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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草原的夜是那么的凉,一如冷泉般的冰却清新,风吹过都带着丝丝的寒意,两匹快马却奔驰着,那骏马腾飞间流线优美,马尾飘起,与夜色融于一体,恰如一幅美轮美奂的水墨画,而画中最让人赞不绝口的是这两匹马通体深红,那矫健不已的姿态要是识马人看到了定会惊讶非常,那两匹竟然是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可遇不可求,千百年来就出现过几匹,而现在就有两匹同时显现,让人不禁要想骑在上面的是何等尊贵之人。
马上的两人将身体都压低,让人根本无法看清是男还是女,更莫说是身份了,等人定睛时只有一道残影存在,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只有风吹草低,仿佛刚才一切皆是幻象,除了极远处两个小黑点似乎透露出曾经的存在。
马若离弦之箭穿过了起伏不定的山峦,到一汪清潭边才停了下来,那潭在深山的山谷这下,在夜中显得诡异隐秘。
潭中透着氤氲之气,潭面平静无波,四周如死般的寂静,没有一点的声音,只有无数黑炭般的石头狰狞怪异的耸立着,而漫山的艳红鬼王花开得正艳,这种情景无疑是让人心惊胆战的,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愿意在夜晚中站在池边,除了那马上的两人……
马上两人一跃而下,轻轻地走到了潭边,恭敬的站立着,等待着……
那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墨发如云,肌如凝脂,看样子虽然不过十二三岁,却长大了必然是倾城倾国的美貌,只是眼中折射着孤傲的冷寒,那是一种长年积累的杀气,可以说是破坏了她们甜美的脸型,但反过来说又增加了她们的冷艳。
“唉,在水底就知道你们来了。”
一声淡淡的叹息破水而出,如穿透薄雾般的悠远,又如天籁般的悦耳,湖面上波纹荡漾,如一朵朵莲花慢慢盛开,而花中央一个曼妙的身影冉冉升起,白得圣洁,朦胧间有着难以触摸的魅惑。
“小姐。”
双胞胎互看了一眼,立刻变得眉开眼笑,往湖边走去,这一刻她们是天真浪漫的邻家女子,哪有什么凛冽逼人的杀气。
“说吧。”
女子慵懒中透着清贵漫不经心间不掩威仪,她慢慢地划向了岸边,到了岸边后,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背,两条藕臂轻轻的舒展,十分惬意的伸在岸边,任双胞胎帮她擦着头发,那发如锦缎般的乌亮,天蚕丝也不及其光华,双胞胎小心翼翼的擦着,怕折断了其中一根那都是对女子的亵渎。
“清王,辰王,灵王于下个月去西灵国商议结盟事宜。”
“噢?”女子玩味的轻笑了声:“谁是领队?”
“清王”
双胞胎一面回答,一面将擦干的发熟练地盘在女子的头上。
“清王?呵呵,不是辰王么?”
女子的声音中有着意味不明的深意,让双胞胎微微一愣才缓缓回道:
“不是,辰王并不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这次结盟基本已然成型,此次让三位皇子去一是为了表示大昭国的诚意,二来也是想让清王立威。”
“看来老皇上有意立清王为太子了。这次去就是为了给清王扬名立万的。”
女子轻笑了声,站了起来。
月光下,只见一女子的光裸着站在水边,水顺着她优美的背脊滑了下去,那纤秾合瘦的身体弹性青春,丝滑如绸,挺翘的臀瓣扬起性感的弧度,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与周围山石的黑撞击出治艳的美,
这一刻她仿佛是山间的精灵,美得让人窒息,即使仅仅一个背影都让人浮想联翩,让人恨不得将她转过身来,一睹神仙风采……
一件雪白的纱衣遮去了人间的绝色,挡住了窥视的目光,衣服紧紧绑在曼妙的身体上,女子慢慢地转过了身,露出一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让人一看就能忘记的脸,这张脸与这个身体真不象是出自于一人。
“小姐,你又吃易容丸了?”
双胞胎之一如诗见了女子的相貌不禁轻呼了起来。
“呵呵,不吃怎么救人?”
女子笑了笑,平凡的脸上立刻光芒四射,那一对剪水秋瞳放射出比月亮还清幽的光来,勾人心魂,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
“救人?小姐要救什么人?”
