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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就知道错了,这莫问盼星星盼月亮就想儿子,就算她心里恨不得那肚里的孩子死可是也不能这么表现出来啊!顿时面如死灰。
只听见莫问怒斥道:“放肆!”
“老爷,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
杜诗诗吓得走到莫问身边一下跪了下去,垂泪道:“老爷,请原谅诗诗失口之言,只是这肚子里的事哪有说得准的,诗诗当然是希望妹妹能生个小少爷给将军府光大门楣。”
听了杜诗诗的话,莫问微稍平息了些怒火,他知道最近是偏向了新人对她有些冷落了,想到她身后的力量,亦不准备太让她下不了台。
这时冷玉梅开口道:“将军,姐姐也是无心之言,还望将军不要介意。”
听到冷玉梅求情,莫问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妾确是知书达礼,知冷知热,善解人意,是三个中最得他欢心的,现在看来,真不枉他对她疼爱一番了。
于是声音趋于平和道:“既然梅儿替你说话,你就起来吧,只是这么多的妾中你进门最早,当为她们楷模才是,切莫再挑是非了。”
“是”
杜诗诗乖巧地应了声,心中却涌上了无尽的悲哀。
这么多妾中!
这话深深的伤了她,她一辈子的伤痛啊。
她在这将军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十几年,她努力地麻痹自己,让自己忘了自己是妾的身份,可是今天却被莫问在众人面前赤裸裸的剥开了,所有的人都用讥嘲的眼光看着她,她们在说她只是妾!
这一刻她想大笑,笑这十几年付出的真心,笑这十几年的虚无。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这么做,她低下了头,将泪咽下了肚中,她发誓,一定要冷玉梅一尸两命。
莫离殇怪异地看了眼冷玉梅,不明白她怎么突然会为杜诗诗求情,但见冷玉梅面无表情的样子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也就以不变应万变了,反正冷玉梅如何她不关心,她所关心的就是杜诗诗会有什么下场,所以只要与杜诗诗为敌的,她都比较宽宥,即使冷玉梅对秦飞燕有些不敬之处,但是她亦是没有太在意。
有句话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就在这时,上来了一道炖甲鱼,才放在桌上就闻到一股子浓郁的香气,再看那汤更是熬得雪白,让人垂涎欲滴。
莫离殇接过如诗递过来了汤盅,抿了一口,眉突然轻轻一皱,居然放了藏红花!
虽然放得极少,但却瞒不过她的鼻子,这甲鱼就有令人滑胎的效果,加上藏红花,看来这人是一定要冷玉梅堕胎了。
唇轻轻的勾起,纤指扶着汤匙漫不经心地喝着,她们斗她们的吧。
反正如果冷玉梅孩子流了,杜诗诗这个行使着当家主母权力的女人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汤真是熬得不错,如诗再来一碗。”她喝完了一碗后,对着如诗吩咐道。
如诗微一惊讶地看了眼莫离殇,要知道小姐的嘴很挑,很少一样东西吃第二口的,没想到这汤竟然喝了两碗。
想是莫离殇的话勾起了冷玉梅的好奇心,她眨着天真的眼对沈嬷嬷道:“这汤这么好喝么?我也来一碗。”
“好的,听说甲鱼大补,冷姨娘你多喝点,也让小少爷长得强壮点。”
沈嬷嬷笑着给冷玉梅盛了一碗后递了过去。
冷玉梅含笑接过,轻轻的抿了口,然后将丝帕掖了掖唇后,赞道:“果然是好汤,真是难为二姨娘了。”
她自认为做得隐蔽却没有逃过莫离殇的眼睛,莫离殇看到她偷偷地将汤吐到了丝巾之中,心中暗嘲,原以为是杜诗诗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没想到却冷玉梅自编自导,怪不得刚才冷玉梅替杜诗诗求情呢,原来有更厉害的在这里等着呢!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喝着,竟然觉得这汤无限美好。
“啊……”
冷玉梅一声痛呼让众人都惊了一跳,只见她面色惨白,似乎痛得不知所以,只是把手摁着肚子不停地呻吟起来。
莫问一见竟然是肚子疼,顾不得身份,从主位冲到了冷玉梅的身边,急道:“梅儿,你怎么了?”
