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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得了便宜的高夫人,心情不由得大好,所以看着忠厚老实,面相俊秀的刘建,是越看越欢喜。
于是便大脑一热,自作主张了起来:“贤婿啊,你这次来,应该就是来商定婚期的吧,以老身来看,三天后就是个好日子,不如你就把高花迎娶进门吧!”
听到这话,刘建心下不由一阵发慌:这貌似有点太着急了吧,正事还没来得及说呢,这么快就要逼婚,看来这个购物抵扣券,是真的害人啊。
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想起自己的自作聪明,刘建不由得,就想狠狠地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但是问题既然出来了,总要想个补救的办法出来才好。
只见刘建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在心里慢慢地酝酿着:想一想有什么伤心的事情?
比如说今天送了这么多的贵重东西,还有之前收了好多不能干活的老头老太,还花了不少的汤药费和料理费,甚至最后想起了自己曾经被“黑心老板”,扣了五百多块钱……
只听见“哇”的一声,刘建哭了出来,连刘建自己都感觉到:这演技已不受控制地,开始飙升了,就是这大腿上的肉,被掐得有点太疼了,弄不好还有深深的印子!
高县令和高夫人,听见刘建的哭声,则不约而同地吓了一大跳。
只见高县令,连忙跑上来安慰刘建:“贤婿不要害怕,我们家高花虽然脾气火爆了点,但是心地并不坏,如果贤婿受了什么委屈,尽可到我这里来,父亲大人自会为你做主!”
高夫人狠狠地瞪了高县令一眼,然后陪着笑脸说道:“贤婿这个样子,并不是害怕我们家高花,而是太高兴了,所以才会激动得大哭!”
受过夫人眼神威胁的高县令,连忙改口道:“是啊,是啊,我们家高花可爱着呢,贤婿一定是兴奋过度了。”
“还兴奋过度呢,你个‘妻管严’怕老婆的,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刘建不由得心下一阵好笑。
但是面上仍保持着,比较伤心的样子,然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接着就说道:“父母大人容禀,刘建最近在生意上,遇到了大麻烦,所以这婚期得往后延迟啊。”
“原来不是嫌弃我们家高花啊,”高县令夫妇,这才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但是瞬间又纠结了起来:“贤婿这是遇到什么问题了,这么伤心?”
高夫人首先反应了过来,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于是连忙用脚踩了一下,陷入沉思之中的高县令。
高县令就像烫着脚面的大马猴一样,跳了起来,嘴里还叫着“哎哟喂”的声音。
看着呲牙咧嘴,上窜下跳的高县令,一旁的刘建是想笑,又不敢笑。
这一笑的话,辛辛苦苦表演的戏,就全都要砸了。
只见冷静下来的高县令,连忙整了整身上的衣冠,然后开口问道:“贤婿到底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有办法呢。”
只见高县令说完之后,还不忘心虚地,朝高夫人那里看了看。
在看到了高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高县令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一脸和蔼可亲地盯着刘建看。
刘建见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连忙开口回道:“不知怎么的,最近谷城外围增加了不少山匪,我们‘刘氏集团’外运的货,都被这些人给抢了。”
“啊,我们刘府是损失惨重啊,另外又加之最近,我收留了不少难民,光这些人的吃喝拉撒,每天的消耗更是惊人啊。”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刘氏集团可能就要破产了,所以还请父亲大人为我做主啊!”
一时忘情的刘建,把客户损失的货,都说成是自己的货了,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而且更加气人的是,这个小骗子还在不停地抹眼泪,并且还时不时,用一双雾雨朦胧的泪眼,可怜巴巴地盯着高县令夫妇看。
很快,不明真相的高夫人,也跟着失控落泪了。
一边落泪,一边还不时揪打着高县令:“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县城外面到处都是土匪,贤婿都有这么大的损失了,还想着给县府,送这么丰厚的彩礼,你说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不幸无辜中枪的高县令,也是大倒苦水:“夫人啊,赶快住手,为夫的有苦衷啊,这些山匪狡猾的狠呢,官府组织了好几次剿匪行动,往往小股的山匪是一哄而散,大股的山匪则依山死守,另外黑风山的山匪还会打伏击,这一来二去的,县府倒损失不少,而且收效却甚微啊。”
听完高县令的解释,高夫人也很无奈,但仍旧不依不挠地说道:“那你不会向上面郡里反映情况啊,郡守大人看在刺史王大人,是奴家亲戚的份上,也不能不过问啊。”
唉,高县令叹了口气道:“郡守大人自身,都照应不过来了,而且这几十个,几百个的山匪,该怎么剿啊!”
高夫人气急了,于是便大发雷霆道:“奴家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些该死的山匪全都给剿了,另外还要把贤婿的损失给找回来,不然今天晚上,有你好看!”
高夫人发完了“音波狮吼功”,然后就带起一阵旋风,转身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回头,对着刘建歉意地笑了笑,心里则在说道:贤婿啊,为娘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听到高夫人下的“最后通牒”,高县令不由得,浑身一阵发抖,就像筛糠或者打摆子一样。
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把一旁的刘建,也吓得不轻。
尽管高夫人对着刘建微笑了,但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丝心理障碍:这河东狮吼厉害啊,高花该不会,也跟高夫人是一样的吧!
客厅里暂时,又留下了高县令和刘建,两个人在面面相觑,默默无语。
“唉,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呢,你可千万不能被狮吼功给吓傻了啊!”
刘建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惊魂未定的高县令说道:“父亲大人,你没有事吧!”
听到刘建在叫自己,高县令终于回过神来了,只见他对着刘建,颇为勉强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吾能有什么事?贤婿让你见笑了,还有你不要担心,我们家高花性格好着呢,这方面随吾!”
“得了吧,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替我操心,高花性格上肯定是随高夫人的。但我刘建是什么人,还怕治不了一个高花,管她什么花到我手里,都是辣手催花!”
尽管心里在腹诽着,但面上刘建仍恭维地说道:“高花不错啊,心地善良,面貌如花,体贴人意,这是我刘建一辈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金玉良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