如画听了抬了抬眉,不解地看着这个千奇百怪的小姐。
虽然小姐才十四岁,但她们是绝对不敢小觑了她,小姐人小手腕却强,看着无害却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又爱又恨的仙魔女。
之所以爱是因为她做事全凭喜好,也许她看对眼了,一下把你送上了天,让你从此出人头地,所以得她恩惠之人称她为仙。
之所以恨也是因为她全无半点征兆,只要被她看不惯的人都会受到非人的折磨,所以这些恨她入骨的人称她为魔。
而她长相一直是个谜,有人说她貌若天仙,有人说她丑若蟆母,加上她用毒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江湖上人称仙魔女。
“自然是救该救的人。”
女子眼睛嗖得射出了冷光,那冷寒之意似九天霜雪漫天飞舞,让如诗如画也不禁瑟缩了一下,心中差点以为小姐是去杀人而不是救人的。
“驾……”
草原上一匹黑色的马飞快地奔驰着,那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想象,而马上的人似乎已然负伤了,身体虽然竭尽全力的随着马匹起伏,但却难以掌握,
“呯”
一声肉体坠地的声音,那马奔出了数十米后长嘶一声停了下来,随后又往回跑到了黑衣人的身边,发了一声悲鸣,曲起前肢跪了下来,用头猛拱着黑衣人,欲把他扶上身子。
可是黑衣人却再也无力爬起,他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充满依恋地看着黑马:“奔雷,你自己走吧,”
马似乎听懂了黑衣人的话,又是仰头悲鸣了一声,大眼里一滴滴的泪流了下来。
就在黑衣人以为它在离开时,它竟然后腿跪了下来,偎在了黑衣人的身边。
嘴,不停的拱着黑衣人。
“快走……吧,再不走就……就……来不及了。”
黑衣人见了奔雷非但不走,还跪了下来,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不禁大声呵斥起来。这马跟他相伴了十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怎么舍得它与他一起赴死呢!
奔雷将大脑袋依偎在黑衣人脑袋边,对黑衣人的话充耳不闻,大眼中又滑出两颗豆大的泪,
“哈哈哈,清王,你往哪里跑?”
这时如夜枭般的声音从草原深处传来,伴随着纷乱的马蹄声,那声音似乎快如闪电,只一眨眼的功夫似乎到了眼前。
“唉,让你跑不跑,现在没有机会了。”
清王佟夜寒颤抖的伸出了手抚去了马眼上不停掉出的泪,叹了口气。
“哈哈,都知道清王重情义,没想到马也重情义,这样也好,让你们一起归西,黄泉路上也有一个伴吧。”一阵风刮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策马而来,那皮相倒是不错,只是眼睛长得倒三角透着阴鸷与狡猾。
“是辰王让你们杀本王的么?”
即使是面临死亡,佟夜寒依然富贵逼人,不可侵犯,与生俱来的威仪彰显无遗,清冷的语言从他的薄唇间迸出,让来人忍不住有些惧意。
“嘿嘿,清王爷,你这话去阎王殿问阎王吧,他一定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三角眼桀桀怪笑,手猛得一挥间寒芒忽闪,一道银光似离弦之箭射向了佟夜寒的心口。
佟夜寒狭长的眼中射出犀利冷光盯着那道快如闪电的冷寒,要是平时他躲避起来,易如反掌,可是这次明知道它是射向了心口要害,他却力不从心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难道是天要亡他?
轻叹了声气,唇间绽开了淡淡的笑容,在月华之下如轻烟袅袅后露出了纯净清贵,一对星目温柔地看着奔雷。
罢了,死时能与奔雷一起,也算是黄泉路上不孤单了。
就在他准备等死时,奔雷猛得发出一声长嘶,豁得站了起来,一下冲到了他的面前,伸出马蹄踹向了他。
“不”
他悲痛欲绝地大叫,人在半空如断线的风筝般飘着,看着那点点寒星快速射向了奔雷矫健的身体,他悲哀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泪划过洁白的皮肤,落入了草中,了无声息。
“叮叮叮……”
一声声金属撞击的细响如暗夜中的极光,一下开启了希望之门,他陡然睁开了眼,却看到奔雷活蹦乱跳地向他跑了过来,正好在他快落到地上时接住了他,他又一次坐在了奔雷身上。
“奔雷!”