“将军,我……我……肚子好痛啊……”
“真的是肚子痛?”
饶是莫问身经百战,竟然为了子嗣没了头绪,他呆了呆,然后大叫道:“快去,快请林太医来。”
“梅儿,你别吓我啊,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莫问紧紧地抱住了冷玉梅,唇色竟然有些发白。
“将军,你抱着我,我感觉好点了……”
这时怀中传来冷玉梅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他一喜,他想了想,运起功将掌放于她的腹上,将一股股热量传入她的体内。
杜诗诗见好好的一顿饭被冷玉梅搅了不说,莫问还这么紧张于她,真是又气妒又恨又怒,她目不转睛地瞪着冷玉梅,似乎要把她瞪出个血洞才甘心。
冷玉梅越过莫问的肩,向她投过胜利地一笑。
杜诗诗掌管将军府数十年,哪受得了这种腌臜气,顿时吼道:“老爷,她是装的。”
“哎哟,我好疼啊!”
就在杜诗诗话音未落之时,冷玉梅又痛叫了起来,这回连汗珠子都流了下来,可见痛得多厉害了,这可是深秋啊,不是疼能出汗么?
莫问见了立刻急得不得了,对着杜诗诗吼道:“你给我消停点!”
“我……”
杜诗诗被吼得面色一白,可是冷玉梅明明就是装的,为何莫问不信呢?她悲伤地看着莫问,还想说时,被李嬷嬷一把拉住了,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才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发。
这时林太医匆匆赶来了,还来不及行礼,就被莫问拉到了冷玉梅身边,道:“你快给她看看,可伤了胎气?”
“将军莫急,莫急。”
林太医立刻将指搭在了冷玉梅的腕上,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她,眉紧紧地皱着。
这时莫离殇走到了他的对面,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才沉声道:“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不过还好吃得不多,更无大碍,回去躺着休息一下就好了。”
莫问一听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他抑制住怒气对林太医道:“可要吃些什么药?”
“倒是不需要,不过看这姨娘身体比较虚弱,用些参补补亦可。”
莫问阴森森地扫了众人一眼后才对着林太医缓缓道:“那烦太医看看这席上可有不适当的食物?”
“将军请稍候。”
林太医走到了桌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待看到甲鱼时,突然道:“甲鱼有滑胎之作用,不知道这位姨娘是不是吃了甲鱼引起的?”
“确是吃了一口。”冷玉梅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只一口么?”林太医疑惑地看了看她,才拿起了汤勺舀了一汤勺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顿时大变道:“藏红花!怎么在甲鱼里放藏红花?这藏红花加甲鱼喝了不流产都不可能,得亏这位姨娘才喝一口,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难保此胎了。”
莫问听了身上寒气顿现,他沉声问道:“林太医确定么?”
“确定。”
林太医简洁明了的一番话注定要掀起将军府的滔天巨浪。
就在林太医前脚走出大厅时,莫问猛得掀翻了桌子,顿时瓷碟盆勺掉了一地,发出一声巨响把众人都吓得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大厅里死般的寂静。
莫离殇冷冷地笑了笑,扶着秦飞燕坐到了主座上,才对莫问道:“父亲,请先息怒,坐下再问也不迟。”
莫问听了,看了眼她,才气呼呼地坐在了主座上,猛得一拍桌子喝道:“说,到底是谁干的?是谁竟然敢断我子息?”
“将军,能否让三姨娘先坐下?”沈嬷嬷见了壮着胆求情道。
莫问听了立刻柔声道:“快扶三姨娘坐下。”
刚才他一时气愤倒忘了冷玉梅了,见她坐下后又不放心道:“你肚子还疼么?”
