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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中,杂念纷扰,金戈铁马无端入梦,彷佛身至战场。在梦中,马路彷佛脚踏虚空,前后左右无数阴影非人非鬼,无声无息各持刀枪相互砍杀,黑血四溅淋漓死伤遍地
正当马路在梦中踟蹰不前,进退不得,忽见一匹白马载着一名骑士当空掠过,向熔岩深渊猛冲过去。马路想出声喝止,但却四肢瘫软,口舌无力,喊不出一个字来,只好眼睁睁看这一股火红的岩浆将白马骑士吞噬。
霎时,伴随轰隆巨响,深渊当中的火红岩浆朝天空奋勇喷射,四散纷飞,又大滴大滴的溅落在马路脸上,但,这岩浆并非火热,而是彻骨的冰凉
马路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立刻觉天色阴沉,雷声隆隆,已是夜晚。一场雷雨即将来袭,已有不断的雨点从树隙之间落下。
天上电闪雷鸣的,马路急忙爬起来向外跑。但刚刚跑出树林,天空又是数道电光厉闪,一声声焦雷好似好似都轰在头顶一般,滂沱暴雨倾盆而下。
本来天顶乌云一压,马路便看不清四周景物,再加上斜风狂卷,横雨迷离,马路的眼前更是一片模糊,不辨东西。循着记忆,马路尽力在脚下寻找来时的乡间小路,只不过,脚下泥泞,磕磕绊绊走了许久,却一直看不到人迹。
心中焦急,马路也只能尽力前行,没多久,走到了大江岸边。
此刻,雨势少衰,风也小了一些。不知前路何往,马路叹一口气,索性驻足江边看天地之威。只见眼前,大江白浪滔滔,自西向东不绝流转,似是永无止歇。
远处,江水转折,弯处有数峰峥嵘巨石堆立,待马路细看时,现巨石之处有恍惚黄色火光闪烁,烟雨之中,那火光虽飘摇不定,却始终不灭。
既有火光,就可能有人,马路跨步走向光亮,越走越近,火光愈见清晰,而风雨声当中,又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叮咚琴声。
不一刻,马路已在巨石脚下,走得近了,琴声愈加清晰,看得也愈加分明。这堆巨石之侧,居然有一栋小小石屋。
石屋的木门大开,刚刚那朵飘摇黄光,正是石屋之内一炉烧得旺旺的灶火,而灶火之后,可见有人盘坐,想来就是小屋主人。
有疾风骤雨在身后紧逼,马路几步冲进小屋。
啊的一声惊叫,小屋里的人被不之客吓了一跳,崩的一声手上弦断,琴声嘎然而止,石屋主人竟是一个妙龄少女。
这位少女看来只有十七八岁,雪肤明眸,白齿红唇,手扶七弦瑶琴,却穿一身洗得白的百衲布衣,肩上还披一只小小布袋,活脱脱是个小叫化的打扮。
马路只顾赶路避雨,没曾想自己惊扰到眼前少女,愣了三五秒,才僵硬的冲少女挥挥手说:“雨太大来借个火”
知道了马路是来避雨,少女反倒丝毫不紧张了,大大方方的给马路让出炉火边最好的位置。
等马路坐稳开始烘烤身上的湿衣服,少女又端来一盘热腾腾的面饼。
“不用谢我,粗茶淡饭而已。”还没等马路道谢,少女就抢先开了口。一句话说完,少女吐了个舌头,自己的圆圆小脸倒是先红了一下。
“你自己休息,我不管你了啊。”少女又加上这句话,自顾自的低头摆弄断弦的瑶琴。
屋中炉火甚旺,马路身上慢慢暖和过来,腹中饥火也翻腾而起。虽然食物粗劣味道不佳,可是马路片刻就把一块面饼吃得干干净净。
这时,少女已将断掉的琴弦续起,朝着门外的风雨江涛,再次弹将起来。马路凝神细听,琴声生涩,叮咚零散不成曲调,但是,这破衫少女却自得其乐,口中咿呀,低声轻唱。
屋外江流涛涛,屋内却小炉火旺另有天地。一只落汤鸡、一个小叫化,两个江湖流离人并坐烤火。
弹了一会,少女止住琴声,恍惚入神。又片刻,少女突然开口问道“喂,你。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赶路走得晚了,遇到大雨又迷了路。那你呢?怎么会住在这里?”