死而复生的喜悦让他顾不得自身的安危,他抱紧了奔雷的脖子,泪全部埋入它的鬃毛,无声无息却是情真意切。
“好一匹忠贞义气的骏马!”
清脆的声音响彻了夜空,空旷的草原上余音不断,空灵,如天籁。
他抬起了眼,远处奔驰而来的三个红点,就在一眨眼间已然清晰,只见三匹马居然都是百年难见汗血宝马。
马上端然坐着三位少女,即使不用细看容颜,就那份风华已让心生崇拜,那衣袂飘飘间仿佛神仙降临,尤其是居中的女子一身高贵气韵顿时弥散开来。
“什么人敢坏爷的大事?”
那三角眼眼见着就要将清王一刀毙命却被人横插了一杠子,顿时勃然大怒,怒气冲冲地瞪向了三人方向,但见到是三个冷若冰霜的女子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放肆”
如诗听了脸一寒,身形微动间,香风闪过,只听“啪”一声巨响,那三角眼脸被打得肿了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
三角眼惊惧地看着三人,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因为他已然无法动弹,在那女子打他之时,给他下了毒!
江湖上擅长使毒的人数不多,而拥有高强的武功又能用毒的,那么非仙魔女莫属了,
仙魔女!
想到这三个字,他只觉浑身瘫软,恨不得从未来过。
江湖上有一句谚语叫宁惹阎王不若仙魔女,要知道惹了阎王最多一死,惹了仙魔女会让人要死不能要活不得
“你配问么?”
如画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不长眼地居然敢在小姐面前称大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这时清王佟夜寒轻拍着奔雷慢慢地踱到了三人跟前,对着当中的女子含笑道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何况我也只是感慨于你这马儿的忠肝义胆,不舍得它就此死去。”
仙魔女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佟夜寒看着她的脸,有一瞬间的呆愣,原以为仙魔女是冷艳的美人,没想到却是这么平常,平常到在人堆找不到,可是就算她长相平凡一如邻家女子,却从骨子里透着高贵与冷意,让人不敢生出半点亵渎之意。
“放肆,”
如画见佟夜寒刚脱了危险竟然这么无礼地盯着小姐,勃然大怒,不禁出声喝止。
“如画”
仙魔女轻斥了声制止了如画,虽然佟夜寒这么直盯盯地看着她,但从他的眼中她并未感觉到一点的亵渎与算计那只是好奇,
“对不起,姑娘,我唐突了,我只是觉得姑娘身上有一种安定的气质,让我一时失了态。”
佟夜寒听到如画的怒喝,明白自己越礼了,哪有这种盯着一个姑娘家看的,而且这还是救命恩人,被骂也是应该的,所以连忙道歉。
“无妨。”
仙魔女笑了笑。
也许是仙魔女一直是温温柔柔的样子,那三角眼心中存了侥幸,他可知道仙魔女是杀人不眨眼的,哪会这么温和,也许是他误会了,这一刻他又腰杆挺直起来,大吼道:“你们这三个胆大包天的臭丫头,还不放了我,否则让我的……”
“让你的病猫帮把我们三人灭了么”
仙魔女未等三角眼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地接过了话头。
她的声音很淡,很飘缈,仿佛吹一口气就要散去的轻盈,但却有一种冰冷的寒意渐渐的渗透出来,那本来只是一丝丝的凉意,却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般一下冻伤了整个草原,只是这么平淡无奇的话,竟然让三角眼浑身发抖,从骨子里渗出了疼痛来。
错了,看来他错了,他以为这个平凡的女人是个好欺侮的角色,没想到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这一刻他十分肯定,他是踢到铁板了,,从她身上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息,骨子里弥漫出来的杀机,他就知道这是真正的仙魔女。
“仙……仙女。”
三角眼当然不敢称仙魔女为仙魔女了,颤抖着声音想要求情。
“江湖上都称我为仙魔女,不是仙女,看来你求情求错人了,红尘烦事甚多,今夜我慈悲为怀,送你脱离红尘驾鹤仙游去吧。不用感谢我了。”
仙魔女笑语盈盈,素手纤纤,如兰花般绽放于夜幕之间,蓝光微闪间,凄厉的叫声响彻天穹。
佟夜寒看向三角眼之处,顿时愣在那里,草原上夜色深沉,一片黑压,而方才数十匹马与数十人竟然在眨眼间没有踪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风轻轻地吹了过来,淡淡的血腥飘过了他的鼻尖,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仙魔女果然人如其名,手段毒辣,杀人于无形,刚才不但杀了这帮人,竟然直接将这帮人化了,成了草原上的肥料。
“清王可是受伤了?”
