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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辰向灵飞凝视了两秒,淡淡地说:“本王不会永远被人控制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对于火狐,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公主不能心急。”
灵飞咬着嘴唇说:“凡事都不可能有十足的把握,时间就是一切,火狐的势力已经很大了,你越忍他就越难对付。”
司徒辰闭上眼睛,小声说:“这件事不用公主操心,本王自有主张。”
灵飞自讨没趣,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她也跟着闭上眼睛,暗忖也许是司徒辰对她还不够信任,她为他做点什么才能让他愿意不再保留地与她合作?
在诸多敌人中,她能选的盟友,也只有这个王爷了。
灵飞闭着眼睛思考,终于半睡半醒地迷糊了过去,直到司徒辰起床,她才睁开眼睛,天已一片大亮,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灵飞想起他昨夜的亲吻,噘嘴哼了一声,不再去看他的眼光。
“王爷、公主……”门口传来了浣冬的声音。
“进来。”司徒辰淡淡地说。
浣冬笑着推开门说道:“奴婢听到响动,就知道王爷醒了。”她将一盘葵花籽放在桌上,对灵飞说:“白总管刚刚送来一碟葵花籽,白总管说这是王爷最喜欢的,从来赏到其他院里。”
她的语气里忍不住有些得意,灵飞又好气又好笑,不就一碟瓜子嘛,至于吗?
司徒辰也忍着笑向浣冬看了一眼:“公主的贴身丫鬟,就只有你一个?”
浣冬嗯了一声:“以前是奴婢和小乔,后来小乔家中有事,白总管就放她回去了。”
灵飞生怕司徒辰又要借机指人来监视她,赶紧抢先一步说:“浣冬和我亲如姐妹,我就习惯她照顾,换了别人,谁我都别扭。”
司徒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对着受宠若惊的浣冬说:“难得公主喜欢你,去找白总管领十两赏银,说是本王赏的。”
“谢王爷。”浣冬欢天喜地地走了。
灵飞见司徒辰没有强行给她塞人,心情也很不错,被他昨夜一闹,黑影对她的伤害,竟然淡了几分。
她拿起一颗葵花籽,塞进嘴里,笑着问:“这又不是金瓜子,王爷何必那么吝啬。”
司徒辰莞尔说道:“白总管就爱夸张,这葵花籽是暖思阁里种的,产量不多,所以他都给我留着了,明明是他小气,倒成了本王吝啬。”
灵飞心里莫名地一跳,一阵不安袭上心头,究竟是什么,她又理不出头绪。
“怎么了?”司徒辰看着灵飞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王爷为什么爱吃葵花籽……”
司徒辰眯眼向她瞄了片刻,移开目光淡淡地说:“从前,母后爱吃葵花籽。”
灵飞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司徒辰转过头,说道:“好了,本王要出去几日,回来了会告诉你,在这期间,若有什么人来,由你招呼,都说本王病了不见客,明白吗?”
灵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司徒辰离开后,灵飞屋里闲着无聊,想到每次被黑影羞辱得无力还手的场景,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她打不过他,有什么办法才能对付他?
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了那一片紫色的妖花,既然她打不过他,那何不让他自己去对付自己?如果黑影发现自己中了毒,会怎么样呢,即使伤不了他,至少也能将他吓走……
灵飞心念已定,她要将那妖花收为已用,她以前学过如何配置致幻的药物,尸香魔芋能够致人幻觉,无非就是通过独特的气味控制人脑,想要把它用起来,一点也不难,只是那气味太有特点,得想个办法盖住才行。
还有就是怎么才能伤敌却不伤已……
午后,灵飞打着午睡的名头,将浣冬支了出去,自己只身溜去后山,现在她的武功虽然在黑影眼里仍然不值一提,但翻跃围墙这种事,已经轻而易举,不需要再借助工具了。
一连四天,灵飞终于满意地弄出了她的作品,她将带有致幻功效的尸香魔芋做成了毒液,喂在银针上、药丸上,还做出了高深度的香片,只要放在空气中,便有置幻的效果。
经过她改良的尸香魔芋,不管对什么人,都能制造出同一种幻觉——中毒!
她还找到了中和魔花气味的几种花草,很好地掩盖起尸臭,又找到了克制魔花的一种带有血腥气息的黄色杏叶草,确认对人体没有伤害之后,她中和了其他花瓣,将它们做成香囊,贴身收着。
她将尸香魔芋小心地用蜡封好,随身带了两个香片,以备不时之需,将其他的全藏进柜子里。
总算大功告成,虽然又让她做了两次噩梦,还在脖子上留了一道伤痕,不过灵飞并不在意,有了这东西,她安心多了。
为了和尸香魔芋斗法,灵飞每日午后,便打了鸡血似地兴奋,现在大功告成,她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灵飞咬了咬嘴唇,既然无聊,不如上山去给司徒辰逮蜜蜂,如果蜂毒真能治他的头疼,也许他会多信任她一点。
有了香囊护身,灵飞胆气十足,不再顾忌那些妖花,直接放眼寻找蜂窝。
身后传来了一个饶有兴趣的声音:“公主这是在找什么?想摘松果,还是逮松鼠?”
灵飞一惊回过身来,身后站着的男人,戴着银色的半月形面具。她皱起眉头,手悄悄扣向了怀中的那两个香片,她现在已经知道大婚之前,就是被这个冷月劫走,才落到司徒景手上的,如果他今天再敢造次,她要他尝尝她的厉害。
冷月笑着说:“王爷等公主,等得头发都白了,公主好狠的心。不过我倒是挺佩服公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葛将军不明不白地死了,公主还能与仇人为伍。”
“你说什么?”灵飞忍不住睁大眼睛,葛将军……不是和人争妓女死的吗?
冷月扬了扬眉毛,诧异地问:“公主不知道?不会吧,以公主对葛将军的了解,真相信他会因为女人,被人打死吗?”
“那他是怎么死的?”灵飞咬紧嘴唇问。
冷月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捕快。我只知道,那个女人,叫虹红,绝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百花楼的头牌,是花萱,若说为了花萱动手,我还能相信,但他为了那个姿色平庸的女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