来,孤月皇后面如蜡色,让他突然怅然若失。
看着孤月皇后满脸期待地看向自己,独孤傲也点点头。
“儿臣定不会辜负孤月的万里河山。”
听到两人的话语,孤月皇后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这才看向了旁边的沁洁,身为婆婆好好地叮嘱了几句。无非就是她既然是命定的皇后,就要好好侍奉太子。同时她也叮嘱太子,一定要好好待沁洁。
孤月皇后就像交待遗言,对三人各自说了一些话。看见她生气渐无的面容,太子与四皇子俱是担忧起来。
“咳……放心,母后说什么也要坚持到太子大婚那日。要不然,让这么好的咳……儿媳妇再等上一年半载的话,估计太子都会心疼的。”孤月皇后竭力扯出一抹笑容。然后便将太子单独留下,打算单独说一会儿话。
“沁儿,我们之间是不是生疏了?”独孤傲皱眉,今日的沁洁虽然也是挂着柔柔的微笑,但是他在对方眼中敏锐地觉察到一丝疏离。
“我即将成为太子妃,是殿下的嫂子。如果还像以前那样的话,难免会落人口舌。”沁洁淡淡地看向独孤傲。
这里是皇宫,她还要在外面等太子出来,而独孤傲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她面前。以两人的传闻,若是让有心人看见少不得多想。所以,她善意地提醒独孤傲。
“你是真心的吗?”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皇上都已经下旨了,我还能如何。况且,钦天监都说了我命中注定将母仪天下,所以嫁给未来的皇上也是命中注定的。”沁洁冷然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独孤傲一眼。
独孤傲沉吟片刻,脸上终于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哈哈哈,本宫知道了。”说完,他便大笑着离去。
独孤傲走后不久,太子也从皇后的寝宫走了出来。刚好见到对方离开的背影,脸色立马拉了下来,沉声问道:“他有没有给你说什么?”
沁洁点点头。太子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复又问沁洁,想要知道独孤傲说话的内容。
“跟上次家宴一样,他说让我等着他,他不会让我被其他人夺走的。”沁洁如实答道,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已经拒绝他了。我是命定的皇后,与太子殿下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只是……”沁洁顿了顿。
“只是什么?”太子急忙问道。
“他说皇后肯定是我,但是其他的那可就不一定……”沁洁小声地说完,看着面有怒容的太子,柔声劝道,“殿下一直没问,其实家宴那天晚上,在东宫将殿下打晕的人就是殿下身边的那位瘦近侍,然后邹统领与他一起将我安全的带出东宫。我无意中听到,两人都是四皇子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像他们这样的眼线在东宫还有不少。”
独孤傲的真面目她已经知道,沁洁不在有所顾虑,而且见太子好像还蒙在鼓里,所以将自己知道的真真假假的都推到对方身上。
“难怪了。”太子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大悟。
不久后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一回到东宫便对东宫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凡是有所嫌疑的人都被秘密关押起来,跟在太子身边,东宫里面难得有几个干净的人,都经不住查。太子公正无私没有丝毫偏袒,全部按律处置,很快东宫中的人就被换掉了大半。
至于邹魏终是应了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被太子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拉出去砍了头。
怀孕已经一个多月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九歌变得忧心忡忡起来。不禁想起来离宫前嬷嬷说的话,嬷嬷语重心长的告诉九歌,大多数男人不喜欢太主动,要她学会欲擒故纵,只有这种若即若离的手段才能牢牢抓住对方的心。
最开始九歌觉得嬷嬷的话太过虚伪,她就喜欢轰轰烈烈,率性而为,所以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近日来连续碰壁,不得不让她深思。
几日后,九歌安静了下来。每日就在房间里面看看书,种种花,没有打听独孤昕的事情,见谁都保持一副温和的笑容。
就在众人都几乎相信这位活泼的昭王妃改性的时候,独孤昕破天荒地踏入了对方的院中。
“如果你要离开,本王不会阻拦,更不会有任何意见。”独孤昕淡漠地说道,说完话就要转身离开。
“等下。”见独孤昕要走,九歌赶忙叫住对方,等对方驻足这才继续说道,“九歌知道王爷心有所属,心中一辈子装不下其他人。但毕竟夫妻一场,王爷就不能跟九歌最后说几句话吗?”