软软的言语仿佛是春风般的拂了过来,谁能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在刚才挥手之下杀了数十人。
“一些轻伤并不碍事。”
佟夜寒笑了笑,看向了仙魔女,那眼中没有一点害怕也没有半丝的嫌弃。
这让仙魔女暗中点了点头,不愧为大昭国的清王,处变不惊,胆色非凡,比起那些沽名钓誉的名门正派可是好多了,那些打着名门正派旗帜做尽恶事的人看到她这般狠毒必要疾言厉色的教导一番,哪像他这般云淡风清。
仙魔女的心中对佟夜寒倒是多了份好感。
“如此告辞了。”
仙魔女轻笑间跃上了马与如诗如画疾驰而去,草原上留下一串串的笑声如百灵鸟般的清脆动人。
“等一下,姑娘,感谢救命之恩,还望姑娘给我报恩的机会。”
清王见仙魔女绝尘而去,心中竟然有些依恋,连忙叫住了她。
风中传来她爽朗的笑声,清脆悦耳似银铃般的撞入了他的心。
“放心,清王,本魔女从不做亏本的事,总有一天会找你的。”
“会找我的……”
佟夜寒坐在马上,目光深邃地看着早就没了芳踪的辽阔草原,轻轻的咀嚼着这句话,心中有着莫名的期待,希望这一日早点来临。
“驾”
数十匹马蹄纷乱的声音夹杂着吆喝声打断了佟夜寒的沉思,回过头,目光犀利尖锐。
“主子,属下来迟了。”
韩风翻身下马利落地跪了下来。
“回去后自己领罚。”
佟夜寒冷冷地轻哼声。
“是!”
“为何来晚了?
”佟夜寒看了眼韩风,眼中有些复杂,要不是仙魔女相救,这次他该交待在这草原上了。
“主子,属下听从主子吩咐正准备带着众人前来接应,却在中途受到不明人士的阻拦,所以来晚了一步。”韩风想到刚才的事就一阵后怕,看主子受伤很重,幸好那些准备殂击主子的人还没有来,否则这次他就是万死也不得赎其罪了。
“受阻?是哪路人马?”
佟夜寒凝住了眉,目光犀利如刀看向了韩风。
“属下惭愧”
韩风汗颜的低下了头,要说他们清王手下的猎豹队在大昭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今天竟然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对方似有了急事,差点见不到主子了。
“你们三十人竟然没有看出对方是什么路数?”
佟夜寒沉吟着,皱紧了眉深思起来,能把猎豹队的三十个高手挡了半个时辰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王爷……”
韩风看了眼佟夜寒后欲言又止,
“快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佟夜寒眉皱得更紧了,这个韩风怎么突然变得婆妈起来。
“那些人有些像魔宫的飞云十八骑”
韩风之所以不说就是不确定,他怕他的猜测引起了清王与魔宫之间的猜忌,那清王势必分散一部分力量去对付魔宫,现在正是朝廷十分微妙之时,不能再轻易树立一个敌人,但他如果不说的话,又怕真是魔宫欲对付清王,清王没了准备那就麻烦了。
魔宫一直是江湖的禁忌,这几年来声势十分的浩大,渗入了许多组织,他们做情报,做杀手,做一切可以挣钱的生意,但却行踪不定,没有知道他们的宫主是谁,简直是神龙不见尾,
“魔宫?”
佟夜寒听了身体也僵了僵,惹了魔宫的人是很棘手的,虽然父皇一直想扼制住魔宫的声势,但暂时却动不了他,可是他却不记得曾经得罪过魔宫的人啊,而且魔宫并不插手朝廷恩怨,按理魔宫不会找上他的,想到这里他突然肯定道:“不,不是魔宫,如果真是魔宫的话,你们根本来不到本王的身边。”
“那这些人是什么人?”