“看长江。在我来的地方,长江已经没有这么宽了。”少女悠悠的说,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眼前大江正是长江,马路不由得思绪翻滚,回想起滔滔的逆水河来。由逆水河,再想到自己在奇岚大6一去不返的北伐,想起那次短暂的穿越
南华说,自己在那最后一次不幸之后,已经从九十九次转世的级倒霉蛋蜕变成无敌幸运星,可是自己怎么一点幸运的感觉都没有?别的不提,帮了一次洪七公,自己却一点收获都没有,反而差点被大雨淋成肺炎。
怎么会这样,按理说,无敌幸运星应该是走在路上都能捡到金元宝的。
“你不爱说话么?”看到马路闷声不语,少女又说“哎,你叫什么?”
“我叫马路。”马路随口迎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马路刚刚问出这句话,屋外忽有电火窜动于天际,紧跟着霹雳炸响,惊天动地。
朱唇轻启,贝齿开阖,少女叫化答道。“我,姓金名元宝。”
心中念头刚动,居然真的捡到金元宝!马路激灵灵一个冷战,汗毛倒竖,将信将疑间,不禁再次细细打量面前少女。只不过,小叫花衣衫破旧,身材干瘪,左手破琴右手面饼,绝对不金不宝。
但命运已经给出了指引,马路对眼前的小叫花兴趣大盛,长夜漫漫,正好闲谈,问问少女来历。
此时,屋外雨势渐停,重现朗空。大江之上,几点星辰高挂,悠远静谧。
话匣子一打开,少女叫花一改刚才缄默,滔滔不绝。她自称孤女,十七岁开始流落江湖,后来入了丐帮求个生计,正做一名小小的一袋弟子。
近年江湖纷乱,丐帮自然处在风口浪尖,只不过小元宝地位低微,武功拙劣,帮中大小事务也用不到她,也就乐得清闲地东游西荡。
有一天,元宝路经长江,宿此无主石屋,夜听涛声,情怀一不可收拾,就此定居,每日看江练琴。
当元宝问到马路出处,马路自然是满嘴胡言,一会说来自漠北草原,一会说路遇马贼遭抢。
“你瞧,我现在比你还穷。”马路把口袋翻成底朝天。
“你骗谁?”元宝嘴巴一撇,眼光闪烁“说实话吧,穿越又不丢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咦?”对马路来说,今天的意外实在太多了。
“你新来的吧?是怎么死的?原来干什么的?附带哪种特异功能了?”元宝的问题就像连珠炮一般,滔滔不绝。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马路愣了半天,结结巴巴的问。
“菜鸟都这样!都觉得自己穿越了很了不起,爱装深沉。”元宝噗哧一笑“算啦,你别回答了,人人见面打招呼都是这么三句,太烦啦。”想了一下,元宝又补充说“比聊qq还烦。”
“真看不出,小元宝原来是老穿越。”仔细想想,马路哑然失笑。
“叫声前辈,给你指一条光明大道。”元宝老实不客气,高高挺起小胸脯。
马路哑然失笑,眼前这个小元宝虽然也是一个穿越者,但是看她质朴无瑕,并没有半点称雄争霸的野心。马路的戒备之心慢慢放松下来,也就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孩天真可爱,颇可亲近。
不过,眼前倒是的确有个大问题。马路摸摸口袋,一个铜板都无,再摸摸脑袋,里面似乎也没附加什么可以用来达的特异功能。仔细想想,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难道要讨饭?
小元宝回答,许多穿越来武侠世界的菜鸟,最开始的处境都和马路现在一样,不过幸运的是,在这里老早就有一条最合适他们的出路——丐帮!
“说来说去还是讨饭”马路很丧气。
小元宝对马路的消极态度很蔑视,她拎起一张面饼用力撕成两半,一边大口撕咬,一边说“一两个跑单帮,叫讨饭,但成千上万有组织了,那就叫丐帮,是黑社会!”