见独孤昕的脚步又要挪到,九歌灿然一笑。
“难道王爷就不想知道,我跟苏沁儿是怎么认识的吗?”
由于九歌突然的看开,阿四心中的担忧已经卸下去一大半。而他同时又开始愁起来,等九歌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又该如何向别人解释。
“曾大哥,你又要去看王妃吗?”看着阿四背着药箱要出门,恒安公主出声问道。
前些日子,九歌将身体糟蹋的很是虚弱,又加上怀孕的原因,阿四不得不每日给她瞧病。
“刚刚绿凝姐姐来过了,说公主今天临时有事,叫你明日再去。”
阿四疑惑,九歌能有什么事情,这瞧病不就是眨眼的功夫,能够耽误什么。而且以九歌现在的情况,更别说出门了。就算是让她出去,她也没这个体力。
见阿四疑惑,恒安公主又甜甜地笑着补充道:“王妃现在应该正高兴呢。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听人说,王爷去王妃那里了。想来公主不想有人打扰他们,所以才叫曾大哥今日不用去的。”
昭王妃被冷落在昭王府甚至龙城都不是什么秘密,而独孤昕的突然到访,让阿四心中一个机灵。他了解独孤昕,对方不可能因为九歌的突然温顺就会转变态度。成亲这么久以来,对方还是第一次主动见九歌,让阿四百思不得其解。
“坏了!”突然想起九歌那日求自己的话,心中不禁升起不详的预感。
“所以,王爷还不知道其实苏沁儿真名叫司马翩然吧?她可是我们帝都的第一美人哦,而且她差一点就成为我的皇后嫂嫂了。”九歌调皮地说道。
九歌的话没有引来独孤昕的惊异,反而像蚕丝一般抽干了独孤昕的力气。还没有待她说完,独孤昕就全身脱力地靠在了椅子上,面色潮红。
九歌微微一笑,复又十分惊讶地看向独孤昕。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九歌一脸担忧地靠了过去,玉手轻轻的放在独孤昕的额头,偏头问道,“好像在发烧,该怎么办才好呢?”
“滚开!”独孤昕浑身无力,瘫坐在一旁,生平第一次大声怒喝。
他之所以留下是因为对谜一样的苏家姐妹的好奇,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才停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身上的力气与内力,却在无形中被掏空。
想走,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最让他生气的就是,他的体内不知道何时起开始燥热起来。一股邪火从下腹蹿上,就在九歌触碰他的一瞬间,居然有了最原始的本能。
细密的汗珠出现在独孤昕的脸上,他终于能够体会到沁洁当日所受之苦。
“王爷好像很热呀。”九歌从怀中掏出丝帕,温柔地帮独孤昕擦拭起来,袖口不经意间拂在独孤昕脸上,伴着一阵挠人的馨香,勾得人越是血脉喷张。
“解药!离国公主你最好考虑清楚!”独孤昕冷冷说道。
“九歌就是解药哦,不过王爷还要等一下。”九歌眨眨眼。
独孤昕想要压制体内不断升起的温度,但是由于内力被压制的原因,一点力气也使用不出来。
“皇后嫂嫂这药还真管用呀,想不到连王爷都有束手无策的时候。难怪连我皇帝哥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都会喜欢上她。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九歌低低地笑着。使人脱力的药是瑾瑜给她防身用的,而媚药则是离宫前嬷嬷给她的。
“对了,王爷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皇后嫂嫂王爷也见过,就是司马翩然的三妹。”
离国皇后是苏沁儿的妹妹,独孤昕一下就联想到那个医术高明又爱四处闯祸的黄衣女子,以及那日出现在昭王府的离国使节逸王。独孤昕一下就知道了很多事情。
独孤昕身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闻着炽热的近在咫尺的男子气息,九歌的俏脸也是一红。随即,她脸上出现一抹迷人的微笑。
“看来可以给王爷解药了。嬷嬷告诉九歌,只有当夫君得到自己的身体那一刻,她的夫君才算是真正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