韩风听了愕然,不是魔宫的人会是什么人呢?这大昭国能与猎豹队抗衡的除了魔宫的人还真不容易找出别人。
“你问本王,本王问谁?
”佟夜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斥道。
韩风脸红了红,待抬眼看到佟夜寒胸前血液涌出大惊失色:“主子,让属下帮你疗伤.”
“嗯,涂点金创药就行了。
”佟夜寒眼一闪,闪过一丝的算计,吩咐后,才看向了暗夜笼罩的草原,眼变得有些雾气似乎要透过苍茫的草原却寻找那一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倩影,
“小姐,”
飞云十八骑首领向飞翻身下马走到了仙魔女的身边,恭身行了礼。
“怎么样?没被看出破绽来吧?”
“没有,将他们拦住了一小柱香的时间,并伤了数人,一切都按计划行动。”
“嗯,下去领赏吧。”
仙魔女点了点头。
“小姐,为什么要让飞云十八骑拦住了清王的援兵又要救清王?”
如诗不解地看着仙魔女,美丽的小脑袋想不明白了。
“呵呵,不拦着怎么救?怎么让清王承我的情呢?”
仙魔女抿唇轻笑,明亮如星子的眼中全是狡诈的光芒。
“小姐真是狡猾。”
如画听了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
“死丫头,没大没小,居然说我狡猾。”
仙魔女听了瞪眼看向了如画,
不过如画却毫不害怕,只是伸了伸舌头,调皮的笑了笑:“本来就是,难道小姐做得还不让人说么?”
“如画!”
如诗比如画虽然才早出生一分钟,却老成许多,尊卑分得尤其清楚,听到如画调笑主子,立刻斥责起来。
“呵呵,没事,如画这样才让小姐我喜欢呢。”
两个双胞胎仙魔女都当作妹妹一样喜欢,其实并没有把她们当成下人,只是如诗总是不能跨越那道坎,不过仙魔女也不强求。
“看到了吧,小姐说喜欢我这样的。”
在仙魔女面前如画就如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谁能想到她却是魔宫二护法之一,那个杀人不眨眼,江湖上人称毒蝎子的女人呢!
“呵呵,”仙魔女也笑了笑,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们以后接触清王时也得小心些,这人并非如表面那么风轻云淡。”
“为什么?看清王一表人才,很是温和呢。”
“温和?”
仙魔女唇间勾勒起讥嘲的笑,“皇室子弟哪有温和的,你没见我杀了龙虎帮的那帮人,他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有他今夜受伤本来就是一个饵,一个能狠心把自己当作饵的人会是温和的人么?”
“饵?把自己当饵是什么意思?”
仙魔女看着如画眼中多了些复杂,曾经她也与如画一样的天真,前世的十年让她懂得了许多,更是懂得宫中的尔虞我诈,宫中皇子争宠的手段,陷害人的方法。
“如果我不派人拦住了清王的手下,你说龙虎帮的人能杀得了清王么?”
“当然不可能,听飞云十八骑说,清王手下那些人个个十分彪悍而且武功高强,哪是龙虎帮那几个人渣能比的。”
“现在明白了吧?”
仙魔女笑着刮了下如画的鼻子。
“啊,小姐,你又刮我的鼻子,”如画不依地哀怨看着仙魔女嘟哝道:“再刮就变丑了”
“丑了也是我魔宫最厉害的护法,谁敢欺侮?,噢,难道小诗画是怕将来的夫君嫌弃么?”仙魔女听了不禁又调侃起来。
“小姐……”
如画面红耳赤不依地要去挠仙魔女,两人正在笑闹间,如诗突然道:“难道清王的伤也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清王生性谨慎,处事十分完善,他十分相信手下的猎豹队,确定了他们定能及时赶到才大胆的把自己当饵,而事实上这次要不是咱们的飞云十八骑全部出去拦截,也的确是拦不住他们。他本想利用自己抓住了龙虎帮的众人,压着上京,到时,皇上一见心爱的儿子被人伤得差点送了命,定会对那幕后之人严惩不怠,到是无论这龙虎帮说与不说,招与不招,辰王与灵王都被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那么他们离王位就更远了。”
“不是说老皇帝已经决定让清王为太子么?”