“黑社会?”换了个词,气氛果然大大不同,马路怦然心动。
“没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走到哪里都横着走,一言不合就拿刀砍人,天塌下来还有老大罩!”小元宝两手各拿半片面饼,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得高兴之时,大大咬上一口。
“对,吃大户叫劫富济贫,打砸抢叫替天行道!”马路悠然神往,也拎起一张粗砺面饼送入嘴中大口撕咬。
一夜畅谈,直到天色微明,一大盘面饼被两人吃得精光,而马路的前程大计也得以落实。小元宝左右无事,便自告奋勇要做马路加入丐帮的引荐人,两人相约次日就启程前往就近的丐帮分舵。
和衣小睡片刻,便已日上三竿,两人离开石屋,元宝一路向马路讲论江湖新闻。
身在射雕英雄年代,宋金交战自不必提,而成吉思汗刚刚雄起大业未成也是常识,身为来自现代的穿越者,这些历史背景不言自明。
单单说武林中事。原来,近年数万穿越者陆续来到这个时空,其中,绝大多数已经投身江湖。这几万新人涌入,武林格局顿为一新,各大名门正派都新添了无数弟子,而邪教黑帮一样声势壮大,这么多人带着先知先觉碰运气,免不了也有几个机缘巧合得入东邪西毒南帝等大高手的门墙。
不过,要说声势最大,当然还是丐帮。
前面提到许多菜鸟穿越者初来乍到身无分文,加入丐帮正是一条明路,而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两项绝技,更加令人垂涎欲滴。
但是提起丐帮近况,小元宝反倒不甚了了,她不过是一个最微末的一袋弟子,又离帮浪迹日久,她所知道的,也都只能是道听涂说而已。
之后,两人风餐露宿,无需多言,这一日,行至镇江。按元宝所言,此处便有丐帮的一处极大分舵。
自古而来,这镇江便是南北客商往来的要道,如今宋金两国虽然隔长江对峙,但数年战事不起,民间商贸自然兴盛。
入城之后,小元宝带着马路穿街越巷,却见路上行人纷纷奔走,都说丐帮南宫帮主今日来到镇江分舵,要大开门户广招弟子。
马路看了多少年武侠,从来都只知道丐帮有洪七公老帮主、黄蓉小帮主,最多中间杨康窃得打狗棒假冒了几天,又是从哪里跑出个南宫帮主?
问元宝时,元宝也是茫然摇头。
两人随着人群来到城西土地庙,果然,庙门口贴着一张大大的黄纸。
丐帮增设香堂大开门户,只要有志投身乞讨事业者,不分男女老幼缴纳五十文钱报名费材料费置装费即可入帮,
同时,如果可以通过笔试还能直升六袋弟子,福利齐全、待遇从优。
黄纸旁边,几个挺胸迭肚的精壮乞丐正拉出一张长桌和一个偌大箩筐,长桌上,钉有一块铜牌上写“报名处”,箩筐上,钉有铜牌一块上写“收银处”。
报名处前,排着长龙,直到街尾还绕了三绕。数个精壮乞丐忙得不亦乐乎,两个登记、三个点钞,申请入帮的登记交款完毕,还要排队经过另一个赤膊乞丐面前。
看起来,赤膊乞丐鹰爪功夫了得,十指成钩上下翻飞,每个人的衣服都被撕出一个大洞。
有懵懂的还在心疼的大叫“干嘛扯我衣服!”
赤膊乞丐白眼一翻,吼回去“这就是丐帮制服!懂不懂?我们可不能白收你的置装费!”
新入帮的,自然大部分会想试试后面的笔试面试,又排起长龙进了土地庙。不过,不一刻就都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嘴里还在感叹“根本看不懂啊,简直是天书”
眼前这场景,把小元宝看得瞠目结舌,而马路倒是看得兴高采烈。
“这里是丐帮?我在的时候还没有这个规矩。”小元宝喃喃的念叨着。
但这几天里,马路什么稀奇事情没见过?在穿越者横行的时代里,生存的第一要诀就是要有想象力!
“有没有五十文借我?”马路好奇心大盛,入不入丐帮是次要,他倒真的想看看里面的笔试面试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哪有钱。”小元宝魂不守舍的说“喂,你说丐帮怎么会变成这样?”
“快快,那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马路东张西望,一眼瞟到远处高高挂起的一个“当”字招牌。
小元宝一下子惊醒过来,紧紧抱住装着短琴的小包裹怒视马路,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
忽然,铜锣一响,庙内传来一阵嘈杂,原来是已经有人通过笔试,几个丐帮弟子正要带他去别处拜见帮主。
通过笔试的这人刚从庙内走出,立刻就有大帮人围上前来请教,但是,通过者只是连连摆手,闭口不答,脸上还挂着莫测高深的微笑。
马路越看越是心痒难耐,正焦急之时,忽见人群中有一青年正翘脚观瞧,不由得灵机触动。
这青年,看来二十左右,粗眉大眼,身高体健,所穿不似中原服饰倒有几分草原风情,身背雕弓,腰挎一柄描金的皮鞘短刀。青年身边牵一匹赤红小马,看来颇为神骏,此时正四蹄轮踏,用脖颈在主人身上轻轻厮磨。
好熟悉的造型!虽然按照原始剧情,这时候,那个人身边应该有一位聪明伶俐的妙龄少女,但是,当此乱世,原始剧情早就不算数了。
眼看这个青年满脸的单纯好奇神色,八成就是他。回想小说中郭靖的个性,再看看小红马身上挂着的大大包裹,马路心中飞快盘算,不一刻,妙计已成。
一把拉过小元宝,马路在她耳边低声嘱咐“切记切记,等会如果有人问你名字,你就说你叫黄蓉!”