“托将军的福,刚才痛了一下现在倒是好些了,可是将军你一定要把害咱们儿子的凶手找出来啊,否则这次妾身是仰仗了将军的福气躲过了,再次没有将军在身边护着,我……我……”
说完语不成声的咽噎起来。
这话一下如火上浇油般让莫问气上加气,他冷冷地看向了站着的众人,才寒声道:“是谁?难道要本将军亲自揪她出来么?”
“将军,妾身是刚来的,什么事也不知道,更不会害冷姨娘。”
柳如烟打破了沉默,第一个站了起来。
她的声音透着妖娆,要是平时倒是十分的勾人,只是现在莫问哪有什么寻花问柳的心思,想到她说的不错,随意的摆了摆手道:“你一边坐着吧。”
这时夏晚荷也说道:“将军,妾身与冷姐姐一起进府,一直是私交甚好,怎么会害她呢?再说了,妾身也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食物啊!”
“是啊,将军,要说这是谁做的,问问厨子就知道了。”
云想衣一直默不作声,眼见着这火要烧到她的身上了,她才出声道。
这时杜诗诗却脸色发白了,她感觉似乎掉进了一个圈套之中。
看着她失魂落魄地样子,莫问疑心更重了,他一直知道杜诗诗对他的占有欲十分强大,但没想到她会做这种事,想到差点没有了孩子,他心一狠道:“传厨子。”
将军府的大厨子李峰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将军,这与小人无关啊!”
“与你无关与何人有关?”莫问阴亵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毛骨悚然。
他道:“将军,这所有的菜都是按平时规定做的,小的断不敢在里面放些害人的东西啊。”
“你平日里也在甲鱼里放藏红花么?”
“藏红花?那是什么?”
李峰一副茫然的样子,虽然说做菜香料有很多,也有炖补之药品,可是没听说过藏红花啊!
看着他的脸色不似作假,莫问轻哼了声道:“你做这些菜时可曾离开过?”
“不曾”李峰坚决地摇了摇头。
“大胆!”莫问厉喝道:“你既然不曾离开,又不曾放过,难道这藏红花是天上飞来的么?”
“小人冤枉啊,将军,小人没有做过了事小人怎么承认啊!这小人认了罪倒是不要紧,可是那真正害姨娘的人却一定还隐于暗处啊。”
“将军,这个厨子说得有理,要是抓不到真正害妾身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听了冷玉梅的话,莫问沉吟了一下,才道:“李峰你再好好想想,真是未曾离开过么?你把所有的事一定要回想地清清楚楚,一个不要漏掉。”
“是。”李峰抹了抹汗,然后开始仔仔细细地回忆起来。
突然他一拍大腿喜道:“对了,是杜姨娘!”
“什么?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杜诗诗听了心一跳,只觉一片乌云头顶飘过,果然是陷害!
她要让冷玉梅滑胎用得着这么笨的办法么?
“杜诗诗,你还狡辩!”
莫问勃然大怒,先前他就怀疑是她,现在李峰都指证了她,她还这么嚣张不思悔过,这让他连往日的一点情份都没有了。
“将军,等……等……”这时李峰结巴道:“不是杜姨娘干的。”
莫问一愣,随即骂道:“混账东西,话不说话清楚!”
随即歉疚地看向了杜诗诗,杜诗诗悲凄地笑了笑,原来他早就宣判了她的死刑,甚至来不及听人把话说完!
只听那李峰道:“期间就有杜姨娘的丫环晴儿来过大厨房,别的就没有了。”
“晴儿你去大厨房做什么?”