“皇室中的事,没有宣告之前皆有变数,任何一个隐患都要除去才放心的,清王本非池中之物,当然不会放过一切不安定因素。”
“那这样一来,咱们倒是帮了辰王与灵王的忙了。”
如画听了叹了口气,对于那些皇室子弟,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从来不想掺和进去。
“那倒未必,清王确是身受重伤的,没抓到刺客并不等于刺客不存在,何况清王这样的人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的。”
仙魔女摇了摇头,眼悠悠地看向了远方。
“噢,对了,小姐,刚才接到飞鸽传书,莫将军要你这个月回将军府,说是夫人生日就要到了,想今年大办一场。”
“大办一场?”
仙魔女不屑地笑了笑,与其说是给她娘亲办生日不如说是因为她已然到了十四岁了,可以谈婚论嫁了,这让她回去就是待价而沽的。
突然她唇间抿起了讥嘲的笑,笑中不掩孤寂与落寞。
要不是死后留恋家中之人,她哪会见到听到这么多的阴暗,既然再世为人,她一定要保护好爱她的人,对一切伤害她的人,她一定要他们付出无法估计的代价。
她,是仙魔女!也是莫将军府的嫡小姐——莫离殇。
“回将军府!”
眼中冰寒如三九严寒,落一地霜冻,没有一丝的温度,声音更如冰凌撞击般的冷硬。
“莫将军府……”
唇间含着冷笑,莫离殇素衣飘飘站在将军府的门前,若一朵遗世独立的清莲,犀利的眼盯着这红漆漆的豪华门楣,眼底如冰霜凝结,谁能知道这百姓眼中权势滔天的将军府里藏了多少的肮脏与丑陋!说来真该感谢那不堪的前世,否则她怎么会知道这里面藏着的无数腌臜。
“小姐,怎么没有人出来迎接呢?”
如画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生气,要说她的主子在魔宫可是尊贵无比的,是个跺跺脚天地都抖三抖,咳一声,风云就要变变色的人,居然到了自个的家竟然受这般的冷遇,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口气十分的不善,眼睛都眯出危险的光芒。
“淡定。”莫离殇拍了拍她的手,提醒道:“莫忘了你是外公捡来的小孤女,脾气可是十分温顺可人的。”
“噗”
如诗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冲着如画抛去一个调侃的眼神。
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毒蝎子脾气是温驯可人的?这让道上的人听到了非笑掉大牙不可!要知道如画之所以称为毒蝎子,不是指用毒厉害,而是手段残忍,得罪她的人情愿死也不愿意生,要知道死容易,活着却是要受尽折磨的。
“看什么看,姐姐,别忘了你可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小丫环。”
如画立刻不甘示弱的扔了个白眼过去。
“是啊,我好怕,怕的要死。”
如诗配合得作出了胆小之状,莫离殇宠溺地看着两人,只有在她的面前,两个双胞胎才有十二岁小女孩该有童真与欢笑。
“呀”
正在玩笑间,厚重的大门带着古朴深远的吱呀声缓缓地打开了,门后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你们这帮奴才光知道吃饭睡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开大门,要知道今天可是大小姐回来的日子,要是拂了大小姐的意,小心扒了你们的皮。”
那管家虽然人出来了却自顾自地叫着,眼高于顶仿佛未曾看到莫离殇三人,兀自在那里指手划脚地命令着下人。
冷眼看着这个装腔作势的管家,莫离殇眼中冷意愈现。
这是陈管家,前世在她十一岁时就进府了,是府里的二姨娘引进来的,那会表面上对自己倒是客客气气的,一直到死她亦以为这个管家是不错的,谁知道竟是个披着羊皮的……
“这位可是陈管家?”
如画立刻换上了温婉的笑容走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
陈管家扬起了精明的眼光打量着如画,虽然如画打扮的很朴素,一看就是小丫环的样子,长得却是十分貌美,美得连府里二小姐都比不上,不过好在表情十分木讷,看来是个草包,有什么样的主子才会有什么样的丫环,应该不会对二姨娘带来什么不良后果。
于是他轻呼了口气,语气十分不屑地问道,眼却仍是看也不看莫离殇,他可是听了二姨娘的话来给莫离殇下马威的,这立威的手段他是应用的如鱼得水。
都说宰相家人三品官,没想到一个将军府的管家也敢这么目中无人,怪不得皇上会这么忌惮莫问莫大将军呢。
冷冷地看着狐假虎威的陈管家,莫离殇唇间勾勒起淡淡的讥嘲。
“奴婢是咱们将军府大小姐的贴身丫环如画,麻烦陈管家快去禀报将军与夫人,大小姐回府了。”
如画敛住了怒气,将一个温顺的丫环演绎的淋漓尽致
“大小姐回来了?”