被马路突然这么一说,小元宝霎时一愣,再顺着马路的视线望向牵小红马的青年,禁不住捂住嘴巴轻轻“啊”了一声。
“你也觉得是他吧?”马路得意洋洋,对元宝低声说。
“可我不是黄蓉”元宝声若游丝“我也不会武功”
“那有什么关系!”马路鼓励道“你眼前有个靖哥哥,抓住眼前的机会,说不定你还有完美爱情。”
不由分说,马路开始给元宝化妆。
这个时候,就看出来马路前世的演艺生涯没白过了。三两下,小元宝的俏脸上就被马路恰到好处的涂了几道泥巴,然后,马路再从自己衣襟上撤下一条布条,随手在元宝头上七缠八绕,立刻就成一顶破帽遮住元宝的满头秀。
退后两步看看效果,马路满意的点点头,元宝现在已经不复少女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伶俐的正太小乞丐。
一把扯上元宝,马路走上前去,冲着青年郭靖拱手招呼。“嗨,兄台。”
郭靖此时正兴高采烈看热闹,突然遇到有人搭讪,急忙拱手还礼“敢问有何见教?”
“我们兄弟两个云游四海,广交天下朋友。今天偶遇少侠,见您丰神骏朗气质不俗,忍不住要来打个招呼,攀个交情。今天就兄弟作东,咱们一同豪饮,畅谈一番如何?”马路笑容满面,信口胡说,拉住郭靖,就往街边一家喧闹酒店里面挤。
虽然马路唐突,但郭靖倒是爽快,居然便随马路入了酒楼。小元宝见二人先行,捏拳徘徊片刻,终于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三人坐定,互通姓名,元宝果然按照马路嘱咐自称姓黄名蓉。
马路摆出十足的东主派头,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八样下酒菜,珍馐佳肴流水般点将上来,又叫了两坛上好女儿红。
数日以来,马路一直以元宝行囊中的粗劣面饼为食,元宝更加流落江湖日久,此刻两人见到佳肴,狼吞虎咽自不必说,而郭靖久居塞北大漠,对江南美食也感几分新鲜。
于是乎,三人杯筹交错,筷子声此起彼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路便撩拨郭靖说话,郭靖也就讲论些塞北的风土人情。问到郭靖的师傅江南六怪,郭靖回答说六位师傅为增广自己阅历另走他路,命他独自前往江南。
又多试探几句,果然不出马路所料,眼下,原始剧情早已经被打乱了。除了大漠里的经历,下江南以来,郭靖本来应该经历的一路奇遇都不见了。
没有喝过梁子翁的蝮蛇宝血,更加没有遇到过真黄蓉,现在,郭靖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江湖菜鸟。
又吃喝一阵,三人酒足饭饱,马路招呼店小二结账。元宝自然知道马路身无分文,虽然她也隐约猜得到马路心思,但仍旧不免坐立不安。看到元宝局促,马路冲她挤挤眼,自己探手入怀。
“啊呀,我的皮夹丢了!”马路故作惊呼,转头故意问元宝“这可怎么好?黄老弟,借些钱来买单?”
“我我也没带。”元宝的脸涨得通红,硬着头皮回答说。
正当马路扭捏作态在身上东翻西找之时,郭靖已经招手唤过店小二,自行付掉了酒帐。
“马路哥,黄贤弟,不必慌张。刚才两位过来与我招呼,我便猜出两位用意了。”郭靖摸摸头,憨憨一笑,又继续说道“从大漠到江南这一路,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了。”
说到这里,郭靖又从包裹里摸出两锭大银“两位谈吐不俗,定是英雄豪杰,若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绝不会出此下策。江湖救急乃是本分,更何况大家投缘,这一点银两还请两位兄弟收下,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郭靖捧过来的银两,小元宝早就羞得小脸通红。而马路心中也暗暗寻思,谁说郭靖是傻小子,这几句话讲得周全得体不说,明知对方另有所图却依旧慷慨解囊,这份仁厚品性宽大胸怀更加了不起。
“这怎么好意思”看到郭靖这样大方,马路反而伸不出手来了。
郭靖将两锭大银置于桌上,起身拱手告别“马路哥,黄兄弟,今日大家相谈甚欢,可惜在下身有要事。就此别过,将来有缘相见,再做把酒倾心之谈。”
郭靖牵着小红马走远,可元宝的通红脸色还是久久不褪,望着郭靖离去的方向,半晌痴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