莫问听了刚才的歉疚一下又飞散而去,他怀疑地看着晴儿。
晴儿吓得脸色霎白,一下跪在了地上道:“回将军,因着今日都在大厨房吃,所以小厨房不开火了,奴婢去大厨房吩咐一声别忘了给二姨娘炖些燕窝。奴婢只是说完就走,并不曾停留片刻。”
这时传来冷玉梅似讥似嘲地声音:“你不曾停留片刻就差点让我滑了胎,要是停了长久的话,估计我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她软绵绵的话仿佛针般扎进了莫问的心里,让莫问一下心痛起来,这别的都行,儿子就是他的逆麟,谁也不能碰。
想到这里,他拍案而起,冲上前去,一脚踢翻了晴儿道:“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将军,真是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没有做的事你让奴婢怎么说?”
晴儿被踢倒在地,口吐着鲜血,可怜兮兮地看着莫问。
“你还嘴硬?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肯开口了!”
莫问更是大怒,没想到一个丫头都能挑战他的权威,竟然还敢不说实话。
冷玉梅掩住了唇,偷偷地笑,这个晴儿当然不知道,但是她却让沈嬷嬷在送菜人经过的途中放了一小块金子,那送菜了看到了金子当然捡了,就在这一离一回的片刻,沈嬷嬷却在汤里放下了藏红花。
这事神不知鬼不觉,任杜诗诗想破了脑袋都无法想通的。
杜诗诗真是想不通,明明她没做怎么就偏偏认定是她做的了?
她一下冲到了莫问的面前凄然道:“老爷,你这哪是审晴儿?分明是逼我承认要害冷姨娘啊!”
莫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戾道:“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你最清楚!”
杜诗诗惨然一笑道:“你既然早就认定了我还要审什么?老爷,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跟着你顶着小妾的名,遭着众人的白眼,却死撑着整个将军府,可曾有过什么过错?可曾做过一件丧了良心的事?”
莫问听到了她的话,稍微迟疑了一下,想到昔日的恩情有片刻地心软。
这时杜诗诗又道:“老爷,你看诗诗平日里吃斋念经可曾伤过无辜,这些年来诗诗一直以未曾给你生下一个儿子为遗憾,这会来了几个妹妹,我要说不吃醋是假的,但是我想这将军府开枝散叶还得靠着众姐妹,将军府人丁不旺,这有道是家中无子受人欺。
这说得难听点,将军要是百年之后,这将军府就没落了,诗诗要是走在将军之前倒是诗诗的福份,要是走在后面诗诗能依靠谁?
其实诗诗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将军府里添个男丁,再退一万步讲,虽然诗诗平日里善良温和,但也是生于高门大院,诗诗要真得弄掉冷姨娘的胎儿还会做得这么明显么?所以老爷你说诗诗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么?”
杜诗诗能言善辩,又深深了解莫问的为人,只寥寥数语就让莫问打消了疑虑。
他沉吟了一会才道:“既然不是你又是谁呢?”
杜诗诗心念一动,想说冷玉梅,但想到冷玉梅身怀有孕,正是莫问心尖尖上的人物,现在她刚让莫问心思有了转变可不能再捋虎须了,于是她恨声道:“除了大小姐不作他想。”
“什么?你说是离儿?”莫问身形一震,转过头打量起莫离殇来。
莫离殇听了冷冷一笑,眼睛亮如星辰毫不畏惧的看向了莫问。
莫问见了放下心头疑虑,斥道:“你休要胡说。”
“老爷,诗诗有依据的。”
“什么依据?”
“听说大小姐身边的如诗可是会医术的,这既然会医术又怎么会不知道汤里有藏红花?而且大小姐平时用食精致,今日里竟然喝了两碗汤,这不是有意引导冷姨娘喝么?”
莫问听了心中一动,对莫离殇道:“离儿,你待怎么讲?”
“父亲,女儿无话可说。”
莫离殇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任何表情。
“老爷,你看,大小姐无话可说了!说明大小姐做贼心虚!”杜诗诗见大喜,迫不及待地给莫离殇下结论了。
“二姨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贼心虚了?我无话可说就是因为我不屑解释,这事跟我无关,我为什么要解释?”
莫离殇自傲的瞥了眼众人,毫不在意的端起了杯茶饮了起来。
“不解释?呵呵……”杜诗诗突然大笑,然后恨道:“不解释是因为你无法自圆其说!”