陈管家状似一凛,随后眯着眼看向了莫离殇,莫离殇身体斜靠着如诗,一副病殃殃的样子,那素衣之下的小脸毫无特色,属于掉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人。
要知道当初她可是用计逼得神医燕南飞昧着良心告诉将军,说她体有沉疴,必须远离喧嚣,在山清水秀之中修身养息才能得到治愈,如今治了四年,她亦是病体柔弱之时,当然得表现地象一些才是。
“你是大小姐?”
陈管家状似疑惑地问道。眼不露痕迹再次细细打量,只见莫离殇素衣素面,小脸只巴掌大小,一双凤眼虽大而无神,唇薄而淡白,一副弱柳扶风病厌厌的样子,要貌没貌要身材没身材,看起来没有主见,让他一下放心不少。
“呃……”
该做的已经做了,该说的也说过了,陈管家也知道莫离殇即使再懦弱,但却是府里的正经主子,下马威也应该适可而止,于是状似恭敬地低下了头,准备行礼后让莫离殇进门。
“陈管家,你这是做什么吃的?什么人都往府里带,你当将军府是菜市场么?”
一声尖锐的呵斥声从门内传来。
门后转出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女子。
只见她乌发如云盘成嫦娥奔月飞天髻,上插数支凤凰小钗,显得富贵逼人,淡扫娥眉微露春情,肤质细腻白嫩,吹弹得破,樱桃小嘴不点而红,凤眸灵动有神,闪点点星光,却是三分清丽三分妖冶,四分端庄。配一身藕色丝质长裙,和田美玉做成的腰束将细腰束得不盈一握,可以说是美若天仙。
只是这个天仙现下眼中含着淡淡轻蔑,脸部的刻薄表情成了她绝美神韵的一大败笔。
莫言儿,她是莫言儿,将军府的二小姐,二姨娘的掌上明珠。
莫离殇当然不会认错,这张脸虚伪的脸她看了整整五年,五年啊!这张脸曾是多么的娇弱可人,曾是百般讨好于她,让她心疼不已,竟然傻乎乎地求了佟夜冥将她收入宫中当了言嫔。
原本以为宫中女人众多是非也多,与其收别的女人不如将自己最心爱的妹妹收在身边,两人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没想到她却养了一条蛇,这是一条美女蛇,躲在身后随时都会攻击她的毒蛇,在宫里五年,她所受的委屈与羞辱竟然大部分是这个长相甜美“温柔良善”的妹妹给她带来的。
要不是死后魂灵舍不得这个妹妹,去看她最后一眼,怎么知道她竟然是这么恶毒,恶毒到天天在咒莫离殇死去
那一刻莫离殇更加明白了人性,她一心一意对狗儿好,狗儿还会尽忠,可是她全心全意对的人却时刻在算计她,这就是人性的贪婪与私欲,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不会让任何人蒙蔽她的眼睛,再次伤害她。
“这位想必就是二妹妹言儿吧?”
将眼中的怨念收得一干二净,莫离殇脸上浮起了柔弱的表情,柔弱的人总是让人防不胜防,无端地会唤起别人的保护欲,当年的莫言儿不就是用这种表情得到了众人的爱护么?装弱,谁不会呢?。
“妹妹?你是什么东西?敢称本小姐为妹妹?”
这世的莫言儿也许不需要生活在莫离殇的光环下,不再有一个天才的大小姐扼制住了她的光彩,变得骄纵浮燥,她眉间不掩孤芳自赏的高傲,听到了莫离殇的称呼后夸张地叫了起来,得周围的一些不明人士都驻目相望。
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让大家知道莫将军府的嫡小姐却是一个病恹恹,长相十分平凡的女子,只是为了让两人有了强烈的对比从而将潜在的危机消弥于无形之中。
现在京城之中富有盛名,美貌与才情并存的第一美可是莫家二小姐莫言儿,甚至大家都以为她才是莫家的嫡小姐,她不能让一个走了四年,半死不活的莫离殇来了就抢去了她好不容易才获得的荣耀。
“言儿,我是离姐姐啊,怎么你不认识我了么?才分别四年,你竟然出落得这般貌美了。”
心底浮起嘲弄,这个莫言儿因着这世过得太过舒服竟然没有前世的小心翼翼与深藏不露的城府,与前世是不能同日而语曰,她以为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能有多大的用处么?
要知道,不管怎么样,莫离殇永远是将军府的嫡小姐,而她莫言儿再怎么努力,她永远只能是庶出的小姐,永远只能被她莫离殇踩在脚下!
“离姐姐?”
脸色变了变,莫言儿假作诧异收起了刚才嚣张的表情,眼中闪过错愕,十分自然地表现出她全然的懵懂。
这让莫离殇看了眉轻挑了挑,还好,这个莫言儿还不是没有脑子,仍知道分寸的拿捏,刚才她还能借着莫离殇没有表明身份前假装不知来羞辱莫离殇,但一旦莫离殇表明的身份,她马上改变了态度。
还不错,不是太草包,太过蠢笨的人耍起来就会少了许多乐趣。
邪恶的笑了笑,莫离殇感觉这趟回家应该会有很多可以娱乐的项目了。
“我家小姐当然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了,这天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冒充将军的嫡小姐?”
如画忍不住咕哝一句,而且把嫡小姐三个字说得特别响亮,这三个字如根刺一下刺入了莫言儿的心里,让她脸色一变,眼中一闪而过怨恨。
她莫言儿什么都是最好的,拥有最美的相貌,(她自以为是的),还有旷世的才情(她的脸皮比较厚)还有显赫的家世(这倒是真的。嘿嘿),唯一不如别人的就是这身份,永远也改变不了的身份,让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这当然也没有逃过莫离殇主仆三人的眼睛,原来这怨恨早就生了根,只是前世的莫离殇却在她完美的掩饰下没有觉察罢了。
“贱丫头居然敢这么对本小姐说话,难道你不知道奴才就该尽奴才的本份么?”
莫言儿勃然变色,大声呵斥。
发落不了莫离殇,难道还发落不了莫离殇身边的丫环么?
正好拿这个丫环开刀,杀鸡儆猴一番也让莫离殇心中明白这将军府作主的是二姨娘,这受宠的小姐是二小姐。
嫡小姐怎么样?空担了个名份而已!
“呵呵,妹妹休要气恼,姐姐自幼体弱多病对身边的丫环少了些调教,这本是姐姐的不是,这里姐姐给你陪个不是,不过这些年多亏她服侍身边,缺了她倒是十分不便,还望妹妹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她这一回。”
莫离殇听了连忙笑着打圆场,口气虽软却侧面告诉莫言儿她是离不开画儿的服侍,所以绝不会任由莫言儿处罚如画的,而且这事莫离殇已然为如画向莫言儿道过歉了,如果莫言儿再咬住不放的话,就显得莫言儿小鸡肚肠,不顾长姐,这要是传出去,对莫言儿的名声却是有损的。
莫言儿脸色又变了变,虽然说处置一个丫环她根本毫无顾忌,但既然莫离殇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她再坚持的话,那么徒让别人说嘴了。
她暗中捏着拳,脸上转怒为笑:“姐姐这是说得什么话,这丫环不懂规矩哪能是姐姐的错,既然是姐姐的丫环自有姐姐调教,哪有妹妹说话的份。,不过咱们将军府不比别处,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每说一句都得斟酌一番,万不能因为丫环的过错让旁人笑话了去。”
莫言儿表面上说得好听,其实话里话外却笑话莫离殇生长于山野之外没了规矩,竟然纵容丫环这般胆大包天非议主子,给将军府蒙羞了。这传出去说得好听是莫大小姐纵容丫环,说得难听就是莫大小姐本身就没有规矩。
这话可大可小,本来莫离殇就长相一般再加上行为粗鄙的德行,要想找个好婆家却是不易了。这就是莫言儿的可恶用心。
“如此多谢妹妹了。”
对于她的这种小伎俩,莫离殇根本是嗤之以鼻假装并未听懂,只微微一笑,
“两个姑娘家家的不往屋里去,却在大门口堵着象什么话?”
威严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让所有的人都犯了一个激凌。