莫离殇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道:“二姨娘说你傻你还真是笨,我且问你,我有什么动机会害冷姨娘肚子中的孩子?”
“因为怕孩子威胁到你的地位!”
“二姨娘你说得真是好笑,我的地位?我是什么人?我是西秦的太子妃,这个新生的孩子会威胁我的地位?莫说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女的,即墨太子都说了这世上溺水三千只娶一瓢饮,能让她进西秦的皇宫么?就算是男孩,更与我无关了,难道你怕即墨太子好男风不成?”
众人听了差点憋不住地笑了起来,尤其是另外三个姨娘禁不住掩住了口,冷玉梅有些尴尬地看着莫离殇,心中埋怨她不留口德。
其实是莫离殇为了教训她,因为她心术不正,设下此计时就准备把莫离殇拖下水了,聪明如莫离殇怎么能看不出冷玉梅欲借她的手惩罚杜诗诗,对于杜诗诗莫离殇是很愿意惩罚的,但却不代表她会让别人利用她。
“好了,说什么混账话?”
莫问听了脑门一黑,额间的皱纹差点夹起一个苍蝇,没想到离儿说话这么不留口德,真是让他一筹莫展。
杜诗诗听了却冷笑道:“大小姐莫要顾尔言他,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西秦太子妃的身份,而是将军府的嫡小姐身份!”
“这更好笑了,莫不是冷姨娘生了个儿子,我就不是嫡小姐不成?这杜姨娘你生了言儿妹妹十几年了,我不还是嫡小姐么?言儿妹妹也没成嫡小姐啊!”
莫离殇毫不留情的戳了杜诗诗的痛处,让杜诗诗更是气愤交加,想也不想道:“你是怕冷姨娘生了个儿子后影响到姐姐的地位,所以才下狠心的。”
大家都以为莫离殇要发火时,莫离殇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这话听着有理。”
“离儿!”
莫问失望地看着她,没想到莫离殇承认杜诗诗的话,如果真是离儿做的,那么他该怎么办?
现在莫离殇不仅仅是他的女儿,还是西秦的太子妃。
如果不惩,他将威信全无,如果惩罚了,那么如何向西秦太子交待,这天下谁不知道西秦太子爱她如命,这些日子光是夜探将军府的各路人马就防不胜防,害他动用了军队守卫了。
“父亲莫恼,我只是说有理并非承认是我做的。”
说完她转脸看向杜诗诗似笑非笑道:“二姨娘,这话确实有理,不过如果主角是你的话就更合理了,要说怕失宠这府里没有人比你更怕了,我娘都能容忍你十几年,让你在府里胡作妄为,难道还不能容忍一个新来的无根无底的小妾么?
要知道不管怎么说,冷姨娘生的孩子却是要叫我娘母亲的。
你现在还说我会做这种事么?
相反于你却是十分不利的,不管冷姨娘生儿生女终是与你无关的!
你刚才说得倒是好听,将来有儿好傍老,这冷姨娘生了个儿子的话,我娘能傍上,冷姨娘能傍上,唯独你,傍不上,跟你有半两银子的关系么?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姨娘,这一辈子就是姨娘,不是夫人!”
莫离殇的话不可谓不毒,又针针见血,让杜诗诗无话可驳,她面如土色,心痛如颤绞,呆如木鸡地站在那里。
莫问脸上阴晴不定,看看莫离殇又看看冷玉梅再看看杜诗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莫离殇轻轻打了个哈欠,道:“既然这里没有我的事,我倒有些困了,父亲,我扶母亲先入内室休息了。”
莫问点了点头,才道:“你母亲身体不好,先回去吧。”
在莫离殇与秦飞燕走后,莫问陡然眼睛眯起,沉声道:“诗诗留下,你们都回自己院中去。”
“啪”
待众人都走后莫问狠狠打了杜诗诗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